第19章 李振海的姑姑来电话

我就顺着李振海的姑姑的话说好了，我说：“哦，你好。你找李振海有什么事情呢？今天他还在上班呢。”

        “呃，我住在武汉。过两天我去看看他，想知道他住在哪里？”我姑姑说。

        “这样啊，那么晚上你再打电话过来。也许那个时候他回来了。”我说。

        电话那边开始骂人了，我都知道会这样。

        很快我的手机响了，短信，全部都是骂人的短信的。还有很多的错别字，很佩服别人，要骂人应该学完所有的常见字啊，不然发过来的都是乱码有很么用处。提升我认得字的自信么？不会吧。

        六点我正在吃泡面，李振海回来了。

        “你不上班，居然不煮饭给我们吃？”李振海几乎是呐喊着。

        “哦，我先吃，等一下给你做饭啊。”我只好找个借口。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李振海说。

        说完了，李振海把他手里的盒子放到沙发上面，拆开。我过去看看是什么的时候，李振海怒了，“你给我先吃面。”

        “我吃完了。”我说。

        “那你给我去扫垃圾。”李振海说。

        “好吧。”我说。

        我只是多了几个月的假期而已，不至于待遇这么差吧。不会吧，难道李牧认为我辞职了？难怪说话的语气有点怪。

        算了先不管了。

        我把桌子收拾干净，地板也拖一下。

        我把家务都做完了，才跑到李振海那里去，我说：“这是什么，半天你都没有拆开呢？”

        李振海鄙视我一眼，说：“这个叫做艺术。我买来的，明白吗？瓷器，很贵的。”

        我等着看，看看是什么瓷器。

        结果，当最后一张包装纸撕下来的时候，我笑到地上去了。“这是超市里面卖的，好不好？一千块钱的玩艺儿。你在想什么？买回来说是艺术品。”

        “你怎么发现的？”李振海问我。

        “我在超市看见了啊，当然就认识了的。”我说。

        “哦，那你的记忆很好喽。”李振海说。

        我没有说话。

        记忆吗？我的记忆很好的，从很早的时候记忆就很好了。上幼儿园的时候，要是谁吃了我的饼干我都会记得的。然后其它的小孩子说我“记仇”，我想说：你要是都不知道记仇，那么你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是你知道仇恨以后，反而更加没有前途的了。别人不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关系，因为这样的道理到死亡为止都没有用处的。

        我突然间想到了小时候，我们全家去外公家拜年，没有汽车。等了半个小时才来了一辆汽车，人很多很挤。我的怒火一下子就飘起来了，很气愤，“每一年都会兴风作浪，还不如不过年呢？”我在街上都是这样说。

        一车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固定的。看着让人的心情很不好，我没说什么很激烈的话，结果有个把人举报了我。

        后来登记了一下个人信息，我又出来了。小孩子总是想着以后，向着以后情况也许会好很多。等到我们有一米六的身高的时候，也许就是我们呼风唤雨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们就不用拜年了。可是我们一米七的时候还是要回家祭祖的，到底我们斗不过老天爷。我是说实话，我们永远都只能够是人民，做人民会做得事情。

        那时候，当我七岁的时候，镇子上面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有一个中年人，三十七岁左右，脾气很差，面色发青。表情和苦瓜有得一拼，木着一张脸。他在镇子上面卖东西，“干”字型搭成的竹棍架子，一些挂饰挂在上面，首饰之类的吧。很便宜地卖，我过去买了一个玉佩，一块钱。

        “这么便宜。可是我不会付更加多的钱。”我说。

        我拿着玉佩回家了。

        我妈妈说我买回来的东西没有用处，要我丢掉。我说：“和你没有关系。”我把玉佩放到我的屉子里面，就去玩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的在首饰衣服，好像是我妈妈。我报警了，“好像少了不少东西呢。”警察说。

        后来，我妈妈消失很久就又出现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贵重物品一旦出现立马会消失的。我只记得这个，别的太复杂，我不想理解。因为人类没有必要理解别人犯罪的理由，犯法了相关单位处理，不要太乱来就可以了。

        “喂，小飞都快回来了。你还在发呆，又没有前途了。”李振海说。

        “对，我去煮饭，你去把冰箱里面的菜洗一洗？明白么？”我说。很有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小飞回来后，看了一下盘子，就吃饭了。好准时，简直是计算过时间的，我很佩服。张恪依旧徘徊在广州，不知道底细查得怎么样了。我准备先查阮彤彤和竹林镇的事情，这个比较有线索的。

        早上我十点才起来，打车去火车站。

        等候票厅的人很多，人山人海来形容，这个季节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外出的。怎么人满为患呢？头发昏，眼睛发绿，站着都晕。

        我买到了票就到候车室等车了。

        等我到了竹林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还是住在竹林镇上的旅店里面，对面的平房的门紧紧地关着，看不出来是有人还是没有人。平房前的空地，都长草了，嫩绿色的，欣欣向荣的景象呢。

        “到底离开了多久了呢？”我自言自语地说。

        我一转身还是回到旅店了，先休息一下吧。睡觉前我还在想，明天早上再过去看看对面的平房，好歹找到了一只猫也是好的。

        早上起来，刷牙洗脸，除去吃饭。

        再到平房那里去的时候，连根草都没有了。难道有外地人来了，所以把草都拔了？自觉打扫了卫生？我不相信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果然老太太出来了。只不过她比之前更加老了，皱纹更加深刻了呢，头发没有光泽、枯黄的样子。我开始担心，这个老太太会不会突然猝死呢？真的已经老到要让别人担心了呢。

        “啊，你还住在这里呢？”我问。

        老太太不理会我，进屋搬了一把椅子出来。今天的太阳也很好，就是冷风还在，晒一晒太阳？为什么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很喜欢晒太阳呢，我不理解。“我说啊，你之前说阮彤彤害死了你的儿子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当时你们没有报警呢。”我问老太太，虽然我知道她不会说实话，可是她应该会说话。不管是什么内容听一下就好了。

        “事实就是，我儿子死了。她干的，别的和他们一起出去的人回来说给我听的。”老太太说。

        强硬的道理，只是听说怎么可能会去相信。

        “你的儿子死亡是你听说的，而不是亲眼见到的？”我说。

        “对，那又怎样？”老太太说。

        看来她完全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的，这样没有证据的事情还说得出来，我看警察应该先问一问这个老太太几个问题比较好。不管时代前进到了哪里，我们始终还是生活在这里吧，找到这个关键的地方就开始计划？我开始有点明白那些人的想法了，我有一个设想，假如我辞职呢？

        还是不要以身作则比较好。

        我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死亡，是不能乱说话的。”

        “你以后早晚会明白的，现在不懂是你的年纪太小了。”老太太说。

        “也许是你自己弄错了，弄错了人生的方向。”我说。

        “我的儿子以前很听我的话，可是阮彤彤出现以后，天天就去打架。别的什么都不做，后来我给了他们两万块钱，他们就到市区去了。一个月以后，就有人回来说我儿子死了。”老太太的语气很平稳，像真实的故事一样的情节。如果我相信就是傻子，我死都不相信的。男的一般不会帮别人去打架，喜欢打架的人大多数都认识，打过来打过去没意思的。阮彤彤没有那个运气，而且，阮彤彤已经老了，没有那么美丽。谁还会帮忙呢？

        “你的话怎么没有说给警察听了。”我说。

        老太太愣了一下，说：“没有想到啊，谁知道还要叫警察啊。这样的事情一般没有人愿意理会的，警察也未必会管的。这个世道一点都没有老毛那时候好了。”说完这些好摸了一下眼泪，这么丑谁会同情你。

        老毛在的时候，各个诅咒他去死，如今还能有个好名声？这些群众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呢。

        “你都没有报警，还在这里喋喋不休，当然不会有人理会你。最主要的是，你连证据都没有，失踪十年以上的人才能够断定其死亡。”我说。

        我觉得这个老太太会拿椅子砸我。

        “你走吧。”老太太说。

        我报警了，老太太被警察带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很嚣张的说：“我是皇帝，没有人敢杀我，救命啊！”看着这个诡异的场景，我都认为自己穿越了，参与这么混账的事情做什么呢？

        “谢谢啊。”警察说。

        “你们出息一点好不好？阮彤彤你们跟踪得怎么样了？”我说。

        警察见我说话有点难听，两手往后面一背，说：“哼！我们全程监视，一颗灰尘都无法逃走的。”

        “好，那就好。”我说。

        我和警察一起回警察局了，录像表明，这个老太太就是阮彤彤。

        很多人不理解，没关系，我来解释一下。

        警察故意把阮彤彤放走，然后，阮彤彤逃走后应该回去找阮阿姨帮忙的。没想到她逃到了竹林镇，换装成了旅店对面的老太太！原因不明，但是阮彤彤在这里藏了一批珠宝，不清楚哪里来的。反正赃物都被带回去了，警察很高兴，很快就夏天了，提前把案件解决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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