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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六台大泵和电机


过了正月初六,人们还浸沉在新年欢乐的气氛中,村党委书记刘清泉带领村委整个领导班子就开始了对地面上人工河的勘察、设计、计算和责任段的划分工作。这条地面上的人工河经过计算,从提灌站的位置向东的主干渠八百米,向北的主干渠一千五百米,向北的主干渠向西要开四个分支渠,最北边的第一条分支渠东西长一千三百米,第二条分支渠东西长一千米,第三条分支渠东西长一千二百米,最南面的第四条分支渠东西长一千五百米,向西南的堤外主干渠两千米,全部用混凝土制成水泥板,河床板要求达到长一点五米,宽零点六米,厚零点一米的水泥板铺垫,两边的河岸用长一点五米,宽零点六米,厚零点零六米的水泥板铺成河床宽一米,河面宽两米,河深一米二。

        马万里听了马达讲的水利提灌站的勘察、设计的方案,不禁感叹到:“这么大的工程全部用人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槐树村的人太了不起了,槐树村的干部和村民太让人佩服了。”

        修建渠道的材料水泥,石子,沙土都是在三十多公里以外的共城县北的山区,没有交通工具,没有运输车辆,刘清泉在全村村民动员大会上豪迈的说:“现在我们每个生产队只有两辆牲畜平板车,如果全凭几辆平板车来修渠道别说三五年,就是三五十年也修不成这个灌溉渠,所以,我们要男女老少齐参战,我们有脚,我们有手,一句话我们有决心,我们会搬、我们会抬、我们会拉,我们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不要说七八十里,就是七八百里,我们也会战胜它。我们要敢于向天斗、向地斗、向困难斗。我们坚强了,困难就软弱了,三人变一心,黄土变成金,我们全村几千口人,这点儿困难能难住我们吗?当时会场上响起了雷霆万钧的两个字,“不能”。刘书记最后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胜利属于我们,胜利属于我们槐树村的全体村民”。倾刻,会场上想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马万里就象进ru了当年奋战的行列说:“你讲的太好了,接着说,接着说。”

        马达看了看马万里充满幸福的回忆着说:“那个时候,恢复了我的队长职务,八个生产队的队长中我还是最年轻的队长,我们队也是完成任务最早,质量最好的小队。

        马万里显得更精神了,嘴角挂着浅笑说:“想不到马哥当年也是一员虎将,曾经为槐树村的发展、声威,留下了卓越的功勋啊。

        马达淡然一笑说:“什么声威,什么功勋啊,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过了元宵节,以队为单位,全村八个生产队除了老弱病残幼,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组成了一支声势浩大的运输军,牲畜平板车,人力平板车,人力推车,拉的拉,推得推,热火朝天,浩浩荡荡,相距七八十里的平原和山路上,尘土飞扬。人潮滚动,马嘶人笑,几十里的石料运输队排成了一条蜿蜒的长龙,汇成了一曲浩浩荡荡的战天斗地的交响乐。

        经过两个多月的材料连续运输,两委会要求,暂停运料,转向生产主干渠的河床板。

        生产主干渠的河床板是按男女劳力比例分配的,这一年的中秋节前,生产主干渠的河床板和河身板圆满结束完成。一直到了这年的年底腊月二十三,一场地上河主干渠的战斗在热火朝天的高chao中提前顺利完成。

        过了年的工作主要是四条支渠和电管站的建筑,开头的工作,还是主要以运输石子、沙土,水泥为主,正月二十,一支不可阻挡的运料大军往返在七八十里长的征途上。所不幸的是这一年在运料中,六队队长黑牛亲自赶着的牲畜平板车,在拉料下山的时候骡子受惊,人、牲畜和平板车一齐跌进了山谷,乡委书记来主持了黑牛追悼会,全村干部和村民以黑牛为动力,以榜样为力量,第三年的腊月十五圆满的结束了这项艰苦而巨大的工程。王来希就在这一年,接替了黑牛队长的职位,队长兼会计。两职一人担。

        第四年一开春,提灌站开始了配套设备的组装工程,六台巨大直径1.2尺的大泵和六台30千瓦的配套电机组装成功,县长和乡长都来参加了庆典,县长亲自讲了话剪了彩,一时间,槐树村真是红透了乡村,红透了县。提灌站开闸放水的时候,远近的乡县干部和村民都来分享了这幸福和快乐的时刻。

        从此,槐树村的土地浇灌面积达到了彻底的改变,天气再旱,老天爷就是不下一滴雨,槐树村的丰收,也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仅如此,槐树村自从有了充足的水利条件后,每个队都把南坡的旱田变成了水田,每个生产队都有几百亩稻田,每到收了麦子,该插秧的时候,全村男女老幼都投入到插秧队伍的行列,整地的、打畦的、灌水的、平畦的、起秧的,运秧的,插秧的,路上人欢马叫,田里笑语飘飞。几天之后,眺望槐树村的秧田,绿油油得一望无际,微风吹来,犹如千顷绿的大海,掀起千层碧浪,荡起无尽的绿色涟漪,看着欢唱的河水流进幸福的秧田,真是小渠流水,绿浪稻田,人在画中游,一道乡村瑰丽的风景,蔚为壮观。一副画家难以描绘的自然风景画,活龙活现。

        马达的叙说已经把马万里带到了那个激昂的年代,马万里还浸沉在那段幸福的故事里。马万里催促马达说“继续讲,继续讲。后来呢?”

        到了八十年代的中期,所有的土地全部分配到户,我们槐树村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城市用水量特别大,槐树村村南每隔二三百米,河源市就修建一座水楼,水楼里的一尺二大水泵日夜向河源市供水,槐树村的水位急剧下降,于是,土地全部分配到户后,这个巨大的水利工程,就成了有其名,无其实的一个摆色。再以后,就成了一个故事、一段历史、一个传说。村民渐渐的从这个曾经靓丽的风景中淡化出来,村民淘汰了水稻的种植,开始了原始的种植方式,一年两季,小麦玉米,所不同的灌溉方式是,每五十亩地打一口深井,于是水利提灌站所有的设施开始了长期的冬眠。

        水利提灌站的大门用电焊把门焊死后,又在门的外面用砖和灰沙垒的坚不可摧,六台大泵沉睡在深八米的大坑中。

        就是这长期冬眠的六台大泵沉睡了十多年以后,有人打起了它的主意,在一九九七年的一个冬天夜间时候,六台大泵和着六台30千瓦的电机不翼而飞,当时围观被盗情景的时候,好多村民都不可思议的说,那么重的东西,那么深的水,老天爷啊,该怎样弄出来啊。后来人们在提灌站周围看过后,发现提灌站的南墙下面一米的高处,盗贼打了一个洞。

        围观的人群开始了窃窃私语。

        马万里急切的问说:“看来偷这大泵和电机,是被人发现了,妈呀,这么大、这么重,这么恶略的条件竟有人来偷啊?真是不要命了。”

        马达哈哈一笑说:“议论最热烈要算站在对着提灌站对面岸边的人了,当时我也在这个人堆里。

        那人说他从市内骑自行车回来,已经很晚了,大约是在丑时,说话的声音很小,没有灯光,偶尔发出几声碰撞声,当我走进提灌站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台洛阳胶轮55把一台水泵用鸡蛋粗的钢丝绳正向着这岸边拉,当我骑车路过提灌站的时候,正好和王来望碰面,虽然是夜晚,没有灯光,但我绝对不会看错人。过去以后,我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方便,听见了王来望的话说:“不太妙,碰到人了。”

        “你看到是谁了吗?”

        “没看清,不过身影特别的熟。”

        “没事儿,夜间谁能看得清,再说,他就是看清,他敢出来和你对证,他是不想要命了,离开地边儿,就敢和他见官儿,何况他手中也没有证据。”

        有人问那人说:“你听清是王来望,你敢肯定?”

        那人反过来一句说:“就是你,天再黑,我也能听清是谁,绝对不会有错。”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村委灶具厂大院东屋三大间房子里,停着村委的一台链轨75拖拉机、一台洛阳胶轮55拖拉机和一台上海胶轮50拖拉机,唯有洛阳胶轮55的车库门前,往返拖拉机的轮痕,明显清晰地向灶具厂的大门外延伸着、延伸着。而这三个车库门的钥匙,唯一王来希一个人掌管着。当电管站大泵和电机被盗的消息,成为槐树村街头巷尾的主打新闻时的不久,三台拖拉机同时被王来希一次卖掉,说是还了建学校时的承包款。有人暗下问过钱进和刘高峰,而他俩的说法儿一致,那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你信吗?打死人偿命,哄死人没事儿。学校的建筑承包款,工程结束就全部结清。这话纯粹是忽悠人,明白人不用细讲,谁怕钱蛰手,谁见钱不亲,不找个理由掩盖能行吗?这叫放屁翻筋斗儿—巧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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