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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获刑


望着病房洁白的墙壁和屋内的设施,看着打滴的吊瓶,王来希知道自己此刻是和死神撞了个满怀,只是死神此刻可能是酩酊大醉,没有认清王来希,才放了他一条生路。王来希好像想起了什么,想起了昨晚在大妞窗户下逃跑可怕的一幕,想到了小岭追赶自己挥刀砍到自己肩膀上的那一瞬冰凉,想到了自己被抬上救护车的疼痛,王来希觉得自己唯一做的不好的就是在槐树村的村民眼中,自己败露了自己,自己给自己下不了台,自己给自己造成了不可想象,不可挽回的恶果。这个场儿该怎么收,以后该怎么办。王来希有点儿茫然了。王来希想来想去,心中不禁怅然叹息道:“哎,先辈人说的好,久在河边混,哪有不湿脚、”可是自己是在什么河边儿湿的脚?睡人家的闺女,被砍的湿了脚。仗势欺人,凭着书记,欺负人家妇孺湿了脚?名声太狼藉了。无论如何以后不能这样,一定要收敛,一定要改正。王来希啊王来希,你看看,你做的这些鸟事儿,以后让人说起来你算个啥东西。

        王来希似动非动的轻轻摇了摇头又想,这么长时间了,无论是和大妞那次在县城贵宾大酒店那事儿,还是到后来去市医院做B超后流产,而流产后又这么长时间,没有听到有一点点儿的风吹草动,为啥这个小岭这次会突然的对我奇袭?是谁透漏给小岭的消息?不会是大妞、更不会是她妈,因为她们知道这个小岭不要命,会弄出事儿,更重要的是大妞和她妈怕外人知道这事儿,大妞的名声狼藉,大妞还要嫁人,所以她们娘儿俩要把这事儿烂在肚里。王来希又想,这次小岭对我的奇袭是有备而来,我得罪了谁,又是谁告诉小岭的。王来希陷入了怅然的深思。

        第五天的时候,王来希的精神大有好转,华文丽坐在王来希的病床

        边儿边抹着眼泪边说:“村上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话题,我丢不起这份人啊,这么大个村,这么多的人,以后碰头迎面的让我蒙着脸在街走啊,究竟是啥事儿,我还蒙在鼓里,你能说说吗。”

        王来希勉强笑了笑,心中打了个咯噔,你华文丽想刨这个根儿,我不能实话告诉你,告诉你,你会把我弄得更不是人,儿子、媳妇儿、亲戚、朋友会更看不起我,我得告诉你一个假象,而且还要绘声绘色,让你看不出一点儿破绽。于是,王来希眯着眼,砸了咂嘴用晦气的口吻说:“真是该咱倒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来这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你去问问小岭,我们两家一无冤、二无仇,他怎么能知道砍的是我呢?”

        听王来希一说,这是一个误会,华文丽望着王来希,有点冲动的说:“什么,这还是小误会,丢了命才算大误会。到底为什么你说说。”华文丽边说边抹眼泪。

        一阵长叹之后,王来希脸上忽的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浅笑,心中暗想,真是自己给自己设障碍,自己给自己找难题。王来希眨了眨眼,心里想,看来他小岭知道了这件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王来希想了半天想不出小岭为什么知道的理由,王来希又想,就算他知道这事儿,就算一千个人告诉他,他小岭再傻也不会说,他宁愿为这事儿付出代价去坐牢,也要顾及他妹妹大妞的名声,所以我王来希要保全自己,就只能吃哑巴亏。不过,这不能说不是一件好事儿,起码睡大妞这个事儿,只有我王来希、大妞妈、小岭和大妞知道,起码外界的yulun对我来说没有压力。不过,他把我砍成这样,我在明处,他在明处,我宁愿吃哑巴亏,就算我不告,我不追究,公安局、法院、法律是不会饶过他刘俊岭的,就凭我这伤,你刘俊岭也要被弄进去蹲上几年。看来我还得做个顺水人情,我让你高兴了,你还得住几年。不管在公安局面前或者是广庭大众面前,只要有人问起这事儿,我都以误会为理由,从表面上和你刘俊岭站在一条线上,无论是谁说起来,总不能说我王来希没有为你开脱。至于法律怎么处置你,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华文丽泪流满面的望着王来希说:“究竟怎么个误会,你说说啊?我去告他小岭。”

        王来希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说:“那天晚上,我从东往西走,还没到小岭家门口,就听见小岭在院内喊:“有贼,快抓贼”,的喊声,喊声刚落,一个黑影从小岭家飞出来只往西跑,此刻我正好到小岭家门口,这小岭把我当做了从他家跑出的贼,所以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幕,我也真够倒霉的。你说我冤枉不冤枉,你说这是不是误会。”王来希诡计多端的看着华文丽叹了口气带着沮丧的口气说。

        华文丽擦擦眼泪说:“贼没砍住,却砍住了你,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就算是一个误会,可是几天了,他也不打一个照面儿,有这种不懂事儿的人吗?再说,花这么多钱,这医疗费谁出?”

        听着华文丽的絮叨,小岭不来照面和医疗费的问题,王来希长出了一口气,王来希想,自己给华文丽编织的这一段美丽的谎言“误会”,尽管暂时忽悠住了华文丽,华文丽却又提出了这个问题,王来希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合适的理由堵住华文丽的嘴。王来希不愧是老奸巨猾,心中猛地想起派出所、公安局不会就这样对小岭不闻不问。王来希心里忽的亮了起来,找到了堵华文丽嘴的借口,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想到这儿,王来希心里暗暗的笑了,堵一个家庭妇女的嘴还是不会费多大心思的。王来希低声对华文丽说:“你想想他小岭把我砍成这样,虽然是个误会,法院派出所公安局能拉他的倒吗,你砍小偷,小偷呢?你砍在了我王来希身上,不用我说,现在他小岭一定还在公安局,公安局不会和他拉倒。

        看着华文丽,王来希从表情上做出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哎”了一声,闭上了眼,装作养神的样子。

        华文丽嘟嘟囔囔正抹眼泪,病房门被推开了,县公安局的两位警察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后面的女警察拿着一个文件夹,像是要了解、记录什么。华文丽抹了把眼泪,赶快拉过来凳子给警察让座。

        华文丽倒了两杯水给警察说:“先喝口水。”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来了解一下当时出事儿的情况,你要实事求是的说,不可隐瞒、不可无中生有。这关系到案件的定性问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们做一下笔录,需要你的配合,之后要你签名,要你按上手印。”男警察看着王来希说明了来意和问题的严重性。

        王来希看了看两位警察说:“我是王来希,你们喝水。”

        男警察微微一笑,表示谢谢,又说:“希望你能把事情的过程说详细点儿。”

        华文丽一听抹着眼泪说:“你们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儿,虽然是一个误会,我们冤枉的很啊。放下受罪不说,这个医疗费谁出,这个名声谁负责,我们家堂堂的村书记去偷他,他家有啥,问问三岁小孩儿,这可能吗?”

        王来希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华文丽说:“有完没完,你不说好不好。是让你说啊还是让我说。”

        王来希稳定了一下情绪,用掩饰的目光看了看两位警察说:“其实,那天晚上是一个误会,他刘俊岭也不是故意的。”

        问话的男警察看了看王来希说:“请你好好想想,把那天晚上事情的经过说详细点儿,我们要的是证据,我们要的是真相。”

        王来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忆,之后轻声的说:“那天晚上,天很黑,没有月亮,大约十点钟的时候,我在刘俊岭住的那条街上,从东往西走,在距离刘俊岭家门口几米远的时候,忽听院里的刘俊岭在院里大声喊道:“有贼,抓贼啊。”随即从刘俊岭家穿出一个黑影,出来街门就往西跑,这时我正好刚过刘俊岭的家门,这刘俊岭把我当做了贼,他的刀砍到我的肩膀上的时候,东面正好过来几个年轻人,到了我倒下的地方,他们报了警,拨打了120。”

        女警察在打开的文件夹上飞快的记录着。

        “他不知道是你吗?”警察问王来希。女警察在打开的记录文件夹中认真的记录着。

        “开始不知道,后来我倒下后他知道是我。事情的经过就这么多。”王来希很平静的说。

        “你签字不方便,你就在你说过的话下面按个手印。”询问的警察对王来希说。

        两位警察起身正要离开,询问的警察回头说:“差点儿忘了,我看一下你的法医伤情鉴定报告。这是关系到对刘俊岭量刑的标准。”

        华文丽见警察要走,便说:“我们是受害者,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误会,我们的住院费医疗费他刘俊岭都要负责。他这样的对我们,知道内情的这是一个误会,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我们干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让我们的精神受到多大的伤害啊,这让我们以后还咋见人。

        在华文丽和两个儿子的活动下。刘俊岭被送进了看守所,三个月后,刘俊岭被提起公诉,以误会故意伤害罪造成原告重伤,判其三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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