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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别经年 2


女人出房门时,轻拍着怀中的猫,口中不停地念叨:小猫儿,别怕噢,别怕……

        星期六上午回到宿舍,又免不掉被张雄他们嘲笑一番。虽然我严实地关着蚊帐,极力地用手捂住耳朵,还是听到那刻骨铭心的语句:怎么啦?傍了个开小红车的主儿还垂头丧气呀?是不是白天给人家擦地板洗衣服晚上给人家小猫垫被窝去了?

        第2个星期五下午,我发誓不再去女人家,我发誓只是到校园外散散心。可当女人放下窗玻璃对我微笑到第2分钟时,我居然主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发誓我是很不情愿坐进去的。

        星期日上午跑回学校时,我一路都在恨。因为我发现女人给猫吃的干扁鳝鱼都是没有头的,而给我吃的却都是有头的。

        第3个星期五下午和晚上,我都没有出校门,我在宿舍睡觉。星期六早上,我神使鬼差地又去了那拐角处,而那小红车居然也神使鬼差地停在那儿。最后,我神使鬼差地又坐进了小红车。

        星期日下午跑回学校时,我一路都在骂。因为我看到女人晚上睡觉都抱着那猫。这一“看到”令我从内到外都非常的不爽,并直接导致我这个温文尔雅白净秀气的大学生甩开腮帮开了“骂戒”。

        第4个星期五星期六我都没有出校门,确切地说,我连宿舍都没出。但星期日的中午,我又出现在女人家的客厅里。这次去,是为女人那句似真似假的话:小猫儿,昨夜,我在梦里终于想起你的名字了,你叫小猫儿。当然,也为那个让我欢喜让我痛恨的称呼“小猫儿”。

        这个星期日,发生了一件更不爽的事。

        女人在厨房做干扁鳝鱼时,猫照例被关在那间小屋子里。我在看电视里的“星光大道”。女人还特意叮嘱我看好那个门,不要让猫跑出来。

        当李玉刚开始开始唱《贵妃醉酒》时,小屋子里突然传来嗑嗑刺刺的声音,是猫在抓门。

        我懒得理会,继续看“星光大道”。可那声音一阵紧比一阵,而且似乎声声都挠在我的心里,让我坐立不安。

        真是多此一举!我怕腥,连活鳝鱼看都不敢看,那猫怕腥难道还会跑进厨房找难受?猫还不至于这样蠢吧?

        在我刚把小屋子的门打开一条缝时,哧溜,一团白影迅速冲出,再冲向厨房。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那白影就从厨房冲了出来,再冲进小屋子。随即,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叫,接着,女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小猫儿!女人径直跑进小屋子,尖声叫着:小猫儿!

        我跟着跑进小屋子,只看了一眼就一屁股坐跌到地上:猫嘴里衔着一条长长的正在挣扎扭曲的鳝鱼,正对着女人和我发出警告的呜呜声。

        因为这,我坐在地上差点把肠子都吐了出来;因为这,我跟女人说那猫怕腥是假的,是骗人的;也因为这,女人第一次对着我大叫,说我污蔑了她的小猫儿,还说我跟什么熊瞎子一样霸道恶毒没人性;更因为这,我抱着肚子冲出女人的家门,那晚上的干扁鳝鱼我一口都没吃。

        我一回宿舍,就被张雄他们揪上审判台。大概因为我自始至终都保持良好的风度——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因为我自始至终都保持顽固的态度——有问无答,所以,还没到半夜,张雄他们就一个个地败下阵去——拱手让我****睡觉。

        第5个星期天,也就是这学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下星期就要期末考试,考试完毕就要放暑假。

        在这最后的星期天里,我必须把那个一直纠缠着我让我寝食难安的事情了结。

        拐角处没有那辆小红车。我笑了一下,随手招了一个的士坐上去。心里却禁不住有些得意:我晕车再加上囊中羞涩所以从没打过的,今天居然也做的如此慷慨而老练,而且,不晕车。

        虽然老半天才敲开女人的家门,但是我一点都不介意,我甚至对着女人近似讨好地笑了一下。女人大概还怀恨在心,对我半眼都不看,开了门就转身进她的卧室,怀里,依然抱着那只雪白的猫。

        我一点都不介意被女人冷落。我坐在沙发上,掏出裤兜里的小塑料袋,一层一层慢慢打开,然后,将塑料袋铺放在脚前的地上。

        我靠在沙发上,嘴里轻声数道:1,2,3……

        3刚数出来,就看到女人虚掩的卧室门里有团白影在向外移动。女人似乎很慵懒地叫了声小猫儿,当那团白影移到我脚边时,女人却又不叫了。我不禁无声地笑了。

        猫突然喵呜一声,同时狠命地扑向塑料包里的东西,衔起就冲向那个小屋子。

        1分钟后,我收起脚边的空塑料袋,走进小屋子,提起正在地板上抽搐扭曲的猫塞进塑料袋,转身走出。在关大门的那一刻,女人是否叫了声小猫儿?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不敢确定。

        考试完毕,我跟张雄说这一年来每次都是他请我吃饭,现在该让我请他了。

        张雄开始很吃惊,但立即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当然,按照惯例,陪张雄的自然是那几个哥们。

        这顿饭耗费的钱不很多,耗费的时间却很多,从晚上7点一直持续到第2天的凌晨2点。张雄他们喝了很多酒,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请客,他们必须不醉不归;还因为我们已经7个星期没在一起聚聚了;更因为这次是我活到16年来第一次喝酒,我都喝了一斤多白酒,张雄他们还能少于这个数么?

        当我们醉醺醺地在渐渐安静的街头追跑、扭打、笑骂、嚎叫时,一团白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个身穿白裙的女人。是那个女人!我,还有张雄他们都不约而同惊讶地啊了一声。

        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死死地抓住,急切而恳求地说:看到我的小猫儿没有?看到没有?小猫儿上个星期天偷偷跑出去玩就一直没回家!小猫儿迷路,一出去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小猫儿2岁零4个月时就走丢过一次!小猫儿不吃人家的饭,小猫儿最喜欢吃我做的干扁鳝鱼……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像突然被谁当头一棒。

        女人忽然嚎哭起来,又去抓住张雄的手: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小猫儿去哪儿了,好不好?求求你……

        啪!一声脆响。我眼睁睁看着女人摇晃了好几下才站住。耳边莫名地响起呼呼的风声,风声里夹杂着张雄的骂声:贱人!怎么不搂着你的猫睡觉啦?它死了吧?活该!疯子!早就看出你他妈的是个****!

        耳边又无端地来了阵雷声,轰隆隆的,伴随着张雄的那个强有力的“滚”字,女人,慢慢倒下了,倒在不知何时下落更不知何时犀利的雨中。

        张雄怒气冲冲地消失在风雨中,哥们叫了声雄哥也相继消失了。只剩下我,还有地上的白衣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了。当房间里彻底亮起来的时候,怀里的红衣女人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女人盯着我的脸,再盯着我的头发,嘴唇开始发抖:小猫儿呢……

        喵!我在这儿呢!我拿起女人略显瘦削的手在我的“猫脸”上摸了一遍后再按到我雪白的头发上,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的小猫儿长大啦!他知道回家的路啦!

        离别的车站,没有终点的爱情

        回忆中的甜蜜忧伤就像锐利的刀子,只轻轻的掠过,便会见血,鲜艳的却冰冷异常。

        越是想努力遗忘的东西,却偏是硬生生的可以在头脑里任何一个角落隐藏,常常偷偷的从你眼前闪过。

        曾经爱过的人,现在好吗?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幸福?一起种下的种子却不能共同品尝丰收的果实,如今的你又和谁一起许下诺言,一辈子的诺言?

        爱,是最说不清楚的关系。常常以为在一起才可以言爱,如今分开了,怎么却依然想念!

        想念那一生的冬季,车站的离别,一只小手顺从的被牵在手心,严冬的日子火热的情怀,无时无刻想念你的温存、想念你温暖的怀抱还有那柔软的毛衣。

        忘不了一起快乐的日子,梦里我幸福的对着满天流星许愿:“就这样吧,让我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知道你爱我,真的爱过。在你说爱的时候,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你知道我爱你?真的爱过。在我说爱的时候,我的心说着要永远。

        一个人交了心就再无保留,一双手被谁牵了去就会认定,一个承诺说了就是一辈子。

        对于未来带着美好的遐想,再多艰难险阻,也决不允许放弃,在心底说好了永远不说分手……

        红舯的眼睛,绝望的心。离别的车站,只有自己,像孤单的叶子。

        在你心底,曾经的灼伤,还清晰可见。我相信爱可以让一切都美好起来,越是接近,你越逃避。终于明白,其实伤疤早已经平复,不肯的是你,我不愿遗忘,跳动的烛光里有你伤心的眼泪。

        离别的车站,转过身再看一眼,再想一遍你的样子。这个城市有太多的想念也有太多的伤心过往,在心里默默的挥别,从今不会再相见。

        不管以后你在哪里,在谁的生命里,都要比我幸福。

        也许我依然会想你,依然会爱着你,但一切和你没关系。

        也许你会爱上别人,或孤单自己,但一切和我没关系。

        我的爱在心里,要用一辈子去淡忘。遗失。

        流年似水

        今夜,整夜未眠,月光如水,忧伤如波,在心头轻轻荡漾。当你转身时,曾经的海誓山盟就如蝴蝶般飘然而逝,我们的爱情就如暗夜绽放的昙花般悄然而落。

        还记得你的笑意,盈满了我的双眸;你的深情,丰韵了我的天空。情已启程,爱已扬帆,盛大的幸福灿烂了整个季节。只是我们的航行没有到达彼岸。

        曾经的幸福还想感受,曾经的浪漫犹在眼前,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不分开。执子之手,白头偕老,那些甜言蜜语编织的美梦终于破灭在寒冷的冬季。

        今夜我拒绝了所有的喧嚣,一个人在思绪中游荡,独守着自己的孤独。思念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痛的无法呼吸。耳边传来寂寞天使的歌声,余音萦绕。

        你走的时候用沉默代替了分手

        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认真

        如果爱情可以瞬间忘记

        我又何苦那么的爱你

        冰冷的空气

        穿透我的身体

        冰冻我的心

        你能看到我留在屏幕上的字

        却看不到我滴在键盘上的泪

        眼泪的滋味好象苦水

        我会记着你的好

        一辈子

        为你落下最后一滴泪

        不再哭泣

        我写下的日记都是回忆

        只希望可以留在你的心里

        留下我的身影……

        此时你又是谁家的风景,又与谁许下梦境无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面。夜色阑珊,独息面对未眠的灯火,细数那些只属于你我的故事。

        如今,咫尺天涯,天各一方,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挽回,往事随风烟消云散。曾经的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然而,能够遇见你,是今生的缘分,是前世的渊源。无论缘深缘浅亦无怨无悔!我会把这份情缘深深珍藏于心,这样,一瞬间的拥有,便是一世的牵挂!

        如果一生只有一次爱你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如果这一次不幸错过了你,我会一直等待,直到你回来。一生一世。

        爱了,飞蛾扑火,灰飞烟灭,粉身碎骨。

        爱了,生生世世枯等成灰也甘之如饴。

        爱了,像吸食了罂粟花,在幸福与痛苦的边缘争扎。

        痛了。无色无味无声无息。

        有些决绝,是凝固的眷恋。

        A

        那个女子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唱一首不知什么年代的英文歌,声音低沉,吐词婉转。能把英文歌唱出中国古诗词一样的韵味,却又不让人觉得别扭,这在言珞看来,实为难得。

        言珞特意转了几条街来到这个叫“布兰卡”的酒吧,目的就是为了听这个女子唱歌。言琪说,哥,你去听听小忆的歌吧,那歌声能带你去普罗旺斯的田野庄园和威尼斯的叹息桥,那里有最亮的星辰和最完美的落日。

        言珞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他不像言琪,在意大利留过学,懂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地名和浪漫的名词。他只是个地道的商人,关心利益多于情调。

        台上的歌不知什么时候唱完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中,那个叫罗忆的女子欲转身离去。就在此时,台下正中央位置的一个男人突然叫嚣起来:罗忆,过来陪哥哥我喝两杯!他同桌的几个年轻男子立马跟着起哄。

        言珞不动声色地看着,酒吧这种地方,这样的事常会发生,见怪不惊。他倒要看看,这个罗忆会如何地逢迎。

        台上的罗忆只是一愣,然后像没听到一样,悠然转身走向后台,独留给众酒客一个纤细玲珑的曼妙背影。

        他妈的,这妞居然不识抬举!那男人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愤愤然地坐下去,不一会儿,又不甘心地站起来径直往后台走。

        不好。言络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眉头紧皱。

        果然,那男人再出来时,手中多了罗忆。他用力扯着她的手臂往酒吧中央拖,后者则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的步子一路踉跄挣扎着,长发纷乱。

        酒吧里一阵兴奋的骚动。

        男人一把把她甩在自己的桌位上,随手拿起一大杯早就倒好的啤酒就要往她的嘴里灌。

        把酒给我,我自己喝!罗忆稳了稳身子,昂然微笑着说。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男人先是一愣,继而抚掌大笑,好!早这么爽快,何劳我这样欺花掠草地对你?

        罗忆接过酒,看都没看,闪电般地泼向面前那张得意的脸,没等对方从湿淋淋中反应过来,便神色懔然地扬长而去。经过言络身边时,她微微侧了侧头,言络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那张苏州锦帛般精致得略显落寞的脸。

        全场有片刻的寂静。经理带着二个保安适时地走过来赔礼道歉,并对着后台高声宣布,罗忆,你什么态度?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言珞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脸上有抑不住的笑容层层化开。

        B

        罗忆走出酒吧时已换上了自己的棉布白衬衣和牛仔裤。又失业了。这是二个月来的第三次失业。言琪,如果知道我此刻的处境,你该不屑地嘲笑了吧?她叹了口气,眼神迷茫地看向渐渐冷清下来的街道。

        不远处停放着的凯迪拉克不知何时已缓缓地开到了她的身边。言珞探出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罗忆,上车。

        是言琪让你来看我的笑话的吧?罗忆站住,冷笑。没错,她是个没有固定职业的酒吧驻唱歌手,随时有可能被声色犬马的男人****随时有可能失业,配不上言琪那样的书香门第。所以,他就可以在相爱了二年后一句“我爱上了别人”就把她打发了,并迅速销声匿迹。

        这就是男人的嘴脸。罗忆望着言珞那张酷似言琪的面孔继续心痛地冷笑。

        你知道我是他堂哥?言珞有点吃惊地问。

        我曾在他的住处看到过你的照片。罗忆斜睨着他,掏出烟来抽。以前她不抽烟的,这玩意对嗓子不好。自言琪离开后,晚上睡不着时她就开始抽言琪留下来的烟,居然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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