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当务之急是稳住司南，把司玄的头颅先取下来。”景征对景辰渊说道。
“我去找下独孤一战。”
“事不宜迟。”景征说完，景辰渊就离开了大殿。
“恐怕晚了。”景辰溪挥了挥折扇，心里说道。
司南直接奔向驿馆，正好遇上赶来的司北。
“阿姐，怎么做？”司北本想杀了独孤一战了事，冷静下来觉得这样做不妥。
“杀了他。”司南咬牙切齿，双目猩红。司北诧异了下，最后还是跟司南一起杀进了驿馆。
“你们是何人，如此大胆。”驿馆的随从来不及看清来人面目就被一刀毙命。
“司南司北，你们好大的胆子。”独孤一战站在驿馆中间的院子，手持长剑看向对面已经杀红眼的司南和司北。
“独孤一战，你好大的胆子。”司南说完就挥剑缠斗了上去。司北刚想跟上就被一抹墨绿色的身影缠住了。
“原来是你。”司北这下也认出来人正是昨晚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
院中两对人影打斗在一起。渐渐地独孤灵儿处于下风，慢慢不支，司北直接点中她的穴位，把她平放在早地上。
“你干脆一剑杀了我算了。”独孤灵儿感到了莫大的侮辱。
“日后，我得尊称你一声宣王妃，没有王爷允许，我不敢取你性命。”
“荒谬，如果我兄长命丧此处，两国联姻便做不得数。”独孤灵儿明白的道理，司南和司北自然明白。
他们并未真的要独孤一战的性命，他一死两国纷争必起。司玄的牺牲也是枉然。
由于司北加入混战，独孤一战渐渐处于下风。
司南的一剑没入独孤一战的左胸，血珠溅得司南满脸都是，司南却毫不在意。
“你不过如此胆量，终究是差了一点。”独孤一战半跪在地上嚣张地看向司南。
“不过一个大王子罢了，你大哥不在，你二哥照样可以登位。我还可以去做你嫂子，但是你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嫁给景辰渊。”司南冷漠地对独孤灵儿说道。
景辰渊跟左络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独孤灵儿看到景辰渊仿若看到救星一般：“王爷，快救我。”
司南看到景辰渊的时候，眼神躲避了一下，手中的剑竟是毫不犹豫地从独孤一战的身体里抽出。
“你刚刚说的话可当真。”景辰渊盯着司南的脸问道。
“看我说啥来着？”左络一副嫌不够热闹不够乱的语气说道。
“宣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还不快把这刺客抓起来。”独孤一战嚣张地看向司南。
“闭嘴。”司北一脚踹在独孤一战的伤口处，血珠汩汩流出。独孤一战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司南刚刚被景辰渊问得愣住了，此时才算回过神来。几个剑落伴随着独孤一战的惨叫，司南挑断了独孤一战的脚筋和手筋。
“你如何敢？”独孤一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哥哥，哥哥。”独孤灵儿则是直接哭晕了过去。
“司南，你疯了。”左络也是不可置信。
“把我父亲的头颅还给我，北境战事，我帮你平息。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司南手持滴血的剑缓缓向景辰渊走来，眼神空洞得让景辰渊害怕。
“你疯了，你如何平息？”景辰渊拉住司南的手臂。
“联姻。”司南淡淡说道，然后晕了过去。
等司南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晌午，司南环视四周，确定自己是在楚王府松了口气。
“是不是来不及了？”司南走出寝室就看到了蹲在地上数蚂蚁的左络。
“阿渊已经赶往北境，希望还来得及。”
“只要他继续娶独孤灵儿，应该问题不大。”
“你何必为难阿渊，为难自己。”左络掸了掸手上的灰，走到司南的身旁站定，满脸疑惑。
“此话何意。”司南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
“虽说当初是做的一个局，但是的确搜出了通敌的信件，这不在计划之内。圣上瞒下此事，给了你父亲一个体面。他不愿也不敢相信曾经的镇北大将军竟会真的通敌。”
“栽赃陷害，一派胡言。”司南不愿理会左络。
“可在议和之前，我军的确被北坞国算计了几次，损失惨重，不可能次次都是巧合。”左络接下来的话让司南全身一颤。
“为何不能是栽赃陷害？为何当初不彻查，反而要这摩棱两口的结果。”司南觉得这不像景征的一贯作风。
“你父亲的意思，他愿意担下所有罪责。”
“他已不在人世，黑白还不是全凭你们一张嘴。”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阿渊授意的，只是见不得你如此作践阿渊的心意。景家人不欠你的，我并不喜欢你，不希望你留在盛京，你可以去北境联姻或者回楚地会会你的母亲。”
“谁给你的胆子。”司南呵斥道。左络着实被司南的气势吓了一跳。
“左络逾矩了。”左络做出赔礼的姿态，他知道自己的确说话过分了。
“阿囡找到了吗？”司南这一问倒让左络哑口无言了。
“正在找。”
“我会回楚地稳住南疆，就算北境战事起。。。”司南没再说下去，但是左络懂她的意思，她会守住楚地。
“想必他也费了不少心思才能在圣上那儿保下我。”司南冷静地说道。
“为何不干脆杀了他？”左络觉得杀了他或许更加省事。
“阿姐，一切准备好了。”司北这时走了过来。
“太便宜他了。”司南这是在回答左络。
最后司南把司玄的尸体火化了，带着骨灰独自一人回了楚地。
临走时，司南真心地祝福左络和玄灵珠百年好合。
司北看着司南离开的背影，独自一人往北境赶去。他要完成父亲的遗愿，守好北境，护好北境的百姓。
如司南预料的一般，半个月后景辰渊和独孤灵儿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独孤一战返回北坞国，边境的大军也撤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楚靖轩看着司南。
“阿轩，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司南冲着楚靖轩甜甜一笑：“你该走了，不然嫂子该吃醋了。”
楚靖轩的确有点担心司南，从她回来就日日把自己关在临渊阁，临渊阁是司南在楚地楚王府的闺房，现在看司南还能笑着开玩笑，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司南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被劫了，自己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司南刚开始与来者打斗一番，待揭下来人的面纱，司南冷冷一笑：“二王子为何不在北坞国等着继承大统。”
“南南，你是了解我的。我志不在此。”独孤一休邪魅一笑。
“你是来跟我阿娘谈合作的？”
“算是吧，你阿娘履行了她的承诺，我也来履行我的承诺。”独孤一休边说边坐在了窗边喝起了茶。
“我不会跟你回北坞国的。”司南没有忘记自己对景辰渊的承诺。
“我知道，从你废了我大哥回楚地，我就能算出你是铁了心要守这楚地。”
“那你何必白跑这一趟？”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为何要苦守？何不主动进攻？”
“凭什么？”司南不会拿楚地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凭我们俩个亲密无间的合作。”独孤一休说着就捏碎了茶杯，血珠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你这恨意来得莫名其妙。”司南不明白为何独孤一休如此恨南疆人。
“你可曾听说过凤岭将军。”
“北坞国的女战神，可惜红颜薄命。”司南故意挑衅着说道。
“她没有死于战场却死于权谋争斗，我为她不值。”司南继续说道。
“令尊不也如此。”独孤一休嘶哑着声音说道。司南再三确认才确定独孤一休的脸颊上挂着泪珠。或许就是他的泪珠让司南对他产生一丝致命的同情。
独孤一休跟凤岭将军的爱情纠葛，司南也略有耳闻。那时候自己还小，想着以后嫁人也要嫁独孤一休这样的温润公子。
“我当初还很羡慕凤岭将军，既能上阵杀敌，如何英姿飒爽，还能得一有心人共白首，如何恣意快活。”
“你也能，蛊术这种歪门邪道就不该存在这世间。”独孤一休深邃的目光看得司南无处躲避。
“其实蛊术本身并不邪恶，邪恶的是人心。”
“你这么说也可以。”独孤一休终于移开目光，司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好奇，我父王为何同意撤兵吗？”
“两国联姻。”司南避重就轻说道。
“你真真的没良心，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景辰渊拿凤岭死的真相跟我交换退兵。我拿放弃储位跟我父王换得退兵。如此算来，你倒也算欠我的。”独孤一休的父王只有两个儿子，偏偏父王偏心独孤一战，独孤一战被废，他担心独孤一休会对独孤一战的王位产生威胁，索性把他打发掉了。
“如此简单？”司南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倒也不笨。不然你觉得景辰渊为何不抓你回去做侧妃？”
“你们的交易条款里有我？”司南不可置信地瞪向独孤一休。
“不过是我要同你去南疆搞事情，让他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我们一起杀了灵虚吧。”司南最终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没想到你能想到这层，景辰渊那小子让我带话给你，当初所有的书信都是灵虚伪造的，所有的泄密也是灵虚做的，只是这狐狸躲在南疆不出来，我们只能主动出击。”
“凤岭也是他害死的吧，不然这个交易怎么也是你比较亏。”司南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因为独孤一休陷入了浓浓的悲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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