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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念执著,为爱痴狂 二


他说,为了倾煌,我不得不这样做。于是命运,还是让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还是娶了那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仇人的女儿,虽然他告诉她,他仍会待她如初。但她还是很怕,怕他会离开她,怕她最终还是会变得一无所有。

        妒恨,如同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她心上发芽,生根,以至于最后要将它连根拔起便会让她疼痛万分。她变得越来越猜疑,越来越疯狂,一直到那一日,他质问着她玉佩的由来,她一时语塞,却是默默不语。

        他瞬时眯起眼,握着凤纹玉佩的手青筋暴起,那双幽暗的银眸里,却是泛着染血般的妖娆。那时候,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而他却是毫不留情地告诉她,他将她当成了百里离忧,这个凤纹玉佩,便就是他们之间的信物。

        难怪,难怪他们相遇的那天,他并非像所有见过她的男人那样,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他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凤纹玉佩很久很久,她想,便也就是因为他最初的毫不在意,才让她心生好感,进而爱上了他,以致现如今的无可自拔吧!

        而之后,他说要补偿她,于是给了她大批的银两,将她今后全部都打理好了,便缱人将她带走,并嘱咐她此生不可踏入倾煌境内。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这样的自己从头至尾都是别人的替身,而且,还是那个女人的替身。为什么,为什么!恨意,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起了那个被流放的夜晚,当年的那两个狱卒想要侵犯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她。当他们压在她身上的时候,不知哪来的蛮力,她抄起一旁的大刀,狠狠地捅在那两人的身上,直到那两人身上被捅成了马蜂窝,鲜血流了满地,她才罢休。而之后许多午夜梦回的夜晚,她都从梦中惊醒。仿佛仍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如同当年一般,她趁人不备杀了那两名看守她的护卫,锋利的刀刃没入那二人的胸口,那么的干净而利落,不带一丝的犹豫。而那二人踌躇了几下,便倒地身亡。鲜红的血如同奈若桥畔盛开的曼珠沙华般妖冶,弥漫在风中浓郁的血腥味,好像无尽而放肆地嘲笑着她的痴傻。她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却是觉得那上面鲜红一片,却是怎样洗也洗不干净。

        那之后,心痛到彻底,也便变得麻木了。她投靠了独孤倾峰,想要凭借他贤王的力量,达到她的目的,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地位,荣耀,独孤倾尘,还有……百里离忧以及整个凤鸾王室所有人的性命!

        而与独孤倾峰假成亲,实属缓兵之计。这样,也便给她在贤王府,找到一个有力的身份安生立命。而与此同时,她也在赌,赌独孤倾尘对她的在乎。而显然,这一次,她又赌输了。

        此时的独孤倾尘,眼里哪还容得下半粒沙子。他的眼里,心里,便只看的见百里离忧,哪里还有她秦容若的半点身影。她恨百里离忧,恨这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女人。于是恨意灼身,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能够除去百里离忧,也能解她心头之恨。

        于是,她偷偷买通了未央宫的侍婢,在百里离忧的茶水和酒菜里分别投了毒。她知道,秋菊跟随她多年,必能知晓那到底是什么毒。而依她对秋菊的了解,那个笨丫头定是守着她的恩情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实情,于是,所有的矛头便都会指向秋菊。这样的一石二鸟之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一个晋紫菱,便全部打翻了她所有的计划,百里离忧没死,秋菊那个贱婢却是安然无恙地被放了出来。她输了,终是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她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罢休!她们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总有一天她会让她们一一逢还,终有一日!

        一日午后,薄雾消浓,阳光暖彻。百里离忧正慵懒地躺在芙蓉榻上浅眠,却不想宫女们通报贤王正妃求见,便是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休憩。对于王若娴这样的女子,她很是生厌,却也没来由地对她,藏着说不出来的怜悯。

        爱而不得,说的便就是王若娴现如今生活的真实写照。道不尽她被她拒绝过几次,却不知她竟是如此地执著,明知她不愿帮她争宠,却仍然每隔一段时日来拜见于她。这样爱一个人,当真是卑微至极啊!

        “请她进来吧!”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便摆摆手,示意宫女们将王若娴带来见她。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比之之前的消瘦更为纤细,仿佛被风一吹便会顺风而逝。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清瘦的面容素净到平凡,没有了之前的华美,此刻尽显纯粹。却是生生地,多了几分刻意模仿的蕴味。她低着头,一步三喘,凸起的小腹在瘦弱的身躯下,显得十分的不协调,仿佛下一瞬间便会掉落在地。

        而王若娴亦是在走动的时候,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不让任何的人或者事伤害到自己,显得异常的小心翼翼。

        “娘娘……日安!”

        “王妃安好?”离忧挑眉抬眸静静地望向来人,她低着娇小的头颅,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淡笑,略微福了福身。却是颓自搅着纤白的细指,拘谨之中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慌。

        “打扰王妃午休了,只是……若娴遇见了一些事情,恐不知如何是好,所以……”

        “是因为侧王妃怀孕的那件事么?”离忧挑眉,倒是云淡风轻,不急不缓地望向王若娴,眸中蕴藏着的淡漠星火却是较之寻常更为妖魅邪致。

        “娘娘心思细致,消息自是灵通。若娴……”王若娴眼泪轻泣,淡柔的眸子里水光四溢,却是盈满伤悲。“若娴自知算不上贤惠之人,但求娘娘帮帮若娴,就当是……就当是看在多年以前姑母与娘亲姐妹情深的份上……”

        “你是说……”离忧骤然站立起身,幽邃的瞳眸如一道锋利的寒剑,惊讶,质疑,震慑,种种情绪交错呼应。却如晴天霹雳般,向她蜂涌而至。

        从日光正浓,至夕阳西下,年华依旧默默不语。只是曾经的沧海桑田,风月沙华,洗尽铅华后,那些斑斓,却依然璀璨如昔。

        “忧儿,怎么了?”

        “没事……”琼楼玉宇,登高望眼,却仍是高处不胜寒。百里离忧站在长廊的尽头,俯瞰底下幽静的庭院,却仍如雾里看花,看不穿,却也始终猜不透。

        她侧身望向身旁那人,只见他噙着淡笑,如同初见时的那般温润儒雅,携着可以比拟仙人的狂傲。只是那双如同明镜般透亮的银眸,每每在无法捕捉到她心意的时候,露出几近抓狂,却亦无奈的浅默淡笑。

        “忧儿,我听说,你权动母后,让独孤倾峰立王若娴腹中的孩子为嫡子……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做,但我不会过问。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在你回头……便就能看见的地方。”他抚着她的肩,两两相依偎的瞬间,一如往昔,陪她略尽夕阳璨红。

        她望向他,便是紧紧地向他靠拢,心上,不自觉一片温暖。

        “倾尘,昔年娘亲和我说,人这一辈子遇见的人太多,可相知的却很少。所以,若是能够遇见的,便也是生命中精彩的美好。可我……

        却总是觉得那样的繁华,却是绝无仅有的美丽。”她淡笑着,眸光从刚才死寂一般的冷寒,转变为如今淡漠的清浅。“愿意听我说个故事么?”

        “当然!”独孤倾尘握紧她沁凉的小手,银眸里一片淡淡的柔和。

        “昔年,年仅七岁的娘亲与亲生父母走散,几经辗转,最终被一家大户人家收养。那户人家对她极好,他们收了娘亲做了义女,让娘亲与他们亲生的孩子一起玩耍,学习功课礼仪,享受所有富贵人家小姐应有的待遇,受尽无数的恩宠。

        娘亲十三岁那年,因为贪玩,险些破了相。就在火花飞溅的那一瞬间,被她身旁的义姐给推到了一边。可是却也在同时,在她义姐的额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伤疤。也正因为这个伤疤,她的义姐多年来一直不敢抬正眼望别人,也便,影响到她后来的婚事。

        娘亲多年来一直很自责,一直念叨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年的任性,或许义姐当年可以嫁得更好。娘亲经过多方的寻访暗查,得知义姐由于丈夫的见异思迁,多年来一直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直到最后只留下了一个不到三岁的女儿。

        娘亲本来想好好弥补那个孩子,却时逢被贬入冷宫,此时,也便不了了之。却也是娘亲心上,搁浅的一道伤。我……很想为娘亲做些什么……”

        “所以……”他深曜的瞳眸,却是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略显憔悴的小脸,一时之间,读懂了她心上某些长久以来一直积郁的心结。他很是心疼这样的她,却也为自己没能帮助到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有些伤痕,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愈合,最终痊愈的不见旧迹;而有些伤痕,随着时光的流逝,愈演愈烈,最终腐烂。

        某些疼痛,非是一朝一夕,所能息止的。心的伤,要由另一颗完整温暖的心来慢慢将之愈合。

        “夫君大人那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那个孩子……便就是今日的贤王正妃……王若娴啊……”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极浅,看似淡漠无常,却是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来的苦涩和无奈。

        他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与之十指相扣。他的怀抱,如此的温热,在那些个黑暗纵生的夜晚,给予她无限的温暖。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如此安逸而自在。

        “忧儿,不管你的决定如何,当你累了,倦了的时候,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夕阳远逝,夜幕终将来临。远方的天际,是比梦还要绚丽的橙红色。望尽万里浮沉,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只要心中有那一份最初的牵挂,处处便都是万里晴空。

        在这黑夜来临的时刻,她突然不再害怕这样漫长的孤寂与等待。她的幸福,她要的光明与温暖,原来,从未走远……

        光明终将来临,黑暗最终掩去,晨曦的暖阳一如往昔般明媚淡柔,却是暗生阴霾。

        百里离忧从未曾想过,自己精心布置的那一盘棋,一瞬之间却让落子的人,下得如同一盘散沙。

        帝都不远千里的云州,传来消息称,贤王正妃善妒,加害侧妃腹中骨肉,致使侧妃痛失胎儿,昏迷不醒。贤王勃然大怒,于是上奏朝廷,以七出之条为罪名,向问帝告禀,欲休弃其妻王氏。

        一时之间,不光是云州,连同倾煌帝都,也是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贤王妃王氏温婉可人,应是不会明知故犯。也有人说,王氏表面柔弱,内心狠毒,便就是嫉妒心作祟,所以才做出这种毒辣之事。更有人说,那贤王侧妃原是帝都最大的怡春楼的头牌花魁,最是妖媚,万种风情,擅长蛊惑男人心。贤王爷为此女所迷,王氏被休,应是不假。

        流言,闹得满城风雨,袭卷了整个倾煌帝都。而那罪魁的祸首,被无情地幽禁在闺阁里,整日掩面哭泣,却是哀声叹气不止。

        她却从未知晓,在那暗黑的角落,那人穿着一身斗篷的黑袍,艳丽的容颜袭上了一层厚厚的水墨胭脂。她静静转过身来,红唇扬着阴冷的淡笑,眸光深处,却是寒冷若冰,隐隐地划过一抹深邃无际的阴鸷。

        百里离忧,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要如何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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