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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王妃拜访,诉说愁苦


静寂的夜,幽森的冷风,星光被阴云尽数遮掩。一盏长灯,一个纤瘦的身影,隐没在幽暗的角落里,越发显得诡异和邪魅。

        “小姐,”那人将自己掩映在裹身的黑色长袍下,连帽的衣袍掩盖住她苍白而清秀的小脸。她低着眉,嗫嚅了半晌,未说出口的话语终是没有说出来。

        “秋菊,你来了!”

        秦容若的眸中漾着惊喜,玲珑有致的身躯紧紧包裹在素白的衣裙下,那瘦弱的肩头挂着一袭上好的丝质披风,眼波妩媚流转,远远望去,如同仙子般娉婷动人。

        “小姐,奴婢听那红袖说……”

        “说什么……”秦容若急急地问着秋菊,俨然不知那张艳丽的小脸正散发着扭曲的火光。

        “说是太子殿下与百里离忧并未圆房,二人每日只是相拥而眠,还并未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

        “哦~~”余音绕在唇间,那涂抹艳丽的红唇向上轻启,那清澈的眸中此刻尽透露着浓郁的欣喜。她勾着唇,俨然匿藏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

        “可奴婢听说太子殿下欲在登基时重娶百里离忧,届时百里离忧成了倾煌的王后,他们在……”

        “不可能!”秦容若“啪”地一声伸出自己如同枯枝般的五指,狠而重地扇在秋菊如花般娇嫩的脸上。神情极近扭曲,已然癫狂。

        秋菊歪着螓首,轻轻擦拭着自己淌血的唇角。对于秦容若的举动,她默默隐忍着,却未曾感到有任何的不妥。

        “百里离忧凭什么成为他的王后,凭什么!我才是最先遇见他的,我才是最匹配他的女人,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小姐,你看开点吧!”秋菊扶着秦容若越渐消瘦的肩膀,感到痛心不已。

        “滚开,你个贱人!”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将秋菊的另一边脸也扇得红肿出血。“是不是连你也要背叛我!说!你是不是被百里离忧那个贱人收买了,你说啊!”

        秦容若疯狂地摇动着秋菊的双肩,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恶毒和冰冷。并且在说完之后,她一排尖锐的牙齿已深陷至秋菊柔嫩的肩胛处,直啃噬着血肉模糊,才带着满嘴浓郁的鲜血抽离,也让秋菊感到难忍的疼痛袭身。

        “小姐,我没有……”秋菊痛苦地呢喃着,那双淌着血的手抽搐着,却转而轻抚秦容若柔软的背脊。

        “秋菊,我这是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秦容若扑倒在秋菊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那晶莹的泪滴混着脸上妍艳的彩妆,显得格外的惨淡。

        秋菊蹙着眉,哽咽着摇了摇头。她望着眼前的小姐,本应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却为情所困,相思尽燃,偏执得近似疯狂。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倾城如花却又冷若冰霜的容颜,淡漠止水的浅笑,一颦一笑间,却携着诱人的媚惑。从骨子里透露出清新脱俗的仙气,只远远站立着,那独特的风姿,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风情万种,美得好不真实。

        那样的美,连身为女子的她都深感震撼。更何况,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倾煌太子呢?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美丽的容貌下,那妍艳的笑容竟是如此的苍白和阴冷。而那昔日敛如翦水的春眸,竟也不再大放异彩,显得如此的空洞与凄哀。

        女子,一旦陷入了情网,便再也无力挣脱了么?

        秋菊苦笑着,想起那个冷然却超凡脱俗的女子,想起那样温如止水的浅笑,秋菊心湖一征,却是咬咬牙,在秦容若的耳畔轻声说道。

        “小姐,秋菊一定会帮你的。”

        “秋菊,你真好。”秦容若虚弱地倒在秋菊的怀里,头靠在她的肩头,那双原无任何焦距的瞳眸,却逐渐地凝成一抹彻骨的幽寒。那染血的红唇轻轻勾勒起一抹上扬的弧度,眼眸却骤显阴冷和恶寒。

        “秋菊,我安排了人在百里离忧的身边,必要时,你们可以……”

        夜静阑珊,灯火幽暗,庭院树影婆娑,光影深处,扑朔迷离。

        那人提着一盏明灯,徐徐推开眼前的门扉,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整个门框都尽数遮盖住。他转身给眼前的门扉落了锁,那双幽暗的双眸澄净明透,在暗夜里越渐深幽而铮亮。

        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逝在长廊的尽头,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才渐渐走出阴霾。那涂着鲜红蔲丹的十指环紧双臂,而那妍艳的朱唇则略微向上轻扬,幽掩在清冷月光下的眸子则越发显得妖冶与鬼魅。

        她轻缓地走向那人紧锁的门扉前,伸出早已备好的钥匙,只听得“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落。她扬着冷笑,推门而入。

        老旧的大门抵不过她的大力推搪,发出“吱呀”的声响。她面无神情地关上门闩,走向内室。静寂的房间看起来相当的简陋,只有四根圆形大柱上悬挂着的天青色纱幔,则为这房间增添了几许缥缈的神秘感。而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在墙壁上画着精美的壁画,其唯妙唯俏,栩栩如生,堪称一绝。

        纱幔的中央的正下方是一个简陋的书桌,只有一些修身养性的书籍,还有必备的文房四宝,便再无其他。可那角落正中央悬挂着的丹青美人图,却让她顿时感到眼前一亮。

        画中的美人明眸皓齿,语笑嫣然,顾盼留情间,风情万种,掩面桃花相映称。翩翩风姿,倚世独立,堪称绝世佳人亦不为过。

        画中的女子是她的梦魇,于每个午夜梦回的夜晚,她都能梦见画中的女子与她心中爱恋那人的身影交迭,恩爱情深,让人好不妒羡。

        她怨恨地望着画中巧笑倩兮的女子,那艳潋的凝眸此刻竟散发着妖冶的赤红,涂着鲜红蔲丹的指嵌入手腕深处,鲜血的流淌和着莫名的快感,让她不由得发出阵阵阴寒的冷笑。

        而望着眼前的丹青美人图,那不属于那个男人的美丽,她顿时会意过来,于是那清冷的眸中开始绽出惊喜的流光。

        “独孤倾峰,看来……我们还是适合做盟友的……”

        那阴森的冷笑映着画中美人翩若桃花的淡笑,在幽暗的黑夜里,无止境的凄凉,静寂幽邃,无边无际……

        “娘娘,贤王妃求见!”

        “她来干什么?”红袖看向身侧的百里离忧,没好气地瞪着忍不住打哆嗦的小喜。

        “看来,贤王府也不是个安生的地方。”

        离忧红唇轻启,侧身不动声色地望向亭廊尽头那在原地不停打转的人儿,满眼尽是璀璨的星辰。

        “听说贤王府有山有水,还有个巨大的药池温泉,简直恍若仙境,怎会不好呢?”

        小喜垂着眼,忍不住小声地嘀咕着。她从小贫穷惯了,最是容易满足,在她眼里,人生尚在知足常乐,所以她认为只要能有口饭吃,在宫中安逸生活,不受别人的欺负那便就好。所以,她根本就不明白那些王公贵族所谓的烦恼和悲喜。

        既然拥有了其他人不能拥有的一切,那又何来烦恼呢?她实是不懂。

        “请贤王妃进来吧!”

        小喜还来不及细想,宫人便领着贤王妃进了未央宫。

        穿越了舞榭楼台,那座华丽宫殿里坐落的,便就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将来,亦是这整个倾煌的王后。那样的风姿,那样的万种风情,这世上恐是任何男人也无法抵抗她的魅力吧?

        王若娴苦笑着,抬眼便望见面前那华美的琼楼玉宇,可纵是华殿再美,怎奈高处不胜寒。她摇了摇头,轻吐心中那积郁太久的忧愁,淡然地走向殿内。

        “参见太子妃!”

        “王妃何须多礼!快坐下吧!”

        离忧淡笑着示意贤王妃坐下,王若娴开始踌躇不已,但再三思量后便走向离忧,正襟地挑了离忧对面的位置坐下。眼眸不断转向离忧那张散发着月华般光芒的脸,一时之间竟又无措了起来。

        一时之间,偌大的未央宫静默无语,只听得瓷器与玉杯碰撞发出的声音,袅袅的檀香和着淡淡的茶香,竟在瞬间让人积郁已久的心净化,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王若娴不动声色地观望着眼前明艳动人的百里离忧,那眸中的忧愁仿若更为浓郁。

        “王妃,请用茶!”

        离忧端着手中上好的白玉瓷壶,将面前的玉杯个个添满了新茶。茶香肆溢的同时,似乎也带走了某些淡然的伤感。

        眼前的女子,一颦一笑间,仿若都那样惹人垂怜,那绝世无双的小脸,淡若止水的浅笑,让人似乎无法不为她的风情所倾倒。

        这样空灵隽秀的女子,女人尚不足以抵挡她的魅力,更何况是男人呢?

        她苦笑着,无措地拿起面前的瓷玉小杯,默默地品尝起来。茶香萦绕着她的味蕾,久久都挥之不去。有些甘,又有些苦。就像她的人生,浑浑噩噩,以为都是甜的,到头来,却藏着无限凄凉的愁苦。

        那苦味太浓,太多的酸涩,让她于每个午夜梦回的夜晚都苦涩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王府之中琐事甚多,但不知王妃今日怎么得空来我未央宫?”

        “我……”王若娴紧张地握不住手中的茶杯,只听得“哐噹”一声响,热烫的茶水溅湿了她华丽的衣裙。她大惊失色,那描着精致妆容的小脸苍白得近似透明,只得紧揪手中的绣帕,才能掩住手心不断地颤抖。

        “小喜……”离忧双眼不由地望向王若娴被茶水濡湿的华服,轻蹙起柳眉,“快带王妃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吧!”

        “不,不用了……我……”

        “王妃不必拘谨,莫不是离忧怠慢了王妃……”

        “不不不,不是……”王若娴蹙眉,赶忙打断了离忧的话,踌躇了片刻,才饱含歉意地回答:“是若娴给太子妃添麻烦了。”

        说完,便福了福身,转身便走向屏风后。再走出来时,已换上一袭天青色的流仙裙,那娉婷楚楚,款款浅行,明明是清秀的脸庞,却有些另类别致的风姿,如同月夜仙子般让人沉醉。

        “果真是适合王妃的。”

        百里离忧浅眯着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王若娴,不由得绽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我……”王若娴无措地扭着细白的手指头,感到别扭至极。然后她撇头望向一旁站立的小宫女,却无一例外地接受到众人惊羡的眼光。

        她粉颊暗暗羞红,像点点桃花映着娇羞容颜。

        这样的她,是美的么?

        她从小便被教导成大家闺秀,举止投足都有约束,哪敢太过的放纵。她及笄之际便下嫁给贤王独孤倾峰,一举一动都被视之为王府的颜面。所以,她从不敢忤逆任何人的旨意。

        她从前认定的端庄,认为帝王家的女子,便是要戴着静美的头饰,穿着华美的衣裳,化着精致的妆容。可这个认知,到后来却生生被她推翻了。

        那一日,重华殿上,眼前的女子低眉浅笑,称不上华贵的宫装包裹着她侬仟合度的纤躯,素净的小脸不沾染任何的脂粉,却美得不食烟火。

        那一晚,她分明从自己的丈夫眼底看到深浓的惊艳,虽然瞬息之间便被他遮掩,却亦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娘娘才是天人之姿,若娴望之莫及。”王若娴低着眉,唇角泛着一抹酸涩的苦笑。

        怎能忘呢?也便是在那个夜宴的晚上,她的夫君久睡床前,于梦中轻轻地呼唤着眼前之人的名讳。那个时候她便明白,原来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惊艳,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欣赏,亦携着深深的爱恋。

        她的自怜自哀,全都尽数望进百里离忧那汪深邃的墨潭里。她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自然也接收到她心底所有的想法。

        “娘娘,若娴不才,明是蒲柳之姿,却仍想拥有一个人的心。请娘娘帮我,如何才能讨得王爷的欢心。”

        她蓦地朝着百里离忧直直地跪下,那双清透的眼眸长含泪水,一刻不离地望向离忧,携着无限的哀伤。

        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向何人诉说心底的苦。若说那个人心中念着的人是眼前这个绝代风华的女子,那么此生他也只能远远凝望着,便再无其他。

        可她听说王爷接待了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在王府的幽阁住下,她本想听从丫鬟的意思前去看看那名女子,可她深知王爷并不乐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纵是心中再怎样难忍,她也要忍耐。因为王府的主母,不该是个善妒的怨妇。

        可是她终究只是个凡人,没办法做到能够接纳夫君的妾室,尤其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是的,那一日她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前去幽阁看见了那名女子。那女子侧着身弹了一曲箜篌,那精致的五官,优美的乐音,让她都不觉多看了几眼。

        而最近听家中奴仆说夫君有意纳那名女子为妾,她深知此女子的魅力,夫君大人若纳她为妾,她在这王府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吧!

        她心中很苦,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正暗自发愁之际,从王宫里却传来消息说是今日有夜宴。她于是想到了百里离忧,想到这个绝美无双的女子。她似是从来都携着淡淡的浅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那一日,她以一曲锦绣山河惊艳四座,成了倾煌后宫的又一传奇女子。她想,或许,她可以帮到她。

        “为一个人如此卑微,值得吗?”

        百里离忧望向窗外橙红色的晚霞,几乎映衬了整个天际。那份绮丽,掩映在光耀下,原来竟是如此的潋滟。

        而她在问王若娴的同时,亦是再问自己。

        值不值得,从她肯为眼前这个女子跪下的同时,答案便已揭晓。但她仍是咬着唇,低着头想了半晌。才扬起头,坚定地点了点螓首,眸子里有些偏执的执著。

        “娘娘有时常挂念一个人,害怕失去那个人到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吗?”她苦笑着,“若有,我想……那,便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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