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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帝都纠纷,红袖受伤


“公……啊,小姐,你去哪啦?吓死我了。”红袖握紧百里离忧微凉的双手,一颗始终躁动不安的心方才释然,如水瞳眸泛滥的忧然只在望及她娉婷倩影的瞬间敛为平静。

        百里离忧淡笑不语,似是对红袖莫名的担忧习以为常,轻转莲步,走了不过几步,只听后面传来一声轻唤。

        “小姐,留步!”这声音……

        她莫名地转过身,只见方才那有着浓厚书生气息的男子急急的赶往他的面前,如玉的面容因为疾驰的奔跑而泛起阵阵红晕。俨如盛开的朵朵红莲,清新之中却不失文雅的脱俗。

        “你……”她甚是不解,迷蒙的翦眸里尽是对讶然。

        “小姐蕙质兰心,懂画,惜画,因此小生将此画赠予小姐,还望小姐不弃。”他双手做辑,捧着已卷为画轴的那副画,仿佛捧着心爱之人,眸子里的怜惜跃然纸上。

        “公子心意我领,只因知晓此画是公子心爱之物,我怎好意思夺人所爱。”她虽是感谢,却也婉转拒绝。

        方才与眼前这个面冠如玉的男子谈话间,她曾试图将此画买下,可眼前之人却毅然决然地摇头,说此画是他心爱之物,即使千金亦不会轻易售卖。那时候她眸子里的稍纵即逝的黯淡入了他的眼,但既是他的心头至宝,她便不会强人所难。世上有此佳境固然是好,只是再过的美好,于她,也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

        罢罢罢,她于是释然,也不再强求。但只是片刻的功夫,这人却愿割其所好,她却是不解。

        “画可重新墨彩,然而知音难求。小姐即是懂此画之人,也便与小生有缘。小生赠画,实属应该,还望不弃。”不由分说,那人将画轻然地放于百里离忧的手中,在她瞠然的眸光中礼貌地双手做辑,然后微笑地转身离去。

        事属突然,等百里离忧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已然远去。她痴痴地望着手上的画轴,眉心微蹙,那点朱砂泛起点点不同寻常的嫣红。

        微凉的指尖将画卷徐徐拉开,方才那幅生动的泼墨山水画映入眼帘,栩栩如生。灵动之美,令人匝舌。不知为何,她感觉眼前这幅画较之方才更为的逼真,仿佛在下一个瞬间,画中的生物便都要活过来一般。

        “小姐,那人……他……”红袖指了指那人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只是个过客,无碍。”她卷起画作,淡漠地开口,仿似平常的冷凝。红袖一时之间也觉察不出什么异常,轻晃了晃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在百里离忧的身后。

        难道是她看错了?方才她分明在那人的眸中看到了一丝不同于那张脸的光亮,怪哉,怪哉!

        正当红袖思忖的同时,百里离忧正欲向前的脚步却被人生硬地拦住。

        “让开!”她盯着眼前十几个围着她们的壮汉,眸子里仍是一片冷然,被轻纱覆面的脸上不温不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悦。只是那眉间越渐凝重红艳的朱砂,一再地显示出她的耐心正一点一滴在流逝。

        “大人,就是这两个娘们,就是她们打伤了少爷。”

        “就是她们?”被唤做大人的中年瘦矮男子顺着衙厮手指着的方向,浓眉一拧,凶光毕露。

        没错,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正是贾大仁的父亲贾贺。贾贺是御史大人,世代承袭爵位,平日里尽干些欺压良民的勾当。也不知是坏事做尽所以遭到了上天的责罚,到贾大仁这一代,竟是一脉单传。贾贺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是宠到了极致,养成了他娇纵目中无人的个性。贾贺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便没当回事。

        贾大仁天性喜爱女色,不知强抢了多少民女。贾家世代都是贵族宗亲,没有人敢得罪,对于儿子的罪行他也只觉得是应该,敢情他儿子能看上人家姑娘是她们家的福气。可是却不想那一日踢到了脚板,竟对百里离忧她们动了色心。强抢不成,还被红袖打成重伤,动筋伤骨,卧床数月不起。

        贾贺震怒,连忙抓来贾大仁的随侍询问。一问之下才得知是被一民间女子所伤,贾贺命其爪牙每日徘徊于帝都,如遇当日之女子立即捉走。而今日,正好让他们误打误撞地碰上。

        “小姐,让我来对付他们。”出自本能地,红袖大步走到百里离忧的身旁,犀利的瞳眸不客气地瞪着贾贺以及他的一帮爪牙,瘦小的指掌紧紧攥住,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水眸里暗藏着不知名的篝火,浑身散发着混然天成的冷冽。

        这样的气势,让一帮平日里只知道欺善怕恶的衙厮本能地产生一股惧怕,弱弱地向后退散。

        “干什么,一群饭桶!给我上!”贾贺虽也惧怕红袖不具名流露出的狠匿,虚张声势地拉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害怕退后的侍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那人眼见躲不住,心想着横竖也是死,便咬咬牙挥舞着拳脚向红袖袭来。

        红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弄,轻蔑地看着眼前犹如软脚虾一般的男人。也不躲闪,就这样任他挥舞着花拳绣腿向她打来,就在拳头要打到她俏脸上的瞬间,她一个飞快地闪躲,那人看着拳头并未打到红袖,正思忖着人去哪了的同时被一个有力的飞腿踢中,只是片刻便昏厥在地。

        那些衙厮看见同伴被打趴在地上,不免对眼前这个貌似柔弱,实则狠绝的女子有了几分俱意。但都碍于对自家老爷的惧怕,牙一咬,一个个发出咿呀咿呀地尤不知在外人眼里难听至极的鬼叫声给自己壮胆。然后纷纷抓紧手中的大刀利剑,向红袖重重地砍来。

        红袖投以鄙夷地一个浅笑,只是片刻便将贾贺的一众手下打得满地求饶。贾贺以及剩下的两个高大魁梧的侍从一时间不敢向前,只是狠狠地瞪着红袖,似乎不敢相信如此瘦弱娇小的女子竟然赤手空拳地打败了一帮身强力壮的男子。

        “你……”看着红袖那狠匿和轻蔑的眼神,贾贺贼溜溜的眼睛忽转,向两侧的壮汉轻微地使了个眼神,然后一个侍从拿刀挥向红袖,另一人则瞄准了一旁久久站立的百里离忧。

        别看贾贺平常没个正经,可耍小聪明可谁都比不过他。他知道一旁戴轻纱的沉默寡言的女子是这个武功高强女人的软肋,只要将之擒住,红袖还不束手就擒。

        这样想着,不觉中贾贺的眸光变得更为的阴冷了。

        红袖利索地躲闪之中看见百里离忧有危险,本能地用手接住那人正向她落下的刀剑。锐利的刀锋嵌入红袖纤细的指掌间,鲜血溢流,晕红了红袖粉嫩的衣裙,只是片刻她嫣红的唇瓣便泛白。然后只听得刀柄崩裂发出的声响。刀剑应声折断的瞬间,那人被红袖的内力震得摔在五米开外,然后哀哀地吐血倒地昏厥。

        “红袖!”百里离忧连忙扶起红袖急欲软倒的身子,那从来宠辱不惊的翦翦春眸里,第一次有了不同寻常的担忧。

        周围像是平地一声雷般炸开了锅,不知何时已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百姓。这些百姓平日里尽受贾府的人的欺凌,只是碍于他们背景庞大,惹不得,所以也只能受了欺负然后自认倒霉。今日看见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不由得拍手称快。只是当看见那姑娘为求主受伤,而贾贺的人欺负两个柔弱的女子,这样的作风让人不齿。所以你一言,我一语,也便纷纷指责贾贺一帮人。

        贾贺被人说得面红耳赤,眸光泛着阵阵刺骨的冰寒,似乎用眼神都要将百里离忧与红袖凌迟处死。

        百里离忧也顾不上人多,径直在儒裙上撕开一片碎布,轻柔地帮红袖包扎起伤口。

        “疼不疼?”看着红袖似是傻了眼,然后轻摇了摇螓首,百里离忧眸光不自觉放柔。只是在望及红袖那快要深入骨髓的一道伤口,她的心像是被人也随之狠狠地划了一道般泛着剧烈的疼痛。

        百里离忧眉心微凝,眉间那点朱砂随着她一个颤动的动作泛着更为妖冶的赤红。

        傻丫头,明明就疼还说不疼!意识到红袖手心不自觉地微颤,浅浅的柳叶眉微微紧蹙。百里离忧冷淡的眸子里盛满盈柔,一抹疼惜之情轻划过她盈盈流泄的泓光之中。她手上的动作更为地迟缓,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包扎好了红袖的伤口。

        贾贺看着平日里这些被他欺压的百姓纷纷指着他的鼻梁怒骂,不由得恼羞成怒。

        “来呀,将这两个贱人给我拿下!”不由分说地以眼神示意刚刚从地上爬起的一众衙厮们。

        “光天化日,还有王法了没?”百里离忧一字一顿,清晰而又大声地说道。不温不火的态度如方才无异,只是那冰冷的眸光却堪比十二月的寒霜,甚至是比那霜雪还要冰寒。十指紧握,眉间的那点朱砂泛着格外妖冶的殷红。那如樱的唇瓣,在轻纱的遮掩下悄然地牵起一抹轻讽的微笑。

        旁人也许不知,但跟随百里离忧多年的红袖知晓,每当公主露出这样的神情,便免不了有人会遭殃。公主性子冷漠,不显不争。唯有对身边之人最为珍惜,只要是被她认定的人,就不准有人欺负到她们的头上。

        这一点,在她十二岁无意之间得罪燕妃近侍的丫鬟,却意外地受到了公主的保护时,她便身有体会。本来后宫之斗纯属正常,她性子偏冷,也不爱笑,再加上是新入宫没几年的小宫女,自然便是那些老宫人欺负的对象。她也早就看开了,习以为常。那一天她被人擒住双臂,纵使有武功怎奈敌不过别人身强力壮。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硬捱上那一巴掌,谁知公主却硬生生地擒住那丫鬟阴狠的手掌,反其道地给了那丫鬟狠狠一巴掌。

        那一巴掌落下的清脆声响,时至今日她都难以忘怀。那丫鬟碍于公主的身份,只是恨恨地望了公主一眼,捂着红肿的脸颊,眼角含泪地离去。她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公主却轻柔地扶起她,眸子里掩不住的担忧:“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虽是觉得委屈,但却也没有吭声。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做声。

        那时候她低着头,眼眸里氤氲着雾气正要蓄势待发。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权势的逼人,感到没来由的身不由己。

        然而下一秒,她听到了公主冷淡异常的声音。“你是我的人,你只听命于我,谁也不能欺负你,即使是王上亦不可以!”那一声轻唤,霸气凛然。那也是她第一次在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颜上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冷然,也让她深信自己当初没有做错决定。也是从那一日,她清楚地明了这个如花般娇艳的小女孩心如明镜。那张俨然倾世的脸上散发着不同于她那个年龄的忧愁,虽然淡漠异常,可是对于身边的人,她却并不是不放在心上。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从不曾与燕妃起正面冲突的公主与之关系越弄越僵,以至于后来燕妃越发地对公主恨之入骨。还记得那一日燕妃震怒,拦住公主去路。那一双涂抹了鲜红蔲丹的五指如风中残蝶般不住地颤抖,指着公主俏丽的鼻梁,道:“百里离忧,你怎么敢,怎么敢?”

        “我有何不敢!”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连眼眸都懒得与之对视,仿佛眼前无物。

        “你凭什么!”燕妃大叫着,那保养得宜的绝美容颜再无从前刻意伪装的端庄,因为轻皱眉,她鬓角的皱纹遍布燕妃那张如花的容颜。岁月,终究是在这位曾经的一代佳人脸上留下了印记。而望着眼前这个冷然的女子,看着她那张越发像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绝代女子的脸,她就不由得想要用尽一切去摧毁她。燕妃身形抖得如同断翼的风筝,面容扭曲到一起,丑态百出。

        公主只是轻瞥了一眼,几近嘲讽地给了燕妃一个绝美的微笑。语笑嫣然地回绝:“就凭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凤鸾的嫡公主!”

        那个“嫡”字,公主吐得异常清晰而缓慢,看着燕妃那张狰狞的面容,她知道公主无疑是戳到了燕妃的软肋。在燕妃瞠然的眸光中,公主挥了挥衣袖,再为从容不过地离去。时至今日,一切的一切,仿如昨日再现。每念一次,回忆虽渐远,但她的心却异常的温暖。

        其实对于这样卑微的她,命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可是公主却不曾在意,就像今日,本来保护她便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可是方才公主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片刻,她却分明在她的眼眸中瞧得那一闪而逝的歉疚。

        其实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公主对她的好她都牢牢记得,时时刻刻都不敢轻易地忘记。

        在红袖思忖的片刻,远远地便传来一阵马蹄的轻驰声。飞沙走石的瞬间,策马飞扬掀起阵阵缥缈的尘埃。

        由于带头骑马之人冷峻的脸颜,以及高大魁梧的身躯,眸光中仿佛蕴藏着丝丝匿气。人群中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了一个通道,他轻巧地下了马,在他站定的瞬间,百里离忧正巧扬起优美的下颚,凝眸撞进那人深邃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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