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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夜访王叙


村委大院坐北向南,正中间离楼房前的不远处是一道迎门墙,迎门墙后面是一座两层高的楼房,上下两层相同,一层十一间,上二楼的楼扶梯在一楼的正中间,由南向北拾级到一个休息平台,转向在向南拾级而上,直达二楼。一楼是村委会两间办公室、一间广播室、一间电工室、另有几间是堆着杂七乱八数不上名字的烂东西,最西头的一间是小马的办公室,也是小马的卧室。二楼是书记办公室、会记室、计生室、图书室、远程教育室等。

        傍晚的时候,马万里从乡政府回到了槐树村,马万里来到村委,打开了自己住室的门,弄亮了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浓重的身影,马万里走进桌边,用脸盆在水管处接了水,洗了把脸,又用毛巾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水,坐在了床边。马万里想着这些天槐树村发生的事儿,想着给韩书记汇报工作时,韩书记对自己的工作肯定,想着村民对王来希腐败行径的揭露,想着韩书记对自己交代的那些话。在这个非常的时期,一定要把握好群众的思想动向。不可有一丝疏忽,要深入村民,要和村民心贴心,要认真落实调查漫画和小报中问题的真实性,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姑息一个坏人。在这选举的关键时刻,要让村民充分享有公开、公平、公正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要注意选举中的拉帮结派,更要注意选举中的不和谐因素。

        槐树村几天连续发生的漫画和小报,让马万里对槐树村连续出现的问题陷入了深思,该怎样去落实漫画中和小报中村民反映的问题,漫画和小报提出的这些问题到底有多大真实性,马万里又想,无风不起浪,没有铁定的事实,谁也不会这样胡乱制造这些无中生有的是非,从这个角度来说,很明显,槐树村的村民对这次选举是非常重视的,说明槐树村的村名对现在的书记腐败已经到了忍无可忍,更说明他们想把握好这个选举的大好时机,把他们最信任的带头人选出来,把能带领他们致富的人推上去。

        马万里深刻地认识到,槐树村即将面临着一场风雨欲来的风暴,如果处理不好,在这选举的当口,势必会影响到这次选举,该怎样处理好这场风暴,从哪个角度着手,从哪个地方起步,马万里有点儿不知所措。马万里想着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想着韩书记的叮咛嘱咐,韩书记让自己深入村民,依靠村民,王来希有没有问题,不是他说了算,村民是杆称,村民是最好的评判标准。话好说,真正做起来实在是不容易啊,该怎样去了解。该向谁去了解,马万里一时理不出个头绪。一阵思考之后,马万里想到了敢做敢为的马达,想到了做事儿忠诚实在的喜辈儿,想到了为槐树村只干实事儿的前任村长付林,想到了性格开朗,好说好笑,有一颗童心般的王叙,想到了槐树村众多的村民对王来希的愤懑,到底该找谁,马万里有点儿犹豫,霎时,王叙的影子又在马万里的思绪中晃动起来,对,就找王叙,好人坏人他都不得罪,和谁都说的来,他应该知道的最多,他应该了解的最全面。

        马万里想着王叙的样子,想着王叙那整天乐观派的神情,想着王叙那老少皆宜的性格,想着王叙那些诙谐幽默的话语,马万里竟自己忍不住浅浅的笑了起来。随之,马万里把被子伸开铺好,拿起枕头旁电热毯的插头,插在了床头边的插座上。马万里想,自己不抽烟,可王叙抽烟啊,所以要带上烟,马万里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包红旗渠,又把火机试着管用不管用啪啪打着了火后,一块装进了兜里

        马万里关好了门,双手插在衣兜里,从村委走了出来。昏黄的路灯孤单的站立在路边,马万里左右眺望了一眼,右边远处的十字象有两个人正好从北向南从十字经过。寒风象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着路上行人的脸。马万里哆嗦了一下,把身子缩了缩,嘴里不时发出咝咝的出气和吸气的避寒声。

        马万里来到王叙的门口,从衣兜里抽出右手不轻不重地在王叙的门上“砰、砰、砰,砰、砰、砰,连续敲了几下。

        王叙正要去打开电视,听见有人敲门,在屋里忙应道:“来了、来了。”

        王叙推开屋门的风帘,跨出屋门边向院里走边问:“谁,谁啊?”

        站在门口的马万里语气随和的回答说:“我、是我。”

        王叙说着来到了街门前,拨亮了街门的灯,伸手去开街门的时候,王叙用疑惑而且幽默的语气笑着问门外的人:“我,我是谁?我咋到底没听清我是谁啊?”王叙说吧已经打开了街门。

        王叙望着马万里,马万里笑笑说:“想不到是我吧。”

        “小马!”王叙有点儿受宠若惊,满脸赔笑的说:“想不到,想不到,真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天这么冷,快、快屋里坐。”

        两个人边说边向屋里走,走进屋里,王叙把马万里让到火炉旁坐下,又从里屋拿出烟对马万里说:“抽烟,抽烟。”

        在王叙拿出烟的同时,马万里也从兜里掏出了烟,马万里笑笑对王叙说,我不抽烟,你是知道的,我这是特意给你拿的烟。

        王叙推开马万里的手,笑着说:“你不吸,我吸,我吸我的,让你看着眼气。”王叙说吧,哈哈笑了起来。

        王叙在火炉旁坐下,望着马万里笑笑说:“你真是稀客。有啥事儿你说。”

        马万里扬起脸望着王叙用诚恳的语气说:“我想听你讲几个故事儿,可以吗。”

        “听我讲故事?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大筐,你找我讲故事儿?”王叙说吧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马万里没有笑,只是深情的望着王叙。王叙像是感到自己毫无顾忌的笑,是不是让他小马不好意思了,王叙止住笑,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马万里说:“恐怕还有其他事儿吧。”

        马万里叉开话题,环视了屋里一周,把目光落在王叙的脸上问:“大娘呢.”

        “去闺女家两天了。有啥事儿你只管说。”王叙深吸了一口烟,把脸扭向一边吐出一口浓烟对马万里说。

        马万里听着王叙认真的话,用赞赏的话对王叙说:“大伯真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问问你对这几天咱槐树村槐树上的漫画和街头巷尾两天的小报有啥看法儿。

        王叙眯着眼看看马万里,用庄稼人朴实的话语说:“庄稼人知道个啥,都是跟着凑热闹。能有啥看法儿。“

        马万里盯着王叙,认真的笑笑说:“我想知道这些事件的真实性,我想前想后,唯独你能告诉我。看来你是不会拒绝的。”

        王叙摇了摇头,淡淡的笑笑说:“马村官,你不能这样说:“上面的干部来了一拨又一拨,调查这个事件一次又一次,了了个啥结果,还不是个平平啪,再说到时候,你一拨拉屁股走人没事儿了,我们可是无翅难飞啊,到时候,不大不小的给双小鞋穿,我可是哭黄天没泪啊。”王叙说吧把点着的烟送到嘴根儿狠狠的吸了一口。

        马万里笑了笑点点头说:“大伯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对我了解的还比较少。也说明我和村民的关系深入的还不够。”

        “不是不相信,更不是你深入的够不够。弄不好到时候你要我出来为他做证,我图个啥?这不是让媒人跳到轿里吗。”王叙哈哈的笑着。直来直去的说出了心里话

        马万里望着王叙也跟着哈哈的笑了,稍稍一顿用玩笑的话语说:“原来大伯是怕媳妇儿说不成,自己跳进轿里当新娘啊。是怕日后走漏风声是你说的怕遭报复啊。”马万里说吧收敛住笑容又说:“大伯你放心,我马万里不会做到那种地步。”

        王叙看着马万里的诚心,又想想马万里来到槐树村快一年的印象,觉得马万里这人还是和平头百姓有共同语言。我王叙前怕狼、后怕虎这是为了啥,人家小马那么年轻都不怕,我一个大老头还怕啥,再说王来希那点儿破事儿,大人小孩儿谁不知道,当年那些**事儿,上下村的谁不知道?别的不说,就说水辈的死,惊动了全乡全县,男女老少谁不知道,再说,我只要不给你添枝加叶,就说是我说的。谁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说了,谁能说这不是事实,我又没有给你无中生有、我更没有给你添油加醋,你就是走到天边,你敢说你没有这些事儿?

        马万里看着王叙的脸,知道王叙的内心有了变化,于是,笑吟吟的说:“大伯,不相信我,你就别说,全当我来你这儿串门闲聊天这样总可以吧。”

        王叙侧着脸望着马万里说:“你真想听?”

        马万里点点头笑笑说:“是,大伯。并且我绝对会把你说的话为你保密。”

        “那我就说一点我知道的。”王叙眯眼看着马万里,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阵烟雾,开始了他的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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