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双高

看着李博走出村委大院，乔秋凤焦渴的心如同一只精确的秒表，在滴答滴答的计算着李博从村委大门走出的距离，丈量着李博到底能走出多远。就在李博走出村委大门右转有几十米远的时候，乔秋凤等不上了，情yù的渴望在燃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乔秋凤心中思索着，现在必须堵住他，不能让他回家，让他回家就意为着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就意为着这些天等于自己苦苦的煎熬，就意味着自己在折磨自己。乔秋凤想到这儿，顾不了那么多，耳红脸热的关上门，迎着斜织的细雨，一溜小跑的穿过门前的马路，向村委大院跑去。

        紧邻村委院门内左侧是一个没有顶棚的露天厕所，乔秋凤未进村委院大门，就听见“唰唰唰唰”的响声。村委大院没有灯光，整个大楼和院落被黑暗吞噬着。乔秋凤定了一下脚步，对唰唰唰唰的响声有点儿怀疑，乔秋凤稍加思索之后，随即断定，这“唰唰唰唰”的响声不是雨声，这深秋细雨应该是轻巧而微妙的沙沙声，不应该是唰唰的“泄洪”声，乔秋凤对自己的判断更加坚定，不错，一定是王来希放闸的“泻洪”声。她更大胆、更放肆地轻手轻脚猛的钻进厕所。王来希在“泄洪“的当儿，猛地看到闪进一个黑影，吓了一跳，声音不大的说：“谁？”乔秋凤也不说话，迅疾的从后面搂住了王来希。

        王来希一惊，意识到了搂住自己的是乔秋凤，低声说：“你看你，这算干啥！”

        尽管乔秋凤没有作声，王来希还是感到一种隐隐约约的惧怕，虽然她乔秋凤和自己有这么些年的野合，虽然谁都知道她乔秋凤和自己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可那都是在她家、在我家、在诊所、在其他地方，再说，就是真的，谁也没有亲手抓住按住屁股，那都是没有证人的猜测和传说，可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这可是在村委，再说她乔秋凤和别人不一样，她要是到了兴头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发出那个浪叫不能说惊天动地，起码来说也是街坊四邻被干扰。到了那种境地，真是谁也无法控制啊，说破天道破地，不能在这儿干这种事儿。何况马万里在楼下的房间里睡觉。马万里是谁，马万里是大学生村官，是上面对下面的一个瞭望窗口，下面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经过这个窗口闪电般的传送到上面，如果让他发现了，这种事儿，那可就成了大新闻了，这个性质可就要上纲了。你说你是村书记，把女人都睡到村委大院了，你这个村委书记那可就名声大振了。

        天黑乎乎的，阴沉的让人感到心中添堵，细雨还在沙沙的下个没完，乔秋凤一句话也不说，等王来希提好裤子，乔秋凤迅疾的从后面转到了前面，一伸手，两只手圈住王来希的脖子，把王来希搂的更紧了。

        王来希左胳膊夹着文件包，右手轻轻地掰着乔秋凤的手，用低而微笑的声音说：“下着雨，别这样，动响大了，小马在屋听见，影响多不好。”

        乔秋风把嘴对着王来希的耳朵低声笑着说：“你就放心吧，小马今天下午冒雨回家了，我在门口和他打的招呼，专门问他去干啥。是他亲口说要回家。”

        王来希依然心有余虑的说：“别这样，别这样。”

        乔秋凤浪漫的对王来希笑笑说：“行啊，不这样也行,你抱住我，我马上就松开。”

        王来希轻声说：“不行，你没看正下着雨，路又滑，我跌倒没啥，把你的贵体摔坏，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能和你一块摔倒，那才是我的享受。”乔秋凤轻轻的笑笑说。

        黑暗里，乔秋凤松开王来希的脖子，把手插进王来希的腰带内，王来希把胳膊放在乔秋风的脖子上，圈着乔秋凤的脖子，用手轻抚乔秋风的脸，乔秋凤的另一只手摸弄着王来希的另一只手，向厕所北边的村委办公楼走去。

        “我们今晚来个双高。”乔秋凤轻声笑着说。

        “什么双高？”王来希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问。

        “我们在楼上做是不是叫一高？我们在高处做到兴头上是不是又一高？”乔秋凤快嘴快舌的说。

        “不行不行。”王来希用无可商量的口气果断的说。

        “那我们还走啥？”乔秋凤扯着王来希停住了脚步说。

        王来希轻轻的说：“你没看，雨下个不停，我总得去上面拿伞吧，要不咋回家。”

        “死心眼，好好想想，就没别的办法儿了？非得上楼去拿伞。非得在这把伞上把人吊死。”乔秋凤说吧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

        王来希轻声对乔秋凤说：“你小声点儿好吗，夜深人静的，你知道能听多远。”王来希迟疑了一下一头雾水的问乔秋凤：“不拿伞，除非老天爷歇歇不下雨，你能有啥好办法儿？”

        乔秋凤把伸在王来希腰里的手抽出来，顺势搂住王来希的脖子在王来希的脸上亲了一口，伏在王来希的耳边笑笑说：“笨蛋，为啥非要拿伞啊，我就不信没有办法儿。都说你是小神仙儿，我看这会儿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哈哈哈哈乔秋凤又是一阵大笑。

        王来希压低声音对乔秋凤说：“低声点儿好不好？”

        黑暗中乔秋凤把嘴一噘：“怕啥，还不吓死你。”

        雨幕中王来希望着乔秋凤，轻声说：“你说，下雨不让淋人，你有啥高招儿。”

        乔秋凤又哈哈的笑了，轻声对王来希说：“今晚不走，睡我那儿。看看还淋人不淋人。”

        王来希搂着乔秋凤的腰，穿过马路，来到诊所门口，推开诊所门，乔秋凤松开王来希，摇了摇头上的雨水后，拿起一条毛巾递给王来希说：“擦擦脸和头上的雨水。”

        王来希接过乔秋凤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又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把毛巾又折叠过来，抹了抹衣服上的雨水，把毛巾递给了乔秋凤。

        乔秋凤接过王来希递过来的毛巾，把毛巾正要往洗脸盆上面横着的绳子上放去，王来希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乔秋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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