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族老的希望

第二天上午九点，在村里的广场上，族老叫聚了族里的人老小们，密密麻麻全是人，一班年轻们，把所有的赌具全搬到中心。

        在场的胡子全一伙，看得直是心疼，这伙人，伤得最重的属小六子，头部包得只剩两个眼晴了，其它人一瞅就一伙伤兵，眼睁睁地看着烧毁，而村里的妇女老人小孩子们，却一起欢呼，一边称赞。

        老族长嘛，对小黑子出生就一直放在心里，因为这个古老的家族一直守护着些密秘，时间远久，也只有族长一代传一代的守着，渐渐也快让人所忘记了，直到小黑子的出生，老族长才格外的留意起来，心里喜忧参半，对小黑子的成长，也是处处用心。

        这个家族的秘密有二，一是族人的已消失的印记，二是村后千年守护的禁山。

        每每春天到了，老族长都会心有思索的看着禁山方向，仿佛自已的使命牵引，总有种种疑惑，不得解开，而放在祖堂留下来的一块铁龙石上记载的文字到现在无解，是祖先在禁山深入处的先人早期所搬出来的，有些古字因年久风化不已，或多或少的秘密靠着族长间口口相传，在族老心里总是嘀咕。

        他将小黑子留在祠堂，也是另有目的：一是想从小黑子身上能不能解开家族中多年密秘，二，是想多一点与小黑子单独相处，相信这孩子与众不同，从中教导黑子的成长方向。

        小黑子在祖堂的这几天里，除每天母亲送来饭食见见母亲之外，就是拿着扫把洁具打扫祖堂，开始还是有点闹情绪，几天过后也就慢慢习惯了，活动空间也就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祖堂里，对于一个好动的小孩来说，也是一种磨练。

        有一天晚上，星空皓月，老族长刚吃过晚饭，心里想着黑子，打着拐杖过来祖堂，一进门就见到小黑子在祖堂天井处扒着入神。

        “黑娃子，在做什么呢，呵呵。”族老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族老，小声点，您看，有好多蚂蚁，一边红色的，一边黑色，原来它们也会打架。”小黑子一边打手势示意族老小声点，一边轻声说道。

        “万物岂有灵，它们有它的世界。”族老也慢慢地蹲了下来看。

        “那它们那边是好的，那边是坏的，我帮好的打它们。”黑子若有所思的问族老。

        “哈哈，动物的世界不分好坏，只讲平衡，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这也是它们的生存之法，但本性的东西会发生问题。”族老听了，哈哈笑着说。

        小黑子听后，小脑瓜子似懂非懂的看着族老。

        “族长，这次我真的错了吗，我打了人。”黑子停了一会儿，接着问。

        “黑子，我族以来从不提倡暴力治族，不战而屈人之兵，不通过双方的兵刃的交锋，便能使敌人屈服。是为上策。”族老笑着回答。

        “可我做不到，这几天我在反省我的过错，我用暴力了，可是如此，我别无他法，他们都不听我的。”黑子满脑子的问号，心里也是委屈着。

        “枭雄者，以威震夷，善贤者，能德服邦。”族老站了起来，看着天空说道。

        “我不懂什么意思，可是。。”黑子紧接问，像平常的小孩子一样，总有许多问题。

        “黑娃子，你本性不坏，这次并不是你的错，武力不能真正的使人臣服，当正义，正气的武力是建立在大爱之上，如，保家卫国，男儿可许。”族老接着说道。“人生中，除了武力，还需要智慧，若没有，只能说是匹夫之勇，不以立世。”

        “哦，我错了，我不应该老以暴力来解决问题，给家人，族人带来麻烦。”黑子好像懂了一些。

        “不，不，黑子，暴力有两种，一种是正义的，一种是邪恶的，但从人类的行为来讲，没有什么之分，结果会是伤害，祖训指出，不杀之道，是为正道，这也是我族千年来得以休养生息之根本。”

        “我明白了，族老，可是，若不提倡武力，保卫者都放下武器，那谁来保护无辜。”

        “不用担心，黑子。我并不希望，郎儿们不以武装保族，而违背他们的祖训，不履行对家族，族人的义务。”

        “族老，我能理解不杀之道，但心中还是疑惑重重，郎儿之责，乃是对抗入侵者，守卫家园，你刚才所讲的以爱治道，那您会允许我族人使用武力吗？为了保护族人，家人而发动战争，合乎道理吗？”

        小黑子今晚的问题有些多，问得轻重，族老心中欢喜，点上一支烟，便道：

        “曾经有个故事，有一次，某个村中有一条毒蛇，噬咬数人，夺去了他们的性命，村民们都十分惧怕，孩童们也不也在毒蛇栖息的树旁玩耍。

        有次，一位小伙途经此，就坐在那棵树荫下休息，毒蛇爬出欲咬，见那小伙仍是面色如常，很是惊讶！

        便问小伙为何不怕它。

        小伙对它言道，当你咬人，给他们伤害时，人们处于极大的痛苦，甚至会丧命，所以人们会惧推怕你，同时也会恨你，会想尽办法而致你于死地，你伤人，那是你的本性，而我未曾与你有伤过，而我本性善良，路过也是我的命，逃也不了，居然如此，何不无惧面对？

        蛇听完起了苦行之心，它由此决定，不再害人，不再咬人，人们见毒蛇不去伤人，村民慢慢也就不再害怕，他们取笑它，孩童们用脚踩它的尾吧，而它从不伤害任何人，孩子们向它扔石块，它也不去报复，饥饿和疼痛，令他虚弱无力，到了晚上，便吞下些砂砾，而白天，又会受到攻击，那条蛇伤得很重，村民们就当它是一条绳子而无视它。

        某天，那们小伙又来到这里，看到蛇的境况，他很难过，给蛇埒药时，他问道，你怎会落到如此呢，蛇回答，我已领悟道理，就不去咬人了。

        小伙笑了，然后说，我叫你抑制咬人的冲动，但你怎能断绝自已的本性呢，你怎么能不出嘶声呢。”

        “任何行为的过度，哪怕是不杀，也都会转变为暴力，罪人应为其罪过受罚，他们理当畏惧你，但要记住，审判不应取决于私仇旧恨，被告是因他们的罪过与恶行而受罚。”族长接着说，小黑子眨着眼晴，晃着头，听的一道一道的。

        “若是有烦恼，嗔怒，嫉妒或贪愚的干扰，我就难以判断了。”黑子问道。

        “以善胜恶，邪恶占据上风，人性便荡然无存，如果你不得不发动战争以摧毁邪恶，那就去做吧，但不要因私欲而开战，这样的选择，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不太懂，不明白。。。”黑子说。

        “黑娃子，现在不明白不要紧，往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族老摸了摸黑子的头，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现在的黑子听完后，心里有些悟，但太小，多数都不太懂，可族老在他心里，从此树立了智慧，伟大的形象，他出色又充满智慧的教诲，驱散了黑子内心的黑暗与启发，族里荣幸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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