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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45章


楚悕并非耳根子软的人,可他总拿与梁亦辞相关的事没办法,所以拒绝的话说得又迟又轻声,还捎着点犹豫。

        他蠕动嘴唇,甚至没说“不行”或“不愿意”,只是用祈使句轻声问:“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可以。”很快,梁亦辞绅士又温和地回复。

        楚悕眼睫颤了颤,觉得自己是个怪人——梁亦辞从不勉强他,可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约约有些失落。

        “可要等多久呢?”梁亦辞嗓音慵懒,轻咬他耳朵,指腹游走在他躯体肌理上,四处煽风点火,“一年多以前,你就开始让我等了。”

        楚悕并不记得这种缱绻的故事。

        他梦里出现过许多与梁亦辞有关的片段,大多数时间他俩在争执,少部分时候是楚悕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对方英俊的样子。

        还有更少的时间,梁亦辞与他有过近乎于暧昧的互动。

        但他也说不清,这种暧昧感究竟是真实,还是源自于他心怀不轨产生的滤镜。

        毕竟假如让陌生的旁观者分析,他俩当时的种种举动,或许真的只是关系较为亲密的师生日常罢了。

        楚悕记不清与梁亦辞谈恋爱的任何场景,是以每回梁亦辞用浪漫的口吻,娓娓讲述他俩曾经说过的恋人呓语时,他都会产生巨大的不真实感。

        “那我当时为什么不答应你呢?”楚悕欲图知晓更多有关他俩的恋爱片段,所以就放松肌肉倚向身后的Alpha,轻声问。

        梁亦辞沉默了大概十秒钟,才低沉嗓音说:“因为当时局势很糟糕。我们又是师生关系,不方便公开。”

        楚悕眨了眨眼睛,半阖眸子打量刚好数字跳到零的炒菜机,没立即吱声。

        炒菜机“滴滴滴”响了三声,或许是太饿产生的幻觉,隔着封闭圆盖,楚悕甚至能嗅见食物的香味。

        他有些奇怪。

        在他的印象里,梁亦辞向来不在乎世俗眼光。即使当年的梁亦辞与现在不同,是个正正经经的生物学教授,有身为知名学者的包袱,不会像现在这般不按常理出牌,却也不至于过分畏手畏脚。

        况且根据调查,在楚悕推断出的那个时间点,Omega几乎快要全部灭绝,人类即将化为星辰,同地球上的其它有机生物一道完蛋了。

        政府病急乱投医,巴不得所有人都当只顾繁衍的牲畜——别说师生伦理,就连“禁婚亲”都成为了摆设,谁还会出面干涉两位成年AO的恋爱?

        这个困惑只在脑内一闪即逝,很快就被梁亦辞黏黏糊糊咬后颈的动作扰乱了。楚悕哼了一声,微偏脑袋让梁亦辞注意场合和时间。

        “这里是我们的家,刚好我俩都饿了。”梁亦辞说着,动作愈发放肆。

        那只自下摆探入的大手四处逡巡,最终覆盖在楚悕的腰腹肌肉上,叼着一层薄薄皮肉,将腺体吻烫吻湿,道:“宝贝,正餐不给我的话,就允许我尝一口甜点吧?”

        很快,楚悕的后颈腺体就被Alpha的尖牙刺破,熟悉硝烟味信息素顷刻间注入血液。

        近段时日,这位Alpha常常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询问他“是否愿意被标记”,又在他来不及答复的瞬间临时标记他,就好像笃定了他根本不可能给出别的答案。

        不过确实,楚悕花费数日依旧想不出拒绝梁亦辞的理由,也根本不想拒绝。

        即使非发/情状态下的标记会令他四肢乏力、内分泌紊乱好长一段时间,并且在十二小时内腺体持续发疼、睡不好觉,他也甘之如饴。

        他从来没表现出来这些副作用,所以就猜梁亦辞不是故意无视他的难受,毕竟生物课本上并未提及他这种“从不主动发/情”的特殊人群。

        梁亦辞应当是以为他也喜欢,也很舒服,才会一次又一次咬破他的脆弱皮肤。

        想到这里,楚悕趿拉拖鞋的脚趾扣起,松开撑着流理台的手,用指骨轻轻贴了贴梁亦辞手背,想让梁亦辞握住他,以分散腺体的肿痛感。

        可梁亦辞似乎并没注意到他的意图。

        不多时,他任由楚悕的手指无力滑落,并因为标记Omega时无处宣泄的兽性,不知轻重地掐住楚悕腰肢。Omega细嫩肌肤上顷刻间出现了几道月牙印,还有被虎口狠狠卡过的红痕。

        楚悕用后背感受着Alpha胸膛的温度,手臂垂落,蜷着手指,双目失神地望向地砖缝。

        他倾听Alpha疯狂泵动的心跳,就好像身后的人有多么喜欢他,可楚悕理智上很清楚,这是每个Alpha标记Omega时都会有的本能反应。

        “……疼。”楚悕的脊椎很酸,后颈很痛,被对方掐破皮时眼泪都冒出来了,忍不住有些委屈地道出声。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梁亦辞只能听见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声与心底不断冒出的渴求,完全没意识到Omega的不安。

        他含着Omega被刺破的腺体,吮吸舔舐,疯狂汲取表层酒心巧克力的甜腻,并掐着身前人的腰不许他乱晃。

        等到Omega被他吻乖,完全倚着他不再试图躲避,他就闭着眼眸退让毫厘,视线贪婪垂落在Omega干净白皙的后颈,脑袋偏向一侧,再次吻了上去。

        直到对方明显颤栗,潜伏在深处的伏特加味信息素被诱导出来,梁亦辞尝到伏特加的醇香,酒瘾终于得到了些许慰藉。

        他将Omega用力压向流理台台面,忍不住狠/狠/顶了两下。身前的Omega略显慌张地“啊——”了声,艰难抓向他的手背。

        这回他感受到了,就松开楚悕被掐紫的腰,反扣住楚悕的手。

        “你别……”楚悕气若游丝地说,嗓子微微发哑,喘息着没把话说完。

        他竭力放缓呼吸,不愿自己太过矫情。可内心的不安还是像五颜六色的小气泡,冲着楚悕的脸一个个挤来,闷住他的口鼻,令他分外无措又窒息。

        在体力悬殊巨大的情况下,Omega额头溢满薄汗,心知假如梁亦辞真想做什么,他肯定毫无反抗的余地。

        最初那阵汹涌的欲/潮归于平稳,梁亦辞嘬着湿软的腺体含混“恩”了声。

        他以为楚悕是因为被标记的感觉太过于舒爽才会嗓子发哑,就耐着性子说“别怕”,舔舐了几下楚悕甜美后颈,才恋恋不舍松开了他。

        “怎么这么胆小?”他抓着楚悕发颤的手,捋着楚悕滑腻手指,将下巴抵在楚悕肩膀上低低地笑。

        直到他所有悸动反应都偃旗息鼓了,就轻轻松开楚悕。

        楚悕没有回应他的调侃。

        他单薄的背影顿了好一阵,才无声拉正领口,缩着脖子闭眸,十分疲惫地说:“……吃饭吧。”

        接下来几天楚悕都不怎么爱说话。不光如此,他晚上还不许梁亦辞进屋,甚至擅自做主地将隔壁房间的床铺好,连同梁亦辞带来的几件衣物一道塞入衣柜。

        梁亦辞起先猜测楚悕是在害羞,就暂且依着他,打着哈欠去了隔壁房间。

        结果等了几日,楚悕非但不愿意和他亲近,在家穿得规规整整不说,作息时间还产生了巨大变化。

        按理说,经过最初那段时间的忙碌后,楚悕可以暂且给自己休长假,将办公点挪回家里。结果现在他非但不能按时下班,每天天还没亮就要出门,等他披星戴月回到家,梁亦辞早就困倦得陷入梦乡。

        梁亦辞觉得莫名其妙,但又不至于为此跑到区政府去捉人,就只好先忍着没说什么。

        在接连几日无法与楚悕碰面后,他干脆在某晚连灌两杯咖啡,强撑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每隔十五分钟按一次茶几下的按钮,边玩扫地机器人边等楚悕回家。

        直到荧光屏上的数字跳到第二日,静默多时的门才“咔”地响了一声。

        梁亦辞立马将扫地机器人赶回屋,揉了揉双颊,解开两颗衣扣露出性感锁骨,而后板着一张棺材脸,低头假装在看生物图鉴。

        他竖起耳朵,听见楚悕关门和换鞋的窸窣声,而后头顶灯光就被“啪”地按亮,室内恍如白日,晃得梁亦辞微微眯了眯眼睛。

        楚悕应当没料到他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没睡,在灯亮之后吓了一跳,挂衣服时把立式衣架弄出不小的声响。

        梁亦辞瞥向电视机屏幕里映出的清秀轮廓,唇角微微翘起,很快又故意抿直,心不在焉地将图鉴“哗啦”翻了一页。

        没多时,身后响起熟悉脚步声。梁亦辞再次在心里演练了对话,准备给楚悕一个下马威,表示自己作为Alpha,无辜经受冷暴力肯定也是会有脾气的。

        哪有Omega因为被咬了一口就害羞成这样?

        几天过去,楚悕身上的标记味道早已淡到闻不见,加上他出门忙公务前,都会先精致喷洒不少抑制香水,是以梁亦辞并不认为自己屡屡的临时标记行为,会对楚悕产生什么实质性影响。

        况且临时标记爽的又不止梁亦辞一个人。

        他从屏幕里注意到楚悕向他的方向挪了两步,就把图鉴撂至一旁,冷笑着开口说:“你……”

        楚悕似乎偏头向他的方向望了眼,于是他就绷直腰杆,抱起胳膊,做出最绝佳的应战姿态。

        结果下一秒,楚悕就扭回头,默不作声经过沙发,走向卧室,“砰”地砸上房门。

        “……”梁亦辞临到口的话又“咕嘟”咽了回去,不多时,他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他突然意识到——楚悕这不是害羞,而是在恃宠而骄。

        连续几日没法从楚悕身上得到新情报,梁亦辞本来就有些坐不住。如今再经历这种冷遇,他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不能因为顾及演戏,就整日窝在楚悕家里等他下班。

        楚悕不理他便罢,又不是真的喜欢,不需要惯他这种坏脾气。

        想到这里,梁亦辞黑着脸走进屋,“啪”地摔上门,比楚悕方才的摔门声响了两倍。

        隔了两分钟,他又打开门出来,默默把客厅灯关掉,然后又绷着脸走回屋子,再次以同等分贝摔门。

        回到次卧,他猛地仰躺在床,掏出智能机在联系人里翻阅少时。

        为了避免露馅,他肯定不可能去找谢守诉苦,况且那家伙最近忙于钓那位神出鬼没的Beta,根本没空搭理他。

        梁亦辞抿着唇滑了几下,突然在通讯记录里翻到一个没存名字的号码。

        最初来到旧区的那段时间,他一边吊着楚悕,一边忙于寻找曾经购买过的那些人造人Omega,期望从他们身上得到些许情报。

        大多数Omega虽然记忆残缺,但由于有信件在,所以很快都能想起来梁亦辞是谁,并友好接待了他。

        可惜结果还是收效甚微。

        前几日,梁亦辞无聊到出门溜达,无意间碰见了当年那位白兰地Omega。

        他当时眼皮一跳就想避开,结果对方很快瞧见自己,眼神发亮冲上来,黏黏糊糊抱住他胳膊。

        梁亦辞不清楚对方还记得多少曾经的事,只觉得这家伙没感染到丝毫旧区人的独立自主,依旧那么黏人,令人头疼。

        但,考虑到自己还需要在旧区久呆,梁亦辞不愿意同任何人撕破脸,就绅士而温柔地拥抱了他,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最后他俩交换了联系方式,梁亦辞才寻到借口脱身。

        白兰地Omega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梁亦辞把握着度,基本上接一次晾两次,回不回拨看心情。

        也不知道那位Omega哪来的意志力,似乎并不为此而气馁,这两天依旧在不停同他发短讯。

        ——教授,最近有空见面叙旧吗?

        梁亦辞原本不愿意再搭理他半句,可一想到今晚楚悕冷冰冰的态度,就“嗤”了一声,飞速编辑短讯。

        ——明天。

        躺在床上闭眸时,智能机又震动了一次。梁亦辞懒得打开来看,反正对方肯定不会拒绝他的邀约。

        于是他抓着智能机,一边分析着白兰地Omega如今的职业,考虑能从对方身上获取什么情报,一边就着自门缝时有时无飘来的伏特加味信息素,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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