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伏黑惠："当务之急是找齐剩下的特级咒术师，还有全部的一级咒术师！"
"我们必须要联合起来才有击杀两面宿傩的可能！"
此时此刻！
虎杖悠仁："我们走Archer，去把麻烦的咒术师杀掉。"
"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咒术师都像割不完的杂草一样让人心烦。"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双方默契盯上同一个群体。
游诗始终贯彻英灵基本忠诚御主的属性，没有任何逾矩之处，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允许参与咒术事件的意思吗？"
虎杖悠仁本想点头，但他又忽然间想起一些事情。
"不Archer，我记得你能参与的事件，是所谓的魔术事件对吧？"
"也就是说，那个叫藤丸立香的人，是你一直在意的范围。"
当初的回答他记得一清二楚，要清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角色，显然那个藤丸立香属于其中。
聪明人就是格外与众不同，基本上能察觉到的事情心底摸得比谁都清。
"你有无数次机会去接近杀掉藤丸立香，但你没有。"
虎杖悠仁背对着游诗，语气微妙。
"Archer，我要你继续去完成你的目的，你不会下不去手吧？"
被虎杖悠仁光明正大提出来后，游诗也不打算装傻或者糊弄过去。
刚刚的这番话，任谁都会以为是虎杖悠仁的怀疑。
她之前和藤丸立香以及五条悟等咒术师的接触，还有平常表现出的好人性格。
都理所当然会成为被怀疑的原因。
但脑回路不同的人就是不一样。
"master，你这是在衡量自己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吗？"
虎杖悠仁原本扶在墙上的手，手背猛然青筋暴起硬生生从墙上扣下一块砖来！
"给我说话正常点！"他笑出浑身黑气。
傲娇嘛，总是喜欢在心里拐八百道弯，游诗都习惯了。
"从理性上看立香，确实我必须要做出杀死她这个抉择。"
"但个人想法不是很想杀她，她一直都跟我说很想很想活下去。"
虎杖悠仁冷笑，"所以，你不动手，是因为怜惜？"
那个经常挑衅他的，又丑又弱的人类，游诗就因为这家伙，要背叛他？
"只是在犹豫，在我自己和立香之间犹豫。"
游诗的眼里充满无奈，这种无奈虎杖悠仁第一次见。
"立香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她很努力，我能轻轻松松放任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但是我自己又怎么办呢？"
就算世界保证了她回家不会像星际穿越那样，在这边待一小时在那边就过了七年，但她也不可能长时间在这边耗下去啊……
对其他人而言只是一秒不到的瞬间，自己却早就在异世过了数年甚至一辈子。
最终就只会造就惨剧，在异世逐渐忘却自己的过往，而回到家乡后，又对一切陌生。
在哪里都是异客，这种情况对她而言过于沉重了。
但这种犹豫和不安，这种情况，只需要杀死藤丸立香就可以全部规避。
杀死藤丸立香，完成工作回到自己的世界，一切往事都能视作自己单纯的一段特殊经历而已。
"所以我在和自己良心搏斗，堪称虚伪地犹豫啊……"
——
虎杖悠仁懂了。
旁观者清，他比游诗自己都清楚她在犹豫什么。
之前她能毫不留情处理任务对象，因为那些都是其它世界的产物，和她不是同类的存在。
但藤丸立香不同，她是真正的同类，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可能还具有相同的条件。
或许有同样的教育，同样的性格和伦理，相似的爱好和经历。
这样的话，未免太不公平了，焉知她会不会是下一个藤丸立香呢？
那么面对这样的一个同类，又怎么可能做到毫不留情杀掉她的举动。
杀掉藤丸立香，简直就是在杀掉现在的自己……
"游诗，"虎杖悠仁又唤了一声她的真名。
手掌抚上眼前人的脸颊，略微粗暴摩挲手底的肌肤，猩红血眸里面情绪隐晦不定。
"你好可怜啊……"
居然把他人和自己放到同等的天平上衡量，这样的傻瓜，还真被他遇上了。
"你好可怜啊……"又忍不住重复。
可怜到没遇见世界上任何一个正常人，偏偏遇见他。
凭游诗的性格和人品，任何看出这种良善到堪比畸形性质的人，没有人会不选择点醒她的迷茫。
游诗的迷茫一旦能被她自己勘破，精神绝对可以提升更高层次，从此无人能对她产生影响。
可惜虎杖悠仁不会这么做。
人类是不可能把别人和自己视作同等重要的生物，这种道理，怎么会不知道呢？
虎杖悠仁不可能点醒她的迷茫，甚至乐于看见她一直徘徊在自身利益和良知之间。
不管做出哪个选择，只要她还钻在属于自己的牛角尖里，精神上的某个地方都会因为这个选择而崩溃。
选择自身利益，也就是踩在他人尸体上行走，她承受不住这种愧疚；而成全他人，又会让自己痛苦终身，这种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消磨她的良知和向善的意志。
等到那时，他就能得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英灵吧？
——
虎杖悠仁不再在自己耳边提到藤丸立香。
游诗略带疑惑，他好像又开始犯病。
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早就说过，虎杖悠仁属于如果不是搭档恨不得转身就跑的那种类型。
"很好，又一个，"手里拿着名单和笔划掉人名，细细观察，能看见名单里不断有人名被黑色笔迹划去。
虎杖悠仁铁了心要她对付藤丸立香，她也就只能在他杀咒术师的时候在一旁做记录数据之类的事情。
游诗：谢谢，第一次活得像伊地知。
至于为什么要逐个去击杀名单上的咒术师，虎杖悠仁给出的理由是要定期给花园除草，不然以后活着会心烦。
毕竟他是全咒术界的公敌呢。（笑）
"这种事让里梅来嘛，"游诗手酸了，眼花了。
"里梅在看着羂索那边，"虎杖悠仁并不觉得自己亲自除草有什么不好，五条悟也经常作为咒术师到处击杀各种等级的咒灵。
他作为咒灵击杀各种等级的术士，某种程度上性质和五条悟差不多。
"他对咒术的了解你拍马也赶不上。"
所以脑子里别只想着回去窝着玩，什么时候被羂索老妖怪玩死都不知道。
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点点头，"我听缝合线说，过量击杀术士会导致平衡破坏啊……"
虎杖悠仁死鱼眼，"破坏什么破坏，这群人加起来再乘二都比不上一个五条悟。"
五条悟，明明处处没有他，又处处都会提到他的男人！
"不过，这名单上有很多人漏掉了。"
有意无意敲着笔杆，游诗盯着纸张自语，"都在搞团建吗？关系真好啊……"
怎么可能，咒术师脑子都有点毛病，少有喜欢抱团的存在。
恐怕是还有另一伙人，在做相同的事情。
虎杖悠仁饶有兴味思索着：收集桀骜不驯的这些家伙难度可不小，又要打算聚一起讨伐他的前奏？
真要是这样，那他希望这次能有点新花样，如果还是老一套的话，再经历一遍有多无聊啊。
本来通过羂索的行动稍微了解到意图后，是想干脆干掉它一了百了。毕竟进化全人类，都变术士了咒灵肯定直接game over，这不也是在杀他吗？
现在虎杖悠仁改变主意：还是让羂索张个结界得意两天吧，正好拿来当垃圾桶。
只进不出，把烦人的家伙打包丢进去自相残杀岂不美哉？
反正他不可能进去，遵守别人制定的规则有什么意思？把主动权自愿让出的不是喜欢玩游戏的疯批，而是没事找事的傻蛋！
——
藤丸立香："我们要利用的，就是羂索只进不出的结界！"
"把两面宿傩和他的英灵分开，将他引进结界内。"
"对付敌人的最佳办法，就是把他拉到和我们一样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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