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谁也想不到，游诗完成HE的手段是一个个问。
  “你幸福吗？”
  街头被逮到·被问者·伏黑惠陷入诡异沉思。
  黑发白肤精致男孩臭着脸，“采访的话我没时间。”
  当场准备转身就走，却被大力摁在原地，莫名其妙凑过来粉发男孩虽然略带歉意，但说出的话任性至极。
  “抱歉必须采访你，你幸福吗？”
  什么奇怪的人？！偏偏还力气大得可怕，伏黑惠暗中思索。
  “我姓伏黑，不姓伏。”
  妈呀好冷的笑话，重来。
  游诗：“你是否不愁前途不愁吃穿？”
  伏黑惠：“……是的。”
  “你是否异性围绕，异性缘极好？”
  不知道为啥经常偶遇漂亮姑娘的伏黑惠：“是的。”
  “你是否亲人俱在，并且家庭和睦？”
  好冒犯的家伙！！！这年头街头采访怎么回事？
  亲人俱在（人渣老爹不知何时找了七个金主，周一到周日轮着上班）。
  家庭和睦（一旦那七个人其中几个找过来他和津美纪不知道应该先喊谁小妈，然后就会开始打架。）
  伏黑惠深呼吸。
  “是、的。”
  粉发少年开心极了，“那你幸福吗？”
  伏黑惠：……他好像知道必须说什么了。
  伏黑惠：“……是的。”
  “好耶！下一个！”欢呼声瞬间发出，怪人蹦跳着跑走。
  伏黑惠：……  行吧。
  本来以为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怪人总不可能到处能碰见，直到他和钉琦野蔷薇汇合。
  同伴身边又是那个印象深刻的眼熟角色。
  “这位美丽的女士您好，打扰您十分抱歉，请问现在是否有时间愿意接受一段短暂的采访呢？我们尽力不会占用您过多的时间。”
  伏黑惠：……这个正经绅士又善解人意的家伙是谁啊！！！区别对待举报了！
  大方明艳的短发咒术师一时也不好意思表现自己的烦躁。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不是很想进行采访。”
  她纠结得要死口红应该买哪只，新出的限定好想要，可是以前的存货也要补。
  人还在纠结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塞过一张信用卡。
  钉琦：嘶！这……
  眼前的陌生少年眨眨眼，“刷五条悟的卡。”
  牛人啊！你哪来的五条悟的卡！
  钉琦瞬间看人的眼神变成敬佩和欣赏！假咳两声毫不犹豫卡就被收进口袋。
  伏黑惠第一次见自己的同期笑得这么温柔，温柔到像个假人。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其实接受一下采访当然是可以的。”
  游诗：“你幸福吗？”
  钉琦斩钉截铁，“幸福！”
  伏黑惠：……莫名其妙越来越不爽是怎么回事?
  所以那个怪人到底是哪来的五条悟的卡？！
  “啊？我的卡怎么会在诗诗身上？”与此同时暗处传来一模一样的惊呼。
  唯一近距离肢体接触就是之前肉搏的时候，难不成真把人惹生气了？
  “怎么喊人的，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掉。”无情威胁同时响起冷到结冰。
  五条悟：“哟~真可怕哦，这种不可能办到的事还能放在嘴上，需不需要我帮帮老年人加重一下老年痴呆？”
  虎杖悠仁微笑，“呵，我可不跟连自己身上的卡被摸走都不知道的互称对手，你自杀吧。”
  【444】无奈。
  【444】：不是，他俩有病？
  咋想的啊？明明都满脑杀意，对方不可描述的死法都模拟了无数遍，结果一起探头探脑搞跟踪？
  五条悟："我跟人是正经合作伙伴哦，自然要关注同伴的工作进展呀，不像某人，变、态！"
  虎杖悠仁面不改色鄙夷道："原来跟你合作就是她负责合你负责作啊？还靠跟踪来关注工作进展？你的关注这么见不得光？"
  “我当年做合作伙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没见她都经常怀念那被带飞躺赢的过去？”
  五条悟脸皮比谁都厚，"谁说我不干活的？看到刚刚那卡是谁的没有？哼哼，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虎杖：……很好，是时候再让人蹲一次狱门疆了，不知道这次靠夏油杰女装能不能搞够一分钟。
  至于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
  夏油杰早就准备悄然趁机离开，恐怕接下来的进展也逃不开要去寻找彻底消灭普通人的办法。
  叛逃无可避免。
  那么作为最强咒术师，亲眼见证另一个友人再次踏上同一条道路的五条悟是什么想法呢？
  夏油杰说出和当年那次几乎一样的别语。
  “五条悟，你如果想在这将我杀死也无妨。”
  不过你应该不是我认识的悟吧？
  和友人同貌的男人扶了扶墨镜，嘴角弧度永远都是那么胸有成竹，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动摇那份游刃有余。
  他突然朝夏油杰竖起大拇指发出毫不犹豫一连串的大笑，“连你直接说要杀光猴子的时候我都能放你走，怎么这次想给人绝育还不放你走不成？”

  “不错哦！难得你会有这么接地气的想法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实在忍不住开始捧腹大笑，“放心，这次你的五条悟恐怕会成为最强的反绝育咒术师，挺好的！挺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虽然他没笑自己的决心笑的是这种事情的离谱程度，但还是好气啊！
  夏油杰憋着气离开，虎杖悠仁还不识好歹留在原地饶有兴趣看戏。
  五条悟瞬间心情跌到谷底，他没一点好气，“看够了？看够了就去死怎么样？我保证给你无痛脑死亡。”
  对这种无礼威胁虎杖悠仁没有发怒，反而饶有趣味发出一声轻笑。
  他走近，红眸仿佛幽深无底的深渊，腥臭血腥的恶意扑面而来。
  “我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五条悟听到这个声音就忍不住皱眉，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突然间的杀意。
  两面宿傩，这种家伙他一点也不想和他有除战斗以外的接触。
  深渊巨鲨没有掩饰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獠牙。
  “五条悟，你真的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吗？”
  虎杖悠仁意味深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咒术师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墨镜下的眼瞳早就悄然扭曲变形，和那双瞳孔对视只会让人产生无法控制的疯狂。
  “我的想法？价值只有去死的死人可没资格知道呢~”
  虎杖悠仁听罢冷笑，原本还算些许的兴趣顷刻间化为想要呕吐的厌恶。
  “死人？你是在说自己吗？”
  五条悟彻底面若冰霜，“当然是谁该死就说谁。”
  无人知道他们在交流什么，连世界意识【444】和【555】都无法理解。
  只能推断出两人瞬间杀气四溢，又不知为何一切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到底是什么意思？虎杖悠仁为何会突然问五条悟是否真的想要回到他的世界？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可是一直都将杀死两面宿傩重启世界的目的说得清清楚楚的啊？
  虎杖：五条悟想要杀死我不假，但我可不信他会老老实实……
  人类对回避破灭的祈愿？别搞笑了，将这种恶心的东西压在一个人身上。
  被规定上这种祈愿，五条悟真的会就这么善良？这么自我牺牲将自己从世界意识的提线木偶变成由祈愿操控的棋子？自愿成为人类祈愿这种东西的许愿机？
  虎杖悠仁意识到自己的角色身份后，可是毫不犹豫直接将世界意识掐在手里，谁也别想让他按照规定的性格和道路走。
  五条悟就真的如此正义到自愿上台表演？在知道自己就是一串可以刷新，被高高在上拿捏的数据时，还能和以前一样做个可笑的小丑给世界给祈愿表演？
  人格是设定的，道路是只有一条的，挚友、朋友、羁绊是被安排的，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连最痛彻心扉的记忆都不属于自己。
  而这种事情还要重复无数遍，在世界重启后还要重复无数遍。
  五条悟，他真的会要回去？愿意自己抹杀自己？虎杖悠仁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见到的东西已经不再一样，大脑结构和以前的同类早已天差地别。
  都说人类和黑猩猩是基因最接近的物种，但真的有人能做到加入黑猩猩的种群作为一个猩猩过一辈子？过无数这种辈子？
  就算他大善到仍将自己视作数据的一员，虎杖悠仁也不信五条悟会愿意看到自己在意的人经历一遍又一遍的崩溃和死亡。
  "你知道吗？那家伙很在意同类这种概念。"
  又是一句意有所指的怪语，只有五条悟瞬间听懂。
  虎杖悠仁瞧不起这种虚伪的正义，就差指着五条悟鼻子骂。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可不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啊，正、义。"
  还站人类方呢，天天装人真就把自己的咒灵脑子装傻了？
  五条悟突然间发笑，"对哦，正义。"
  和两面宿傩开战，一不小心把世界打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种必须拼尽全力的时刻怎么可能是控制的住的？
  然后再一不小心把一时无法重启的世界意识搞到手，不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吗？毕竟他要带着两面宿傩回来嘛，没世界意识在手怎么回来？
  然后就只能看缘分了，靠世界意识跳转时空哪里是那么好回去的？平行世界多不胜数，跳转方向又无法控制，他五条悟可能明天就会回来，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这不也是概率特别大的结局吗？
  所以不是他不肯听人类祈愿的话，不是不肯拯救世界，是没办法嘛，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不是吗？
  都已经给了他那么可怕的诅咒缠身，他渺小一个哪敢违背人类整体意识？当然要竭尽所能实现那份祈愿，回应那份祈愿呀。
  人类想要回避破灭结局的祈愿，没有人类不就不存在破灭了吗？
  五条悟的笑容像宁静暗夜里柔和的月光，明亮而纯粹。

  "我可是一直在努力实现愿望，想让大家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生命的正义使者哦。"
  和其他这些地方早就刷新无数遍，经历过无数次相同人生的熟人相比，只有一次生命的他们何尝又不是一种属于五条悟的怜悯和爱？
  至于当事人想不想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五条悟认为这不是他们会思考的问题。
  "好遗憾，真的好遗憾，早知道当初就按个人不按团队签合同了……"他想起就叹气。
  按个人签他跟两面宿傩直接厮杀游诗肯定不会干涉，他的计划不就顺利进行了吗？
  虎杖悠仁挑眉，"我可没兴趣成为你计划中的一环。"
  他确实享受打架没错，但这种性质的斗争只会倒胃口，还不如找蚁王打单纯嗨。
  五条悟又一次遗憾叹气，"那一起去看看游诗工作怎么样？"
  反正在这里也答应过打不起来，他还挺好奇所谓happy  ending结局到底怎么才算？游诗又会怎么去完成？
  虎杖悠仁莫名其妙，"你凭啥跟我一起？"
  虎杖：想找人我自己去就是，凭啥放五条悟过来。
  五条悟毫不留情嘲笑，"你，两面宿傩，你在人身边她怎么搞HE？搞笑吗？"
  五条悟：所以某个人别自我感觉良好，真正不需要过去的人是你哦。
  【444】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它只知道又一次开始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
  【444】：刺激啊，真的看不到恋爱小甜饼吗？这无论怎么看，左看右看，都能嗅到即将到来的爱情的味道啊？
  如果有任何一个看恋爱经验丰富的世界在场，都会毫不留情地指责【444】的嗅觉，它的嗅觉只有闻血味的时候是准的。
  拜托，它想让一群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怪物相爱？好一点处成木叶主义兄弟情，坏一点直接分崩离析分道扬镳啊！
  ——
  时间回到现在，因为谁也不想让对方出现，所以暗地里跟踪顺便互相掐架。
  虎杖悠仁："看看，人现在多有活力啊，还得是有我在。"
  没发现只要他出现就开始恢复平时那种上蹿下跳的样吗？啧，五条悟就是垃圾，好好一个人在他那过得那么悲伤，还正义？
  五条悟："看看，孩子现在多么有脑子啊，还得是我。"
  居然会摸到他头上还懂得切中目标要害，换两面宿傩养会这样吗？谁不知道以前游诗被人骗的天天傻笑还以为对方是个好人？
  "靠伤害来换取经验你好意思说给人提高智商？"
  别以为他看不出五条悟干过什么恶心事，打着好人招牌实则当面pua次数最多居然还刷到好感真以为是好人！他都没来得及干！
  五条悟讥讽，"靠哄骗获取信任和忠诚你好意思说是让人快乐？"
  别以为他不知道两面宿傩干的恶心事，打着好人招牌直接骗到束缚现在人想跑都跑不了！他都没当过master！
  一道幽幽细语出现在两人身后，"我说，你们想跟着的话能不能用点心掩饰掩饰？虽然不想理但是不理又显得我瞎……"
  五条悟/虎杖悠仁：！！！
  哦吼完了，只顾着把对方往死里贬低没注意，刚刚那些话被听了多少？
  游诗满意点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个好人，所以大家一定也是个好人对吧？"
  "……对对对，好人，清天大好人！"
  游诗无奈扶额又是一道叹息。
  "唉——！我又不会因为不是好人而翻脸，既然看不惯想去干就去干嘛。"
  怎么会甘心呢？不仅以前是他人的提线木偶，现在还被一群世界意识当猴看，恐怕早就憋在心里气得发疯了。
  她笑得很自然，"如果连朋友的另一面都接受不了的话，又何必勉强聚在一起呢？"
  某人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其实没那么大的脸想改变什么，就是那种，想要他人按照自己的来……"
  就跟父母总是喜欢掌控子女，熟人不自觉想掌控他人，你应该，你必须，你要去做之类。
  "我觉得谁都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人生和想法，因为我是来交朋友的。"
  深呼吸，她还真是头一次这么当人面剖析自己的想法，好尴尬。
  "无法接受对方的理念而拼死拼活想改变别人让他按自己意愿走的话，不就是敌人吗？"
  她真的也忍不住了，带有些许抱怨，"我说你们啊，个个都想要我付出忠诚和信任，能不能也信任信任一下我？我难道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连友人的全貌都承担不住的弱小角色吗？"
  ……
  虎杖悠仁率先发笑，"谁是你友人？我是你master。"
  五条悟趁机踹人一脚，"谁是你友人？我是你爸爸！"
  游诗瞬间面无表情，"滚，我双亲俱在，你是哪门子爸爸？"
  她当场气笑："好好好，不是友人是吧？也对，谁想交全是变态的朋友！我一直想要的是善良温柔，互相理解理想一致的朋友！"

  虎杖悠仁："呕！这种虚假的东西你做梦还来得快点。"
  五条悟："我一直都很善良温柔善解人意哦，只要诗诗你肯跟我一起做大事，不就互相理解理想一致了吗？"
  "靠！我刚刚还说不会影响你控制你，结果你现在反过来想控制我的想法？果然人善被人欺！"
  于是逐渐从两人争锋演化成三人互殴！
  【444】：打都打疯了，这不还是敌人吗？
  谁都没发现天边划过一道流星，白天能见到流星可真是奇事。
  流星诡异的越来越大，好像正准备着陆。
  不！是真的要着陆了！
  "轰——！！！"巨响爆发，稳稳当当正正好好砸中某个幸运e！
  "嗷！！！"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无了！
  "谁啊！又高空抛物！！！"孩子直接飙泪！她难不成真的幸运e？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就这么悲惨？想交朋友交不到正经的，想好好敬业工作还要担心被人背刺，就连突发危险都次次命中她？
  等回去她一定要写一本《悲惨世界》送给自己！
  尘土消散，她躺倒在地，面朝黄土，意识到有人坐在自己背上。
  "居然安全着陆了？真幸运啊……"那人还松口气感叹。
  "所以你能从我身上下来吗？我不是很安全，也不是很幸运……"身下传来少年难过的哽咽。
  她赶紧起身，这才注意到有人充当了人肉垫子。
  "对不住对不住啊小哥——Archer？"
  嗯？这个称呼？
  游诗抬起头，看到一张没见过的脸，不！是见过的脸！
  金发碧眼，正气凛然，剑意澄澈，saber！
  "立，立香？"
  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是藤丸立香。
  话音刚落就被人兴奋抱住！"哎呀！还以为你认不出我呢！真好！"
  "我在直播间里看到你，也觉得就是Archer哦！"
  脸颊被少女开心蹭蹭，游诗渐渐在五条悟和虎杖悠仁惊恐的目光下，脸红，是真的脸红。
  "我，我也好开心，居然还能见到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好啦，不算倒霉啦，毕竟她要是不当垫子，立香受伤了怎么办？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藤丸立香的灵基之影全是金发碧眼，saber更是什么？骑士！
  saber有什么？铠甲！
  saber还是什么？龙！不列颠赤红之龙！
  完美戳中某人的心尖！
  这脸是越来越红啊，越来越烫啊，连属于虎杖悠仁的肤色都压不下去的那种。
  立香："我是特地为了你过来的哦，跟那讨厌的东西打交道真烦，跨越无数山海过来看你！"
  虎杖悠仁：有病？谁不是跟恶心的玩意打交道跨越山海过来的！？
  "果然还是有个伴好啊，一个人没人理解还周围一群人要你理解他们，其实很寂寞的不是吗？"
  五条悟：好家伙居然敢指着我骂？！谁不理解了？我天下第一善解人意！
  藤丸立香有意无意得意瞪了两人一眼，转头温柔又心疼地搂住游诗摸摸脑壳。
  "Archer不要管脑残嘛，越是包容就越是容易被人吸干的……"
  五条悟/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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