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过年
“恩？！这是什么？”
原来进入咒师界面，只有“握手机”图形，摇开之后显现咒语，现在还没摇呢，就多出八个字，这是什么回事？
“贾长生！”周大军叫道。
“怎么？主公！”贾长生闻声过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周大军指道。
“这不就是一个拳头吗？”贾长生道：“啥意思？”
“你看不见下面这八个字？”周大军道。
“没呀！”
周大军明白了，这手机上面不管出现什么异常的图形或字符，别人都看不到。
“是这样——”周大军在被子上划道：“这八个字——空成宝色，镇海神龙。这是啥意思？”
“空成宝色？”贾长生道：“不知道。镇海神龙？也不知道。”
“白问！”周大军在手机上搜索：“空……成……宝……色……”
答案出来，周大军愣住了。这“空成宝色”是楞严经所载，“色阴”十种魔境之五——
“又以此心。精研妙明。观察不停。抑按降伏。制止超越。于时忽然。十方虚空。成七宝色。或百宝色。同时遍满。不相留碍。青黄赤白。各各纯现。此名抑按。功力逾分。暂得如是。非为圣证。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
“完了，看来这回是真的了！”周大军只觉浑身发抖，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这段文字他压根就没看懂，但他知道，这“空成宝色”代表一颗魔珠，而这颗魔珠，是他第一个要去找寻的目标。
“可是这‘镇海神龙’是啥意思呢？”周大军寻思，塔灵老者告诉过他，如果有提示，那代表这颗魔珠离自己不远、或是时机成熟，可这是京城啊，京城哪有海？哪有龙？
中关村倒是有个海龙大厦，综着一帮骗子在那卖电脑等电子产品，没少坑人，甭管京城的还是外地的，全在那儿吃过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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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军某个女同学的老姐，人特老实、不知道那“电子一条街”的名声，独自一人去买了个笔记本电脑。买的时候热情、礼貌、周到、诚信……都没问题，买回去一看，配置根本不对——挂羊头卖狗肉！
老姐去找店家评理，无果，又找到商场投诉，做出处理——责令那家店关门一天。
关门一天，再退货换货——那更不可能了。
后女同学找到周大军一哥们儿，那哥们儿认识海龙大厦内部管理人员，即便如此，店家也不答应退换货。最后经过协商，扣除一千块钱，退了电脑。
扣一千块钱老姐也同意，因为那配置根本没法要。
这还是京城本地人，还认识人有关系，要外地顾客维权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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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骗子窝啊……”周大军琢磨：“魔珠再不济，也不能跑那种地方啊……那会是哪儿呢？”
想了一阵不得其要，周大军终于又困了，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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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梦连连、担惊受怕中，周大军睡到中午。
中间几次醒来环顾四周，再无异动，可这颗心怎么也不踏实。
“这贾长生也太可怕了——”周大军心道：“这么下去用不了一个月，我非吓成神经病不可！”
这一觉睡得头疼脑涨、精神萎顿，赖了又赖终于起身。走到外屋一看，贾长生盘坐在地上，悄无声息，看似在练功。
“不会又是在玩自杀呢吧？”周大军小心翼翼探过手，试他鼻息。
“怎么？主公。”
“啊！”周大军吓得后退，道：“你不要老这么一惊一乍好不好？”
“对不起主公。”
“你想吃什么？”周大军道：“我这有一堆鸡鸭鱼肉……”冰箱里放的，都是老妈给的熟食。
“我吃素，主公。”
“吃素？”周大军踅到厨房，看了看：“我这只有方便面。”
“好，我吃不了多少，辟谷也行。”
“这样，老贾——”周大军道：“今天是除夕，你跟我一块儿回我父母那儿过年吧！”
“多谢主公，我就不去了！”贾长生站起身道：“我这人不擅言辞，面对令尊令堂不知该说什么，主公你去吧，我在这里修行就挺好。”
“那……好吧……”
大过年的，把哥们儿一人扔下太说不过去了。可贾长生身份特殊，这要带回去，老妈难免问东问西，老贾再来一出“寻死觅活”，这年就甭过了——不去就不去吧……
“这是银票……”周大军找出一把钱放在贾长生身前：“你要吃啥喝啥就自己买，这是钥匙……”
“我不用，主公你就放心吧。”
“我明天才能回来。”
“没事。”
*
出了门，周大军想买点儿啥回去，想了想，还是先请示老妈吧。
每年过节就是老妈的战斗周期，这通忙活，柴米油盐酱醋茶……有多少备多少！不用出门省着点儿吃，一家三口够吃到明年春节的。
就说窗外封的那护栏，老妈绝不可能是为了防盗，只能是作为每年冬季的天然冰箱。
*
“妈！”周大军推开家门：“要买啥不？我现在就去买去！”
“你去吧！”周母不屑道：“你看附近哪家开着？要不我早就准备好，买根葱都没有！”
“超市肯定开着呢！”
“那你去啊！”周母道：“等你？等你这年就别过了……”
“……”周大军道：“那我干点儿什么？”
“你把这菲菜择了……会择不？”周母道：“算了……还是等我择吧，要你、得扔一半儿！”
*
春晚那叫一个好！
连老妈这样的忠实观众，全程没看都没觉着揪心。
一家人做晚饭，吃饭，又包饺子，放炮。打电话拜年，吃饺子……
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这里已经没有周大军的床了——起来接着过年，无非就是看电视，闲聊，一直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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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去了！”周大军道。
“好，什么时候再过来。”周母道。
“我明儿出去一趟，不过来了。”
“成天就是玩玩玩——大过年的不陪我们呆会儿，老往外跑什么？”周母埋怨。
“有事！”周大军道：“都说好了——。”
“行——”周母道：“别忘了初三串亲戚去。”
“好我知道了。”
*
夜色如水，鞭炮声不断。
周大军开着车，觉得新的一年似乎有些不同——一个漫长的、精彩的画卷，正在眼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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