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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祭拜


巫啼花脸上露出尴尬神态,迟疑了几秒后,笑着走上前,“正好我刚烧了一壶热水,先给你用罢。”她上前接水壶

        “不用了。”她说着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径直走到灶台旁,用一把木勺把锅里的水灌进壶里。

        她颜色素静,冷淡的脸上仿佛从不曾有过笑容,厨房光线昏暗,她的脸就像是一个发光器,若不是还会冻,巫啼花真要以为那是个雪人。

        她装满了水,微微朝他们二人点了个头就出去了。

        巫啼花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了一句,“她的手是凉的。”

        “什么?”占映天扭头看着她,只见她皱着眉看着红衣女孩的背影,脸色渐渐发白。

        隔天早晨,暴风已停,但雪势丝毫不见减弱的迹象,经过一晚的修整,队伍中有几个人手脚生了冻疮,周县令也在其中,路宝宝吩咐让再住一晚,等雪势小了再赶路,只是不知明天的天气如何?大家在这里,食物越来越少,人的意志力也逐渐被消磨,只怕撑不过几天。

        这次进山的任务是捉妖,但进去这一路,除了偶有妖气冲撞过来,还没有查到妖精的足迹,早晨,路宝宝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雪势愁眉不展。

        三玄端来早饭,路宝宝道:“他们如何了?”

        “已经敷过救急药,不过山里的情况也不适宜养病,幸好临时找到了落脚点,要是再晚一点恐怕情况就要糟了。”

        路宝宝点头,朝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这家主人自打他们来了,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少出来,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有什么秘密。

        三玄道:“那个姑娘早起出来过一次,进山了。”

        路宝宝哦了一声,倒有些奇怪,“她一个女子,在这样的暴风雪天气进山了?”

        三玄笑了笑道:“可不是,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她说自己对这一片路况熟悉,就撑着伞走了。”

        “撑伞?”路宝宝朝外头看了一眼,扎在地上的旌旗早已被风吹得歪在地上,埋进雪里,只露出半边角在外头,依稀可辨上面徽帜番号。

        暴风雪随时要来的天气,她如何撑得住伞?

        路宝宝沉吟一会道:“叫占映天他们来。”

        “那……饭?”

        路宝宝看了看桌上的饭,犹豫了一下道:“算了,一会再叫。”

        有过之前两次的经验,他可不想再被抢了饭。

        他们借住的两间厢房,一间给了路宝宝,剩下一间大家挤在一起住,周县令腿上冻伤,理所应当地霸占了屋子时唯一一张大炕,巫啼花跟青儿几个人就睡在墙角临时搭的一块木板上,一张布帘将内外隔,外面横七竖八躺得都是人。

        巫啼花掩着口鼻,从没发现人身上的味道混杂起来这么难闻

        白妖也有些受不了,一整个晚上没睡的她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看,扭头见巫啼花趴在窗口出神,道:“你看什么?”

        “女人。”巫啼花道,算算时辰那女的出去至少有半个时辰了,她穿得单薄,在这样的天气里,就算不冻死也够呛,到底去哪了呢?

        昨天碰着她时,手上那种冰凉触感,直到现在都让她心惊。

        白妖撩起一角帘子看了看道:“占映天呢?”

        “我让他跟着去看看那女人,总觉得有点奇怪。”她从窗边下来。

        白妖点点头,“是该长个心眼,别说不怕妖,就是一个女人独自住在这冰天雪地里也觉瘆人,说不定她就是妖。”

        巫啼花表示赞同,“听说她有丈夫,不知是不是打猎去了?”

        青妖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打盹,听了她们的话笑了一声道:“这样的雪天,别说打猎,人都走不动,兴许死了呢。”

        巫啼花经他一说倒想起来,据说这一带的猎人不少进山后死于非命,不知这姑娘的丈夫是不是受害者,她沉默了一会,隔着门见周县令被人扶着,瑟瑟抖抖从外头进来,正跟那几个人吩咐什么事,巫啼花下了床,撩开帘出去。

        周县令身上穿了件大氅,抱着手炉,最近几天的行程已将他折磨得筋疲力尽,脸色蜡黄,看她出来道:“正好,大人叫你跟占兄弟过去呢,占兄弟呢?”

        “出去办事了。”周县令唔了一声,并没过多的关心,巫啼花见他眉头紧皱,不太舒服的样子,道:“您没事罢?”

        周县令摆了摆手,一言难尽的样子,再看屋子里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人,别说下脚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巫啼花理解他的苦处,本来他是住在路宝宝外头的起坐间的,可路宝宝那人极怪,不肯跟别人睡一个房间,只好把周县令发配到这边。

        周县令的人把他扶到炕上坐下,围了被子后周县令稍觉好些,“你刚才要说什么?”

        巫啼花道:“我听说这一带死了不少人,山里的猎户多吗?”

        周县令想了想道:“猎户说起来也有那么十几个罢,只是别的就不计其数了。”

        见巫啼花还没明白的样子,他笑着说,“你来得晚不知道,如今边境混乱,每年都要抽调不少年轻男子补充军力,这一带正靠近营地,有不少人被强行拉去军营做苦力,有的能活着回来,有的就尸首都捡不回来。”

        巫啼花心中唏嘘,看来哪朝哪代都有抓壮丁的事情。

        “那……像这位姑娘发一样住在山里的多吗?”

        周县令道:“倒是有几十户人家,住得分散,一时统计不过来,不过自从山上下起妖雪,人们已经陆续搬走了。”

        周县令喃喃叹着,似有万千愁绪,巫啼花悄悄从他面前退下,拿了青儿递来的披风,两人一道出了门,穿过院子,来到东厢房门前。

        值岗的两个侍卫冻得鼻尖通红,捂着双手呵气不断,见她远远扶着青儿走来,早有眼尖的进去通报了,巫啼花只在门口略站了站,便被请了进去。

        路宝宝拥被而坐,小红没在笼子里,卧在他肩头,遛圆的小眼珠直盯盯的看着来人。

        巫啼花向路宝宝行过礼,道:“师叔找我何事?”

        路宝宝沉吟着道:“捉妖的事得速战速绝,再拖下去只会折损兵力?”

        他说着话朝院子那头的厢房看了一眼,“他伤势如何?”

        早起大夫给周县令换药时,巫啼花在旁看了一眼,道:“伤势不算严重,只是情绪不太好,我瞧着像是染风寒,这倒罢了,只是一屋子人住的密集,一个人染了风寒,其余的要是全被染上了,那可就糟了。”

        路宝宝似乎早有打算,说道:“下午占映天回来,我带着几个人先去山神庙附近看看,等他们整顿好,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剩下的粮食也不多了。”

        他抬头看着门外的天空,眉头微微蹙起,“最近天色异常,总觉得会出大事,还是速战速绝,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红衣女子回来时已近正午,出去时她提了个篮子里头不知装了些什么,用红布盖着,回来时只提了一个空篮子,她没作停留,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闩上了门。

        占映天在她回来后半个时辰才悄悄从外头回来,假意去捡柴,背上背了半捆湿柴,嘴唇冻得发白。

        巫啼花将早已烧好的热水端过来给他暖手,挪过来两盆火,又拿了一床被子给他裹上,占映天喝了热茶,稍稍好些,说:“她去了后山一处小雪坡前祭拜。”

        “祭拜什么人?”

        占映天道:“她丈夫。”

        巫啼花蹙眉,“这么说来,她丈夫真的死了。”

        白妖道:“既然男人死了,还守在这儿做什么,长得年轻漂亮,随随便便再嫁一个也不是难事。”

        巫啼花道:“正因为男人死了,才留在这里。”

        她隔着窗子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对这女子倒生出不少好感,重情重义的女子。

        占映天稍作休息,中午吃过饭,路宝宝带着占映天他们几个人出去了。

        中午吃过时,红衣女子也没出来,巫啼花收拾好厨房,端着剩下的一碗饭过去敲响她的房门。

        隔了许久,里头才传出她淡漠的声音,“什么事?”

        “我见你中午没吃饭,就给你留了一些。”

        “不用了,谢谢,我不饿。”

        巫啼花站了一会,兀自走开了,傍晚时,路宝宝他们还没回来。

        周县令有些怅然,眼神更加呆滞,望着窗外出神,巫啼花环顾屋子里的人,除了她们跟大夫,只有七八个侍卫,拥着被,精神萎靡的横躺在地上,其中有四个都患冻伤。

        吃晚饭的时候,青儿悄声问:“大师兄他们不会出什么事罢?”

        巫啼花摇头,“有路宝宝在,不会有事。”她只是担心他们自己,剩下的这些人手不能扛肩不能提,一旦遇到危险,恐怕凶多吉少。

        晚上临睡前,巫啼花跟周县令商议过后,将剩下的人分为四班,彻底轮班站岗,巫啼花跟青儿也被分了一班。

        她上夜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早已睡过一整觉的她并不觉得困,只是奇冷无比,青儿往火盆里多添了些柴,火势大了起来,她觉得稍稍暖和一些。

        白妖在里头睡觉,不肯出来作陪,眼下只有她跟青儿守着门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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