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说起来，今天晚上千叶有烟火大会啊。”
穿着衬衣休闲裤的五条悟走在常年旁边，两人出了咒术高专，慢悠悠地往前走。
同样难得穿常服的常年不动声色打量了旁边的五条悟好几眼，这人身材太好，普通的恤衫在他身上似乎都贵了几个档次。
确实不可否认，但这人连头发丝都在她的审美之上。
常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口回答：“烟火大会？就是放烟花吗？”
自从城市禁止烟花爆竹后，常年也是许多年不曾看过烟花了，往年也只有回个老家才能放一两下。
想到这里，常年刚想开口邀请，结果五条悟抢先一步快速道：“从东京到千叶很近，要不今晚去那边？”
“好啊。”常年也没拒绝。
一个月下来，常年也几乎把跟五条家的婚约甩到脑后，五条悟虽然很欠揍，可是也很好玩。
常年喜欢有趣的人，但有时也觉得五条悟也太跳脱了。
但她并不讨厌就是了。
显然五条悟自己也没想到常年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微微一愣又继续道：“那过几天一起去迪士尼？”
“没有任务的话。”常年来到奶茶店停下，对着那边的老板道，“两杯珍珠奶茶，一杯三分一杯全糖。”
她在等待的过程中抱手站在一旁，有些嫌弃对旁边的五条悟道，“口味这么甜，不怕蛀牙？”
“因为我大脑飞速运转，所以需要补充糖分啊。”五条悟指着自己脑袋，用夸张的语气说：“天才也有天才的烦恼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对对，总不能让我这个天才被沧海遗珠吧？”
听到奇怪的中文发音，常年表情歪了一瞬，才捂着额头道：“你的中文确实越来越厉害了。”
这人一个月已经精通拼音，最近在苦学偏房，常年估计再给他一年时间估计他都能在中国跟市场大妈互撕了。
常年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侧头接过老板的奶茶就想付款，可是旁边的五条悟已经伸手接过其中一杯，将纸币稳定放过去。
“以前也就算了，何况我也不缺这点钱。”
常年也没异议的收回手，觉得以后多请对方喝几罐可乐就行。
两人继续往前，常年在五条悟的带领下感受了一下日本的公交地铁，最后站在东京塔下，手撑凉棚般遮阳抬头看着上方的建筑。
“果然很像。”常年点头下了结论。
她跟母亲曾经去过法国巴黎，眼前这塔跟埃菲尔铁塔简直一毛一样。
五条悟侧头道：“走，上去能看到整个东京的景色。”
随着电梯的升高，常年被挤在一个角落看着外面视线逐渐广阔的东京，“还行吧。”
以傲人身高并用无下限咒术来给两人抵挡这拥挤的人群，五条悟双指交叉在侧小声抱怨：“忘了现在是暑假呢。”
“真希望那群人记住，童工可是犯法的。”常年阴阳怪气，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这里公共场合，就连五条悟也只是抱怨了一声。
一直到电梯最高一层，等其他人都出去后，两人不由自主同时松气。
只是当他们踏出电梯的瞬间，不约而同转头对准一个方向。
“咒灵。”
“还不小。”
“先给场外监督打个电话让他们记录下来，到时候记得把报酬给我。”
常年习惯性按上刀鞘，发现没有熟悉的重量才想起今日没把明昭带上。
收回手，常年指着那边的普通人对五条悟挑眉：“你去把他们都远离？”
“就二级，我们两下就能把它袱除了。”五条悟显然并不把那东西当一回事，可不知为什么却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他必须要去现场。
常年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只是掏出手机飞快对另一边的监督——西村晴。
她在对方接听后，简单扼要说明情况并强烈要求加大报酬的语气下阖上被挂断的手机，语气鬼畜道，“靠啊！加班还不给加班费，上司都是狗屎！”
有同感的五条悟点头道：“可不是，如果要靠这点酬劳，我叫衣服都要买不起了。”
就是这个瞬间，原本想继续吐槽的常年立刻闭嘴，毕竟这人可是连件衬衣都是二十几万那种高级货。
反观常年，全身加起来都没超过人民币100块，甚至今天差点就穿着人字拖出门。
二级咒灵的报酬是20万日元一只，不算少，在日本甚至可以算高薪了。
但是，对于常年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当两人飞快从安全通道以80码速度跑下七楼，常年还没看清咒灵的外貌就翻身一脚飞过去，
“啊，咒术师？”
听到男人的声音，常年眉一皱，她翻身落地打量面前一头黑色长发束着日本古代武士发髻男人，疑惑道：“你……咒灵？”
“不是咒灵，也不是人。”五条悟坐在楼梯扶手滑下，稳定站在常年旁边，对着男人上下打量一番疑惑道，“妖怪？”
黑发男子点头，他眼睛有一只阖着，眼皮上有条明显的刀疤，他把手上太刀收起侧身道：“你们是找这个？”
两人同时探头过去，就瞧着一只庞大咒灵已经被砍成三份丢在地方，它身上还有些抽搐，看来没完全死透。
常年站好恢复震惊：“妖怪？真的是妖怪吗？原来不是假的？那还有没有鬼？”
“自然。”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有些疑惑，打量她片刻才开口道：“吾名鬼切，阁下是？”
常年刚想开口，那边的五条悟却抢先一步：“这可不敢告诉你们，我可是知道的，有一些东西只要告诉了姓名就能被某些东西缠绕上呢。”
鬼切瞅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到常年身上：“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常年闻言一愣，她立刻就想到这可能是关于她身上诅咒的一个关键切入口，五条悟也有些惊讶，“熟悉？年，你不是中国人吗？”
“啊。”常年突然想起来她似乎没有跟他们说过关于一些事情，有些尴尬挠头道，“嗯……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是混血儿，我爸妈离婚了所以我跟妈妈回国，其实我爸是日本人。”
五条悟表情裂了一下，不过很快收拾好，立刻换了一张委屈的脸控诉：“杰和硝子知道吗？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是吧？呜哇我好伤心！”
常年抓了两把头发，虽然有些不确定，可如今要首先哄猫，她立刻点头道：“不，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杰和硝子还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第一个！”
虽然比常年还大上半年，但五条悟也好哄的很，他立刻开始沾沾自喜到一边去准备到时候跟好友炫耀的台词。
把猫哄好的常年松了一口气，她抬头对鬼切道：“您所谓的熟悉是什么意思？是我不是人类吗？”
“你百分百是人类，但是人类也分很多种。”鬼切说完突然抬手，他的手腕上是跟衣服完全格格不入的黑色腕表。
在常年诡异表情下，鬼切又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张纸，三两下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她：“我今天有事，下次你可以到这里寻我，我们以后再聊。”
“……”常年欲言又止地接过那张纸，最终还是吐槽道，“妖怪也要用手表用手机？”
“妖怪也是要融入社会的。”鬼切说完准备离开，他突然又转过头看着常年道，“如果可以，请尽早。”
常年微愣，回过神想开口可是眼前已经没有那个妖怪的踪迹。
她沉默，随后将手上的纸条递给五条悟：“他的意思，我这身上的诅咒应该也跟他们妖有联系？”
“毕竟他们比我们活得长多了。”五条悟夹着纸条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在京都，你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常年没好气道，“总算找到点蛛丝马迹，我这就去京都，这次的事，改天再陪你吧。”
五条悟却想起一步道：“一起吧，我对这件事也有点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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