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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孕期生活


一向冷静自持、英明神武的帝君脸色骤变,单手就拎起正跪着的院判大人的衣领,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什么?皇后孕期尚短?!她怀孕了?!”

        一屋子的太医面面相觑,昨天宫宴上闹得那么大,敢情您不知道?这么大的忘性吗?

        萧辰这才想起,假装怀孕一事交代的只是专精妇人内科的章、钟两位太医。昨晚因着老祖宗太过焦急,为着谨慎起见,太医院的一干太医几乎人人都上前把了脉,若是假怀孕哪里瞒得过去?

        小凝儿怀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冰凝看着刚刚暴怒如雄狮的的萧辰莫名地平静下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密密实实的吻已经落在她白嫩嫩的颈间。可是眼下凤粹宫里太医宫女嬷嬷站了一地,怎么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

        她把羞得通红的小脸儿直往绣金描龙凤的锦被里埋,可萧辰却不肯放过她,一个极柔情的吻郑重地落在她的鬓发上,就听见他闷哑低沉的嗓音:“上天待我不薄,真害怕失去你!”

        冰凝白玉似的小脸羞成玛瑙般艳红,本不欲多说,却还是吐出来:“不会,我舍不得你。”。

        宫里的侍候的下人哪个不是人精儿,见帝后深情款款说着私房话,都默默退了出去。只有性子火爆的黛墨还耿耿于怀与帝君对自家公主过于粗暴,立在那里不欲走,硬是给乖觉的紫笺给拖了下去。

        “黛墨,主子们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能管得了的。”紫笺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黛墨,这丫头真是一点就着的炭火脾气。

        黛墨瞪圆了眼睛,委委屈屈地说道:“姐姐你干嘛拉我出来,原就是帝君的过错,他一点儿都不疼惜我们公主。”

        “你怎知那位不爱疼公主呢?我是自家人,却也不偏私,公主的性子确有些骄纵难驯,也只有咱们这位大梁帝君忍得了她了。但看昨夜的情形,俩人明明是琴瑟和谐,并无龃龉的,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紫笺纵有些忧心不解,却是看得比黛墨深多了。虽说公主这次没事,不过事儿闹得这样大,这宁寿宫里的那位应该早就惊动了吧?这宝贝孙儿出了事,哪里还能够坐得住?

        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就见帝君匆匆从内室里出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不可查的红晕,径自呼人摆驾宁寿宫了。这能是做什么,自是亲临请罪给老祖宗宽心罢了。

        冰凝的孕期生活极是慵懒无趣,每日的太医诊脉、各色补药安胎,合宫上下的谨小慎微,早让这只活泼的百灵鸟感到万般的疲惫与厌倦。这天气慢慢转到了六月中旬,洛阳的天气也由温和清朗转向了终日燥热,可偏偏由于有孕的缘故,寝宫里却是连冰块也不能摆放了。

        紫笺手里不停地给自己主子打扇,一边还劝着:“公主虽说身子才三四个月,可毕竟是最紧要的关头,小心些总是不为过的。这针线活最苦眼睛,还是少做些的好。”

        冰凝此时在自己寝殿里,又贪图凉快,身上只穿着件月白色逶迤白梅蝉翼纱,头上松松地挽着一个家常的堕马髻,懒懒地斜插着一枝羊脂玉梅花簪子。虽是妆容极简易,却是清水出芙蓉,别有一番夺目的美态。

        此时她微微笑着,时时扬起藕节般玉白的手臂来穿针引线,原来手下精心缝制的是件明黄色薄纱的夏袜。听了紫笺的劝解,冰凝却没有停下手里的绣活,只笑道:“萧辰他啊穿不惯绸子的,总是嫌热,我替他缝一两只也是顺手的事,总归闲着也是闲着。”

        她这样直呼帝君的名讳,不说紫笺、黛墨,底下的宫女也没有半分异色,显然是习惯这帝后的亲密无间。紫笺听自家公主的话音,哪里不知道是她嘴硬心软,实实在在是最心疼帝君的人了,可面上却不肯露出分毫来。

        只看这公主出嫁以来,帝君的行止无不是以自家公主为先,昔日里威震诸国的帝王竟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了。

        正是主仆间私话之时,前头打帘儿的小宫女来报,说是帝君给娘娘送来了一个侍候的新人,烦请娘娘务必亲见。

        这几日来,帝君虽白日在乾明殿忙于国事,夜晚却是必在凤粹宫安歇,小两口甜甜蜜蜜自不必说。总是百事缠身的白天,萧辰也时不时差明德来送些小玩意儿。倒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有时是他在御花园里见着的开得极美艳的牡丹,见着觉得好就让人小心折了给皇后瞧一瞧;要不就是在路过锦鲤池,觉得番邦新进贡的陆龟有几分意趣,便让人巴巴地抬了巨大的缸子给皇后解解闷,总没有一日是消停的。可东西送得不少,从没有送个人来侍候的,毕竟一应接生的医女、养胎的嬷嬷都已经早就备好了。

        冰凝心中纳闷,却还是让人将来人请进来看一看,这一看差点儿把她欢喜得跳起来!

        “濯锦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昔年在盘龙山庄与冰凝相处数月的一等侍女——濯锦。她的面貌并没有大变,只是红润润更透出明丽的光彩来。她头上梳着盘桓髻,顶上簪一枝翠鸟含珠的金步摇,一身金红百蝶穿花的宫衣灿若云霞,显然是个已经嫁人的命妇装扮。

        只看她并未答话,只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冰凝请安,恭祝皇后千岁,末了才答了话:“臣妇三年前蒙圣恩嫁了御林军的萧都统,夫君得帝君赏识,给臣妇挣了正二品的命妇衔。今日帝君遣派臣妇来,自是给娘娘您说话解闷的了。”

        冰凝一愣,这萧都统是谁?时时也有听说过,好像没见过其人。紫笺的耳语才让她晃过神来,这萧都统不就是那个死忠萧辰的夺命吗?他是萧辰嫡系,辅佐其上位后就被帝君赐姓为萧了。谁知他这个莽夫竟娶了濯锦这么了娇弱玲珑的好女子了!

        她又惊又喜之下,忙令她起来赐座,黛墨亲自给濯锦奉了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欣喜地拉着濯锦的手,冰凝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温柔的笑意:“濯锦姐姐该是早知我在这里,怎么不早些来看我?难道隔了三年,却是不认凝儿了吗?”

        濯锦哪里想到冰凝当了皇后竟还是这样的小女孩儿脾气,话里话外并没有半分生分之意而是备显亲热。果然当年那个心性真纯的女孩儿并没有被烧死在凄凉的落霞阁,反是因缘际会得了今天的福运深厚。到底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娘娘的这一声姐姐,臣妇是万万担当不起的。这一次相会都是帝君的圣意,只是臣……濯锦这几年常常想着姑娘,当年真是……”濯锦说到最后,嗓音里竟是隐隐带了哽咽之声。

        若是从前,冰凝尚且会陪濯锦一起伤怀一阵,保不准还要想起些不开心的过往来。可三年前落霞阁之事,她早已与萧辰冰释前嫌,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便大度地将此事揭过了,并不再纠葛不清。她摩挲着手里明黄色柔软的薄纱料子,语气里却是坚定无比:“当年年少,哪里是他一个人的过错?我害他一个人痛悔许久,心里也是不安的。如今日子过成这样,却是当年从未敢想的境地,冰凝已经知足,只是姐姐昔日照料之恩,永世难忘。”

        濯锦见她语气里满是真诚,必是真将此事揭过,心下自是为帝后二人欢喜。她不欲在这话头上在挑起些不开心的事来,于是便笑道:“能想通自是再好不过了,濯锦不敢居功,只是帝君派濯锦来,乃是为一件要事呢。”这才缓缓将来意讲明。原来萧辰见冰凝每日困居在宫中百无聊赖,心绪不佳,遂寻了濯锦来与她说话。冰凝是异国公主,在大梁虽有外家却也是久不联系,与其找些世家贵女,倒不如寻来昔日相熟的濯锦来作伴。况她嫁与夺命三年来,已经育有一子一女,正是最好的解忧对象。

        一时间,凤粹宫里便是两姐妹亲密无间谈话的低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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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时候,冰凝在紫笺的服侍下沐了浴,细细地用芙蓉露敷了面,便懒懒地躺在窗前掐丝金楠木的小榻上晾头发。浓黑亮丽的青丝漫漫铺撒开来,直似一匹晶亮的乌缎,更衬的她巴掌大的小脸白皙鲜嫩,眼眸间流转的艳光竟叫人不敢直视,而身上樱粉色金丝软烟罗的寝衣又平添几分旖旎绝色之姿。

        萧辰一进门就见到这副光景,心下已是软乎乎的。这个招人疼的小妖精,正傻傻地瞧着她,乌黑清澈的眼睛直像个纯纯的小鹿,湿漉漉地惹人怜爱。一瞬间,他竟起了妄为的念头,恨不得将这小东西永生永世圈在自己的手心里,再不教人看见她的好来。

        冰凝并不知道这个面瘫脸的帝君心里竟流转出这些邪恶的念头,她伸出嫩白的双臂,软软说道:“萧辰,凝儿好累,要抱抱!”脸上分明写满你不抱我我就要耍赖的委屈。

        他哪舍得这心尖尖蹙一下眉头,宽阔有力的臂膀轻轻地将自己的小妻子搂在自己怀里。冰凝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已经笼罩在一股子清新的竹香中,刺绣的金龙纹路还把她嫩生生的小脸摩挲地有些痒,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环抱着萧辰的脖颈。

        “吧唧”一声,还没等帝君对今晚小妻子格外的热情缓过神来,一个香香软软的吻就落在他的右颊上,还带着一股子酸梅果脯的清香。他诧异地扬起眉头看向怀里的她,只听见这软软和和的小人儿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萧辰,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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