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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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到家
“嗯……这就是我家。”西施刚看到院子成这样，泪水就已经在眼中打转了。
这种情况，她或许已经想到了。
但她仍然不死心，朝着院中那破落的屋子中走去。
房门紧闭，一个木削从外插着，并没有上锁。
王诩就跟在她后面。
她推开门，屋顶已经破了好几个窟窿，堂屋中间都已经长满了杂草。
紧憋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在屋中大哭了起来。
“娘…你在哪儿啊，我回来了……”
哭喊着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的门。
当打开最后一个房间的房门，当然也没有任何的意外，西施哭着走了进去。
房间非常简陋，就一张小床，一个箱子，床上没有了被子，床板上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西施坐到满是灰尘的床板上，抽泣声从进屋就没停过。
“娘，你不是说会等我回来的吗？女儿回来了，你在哪里呀。”
王诩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把她揽入怀中，任她放声大哭。
原本还是微微的抽泣着。
“我娘不见了。”便扑在王诩怀中大哭了起来。
“我们去问问隔壁邻居，你娘或许是被谁接走了。”王诩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到。
“不会的，我跟我娘说过，我会挣很多很多钱回来，然后再带她搬离这里，让她在家等我。”
“娘她答应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不离开这个这个院子，怕我回来会找不到。”
“娘……”
王诩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因为他已经大概猜到了。但也不能胡说，就只能任凭她在怀里发泄了。
哭声慢慢变小。
西施站起身，梨花带雨的说着：“我们还是去隔壁问问。”
王诩扶着她，走出房门，出了院子。
西施指着隔壁院子说，我去隔壁王叔叔家看看，有没有人在家。
王诩扶着她，走到隔壁院子门前，大门紧闭。
王诩看了看墙角的杂草，感觉这个院子也不像有人住的，但他并没有说，扶着西施在门前敲着院子的大门。
敲了许久，没见人开门。
王诩轻推了一下大门，门没锁，只是被人拉上了。
院中场景与西施家院中并无二致，枯草都比人还高，看来也是已经好几年没人住了。
两人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场景，连大门都没有踏入，王诩把木门拉了回来。
王诩现在能大概猜到，或许并不是西施她娘，或许这整个村子都遭遇了什么不幸，但王诩他也没敢说。
西施带着王诩挨家挨户找，她就不信，整个村子没有一个活人。
刚离开王叔叔家院子，西施指着有三百米远的一户人家说：“我们去杨叔叔家看看。”
还没走到杨叔叔了家，他家院中就升起了袅袅炊烟，可以确定那个院中有人了。
西施挣脱开被王诩抓着的手臂，朝那个院中跑去。
“你慢点儿。”王诩说着，迅步跟了上去。
院子的大门开着，西施直接就进到院子里。
“杨叔叔在家吗？”西施站在院中大声喊着。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从屋里走了出来。
西施认出来了，激动的说道：“杨叔叔，果然是你。”
这大叔一脸懵逼，看到院中这陌生的一男一女问道：“姑娘，你是谁呀。”
“杨叔叔，我是村头浣纱女。”西施激动的说着。
“噢……小姑娘长大了，叔都认不出来了。”大叔说道。
“杨叔叔，村里发生啥事了，村里的人呢？都去哪里了？”西施急切的想知道她娘在哪里，便问道。
“哎，说来话长，你们先坐，我慢慢和你们说。”大叔从屋里搬了两个竹凳给两人。
开始讲述起来。
前些年，于越开始到处征兵，但当兵打仗，原本都是自愿。
七年前，听说要打仗了，便开始强制征兵，村里能出点力的男子都被带走了，村子里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
五年前，一伙强盗进村，村子里就只剩些老弱妇孺，这伙强盗简直不是人，烧杀抢掠，奸淫掳虐，村里妇孺不堪其辱，誓死反抗，他们就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杀光了。
大叔说，当时他为了躲避军营强征，躲到山里，下山后满村子到处是尸体。
后来在官兵来了，才帮忙把尸体都埋了。
“是哪里的土匪？”西施非常气愤的问道。
“是一些躲避军营强征的外乡人，他们躲在山里，前些年已经被官兵剿灭了。”大叔说。
“那……那我娘葬在何处？我想去”西施问道。
“我带你们去。”大叔说着，拉上门，带着两人往院外走去。
走了有两里路，来到村尾。
大叔指着前面一个小土丘说道：“都在那呢！”
西施立马跑了过去，一块一米多高的木头牌匾插在地上，上面刻着“苎萝村三百七十一口墓”。
西施跪倒墓前，又开始伤心的哭了起来。
王诩蹲在她旁边，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由她去发泄。
大叔在旁边站了一会，然后转身走了。
哭了很久后，王诩见她哭声渐渐轻了一些，这才扶她站了起来。
她扑到王诩怀里，哭着说道：“我娘没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要不是心里惦记着我娘，我早就已经死了……”
“你还有我。”王诩抱着她，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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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哭了，你娘泉下有知，肯定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好活着。”王诩安抚着说。
哄了大半天，这才愿意离开村尾的这个土丘。
天已暗了下来。
西施回到她家院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她想在家睡一晚。
但家里的一切都已经没了，是真被土匪劫了，连被子都没有，只剩下床板了。
还是冬日，天气严寒。
西施就坐在房间的床板上发呆，虽然停止了哭泣，但看起来依旧很难过，话也不愿意说。
院子里就有不少的干柴，王诩拿了些柴，在屋里升起了一堆火。
这大小姐就瘫坐在床上，怎么说都不动，王诩把她抱到柴火堆旁。
这孩子，跟傻了似的，一直在发呆，也不说话。
“公子……”
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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