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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106章


黑白无常看着顾初言被素清冷嘲热讽后,悲伤落寞转身回去的身影,想要上前安慰,却被孟婆拦了下来。

        “你们两个上次被阎王罚的还不够重?阿初在人间遇到的事,该走的路,都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到孟婆的提醒,黑白无常不禁摇头叹气,想不到他们还被那蜘蛛精在钟馗那里反告了一状,把他们帮阿初如何投胎转世的事都告到了阎王那里,还把他们关了禁闭,勒令他们不许再不插手人间的事了。

        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阿初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阿初被欺负?”

        面对黑白无常的反问,孟婆也是愁得很,她是怎么也没搞明白那蜘蛛精到底是什么后台,又是什么目的,这种敌人在明,她在暗的感觉是真的太不爽了。

        “走了,咱们看多了就又忍不住出手了,还是回到地府再找人打听打听这件事吧。”

        黑白无常叹了口气,也正要回去,只见不远处一只硕大的蜘蛛精正在半空中盘旋,两人对了下眼,谁也没做声,悄悄的走了过去,想把这妖精逮着正着。

        却不想孟婆回头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想溜,立刻大声喝他们,她这大喉咙一喝,那蜘蛛精察觉了,化成黑烟就跑了。

        黑白无常气得牙痒痒,“哎呀,你说你,刚才那个可是那蜘蛛精的崽子,它呀,上次就抓了阿初,让它逃了,我们正愁找不到它呢,你这大嗓门一喝又没影了!”

        那蜘蛛精还有个儿子?孟婆想了想,觉得茅塞顿开。

        “对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我们该往这个方向查啊,走!我们去查查这蜘蛛精的陈年老底去。”

        孟婆也是急性子,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准备出发,回头看到黑白无常在那里傻愣着,过来拉着他们一起,“走吧?难道还要我请你们?这后患可都是你们两个私自在汤药里加料惹下的!”

        “不是,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阿初妹子这可是被人欺负得紧啊,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等咱们查清楚再回来还不知道又是什么情景呢。”

        孟婆听到这话是又气又急,“那你想做什么?把欺负阿初的人都收了魂魄,回头把你的乌纱帽给作没了,再害阿初永世不得超生?”

        这结果自然是不想要的。

        “我这不是怕阿初有个万一嘛!”

        “说你是猪脑袋,你还真是!阿初要是有个万一,又不是自杀,那我们才好帮她呢!”

        听孟婆一席话,黑白无常总算明白过来,傻呵呵笑了,“也是啊,那她到时可就名正言顺地到了咱们的管辖范围了,那是做什么都方便了。”

        孟婆无奈地摇了摇头,白了黑白无常一眼,“我看阿初这次投胎最大的败笔就是认了你们两个帮倒忙的哥哥!”

        她说完拉着黑白无常就飞到天上去了。

        顾初言回到南苑后,景云卿也恰巧回来,两人刚好在门外撞见。

        最近顾初言看他的眼神,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般,有时景云卿都在怀疑,两人那段朦胧短暂的爱情是否真的有发生过。

        两人之间的隔阂,除了无辜的流民、素清的挑唆,现在又多了相府的事,新仇加旧怨,景云卿现在几乎已经对修复两人裂痕,祈祷还有明天,不抱一丝希望,特别是刚才阿玛再次严正提醒他的事。

        他甚至没有跟她说句话,就越过她直接进了院子。

        顾初言觉得现在的情况特别好笑,明明她才是相府的人,可是现在人人都在排斥她知道相府的事。

        不过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于是收起情绪,走上前追问。

        “听说你今天去清查相府的资产去了,今天外面好些人在王府门口要账,都能还上吗?”

        这个阿玛倒是没说,只说王上有意让他承继这些资产,让他不要推脱,对顾初言也狠心一点。

        “那些人到王府来要账?找你要吗?”

        小姐现在的情绪很不好,说什么都不愿多说,担心贝勒爷听不懂,一旁的云雀忙帮着解释。

        “是的,我们回来的时候,好些人凶巴巴的上前来围着小姐要账,王府的府卫就在旁边,都不过来拦一下,除了那个马夫,其他人就站在那看着。”

        “云雀,这些就不用跟他说了。”

        此时的顾初言已经不相信景云卿有空、有心思在意她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顾初言打断了云雀的话,直接走到景云卿面前,面色冷清,直接了当的开口,“我只是想知道那些账目有多少,我们顾府做人做事向来坦坦荡荡,欠人家的能还的就都还上。”

        景云卿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账目?”

        “贝勒爷,是这样的,后来管家出来跟那些人说小姐跟相府已经没有关系,但是他说朝廷正在清算相府资产,让他们把欠款的名目给列出来,王府会想办法拿到王上那里去给他们定夺。”

        听到云雀的解释,景云卿恍然大悟,再次确认道,“云雀,你的意思是今天王爷拿着账目进了宫,去见了王上?”

        “对,听说王爷回来的时候心情大好,也跟这事有关。”

        “那就是了。”

        景云卿其实也听说了顾初尽两兄弟平时多半是被太子和宗亲给坑害,只是他没告诉阿玛,就怕他加以利用这一点,如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景云卿刚才还想不明白阿玛为什么会要相府这资不抵债的烂摊子,如今看来他是知道王上看过那些账目后,多半会想堵住天下人的口舌,索性把相府的资产给了他,把这事给压下了,那些账目自然也会不了了之。

        如此说来,就都想通了。

        但是要是阿玛知道顾初言有意拿这些资产去还钱,只怕要和她撕破脸了。

        为了保护她,景云卿决定不让她知道更多的情况,于是借口道。

        “这跟你没关系,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和相府没了关系,下次要是有人在阻你,这么回答就是。”

        “你明知道爹爹那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我不想爹爹死后还要被人骂欠债不还。”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已经够烦了,你别吵我了。”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明明是相府千金,为什么就我不能知道有关相府的事?”

        顾初言几乎是哭着委屈把这些控诉出来,看她梨花带雨的跟自己说这些!

        景云卿很想过去安慰她,告诉她,她不知道,不参与,才是真的对她好,可是他不能,只能握紧拳头违心的装作漠不关心。

        “好了,云雀,你照顾你家小姐,我要休息了,别打扰我。”

        一整天不见人,才见面说不上两句话就不耐烦了,她已经不期望他们能回到从前,但是还是可以退而求其次吧。

        “那好,弄清楚账目的事我可以自己想办法,你至少告诉我,你告诉素清的,那些有关相府的事吧?”

        见景云卿不太明白,一旁的云雀也是急死了,马上开口解释。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出去散步?遇到素清,她阴阳怪气地说小姐晚一点就会知道相府出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还暗示说贝勒爷你已经跟她说了,但是没跟小姐说。”

        他怎么可能去跟素清说这些?看来也素清猜到阿玛的意思了,这是故意气她呢。

        难怪顾初言哭得这么委屈,但是接下来他也做不得好人,比起一直给她希望,还不如长痛不去短痛。

        景云卿无情唏嘘道,“说到这个,有什么好提的?提了就来气,不过素清和其他人一样都理解错了,我今天去看过了,相府不过是个资不抵债的空壳,旁人还以为我景云卿得了什么便宜呢,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的意思是,那些资产给你了?”

        “你以为呢?我娶了相府千金,当然我是名正言顺的承继人啊。”

        顾初言听了,心中五味杂陈,“看你的表情好像知道相府资不抵债让你很后悔?”

        “当然了,你看自从你爹遇袭,你哥进大狱,相府满门被血洗,后来你进大狱,哪一件事,不是我在忙前忙后的帮忙处理?难道我不应该得到这些家产吗?现在知道了它,也就是是个空壳。真是亏大发了!”

        顾初言不敢置信地看着景云卿此刻跟他大哥一般无二的畜牲嘴脸,心痛道,“看来还是你之前装的也太好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你还有这副面孔。”

        “你怎么看我无所谓啊,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也就是看你可怜,再说那时相府的财产还没到手,我怎么可能不表现的体贴入微一点?现在到手了,却发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晦气得很!”

        顾初言咬了咬嘴唇尽量稳定自己情绪,不要在他不屑的注视下哭,免得丢爹爹的脸。

        “你说资不抵债的意思是会还那些钱吗?”

        “还钱?想得美,他们爱找谁要,找谁去,本来就没什么,再拿来还了,我还算哪门子受益者?”

        “你是战功赫赫的贝勒爷,前途无量,根本不缺相府这点家产,我爹人都已经没了,你还忍心让他留个骂名?还要那些顾府无辜被牵连的家丁,我想安置他们的家人,我这里还有一些,都会拿出来一起……”

        “你可真是好笑,他都背上叛国的罪名了,还差多一个不痛不痒的?”

        景云卿说着还咬牙切齿的提醒她,“你可别想着拿你的嫁妆去还债,充什么好人!我会派人盯着你,别想动用王府一分一毫!”

        “洗涮冤屈的事我做不了,我只是想让相府坦坦荡荡,不欠任何人,我求你了,别这样。”

        “你可别再说了,这事要赖就赖你自己,可是你自己当初非要嫁给我的,自己死乞白赖地要进庆王府,你忘了?!你别口口声声说什么坦坦荡荡,好像你们顾府多高级一样,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这么快就忘了?还坦坦荡荡?我看你爹也就是不知道,你其实跟你两个废物哥哥好不到哪里去!”

        景云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雷声大作,立刻下起了瓢泼大雨。

        顾初言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景云卿最后一句话,成了击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不顾冰冷的雨水,哭着冲过去拍打景云卿的书房门,“景云卿,你不能这么做,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爹做了鬼还要被人追债谩骂!我求求你了,把相府欠的钱还了,我手里有的都给你,余下的就当我欠你的,我去外面讨饭,干活,我挣钱还你好不好?!”

        “小姐,你起来,你这样会生病的,快起来!”

        屋外的顾初言哭得撕心裂肺。

        屋内的景云卿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懊恼地用拳头击打着墙壁,提醒自己不能再心软。

        要是再这样下去,不是顾初言被这些人作贱疯,就是他真的成了那个恶人。

        “你怎么还不滚出庆王府?合离书丢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一封?只要能甩了你这个扫把星,我再给你一百张都没问题。”

        终于,门外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没了动静。

        只听云雀在声声呼唤顾初言,她昏迷发烧了一夜,景云卿就靠着墙壁心疼了一夜,等云雀支撑不住睡着时,他忍不住去偷偷照顾了一阵,但赶在她们发现前又回到了书房里,继续装作冷漠绝情的样子。

        当第二天,他眼圈通红的去见母亲阿湿娜的时候,把她给吓了一跳,立刻扶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参茶。

        “母亲,你说人真的会有报应吗。”

        “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恶人都还好好的?赶人却都死了?!”

        “卿儿,发生了什么事?”

        景云卿仿佛没听到母亲的话,他只顾说自己的,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母亲,我也会遭报应吧,我其实手上也不干净,对不对?”

        “不要这么说,你是好孩子,怎么突然说这些?”

        景云卿哭着摇头,“不,母亲,如果有用的话,我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我怎么能那样伤害她,我怎么能那样对她?我真是要疯掉了!!!”

        “是不是和初言吵架了?我这就去跟你解释,说你是身不由己……”

        听到母亲要去找顾初言,景云卿拉住母亲,跪下来求她,“母亲,求求你,不要去了,她不该留在这里,我们让她走吧,让她走吧…”

        可是看景云卿这个样子,他多半是舍不下啊,阿湿娜扶他起来,不住叹气摇头,“你可真是要急死为娘,相府没了,你让她走,她能去哪里?你又舍得下吗?”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待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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