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众生为囚鸟(23)
天地为囚笼，众生则为笼中之鸟。
对于这个惨淡的现实，有些仙神认命了。
祂们放弃了挣扎，开始享受自己那与天地同寿的漫长寿命，肆意放纵，游戏人间。
而有些仙神，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想尽办法想要逃出这个囚笼。
祂们联合在了一起，共同寻找那个方法，而这个组织——便是最初的天庭。
而其中仙神各出的一名代表，便成为了后来的天帝与天神。
在凡人眼中，皇帝挑水得用金扁担，一顿吃十个窝窝头，睡在金丝编成的毯子上。
“为什么？”
【“无量劫将至，最大的机缘也随之而来。”】
“那后来呢？”
【“其实没做什么。”】
但实际上，真正的天帝与天神祂们并不在乎后来者。
“……原来如此。”
司空煜轻叹一声：【“人族与妖族也不是一开始就和和睦睦的，最初也是两族厮杀。”】
所以，上古天庭才变成了普通人眼中记载的那般统御天地的天庭。
难道说！？
不过，虽然劫难当前，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知晓这个秘密。
跳出樊笼！
一个普通的凡人渴望长生，希望拥有世间巅峰的权利，梦想着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
【“一直厮杀到两族的最强者双双成尊，最终两族才止戈，最终成为盟友……”】
任以道默然点头，算是大概明白上古天庭的真正构造了。
可若是渡不过……那什么都是白扯。
【“至于当年之事，我们那时或许只是回忆起来血脉里的记忆罢了。”】
天帝为什么会拒绝？
而对于仙神间的帝王，天帝天神不缺实力，对于祂们来说需要的便仅仅只剩下一件——长生。
若是真的有人想要那个位置，祂可以毫不在乎地退位让贤，不会有丝毫留恋。
【“这方世界的天道会结出道果，那道果上将会有成为无上者的契机。”】
简单来说，到了那个地位，自然便会失去过去那些的欲望。
任以道眉头大皱，感觉这对话越来越不对劲，打断了掌教的回忆，沉声道：“你在见到我之后，到底做了什么？”
而在修士的眼中，天帝身为天庭之主，则应该是端坐在帝座之上，俯瞰人间，审视着属于祂的领土，将每一个篡夺的可能性掐灭。
司空煜摇摇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平和地说道：【“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片面的未来，知晓了无量劫到来的讯息，也明悟了人与妖的宿命，更算出天地将会产生大变局。”】
虽然分为不同的组织，但彼此之间也没有大的仇怨。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人族和妖族之间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种势同水火的形势？”
司空煜眼神平静，望着若有所思的少年，平静道：
【“你觉得，那吞噬世界天道的道果，若是没有吸收那些仙神们占据的大道……”】
【“若能诞生一个无上者，那众生才能真正获救。”】
司空煜没有回答，反倒是静静地看着任以道，摇了摇头。
这难道有什么必要吗？为什么……等等。
任以道：？
什，什么意思？
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难道这里边还有我的事儿呐！？
“……与我有关？”任以道表情古怪地挑起眉头，不确定地问道：“是因为那次相遇？”
在沉思了良久之后，任以道眉头紧紧蹙起，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们想要迈出那一步，最终成功度过无量劫，跳出这个囚笼。”】
我还有这本事呐？
难不成狐狸精真的祸国殃民？
<div class="contentadv"> 能让整个上古天庭都打得分崩离析，我这即使是在狐狸精的战绩里也能算得上是名列前茅吧？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会完整吗？
司空煜说道这里时叹息了一声，眼神中有些遗憾。
【“若想保全，便必须主动自斩求生。”】
他不想听这些感慨回忆，他只想直截了当地知道真相。
但对于一个拥有无尚权力的凡间皇帝，他便只剩下对长生和实力的渴望。
这些消息并非是任以道主动告诉，也不是他的未来，而是他身上那一股来自未来的气机带给了司空煜另外一种可能，让祂强行推算出了未来的变化。
“……天帝祂难道把这视作一次机会？”
【“那道果，会完整吗？”】
能渡过这场劫难，一切都还好说，未来大有可为。
【“但很遗憾，祂拒绝了。”】
【“道果会吞噬天地大道，吸纳灵气……但在道果结出之前，占据了大道位格的仙神们就会先撑不住，被迫从天宇坠落。”】
【“算是一部分原因吧。”】
度过无量劫，成为无上者！
享受真正的长生！
仙神们从上古沉眠至今，也是为了这个目标。
这方天地早就已经被开发完毕，人族与妖族和谐共处，也没有域外天魔作为威胁，天庭的作用仅仅只是一个互助互利的组织。
曾经你好我好的，后来怎么变得把脑浆子都打出来了？
【“你问当年发生了什么啊……”】
司空煜的点头让任以道感觉相当不妙，语气都弱了不少，低声问道：“你当年，从我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老夫没有藏私，将此事告诉了天帝，让祂随我一同将这事告知天下，让仙神们早做准备。”】
【“是啊，这就是机会，劫难来临之前，上天给予的最后机会。”】
司空轻笑着，问出了一个令青砖道场陷入死寂的问题。
【“在上古之前，还有一段更加蛮荒的远古岁月，人族和妖族互相为食，彼此残杀。”】
！！？
对于那个答案，任以道不知道，天帝也不知道。
【“不过，那只占了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或许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
拦在所有人面前的阻碍只有一个——无量劫。
【“天地为樊笼，众生为囚鸟。”】
司空煜表情平静，但眼底还是有复杂的情绪闪过，微声轻叹：
【“诸般挣扎，不过求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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