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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病


发现自己的脑子真是没救了,早上起来后,没有大碍。刚一下楼,头昏眼花,差点摔死在楼梯间里面。

        小飞把我背到楼上的。

        “你好麻烦。”小飞这样说我。

        昨天的医生上午就来了,看了一下说:需要打针。药水在光线下很好看,发着金色的光,我发现自己快死了。人们对于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根本不会在意,也不要指望他们会善良起来,我会不会是死得很快的那种人呢。时间在流逝,一点一滴地消失在手里。我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比如说:花园里面的花是谁摘走了,校长为什么找我的麻烦。一旦有不认识的人到这里来,就会送很多东西给早就不在了的生产队?为什么呢。

        政治格局什么都不一样了,腐朽的贪婪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人间呢。

        “你在想什么?”我听见了这样的声音,很不喜欢的声音,弄不好是地狱里面的使者。故意弄出让人厌恶的声音,让人们逃走,放过我们一条生路么?

        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没有人信的。

        眼睛很痛,但是还是睁开了,好亮。和之前一样呢,很好看的客厅。恍惚的灯管地下的影子是什么呢?

        我不想知道了。

        “你们怎么呢?”我说。我都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不过会好起来的。直觉是这样认为的。

        “没什么,很快就好了。”医生说。

        下午的时候,我醒了。

        “还好吧。”孙晓说。

        “没有死。”我说。

        总算找回了一点感觉,还有点气息的。究竟是什么毛病要这么夸张呢,我不喜欢生病,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公司让你歇半年呢。”小飞说。

        “哦,那很好,天天玩。”我说。

        “你最好有命玩到那个时候。”孙晓说。

        “嗯。”我说。

        阳历八月十五的时候,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很健康了,只是坐车也好,走路也好会很吃力。无法坚持太久的运动,不清楚是哪里有问题,连病情都不知道就差不多好了的人,居然是我。

        我站在花园的中间,太阳很热,现在依然还在暑假中。可是很少有人在花园里面,我一个人呆在那里,心情一下子很好起来了。“好像我的私人花园一样啊。”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呢。一个老太太说:“你说什么,这是政府的花园。”跟坟地的老太太真是截然不同啊,我表示担忧。

        “哦,这样啊。”我说。

        我走了,我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一个基本的检查,血液检查吧。下午两点的时候会有结果的,我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就等报告出来。我到医院拿检查报告的时候,发现白细胞有点少,其他的没有问题。还有营养不良之类的,我问那里值班发表的人,一个护士吧。我问,“请问,白细胞有点少要不要紧?”

        那个护士看着我,说:“我只是打工的,不知道。”

        我只好找个医生问一下,我到心脏科问的。没想到没有人,我又到外科去了一趟,有人。我把我的检测报告拿给他们看,医生很直接,“啊,你还活着呢。”我提起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就走了,要活要死看天吧。

        “开个玩笑,你已经好了。”那个医生说。

        我坐在江边差点气死了,到底是什么社会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的症状呢。我不用上班,就在住的地方看看电视,孙晓和吴新回家了,似乎有事情要办。可能是小孩子上学的事情需要他们帮忙,填志愿什么的吧。

        电视没有好看的,以开电视机就是考学,本科掉本之类的。还有很惊人的报道,“某个一中的女生成绩一直很好,高二的时候突然自杀身亡。原因不明白,至今仍在调查中,警方已经开始收集线索。”

        谁会自杀呢,应该是误传吧。

        我念高中的时候,还有人想跳楼呢。我们还曾经把一个跳楼的人,打个半死,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我们的青春有着无限的可能和希望,但是真实很少见,有其实也有不少的。我把电视界关了。

        很热,热到我开始担心了。

        孙晓他们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是别的原因,我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就是不知道原因,风向还是和以前一样,环境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忧郁再增加,不安在叠加。可能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张恪中午回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前面,电视机还是关着的,问我,“你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我说。

        “现在不是叛逆期好不好,有点脑子。你的身体状况只能够先歇着了。明白吗,不要总是让人操心。”张恪说。张恪是那种很少会让人觉得严厉的人,我突然发现那家伙此时像父亲呢。

        “好了,我知道。我的状况我自己还能够知道的,你们不用太担心的。”我说。

        “周离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这一次她离婚了,孙晓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的。”张恪说。这个时候他已经坐下来了。

        “只是离婚吗?我不相信,她更早的时候也离过婚,但是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我说。

        “现在警察都在调解了,不会偏帮任何一方的。郑贞那边很麻烦,前妻还来闹事,你父亲管不了。报警的。”张恪说。

        “你不懂的,周离不会离婚的。就算离婚了,她还是要拿这边的钱的。”我说。

        “她要你家的钱?”张恪说。他可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过他没有听错的,确实是这样。这个手法很像小姨她们以前用过的手段。

        会把自己拖到地府的亲戚还是不要理会吧。我现在是这样的生活态度了。

        “我爸爸打电话叫我回去,我就回去一趟。”我说。

        “你这是什么问题,孙晓都已经到了你家了,他们会解决的。再说你的这个姐姐有很严重的问题,根本就管不了的。说话做事完全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范围啊,你小心一点。”张恪说。

        “还是得我自己回去一趟。之前挂件的事情也没有弄明白,只是知道警察查到了我姑父吴刚,那么赵敏呢。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查了,我还是要回去见一见从来没有见过的亲戚才可以。”我说。

        “这最好不是你的遗言。”张恪说。

        “我只是协助调查,虽然很多人会拿义气来压我,可是没有用处吧。那个挂件到底有多少价值,还要让人们等待十年?我才不信的。我花了750块钱不是也买了一个观音挂件么?”我说。

        “好吧,你要是这么坚持,我也不勉强了的。”张恪说。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吃完晚饭,问我爸爸,“事情怎么样了?周离要怎么办,她想做什么呢?”

        “不知道,她不肯签离婚协议啊。”我爸爸说。

        “具体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离婚,一年都没有就离婚,是个什么脑子呢?”我说。很快就离婚只会让别人认为是骗人钱财,敲诈团伙吧。

        “好像是因为敲诈游客的伙食费?警察去查,郑贞都坐牢了。然后那边的家属有点意见,事情就开始很不好办了的。”我爸爸说。

        “哦,那么说是他们家的内部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的,对吧。”我说。

        “想推得很干净是不可能的事情的,毕竟是亲戚啊。”我爸爸说。

        “那怎么办,他们跑到我们家来是为什么呢?”我说。

        “不知道,离婚需要钱,来借钱的吧。”我爸爸说。

        “我服了,还是算了。有钱自己花吧,多的话说了和没有说是一样的效果的。”我说。我不太放心,除非挂件这件事情彻底地查清楚,否怎肯定不行的。我姑父我只见过几次,不了解他的为人,但是风评一直不好。早些年在外面打工的人,胡作非为惯了,哪里还有人性的存在。

        “五十万一百万这样的钱很难得的,中国的薪水没有那么高。”李玉说过的,似乎想提醒我什么。

        “我住几天就离开,只要事情不要太离谱。”我说:说完了就睡觉去了。

        越来越没有前途的日子在我的手里,马上就要开学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周离在外公家那边,我第二天早上去看了一下。早上很不走运下雨了,雷电交加,天气都在警告我,要我不要去。我还是去了,汽车半个小时不到就开到了那里。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为什么没有变化呢,依旧还是落后么?好像人们开始坚持一些什么了,希望是好的坚持。

        一路上很荒凉,半个人都没有的路。

        我们生活在这里,生活在这里的附近。好久都没有变化了,还是以前的草和田野。金黄的田野还不错,心情舒畅。不过天空的郁沉也发挥了很好的作用的,我做好很充足的准备才回去的。快到了,有种不祥的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结果,我一走到外公家门口,堂屋里面抬出了一口棺材!黑色的木盒子,就是需要四个人才能够抬得动,考验着原始的劳动生产力。

        “你们是什么人?”我问。

        没有人理会我,四个抬棺材的人说:“你不要挡路了。”

        很粗野地把我推开,就自己走了。我一看,外公坐在外面,我就问:“怎么回事,他们几个是做什么的?”

        “不要管了,没人敢管。警察都说了,现在外面歇一下,等他回去再叫别的警察过来。”外公说。

        我都要吐血了,“这不是好的开始吧。”

        “还好,你外婆会她老家了,这边就装死了事了。你爸爸和你说了没有,之前你很忙没有时间来。”外公说。

        “哦,我现在知道了。我爸爸没和我说吧,我都不记得了的。”我说。我吃了一个饼继续说:“她回去做什么?她家那边不是更加穷吗?”

        我外公不甘示弱,也吃了一个饼说:“对啊。可是还是拦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就领一点补贴过日子。”

        “还不错了。”我说。

        抬棺材的人走远了,我看见了一排扔纸花的人,纸花很好看。其余的没有看点了,难以理解。“他们抬的是谁?”我问,这个外公应该知道吧,棺材可是从他那里抬出来的。现在按照规矩要火化的,不能乱放、乱埋。

        “不清楚,很多人里面吵架,哭声震天呢。”外公完全是局外人了。

        我问,“吴刚坐牢了,知道吗?”

        “哦,警察说了。十年前偷了东西,今年找到了。没办法,那就坐牢吧。”外公说。

        “哦。舅舅呢?”我说。

        “早就跑了,还派郑贞来找麻烦。”外公说。

        “要是这里没什么事情要做,就歇一会儿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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