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客人

李振海作证了，“赵钱是去买菜的，我让他去买菜的。”

        “你们自己煮饭吃？”李牧问我们，有点惊讶，估计是从来不煮饭的人。

        “对，不上班的时候，我们偶尔会自己煮饭吃吧。”我说。李振海鼻子一哼，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这畜牲只会吃饭和点餐！张恪也是一个只会吃饭的人，小飞的话还能帮忙洗菜，淘米。我才是苦命的人，煮饭、做菜，仅限于人类食用的基础之上。

        “哦，这样啊。”李牧说。

        李牧看了看李振海，又看了一下李振海边上的阮彤彤，最后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没说什么了。

        李振海这个时候却要我和李牧去买菜回来煮饭，还把隔壁的钥匙给我了，摆明了我是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理阮彤彤这件事情了。我还坐着想，要说一点什么再走了，李牧就已经先站起来了。他说：“走吧，木头。”其余的人笑得很邪恶，阴森森地说：“看啦，这个才初识的人都这么了解你。”

        “你们太有默契了。”我关门的时候，吼他们。

        “我们走吧。”我对李牧说：我的右手把门顺便带上，左手轻微推了一下李牧的后腰，意思是我们赶紧走吧。不要围观阮彤彤和李振海的热闹，回来的时候肯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的。

        李牧很配合我，我们两个，李牧在前、我在后面地走着。刚一下楼，就看见一群人站在前面的松树下面，不知道在围观什么？我走过去看看，一个坐在木板上面的和尚。因为光头所以被认定为出家人，加上他身上的道袍，应该就是和尚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小区外人进来要登记的，他怎么进来的。”我问旁边一个买菜回来的爷爷，他拎着菜，肯定是买了菜回来的人。

        那个爷爷说：“不清楚啊，这个人我来的时候就坐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的。”

        我看了一下，和小时候看见的差不多，估计是管路过的人要钱的。周围的人都不像小区里的人，面目表情都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跟演戏有得一拼了。我还要买菜，没时间理会了，我说：“爷爷啊，你也别看热闹了，这个人估计也有点问题，报警好了。”

        那个买菜回来的爷爷看着我说：“警察会相信我吗？”多么肯定的质疑的口气，又不是文革里面的知青下放回来的，何必弄得这么夸张。警察应该只是查案吧，你报案还是有人来查的。我就报警了，“有一个残疾人在花园小区，他一身和尚的装扮，坐在木板上面。有二十几个人围观，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故，还是来驱逐一下这个残疾人吧。”我就原话这样说的，结果警察还是来了。

        人群里面还有人说：“这个人是路过的吧。”

        我说：“他们是一个犯罪团伙，很多年前就在这个地方活动，很多年以后他们居然还没有离开。现在查一下而已，你们想太多了。”

        “你知道，你刚刚怎么不说。”另外一个平头的家伙气势汹汹地说。

        “因为他们太有名了，我以为你们能够知道的。一般没有职业在市区里面闲晃的人，都是抢劫骗人骗财为生的人。”我说。

        “你知道得挺多的。”警察说。

        “还好，总是上当的人，知道得难免多一点。”我说。

        李牧见我半天没回去，过来看看，发现没什么事情就又走了。“等等我啊，我在后面拼命地喊！”

        为了方便，我就在小区附近的超市里面买菜。李牧歧视我说：“我好歹是一个客人，你应该买好一点的菜才对的。”

        我看了一下菜篮子：白菜、青菜、辣椒、茄子、大蒜、肉类、蘑菇、葱、姜、鸡蛋、黄瓜、丝瓜。这些东西绝对够我们吃了的，可是边上这位仁兄认为食物太少了，那好吧，我买了两包饺子。实在不够吃饺子吧。

        李牧不说话了。闷闷地跟着我走了，到了收银台的时候，他付的钱。我们一人提了一袋食物回去了。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那个坐在木板上面的和尚已经走了。周围围观的人也走了，太好了，我不用担心被抢劫了。快到楼上的时候，李牧问我，“刚刚小区里面的残疾人是谁？”我回头看看这个家伙，不太确定他想知道什么，只好说：“常年在外诈骗为生的人，大半个中国，他们组织都走了一圈的。”我拿钥匙开门，小飞又把门打开了。好巧合，我们实在是太有默契了。

        “我们回来了。”我说。

        “哦，你们没有去隔壁煮饭？”李振海像爷一样说话了，碍眼呐，一开口就招人厌恶。

        “哦，在这边煮也一样的。”我说。

        “可是，你不是搬到隔壁去住了吗？”张恪说。

        我的表情很惊讶，头发直接竖起来了。我说：“那也得有空的时候扫一扫，再搬吧，现在怎么搬得了。你们太过分了。”

        “小飞也会跟着搬过去的，地刚刚他扫了一遍，估计还要再扫一遍的。”张恪说到后面声音都和蚊子哼的音量有得一拼了。

        “好，好的。等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忙完了再说吧，先煮饭。”我说。

        “十点都没有，煮什么饭。”阮彤彤当了很久的空气，一下子爆发了不满。态度语气和巫婆的汤药一样，冒着黑色的蒸汽。她不说话我也不会当她是隐身，她一开口说话，我直接当她隐匿。隐身着藏起来了！

        “怎么总是乱烧开水，这家伙。”我说。

        “你少说两句，我有事情问的。”李振海说。

        既然，李大爷都已经开口了，我们肯定不会不给面子的。我说：“好吧。好吧，有什么你就去问吧，我绝对不插手的。”

        “好。”李振海说。有一股阴谋在里面！

        小飞接水去了，谈话嘛，自然得喝一点水的。饮料也可以。我过去帮满，六个人的水，跑个两趟啊。

        我看看报纸，小飞开开电视，张恪把电脑打开给李牧玩。张恪玩手机里面的游戏，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的。

        “你不能把阮阿姨叫过来的原因是什么？”李振海问。

        “和你们没有关系。”阮彤彤说。

        “你给我试一试！”李振海很有气势，我很赞扬。

        看见李振海真的生气了，阮彤彤有点紧张了，说：“我、我也不认识李阿姨。”牛头不对马嘴，问的问题和回答的问题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个阮彤彤要么太厉害，要么太不简单了。小心一点比较好。我怎么就脑残了呢，居然相信阮阿姨介绍的女朋友，完全不对劲吧。一个楼道卫生阿姨的话，不应该听才对的。

        我仔细想了一下，阮彤彤和阮阿姨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一句话，没有同时出现的两个人很奇怪。包括李老太太也是，阮彤彤认识知道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我们知道的。太少见了，像妖魔一样的女人！

        “你把阮阿姨叫来，你们两个对质一下。”我说。

        阮彤彤看着我，没有想过我会说这么一句话。她说：“我谁都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们，明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阮彤彤的手指几乎是指在我的脸上的，我把右手提起来，“喀吱”把阮彤彤的右手食指扯下来了，鲜红的血液还真的没有多少。我笑了一下，“你在重复给我试一试？”

        我的话可是很温和，平静地一点风浪都没有，我也不是生气。就是倒胃口，女生里面的阮彤彤的手段很多、很丰富，可是反胃。长得很丑的人总是很失败，阮彤彤的悲剧大概就在这里吧。

        我根本就不打算报警，我直接起诉阮彤彤了。

        网上找律师还是很容易的，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为非作歹的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她能够好的哪里去！骗人还差不多，说实话，阮彤彤的智商和情商不像是很高的样子，可是她往往可以出师很顺利。大部分的人确实都不过这女的，走到哪里、哪里就掀风作浪，砍掉所有的竹子都记载不完阮彤彤一身的罪恶啊。

        有空的话，我回来会议一下这个人的一生的。写成一本书，供所有人观看和阅读，会不会有人谴责我呢。

        我们这边阮彤彤还没有太严重的事情，对吧。忽然就冲进来了很多不认识的家伙，“你们想做什么？”我问。

        一群老太太和十几个妇女，各个长相人类无法理解。可是偏偏她们很团结，都来谴责我，不太敢指着我骂。就砸东西，警察在她们摔东西摔得最快乐的时候来了，“控制！”很有力度的声音。警察看看阮彤彤的半截手指说：“这要怎么办。”还真是会装，我把半截没有要的手指递给警察说：“这是阮彤彤的半截手指，你们现在去找一找阮阿姨吧。她冒充超市里面的工作人员，不是已经有人报警了吗？”

        “好，好的。这个手指我们会保存一下的。”警察说。

        “等一下啊，你们给我看清楚阮阿姨的手指。阮彤彤的话，你们顺便带走吧，她没什么用处，但是很危险，太邪恶了。”我说。阮彤彤让我想到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我的人生和那些垃圾没有关系，可是死缠烂打真的不是我喜欢的个性。警察走之前，我说：“阮阿姨和阮彤彤很像，你们找到了，也要小心一点的。”

        我继续看报纸，李振海说：“就这样结束掉吗？我们抬了很久的棺材呢，你也太便宜阮彤彤了吧。”

        “我有什么办法，做人是不能够惹太多的麻烦的。”我说。

        “你很聪明。”李牧。

        “你还好吧。”我问李牧。

        “还不错，什么时候吃饭。”李牧的关心的问题和常人不一样呢，很少见。

        “就不用吃饭了吧。”我说。

        “也好。”李牧有点生气了。

        没办法，我去洗菜了。小飞帮着洗一洗葱，还有切青菜。其他的人收拾屋子，打扫卫生，我们各自做着自己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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