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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难为1-60


  “店家,来一碗肉丝面。”张大牛将大黄牵到铺子边上的位置,拴好进店。

  “好嘞,稍等啊。”店老板热情地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把面条扔到锅里,盖上锅盖煮的同时,给碗里倒上酱油等调料。

  这时候正处于中午吃饭的时候,店里的桌子坐满了一半,只有店老板一个人忙活着。

  “肉丝面一碗,慢用,吃完了可以加汤啊,小心烫嘴。”店老板很快将面端上来,提醒了一句。

  “谢谢老板。”张大牛应了一声,伸手从筷子筒里拿了一双筷子,低头开吃。

  面条是扁平细长条状的,很像张大牛现代在超市买的那种包装的鸡蛋面。但这年代肯定没有那种面条机,形状这么漂亮,这么均匀的竟是手工做的?!

  至于味道,没有让张大牛有很多的惊艳感,就是平常的家常味道,倒是面条让张大牛觉得口感很好。

  但一整碗分量很足,倒是让店里来吃的人都能吃的很饱,就算是没吃饱的,还能最后续碗汤给自己灌个水饱。

  “老板,结账,多少钱?”

  “诶,肉丝面五文钱,欢迎下次再来啊。”

  “老板,向你打听个事,就是这面条是哪里买的,给单卖吗?”

  “单卖,单卖,这面条是我家老爷子每天亲手做的新鲜的。你要是想买,出门左转走到头,再左转进第三条巷子里,门口挂了个牌子是就是我家了。”

  “来,老板,给,谢谢老板了。”

  “不谢不谢,走好啊,要是找不到,那巷子里随便敲一家门,街坊都会给指路的。”

  “好,老板自去忙吧。”张大牛出了店门,将放在大黄腿后的箩筐放到车上,鞭子往扶手上一抽,吆喝一声,大黄就提步向前走了。

  “您走好啊,左转第三条巷子。”

  张大牛催着大黄向前走,这条街走到头了,左转数第三条巷子进去,没走多远就看见一户人家门口挂在一个牌子。

  牌子上面写了一个“面”字,下面画了一碗面,应该是给不识字的人做提示的。

  “咚咚咚,有人在吗?”张大牛下车,前去敲门。

  “谁啊?”一个声音问道。

  “来买面条的。”

  “等会儿啊,马上就来了。”声音一边应着,一边打开了门。

  门一开,是一个穿着很利落的老太太,头发梳成一个脑后的髻,围着围裙。

  “那个,我是来买面条的,面店里给介绍来的。”

  “哦,面店里那是我儿子,先进来吧。”老太太把门打开,站到一边,让张大牛把大黄牵进院里。

  院子里一边是跟家常院子一样的摆设,一只骡子正在棚里吃食,另一边摆放很简单,全是木架子,上面挂了许多像流苏一样垂着的面条。

  除了这个老太太外,只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玩耍。

  小男孩儿很淡定,只在张大牛刚进门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玩自己的,想必是对生人上门习以为常了。

  “老头子,快出来,有人买面条了,生客。”

  “来了!”说话的人应着,从里屋走出来。

  张大牛拴好大黄,抬头向里屋走出的人看,是一个头上裹着布巾,只穿着一件单衣还在流汗的老爷子。

  “爷爷,你做完了吗?”小男孩儿看见爷爷出来,眼睛一亮,从地上爬起来就往爷爷身上靠。

  “栓子,先别过来,爷爷活儿还没干完,你身上还没洗呢。”按道理,爷爷应该很亲地就把孙子接过来,没想到竟然阻拦了孙子靠近。

  “栓子,过来,跟奶奶去洗手来。”老太太适时地把孙子引开。

  “老伯,我是来买面条的。”张大牛说。

  “你要买多少啊?”

  “是这样,我想先看看,我在咱们村外面开了个食肆,看这里有面条卖,想着多买些到店里卖。”

  “好好好,进来看吧。”老伯听后,立马笑着答应下来。

  这开食肆的,一次应该能买不少吧。

  “来,劳烦你先洗洗手,把这件套上。屋子里都是给人做的面条,不管谁进去都得洗洗,麻烦了啊。”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张大牛洗过手,接过那件像小孩儿穿的背后系带子,全身罩住的围衫套上。

  这个要求,包括刚刚不让亲孙子靠过来的举动,让张大牛内心里对这家好感度上涨很快,做食品的就该保持好卫生,尽量少让不干净的东西接触到食品。

  弄好这些,老伯才带着张大牛进来,往右边的屋子走。

  “老伯,您贵姓啊?”

  “哈,什么贵姓,我就姓杨,小兄弟呢?是哪村的?”

  “杨老伯,我姓张,你叫我大牛就行,拂水村的。”

  “哦哦,我知道了,是那家食肆啊,挺多人跟我说那里的大厨年纪不大,手艺不错的,是你吧。”

  “嗨,就是别人抬举的。”

  “看到你之前,我还觉得有可能是别人乱说的,看到你了,我觉得指定没说错。”

  “没有没有。”

  “大牛,看你这说话文气的,读过书吧。”

  “读过几年,没读出什么名堂来。”

  “别管怎么说,读书认字就是好,我还想着把孙子送去读两年呢。”

  “能读书,识几个字挺好的,您孙子那么机灵,肯定不错。”

  “嗨,皮娃儿一个,来,这屋里,还得麻烦戴个面巾子。”杨老伯说到自己孙子立马咧开嘴不由得笑起来。

  “好嘞。”张大牛接过面巾子戴上。

  这面巾子就是围住口鼻用的,不是口罩,像那种江洋大盗夜晚蒙住脸面的三角形巾。

  “大牛啊,这边是纯白面的,这是掺了玉米面的,掺豆面的,豆面的也看掺的什么豆子的。这边是掺糠粉的,哦,还有荞麦粉的。”

  “杨老伯,这些每种都先给我来一些的,我得先在食肆里试着卖。”

  “行行行,不过有些现在没有,怕是卖不了。”杨老伯搓搓手道。

  “这没事,您什么时候做了给送就好。”

  “大概得你自己来拿,咱们这不给送的。”

  “啊?要是谁家远处店里订了,也得自己上门来拿?”

  “哦,我们这里只卖镇上的单户人家,再就是给自家店里供,不给镇上的食肆卖。”

  “是这样啊。杨老伯,为什么不供镇上的卖吃食的店?”张大牛感觉有些不懂了。

  “我给供了,自家店里不就没有生意了。”

  “杨老伯,我是这么想的。你看,镇上还有那么多卖吃食的店,你给一家每天供个十斤,那么多家全部卖的都超过一家单卖的了。”

  “那自家呢?”

  “自家没事啊,店是自己的吧,”张大牛看到杨老伯点头,继续说,

  “店是自家的,卖多少都没事啊,卖不完就供到卖完的地方去呗,卖的时候就让店家说一句杨老伯面条呀。

  当然了,我就是这么一说,您随便听听。”张大牛说完赶紧给自己圆回来,别家的事别管闲事。

  “诶,好,我来给你装现有的,没有的我后天指定上午就给你送去。”杨老伯明显是脑子在想刚刚张大牛说的,不过动作没停。

  “不用不用,下次我再来镇上的时候来拿,或者我让南四街的严伯给帮忙带去都行。”

  “没事,我就赶着骡子跑一趟而已。其实我儿子之前也跟我说过,就我吧,一直守着呢。”杨老伯从屋里装了一部分,又拿着袋子到院子里木架上取。

  “这事,您怎么想就怎么干,也别被我随口一说搞乱自己了。”张大牛忙安慰杨老伯。

  多嘴多舌,多管闲事,烂好心,坏毛病!张大牛在心里骂自己,来了这世界,怎么管不住嘴了呢?瞧瞧都几次了,给我管住嘴!

  “没事,我以前啊,儿子一提这话,我都不听,今儿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着要不要跟儿子好好说说这事。”杨老伯一边用秤称,一边说。

  “诶,好,大概我是个外人,您就仔细听了。这事,您就跟儿子啊一家人好好商量。这些都是多少?”张大牛接过装了面条的口袋子,放到车上,一边说。

  “这里只有纯白面的五斤,黄豆面的十斤,玉米面的和荞麦面的各五斤,总共是三百三十五文。大牛,你要是想要几分掺做的,我这里都能做。”

  “这样可好,杨老伯,我之前就想问来着,怕是有些冒昧。”张大牛将铜板递过去,一边不好意思地开口。

  “什么?”杨老伯示意旁边的老婶接过铜板,自己没有用手碰,问道。

  “这手工做的面条,您是怎么做的如此薄又如此细,还这么匀称的?”

  “哦,就这啊,没什么好说的,手做熟了就行。”杨老伯摆摆手满不在意地说。

  “嗬,杨老伯厉害。”张大牛大惊,忍不住夸赞道。

  “嗨,这算什么厉害,简单的活儿罢了,我这手艺可还不到家呢,谁做个几十年都跟我一样的。”

  “不不不,杨老伯谦虚了。老伯,我家那食肆就在拂水村边上没多远的大道上,您要是送去,指定能看到,到时候我请您尝尝我的手艺。”

  “行,到时候就去尝尝,大牛你路上慢点啊,小心些。”杨老伯笑着说。

  “好,老伯你们也别送了。”张大牛解开拴着大黄的绳子,牵着大黄出了院门。

  “好走啊,想要什么样的,就托人带话就成。”

  “诶好!”

  杨老伯和杨老婶目送张大牛离开后,回身关好院门。

  “老头子,你真要跟儿子说这事儿吗?”

  “怎么?不行啊。”

  “什么不行的,儿子说过挺多次了,把咱们这改成个面条作坊,你就是不听,怎么别人一说,你就听了?”

  “我这不是打算听听吗?你这天天在我耳边叽里呱啦的,我其实早就想过了,又不是大牛一说我就听了。”

  “那你这天天没点反应的,我还以为你真不同意呢。”

  “没有不同意,我就是想看这小子能撑多久,是不是真想这样干。”

  “我看儿子是真这么想的,全家人都这么想,就你。”

  “要是那小子就是突然一想,那店不做了,岂不是就少了个收入?以后再开起来,哪有这么容易?”

  “行行行,你有道理,我懒得跟你说。”杨老婶白了杨老伯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嗨,爷爷也想给栓子送去读书不是。”杨老伯把头巾子、罩衫都解下来,把玩着玩着趴到地上的孙子抱起来说。

  “读书?”栓子两眼懵的看向抱着自己的爷爷。

  “就跟今天的大牛叔一样,既会说话,又有见识,好不好?还有很多同窗一起,好不好?”

  “好!”栓子听的云里雾里的,但还是顺着爷爷回答了。

  “诶,好,爷爷送栓子去读书去!”杨老伯笑着,将孙子抛起来。

  “读书!读书!啊哈哈,还要!”栓子的笑声传出去老远。

  不过早就走远的张大牛没听到这些,出了巷子,转去二庆叔那儿说了几句,就直接出了镇子。

  今天本来就是来送两个小孩儿来读书的,东西也都买完了,该回去了,家里三个人不知道能忙的过来不。

  “大黄,你说,我是该出去走走吧。你看,就这么一个小镇子,就有不少的手艺人。手工做出的面条堪比机器诶,真该到各处去看看,长长见识。”

  张大牛躺在牛车上,随大黄自由地行走,无人说话,只能跟大黄聊几句。

  “哞——”大黄突然嚎了一声。

  “嘿,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等我拿——”张大牛笑着坐起来,没来得及阻止,一坨新鲜出炉的便便就落在了地上。

  张大牛用棍子和筐子收拾好,重新坐上车,鞭子在扶手上一抽,大黄就继续沿着道往前走。

  “大黄,虽然你不解风情,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你应该也同意我的想法吧,可是我现在还在城乡结合部打转,连县城都没去过,还说什么四处玩,看京城。

  现在我唯一指望的就是等三牛和四牛考上秀才了,有机会到县学去,我也有个正当机会去县城,对不对啊?大黄。”

  “哞——”

  “你这下是在答我话吧,诶,等一下!”张大牛又眼睁睁地看着便便落下。

  没办法,张大牛只得再次下车收拾。收拾好后,继续启程。

  “大黄,你这下该拉完了吧,能不能一次就解决了?”

  “哞——”

  “你又来!诶?没有,大黄你在耍我吗?”

  “哞——”

  “算了,你停下来我就收拾。大黄,听说县城里更繁华,我可真不想一辈子都待在村子里啊。

  要不要自己去考个童生,考上了童生,去哪里都方便自由很多,不用去衙门里备案啊拿条子,还得说出正当理由。

  你说,我说出门旅游,衙门里给批吗?应该不会批吧,是不是?大黄。”

  “哞——”

  “是吧,大黄,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就是一个人了。唉,这元宝,不知道去哪里了?天天不知道死去哪里玩?

  大黄啊,你说我能考上童生吗?考童生好像很难诶,夫子恐怕是打主意让我十年内考上童生就行,我看村学的齐老夫子这几年肯定还能干。

  可是做了夫子,那就得为学生负责,可得一直待在这儿啊。”

  “哞——”

  “大黄,是吧?当了老师可不能乱来,得好好教,不能误人子弟啊。算了,先别想那么多,能不能考上还是两码事呢,先备着吧,有个文凭总还是不错的,对吧?”

  “哞——”

  “行,大黄,就听你的,你的话准没错。”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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