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人凶手
“你说什么？夏沐汐疯了？”
程宇风直接不可置信的反问，完全无视她手臂上的伤。
“孩子死了！她受了刺激，精神奔溃，疯了！我暂时把她安置在精神病院里。”
江黎川冷声说，幽深的眼眸里，略过一丝痛色。
“你们居然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程宇风不可置信，冲过去，就想打他。
“程宇风，你别发疯了！这件事，夏沐汐自己有很大的责任，要不是她来抢孩子，孩子会意外摔死吗？”
江黎川猛然拔高了音调，孩子死了，伤心的不止她一个人，他心里也痛。
“你们把她送到哪家精神病院了？”程宇风强压心中的怒火，质问。
“还有哪家？当然是本市最出名那家，程宇风，我告诉你，夏沐汐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有暴力倾向，随时有可能持刀伤人，你小心引火自焚。”
梁静怡刻意加强了夏沐汐的疯癫状态，希望程宇风知难而退。
“你们……够狠，居然这样，我自己去看她。”程宇风话音刚落。
江黎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黎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心中咯噔一下。
这电话号码，是他刚刚存的精神病院院长的电话号码，备注就是院长。
江黎川蹙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接通了电话。
“江先生，不好了！夏小姐跳楼自杀了！”
“你说什么……”
江黎川的心猛然一沉，脑袋嗡的一声，像要炸裂一般。
院长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耳边回荡的只有那一句。
夏小姐自杀了！
梁静怡看到江黎川震惊的脸，心中略过一丝窃喜，表面却装作若其事。
“江黎川你混蛋，是你干的好事。”
程宇风也听到了夏沐汐的事，双眸染上一层火焰，气的冲上去，揪住江黎川的衣领，两人扭打在一起。
江黎川很快占了上风，将程宇风打到在地，直接钻进了车子。
“黎川，等等我。”
梁静怡得知夏沐汐自杀的事情，心中窃喜，可不看到尸体，她总归不安心。
两人钻进车子后，驱车离开，程宇风趔趄的爬了起来，看到两人已经离开。他也迫不及待的钻进车子，驱车跟了上去。
两部车子，都以最快的速度在公路上奔驰，皆因为一个女人，夏沐汐！
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江黎川和程宇风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城西的精神病院。
院长办公室里，院长正愁眉苦脸的跟江黎川讲夏沐汐自杀的经过。
“你走后没多久，夏小姐醒来后，突然就爬到了楼顶，一声不吭的跳了下去，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坠入河里，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江黎川漆黑的眼眸瞬间猩红一片，揪住院长的衣领，像一头困兽一般，将他按在桌上。
“所以呢？现在她人不见人，死不见尸？”
江黎川暴怒，由上而下的盯着他，怒气上涌。
“江少，息怒，我们已经找人在打捞了。”院长吓的瑟瑟发抖，身怕自己会被江黎川凑。
“给我多派人手，找，给我把人找出来。”
江黎川语气冰冷，一拳砸了出去，掠过院长的耳侧，砸在桌子上。
院长闭着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才心惊胆颤的睁开眼睛，江黎川狠狠地将他甩在一边。
院长跌坐在地，眼睛掉落，他急忙扶了扶眼眶，从地上爬起。
“江少息怒，医院所有空的出手的人，我都派去找了！”
江黎川没有理会，自己拨通了助手的电话，命令他，又找了一批人，沿河寻找。
整整找了三天，江黎川都不知道这三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傍晚的时候，他终于接到消息，说有消息了！
他匆匆赶到医院，直到被人通知去太平间认尸的时候，他的心终于碎成四分五裂。
那俱尸体，早已被河水泡的肿胀发紫，完全分不清原本长的什么样子？
可是，找了三天，除了这俱尸体，根本就没有任何夏沐汐的消息，让他不得不信，这个尸体就是夏沐汐。
江黎川看着眼前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胸口就像被大石压住了一般，喘不上气来。
“夏沐汐，你真的就这么死了么？”
江黎川看着尸体，幽深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一层雾气，心像被一只利爪活活剜掉了一样，空落落的，冷风灌进去，凉嗖嗖的。
冷，他觉得浑身都冷，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虽然他对她怨过，恨过，但终究，对她的爱还是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苏醒。
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夏沐汐，可还没有触到她，旁边的梁静怡拉住了他的手。
“黎川，看了就算了，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她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们也无可奈何。”
梁静怡表面一副惋惜之情，心里却欢呼惬意极了。
江黎川尽量克制眼角掉落的泪水，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出了太平间，江黎川胸口窒息的感觉才渐渐消失，他仰起头，将自己眼中的雾气逼了回去。
他忽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一片，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虚软无力的靠在墙上。
他颤抖的从衣兜里摸出一盒烟，随便抽了一支出来，点燃，吸上……
“江黎川，我恨你们，你们是杀人凶手，你们去死……去死……”
夏沐汐的话一遍又一遍，不断回荡在江黎川耳畔，一颗心像被无数蔓藤揪住一样，闷的发疼。
他一拳砸在墙上，一记闷响过后，手背瞬间溢出鲜血，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一样。
“黎川，你疯了么？何必为了这样的女人，伤害自己，你看看你，都把自己的手折磨成什么样了？”
梁静怡心疼的拽过江黎川的手，看着江黎川手里已经渗出的血水，心痛不已。
江黎川掏出手机，给助手拨了一个电话，“喂，夏沐汐的后事你给我处理了！我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些，顺便在给我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她？”
“好，我知道了！少爷，你要保重身体，公司的事，还等着你处理。”
“我知道了！”
江黎川蹙眉，挂了电话后，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顺手掐灭了手里的烟蒂。
手机被摔落地面，四分五裂，梁静怡看到地上的手机，深吸了口气，压住自己心头怒气。
“黎川，为什么到现在？你心里还想着这个女人，她是怎么对你，对我们的？那天要不是你躲的快，早就死了！躺在那里的人就是你了！今天在这伤心难过的，就是我了！你知道么？你醒一醒吧！她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钱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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