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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夜缠绵,不知到何时才休。

        轻纱飞舞,窗台上的香炉,香木还未燃尽,袅袅地冒着轻烟,为满室带来舒适的清香。

        “呼--”云墨衣悠悠地从梦中醒来,睁开迷蒙的睡眼,身上沉沉的重物,令得她埋头一看,楚亦寒的俊脸,正埋在她怀里,睡得正香呢,修长的胳膊,横放在她的腰上,安详的睡颜,紧闭的双眸,轻颤的睫毛,黑发不再是像平时那般梳得整整齐齐的,而是散乱在她的身上,衬得她更加肤白如雪,也更显得他潇洒不羁,再没平日那般帝王高高在上的模样,而只是一个躺在她怀中的俊美男人。

        他们楚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妖孽,云墨衣暗叹了一声,伸出胳膊,掀开床幔的一角,想要看看时辰,却不禁在心中惊呼了一声,天色都大亮了,这家伙怎么没去上早朝?

        该不会是因为跟她……便不去上早朝了吧?

        那她还不得被人骂成千古罪人,红颜祸水?尤其是某些老史官,不单在她背后指着骂,还要在史书上添上一笔: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丫的,明明是这些男人无度,管不住自己,偏偏将罪过推到女人身上。

        “楚亦寒,你醒醒!”心下一气,狠力地推推睡得正香的男人。

        “衣儿!”楚亦寒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放在她腰上的玉手,箍得更紧,就似抱着个大抱枕一般,嘴唇咂吧了两下,很快又无比香甜地睡着了。

        云墨衣撇起唇角,翻了个白眼,伸出两指,捏住他呼吸轻浅的鼻子,坏心地想:看你怎么呼吸。

        楚亦寒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伸手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张开大嘴,轻轻的咬了一口。

        “嘶--楚亦寒,你装睡!”云墨衣忍不住一阵痉挛。

        楚亦寒低声轻笑,睁开仍旧迷离的大眼,低哑说道:“睡得正香,哪里跑来只白白嫩嫩的小猫,扰人清梦?”

        “你还说,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上早朝?”云墨衣嗔道。

        “反正时辰都过了,今日不想去了。”楚亦寒埋在她的胸口,闷闷地说道,昨夜温柔缠绵一夜,今日软玉温香在怀,这样的感觉不知还能拥有多久,实在是不想起身,恨不得就在这床上过上一辈子算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你是皇帝,百姓们都得仰止你的鼻息而活,你不能偷懒,天天沉醉在温柔乡,这样,你的一世英名尽毁……唔--”

        楚亦寒意犹未尽地舔舔自己的唇瓣,眼中闪过一道狡猾的光芒,衣儿什么时候变成唠叨鬼了,而制止她喋喋不休的最好办法,便是堵住她的嘴。

        “你这男人,有没有听我在说?”云墨衣狠狠擦掉他留在自己唇上的口水,重重地锤了他的胸口一下:“你难道,想让我被人指着鼻子骂,说我是魅惑君王的女人么?”

        “知道了,啰嗦的美人……”楚亦寒俯身趴在她的耳边,睫毛一眨一眨,声音极尽魅惑地说道:“若是衣儿每日在宫里陪我,我一定天天按时辰上早朝,做个勤政的好君王,可是衣儿却定然起身后就走了,害我舍不得起,我只是想多跟你呆一会而已,下不为例好吗?”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多相处,竟然也是一种奢望。

        呃,一时间,云墨衣也不知该说什么,他说得没错,纵然缠绵一夜,她也定然起床后就出宫了,自己总是对他说教,要他好好吃饭,要他勤上早朝,偏偏,他不这样做的原因,却是自己造成的。

        翻了个身,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他的皮肤,温热而馥馥,带着帝王独有的龙涎香味,令人心神十分安宁,竟有不想放开的欲望。

        “我想成亲了。”她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道。

        楚亦寒搂着她的身子不禁一震,一时失声,脑子里顿时乱糟糟一片,各种想法和画面似乎都冒了出来,好半响过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仍然十分低哑道:“和谁?”她终于想要嫁人了么?

        “你说,若是我同时与几个男人成亲,会不会被天下人骂?”她的声音轻轻的,还暗含着一抹怯懦。

        “他们都有份么?”

        “嗯。”

        “那我呢?”楚亦寒激动起来,双手捏着她嫩滑的肩膀,眼眸牢牢锁住她的神色,神色间,满是希冀。

        “你是皇帝……”云墨衣无奈道。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不能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么?若是不能,这个皇帝不做也罢,谁愿意做谁做!”楚亦寒情绪激动地道。

        做一个皇帝,除了有永远操不完的心,处理不完的国事,还得天天得端正言行,正德正品,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甚至连心爱的女人也留不住,这高高在上的位置,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原本他想一气之下,将位置甩给老三或者老四,自己跟衣儿逍遥快活去,可是眼下,他们都将成为衣儿的夫婿,怎么可能接手他的包袱,恐怕躲他都来不及罢。这皇位,倒成了烫手山芋!

        “寒,你冷静点,你不做,谁能做?你是个好皇帝,不能被天下人说……”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化成空气,消失不见似的,嘴里的话语,虽任性,却隐约地在颤抖:“我不管,我也要做衣儿的夫婿,我看天下人谁敢说,谁说我割谁舌头,灭他九族!”

        呃,“……”

        “衣儿,好不好?”低低的声音,软软的语调,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一个民女,娶了多个夫君,这本就是轰动天下的奇闻,若夫君里,还有一个皇帝,这……会不会太……

        “衣儿,好不好?”楚亦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红唇在她耳边轻轻地询问,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敏感处,惹得她一阵心悸,软软绵绵地化成了一滩泥。

        “嗯……”这些个男人们,个个将她的敏感点摸得透了,云墨衣忍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吟。

        “衣儿答应了?”楚亦寒兴奋起来,在她脸上狠啄一口。

        呃,她答应了吗?云墨衣一愣,她那明明是情不自禁发出的一声喘息好不好?他耍赖!

        “我没……唔--”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住了。

        “你听我说,我没……唔--”刚推开他,嘴里话说了半句,只要一提到那个“没”字,他的吻便如暴风雨般落下。

        楚亦寒是打定了主意采用赖皮战术,她说不,他就亲她,一直要亲到她点头同意为止。

        云墨衣开始还能挣扎两下,到最后,本就敏感无比的身子,在他的故意之下,早已软成了一滩水,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未着寸缕的身子,又被他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他的细吻,落在她全身上下。

        “嗯,寒……”她弓起身子,不耐地去拉他的身子,似乎极不能忍受他的磨蹭。

        楚亦寒忍住心中如狂风巨浪般翻涌的急迫,额间隐有大滴的汗落下,他俯下身,手上一面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红唇一面在她耳边呼了一口气,迷离地问道:“衣儿……想要我么?”

        “嗯,想……”脑中一片空白的云墨衣,完全没有能力思考,只由着他的话不迭地点头,身上被他撩拨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他却久久不去浇熄她的火热,惹得她身子像要爆炸了似的。

        “答应我好不好?”楚亦寒进一步诱惑道。

        “嗯。”不耐的女人,完全没有意识道自己在干嘛。

        “你说,衣儿答应寒,做衣儿的夫婿……”楚亦寒继续在她耳边吞吐着热气。

        “衣儿答应寒……做衣儿的夫婿……我要……”云墨衣似被催眠似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急躁地来抓他的身子。

        楚亦寒欣喜地低呼一声,再不犹豫,精腰一挺,再多忍耐一会,他自己也快承受不住了。

        “嗯……嗯……”床幔间,连续响起两声重重的满足的叹息,似乎全世界最满足快乐的事不过如此,愉悦地,化作了两只比翼鸟,张开了翅膀,在蓝天白云间翱翔。

        该死的楚亦寒,用这种卑鄙的办法逼她就范,云墨衣坐在回云府的马车上,一面轻轻地捶着自己酸痛的腰,一面咬牙切齿地恨道。

        自己清醒过来以后,才省得起,着了他的道了,那男人不仅将她再一次吃干抹尽,还诱惑着自己乱说承诺,呜,自己怎么一到床上就犯迷糊,这毛病,以后若是被那几个男人也知晓了,她还有活路吗?

        一定得警告楚亦寒,让他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能让洛魂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否则,他以后不得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小姐回来了!”甫一掀开车帘,眼尖的守卫便发现了她的倩影,高兴的惊呼道。一面过来扶她下马车。

        “嗯,公子们都在么?”云墨衣一面撩起裙摆,盈盈地下了马车,一面问道。

        “二公子和三公子不在,听说小姐失踪了,几位少爷和公子都急得不行,却又不敢说与夫人知晓,两位少爷只得领了各路人马,与几位公子一道,往官道上追去了,现在还没回来,现今府里只剩大少爷和南宫公子在。”

        “好,不必惊动夫人,我先去看看南宫公子,若有人找我,嘱咐去南宫那里便行。”云墨衣一面说着,一面往里走。

        “是。”

        师兄该是着急了,他定然想要跟他们一起去,偏偏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那种煎熬的心情,她万分能理解。

        他肯定想她了,而她,又何尝不是呢。在被玉狐狸拐走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她的这些男人们,在下水的那一刻,浮现在脑海里的,便是他们一张张风华无双的脸。

        走进院子,一眼便看到坐在院中的南宫牧,白色的茉莉花间,一身青衣的南宫牧,背对着她,坐在太阳下面,仰望着蓝天,久久地没有低下头来,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云墨衣急急地走了两步,站在他的身后,温柔地唤了声:“牧……”

        听见呼唤,南宫牧猛然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过来,他的眼底,聚集着浓浓的黑色,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黑亮的发丝散乱而下,下巴周围,竟已有隐隐的青色,像是连拾掇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了。不变的,唯有他眼里的温柔似水,和他周身淡淡的哀愁。

        “衣儿……”他惊喜地唤道,伸开双臂,想要抱她。

        “牧,我好想你……”云墨衣走到他的身前,蹲下来,将头埋在他的腿上,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在他的怀里,无论是他保护她,还是反过来的时候,都觉得无比的心安。

        “衣儿,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心都要痛了,心心念念着她的安危,生怕她有个什么万一,尽管知道很少有人能够为难得了她,却总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担忧,这便是所谓的无欲则刚,关心则乱吧。

        “师兄,最近觉得腿怎样了,难受吗?”他的腿,由于原来的皮肤都溃烂了,经过处理以后,嫩肉现在正在以飞快的速度生长,这个时候,应该是很难受的,又痛又痒,通常这样的病人,是需要专人看护的,防止他实在忍受不了,将自己好不容易长起来的新肉抓烂,偏偏他不要人看护,自己又未吭一声,默默忍受着一切。

        师兄啊,总是让她这般心疼。

        “不难受……”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青丝散落下来,也掩不住他眉间笼罩的一层轻烟。

        “你等我……”云墨衣心念一转,转身去到他屋里,从梳妆台上找到梳子,站在他的身后,左手执起他的一缕青丝,右手的梳子轻梳而下。

        她的动作缓慢,神情专注,一缕一缕,从上到下,缓缓的,梳顺了他的发丝,也捋开了他的轻愁。令得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悲大喜,就这样在鸟语花香的院子里,碧空之下,一个普通的女人,做着一件普通的事,她为他束发,给他说好玩的事儿,细水长流的日子,也未尝不是幸福。

        “师兄,我想成亲了,不知,你愿意吗?”云墨衣一边在心里憧憬着美好的生活,一边温柔地说道。

        “真的?”南宫牧喜道,他想起了那次看到她出嫁的队伍,自己那一刻的绝望,而如今,她终于可以成为他的妻了么?

        “嗯,我想透了,这一次,我差点……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们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开开心心,幸福地生活便好。”师傅也这样说。

        “衣儿说得对,你打算什么时候……”南宫牧一向温温柔柔的表情似有些迫不及待,一想到衣儿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便一阵热血澎湃,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呢,尽管是与许多男人共同分享,也丝毫减少不了他内心的狂喜。

        “等他们回来,问过他们的意见,才好确定日子。”云墨衣羞怯地低下头,脸颊两侧悄然飞上了红霞,绝色的脸庞,一派女儿的娇羞。

        “呵呵,衣儿也会害羞呢?”心情好的南宫牧,难得揶揄她道。摊开她的掌心,从怀里掏出一个温润的玉佩,轻轻地放到她的手里,大手附在小手外,将她的掌心合拢,笑道:“收下了我的定情信物,便不能反悔了。”

        早早的将她定下,以免夜长梦多。

        云墨衣捏紧小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一阵阵温度,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盖在两人合拢的拳头上,静静的,似乎在说自己无声的誓言。

        南宫牧仿佛感知到从她内心深处倾泻出来的深情,也伸出另一只手,附在她的手上,两拳相握,两掌相叠,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尽管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庄严的影子。

        三天以后,男人们才回到了云府。

        原来,他们一路追下去,却一直没有关于云墨衣和玉之影的半点消息,心中甚是急躁,连夜赶路,风餐露宿,竟在短短两日之内,追出去五日的路程,才在半路接到楚亦寒派人送出的消息,心中紧绷的弦,却并不松懈,又连夜策马往回奔,直到亲眼见到了云墨衣,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时,才一个个松了口气,纷纷瘫软在大厅的地毯上,再也不想动弹。

        连续六日不敢合眼,在马上狂奔,再加上心情忧虑急躁,任是铁人也吃不消,一个个都变了形似的,身形消瘦,胡子拉茬,脸上满是疲色,哪里还有半点那绝世风华的影子。

        水夜枫最先倒下去,红色的身影,如一团火焰般匍匐在地上。

        “夜枫--”云墨衣惊唤一声,还未查看他的情形,楚亦谨也跟着倒了下去。

        “谨--”这声还未完,紧接着就是小白,尘,醒,最后是洛魂,连洛魂这个怪胎,也吃不消了。

        “洛魂--”云墨衣惊慌失措地,一个个抱起来唤道。

        “死女人,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白衣的洛魂,说完这一句,眼睛一闭,倒在了一边。

        大厅里都乱了套了,横七竖八地躺着各色的美男,云墨衣一颗心,心疼地要死,手足无措地在原地转圈圈,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该死的男人们,用得着这么拼命么?简直是对她没有信心!呜--

        “衣儿别慌,先将他们送回房间,再一个一个看。”南宫牧捏着她的手,制住她的慌乱,他的温柔,令她的心慌意乱很快镇定下来。

        “嗯。”云墨衣望着他,点点头,指挥着下人们将这些男人一个一个抬进各自的房间,再挨着房间去看。

        一一诊断过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男人们只是太累了,除了身体有些许虚弱,并未有出现别的问题,他们,只是累的睡着了而已。

        云墨衣一一替他们盖好被子,吩咐人不要去吵他们,让他们好好地睡一觉。

        结果这一觉,大睡一天一夜,最先醒来的,便是洛魂这个怪胎,他在用晚膳的时候醒来,一醒过来,没看见云墨衣,便是一阵大吵大闹,又不肯起床,惹得只吃了半口饭的云墨衣,一得到下人的通报,只好无奈地放下筷子,飞身去看他。

        一推开门,便看见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拿着一个枕头撒气,似乎那枕头便是某女人似的。

        云墨衣扬起嘴角,漾开一抹无奈的笑。

        “过来!”看见她进来,洛魂丢了枕头,硬邦邦地说道。

        云墨衣未置一词,乖乖地上前,坐在他的床沿,她知道,这个大醋坛子,现在极需要安抚。

        一阵大力将她的身子,快速搂过去,紧贴在他的怀里,贴密地不留一丝缝隙,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肺里被他压迫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死女人!”洛魂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在发抖,吐在她耳边的话语,却是狠狠地,咬牙切齿的:“以后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你再离开试试看!”

        他就说,不能让这死女人一个人去闯!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担心,多紧张,跑坏了多少匹马?

        生怕的就是,她被人掳到玉国皇宫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出事?会不会……

        “……”感觉到他的紧张,尽管被他勒得出不了气,云墨衣也只是无声地轻拍他的后背。

        “死女人!”他放开她,红唇狠狠地吻上她的,似乎温柔一点便不能证明她的存在感。

        “唔--”就连紧密相贴的唇,也显露出他的紧张和担惊受怕,云墨衣在唇齿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死男人,他表面越强势,实则内心越脆弱,他怕失去,怕不能掌控……

        胳膊一伸,便将她压在了床上,三两下便扯下了她的外衣,他猴急的模样,似乎几百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一般。

        “呃,我饿……”云墨衣可怜巴巴地小声说道,她可是只吃了半口饭,又要来做这极费体力的事情。

        “我更饿!”他的冰眸怒睁,一句话便给她吼了回去,他有多少天几乎没有吃过东西了?

        云墨衣吓得缩了缩脖子,更小声地建议道:“不如我们先吃饭?”声音似蚊子一般。

        “你想死是不是?你就看不得我高兴一下是不是?”他的怒吼,吓得她噤了声,再不敢多说半句。

        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压在床上,不敢动分毫

        “这才乖嘛!”洛魂满意地在她嘴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却一发不可收拾,强烈的吻,渐渐变成温柔的舔,恰如疾风骤雨转变为和风细雨。

        他终究舍不得她疼。

        显而易见的,小白兔又被大灰狼狠狠吃了一顿,吃的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一个。

        直到最后,小白兔连连求饶,大灰狼才意犹未尽地用膳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床上哀叹命运。

        呜,又没力气了,好饿……云墨衣哀怨地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恨恨地盯着摇曳的烛火,这死男人,吃干用尽,就不管她了!

        门又开了,洛魂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放在床头的小柜上,将浑身无力的云墨衣搀扶起来,并体贴地在她的后背垫了个软软地靠垫,以求她能舒服一些。

        “吃!”勺子里盛了粥,递到她的嘴边,说道。

        尽管只是一个字,却瞬间让她的心满满的,鼻子忍不住发酸,这死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煽情,让她好想哭……

        微微地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粥喝进嘴里,微翘的睫毛眨巴眨巴,愣愣地望着他的俊脸,一面嚼着,一面问道:“他们醒了么?”一问完,才惊觉自己问错了话,怎么可以在这个醋坛子面前问这个问题呢?死了!

        果不其然,他的冰眸如冰刀一般向她袭来,似乎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拆骨,那神情分明在说:“找死!”

        云墨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暗骂自己:一被感动就忘乎所以了,活该!

        洛魂却未吭声,垂下眼睑,又舀了一勺粥,却不放进她嘴里,而是放到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每嚼一下,她的心便跟着“扑通”一声响,犹如执行死刑前的囚犯,听见警察擦枪的声音一般,心里直发毛。

        房间里一室静谧,只有他嚼食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煎熬着她的心。

        他的喉结往下动了一下,嘴里的粥顺着喉咙吞咽了下去,她的喉咙,也跟着动了一下。

        这回换了筷子,夹了一丝小菜,放到她的嘴边,说道:“张嘴!”

        云墨衣乖乖地张了嘴,美味的小菜在嘴里,像嚼蜡一般,还没吞下去,盛粥的勺子又伸过来了……

        接着又是换他吃。

        云墨衣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乱跳,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大哥,你要怎样行刑,可不可以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这么样,简直就是在摧残她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好不容易两碗粥见了底,小菜也被吃得干干净净,云墨衣除了开始那一口粥觉得十分美味,后面的,竟完全没有尝到味道,一颗心,七上八下,全是担忧他会怎样收拾她,呜--

        洛魂默默收拾了碗筷,悉数放到食盘里,敛着眼睛,睫毛微闪,闷声说了一句:“他们还没醒。”便端着盘子出去了,居然没有叫下人进来收拾。

        这个死男人,该是闹别扭,生了她的气了。

        云墨衣心里一紧,连忙唤了一声:“魂--”一骨碌爬下床来,连鞋子也没穿,便急前两步,走到他的身后,玉手环绕住他的腰,头埋在他挺直的背上,紧紧地搂住他。

        洛魂挺立的身子微微一颤,嘴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却并没有说话。

        “魂,可是生我气了?我知道,这几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奔波劳累;我知道,虽然你默认了他们的存在,心里面却巴不得总是霸占着我,我知道,以你的骄傲,你是在默默地忍受一切,因为你在乎我,我知道……”

        “该死的女人!”洛魂身子颤抖起来,一把扔了托盘,回身将她狠狠地蹂躏在怀里,红唇,像森林大火般肆虐了她的。

        “该死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重重的喘息,宣示着他激动的情绪。

        “魂--”她的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闭着眼眸,专注感受着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犹如感受着他紧张的心。

        狂吻过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才发现她没有穿鞋子,光脚站在地上,勃然大怒:“你这个死女人,总是不让人省心,先是消失不见,现在又光脚站在地上,气死我了!”一把将她仍在床上,扒了她的裤子,将她翻过来,在她圆润的PP上狠狠咬了一口,似乎仍意犹未尽,再狠狠地拍了两掌。

        “啊--”云墨衣痛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死男人真属狗的,总是咬她!痛死她了!

        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他反手一挡,怒目圆瞪:“你还敢反抗不成?”伸嘴又是一口。

        “啊--”洛魂的房里,传来她凄厉无比的痛呼声,惊得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男人,我跟你拼了!”云墨衣被咬得泪眼花花,情绪无比癫狂,翻身一脚,将他勾趴下,摁在床上,扒了他的衣服,在他PP上便是一口。

        “啊--”又传来洛魂的暴喝声,吓得下人们纷纷远走,再也不敢听了。

        于是,床上两人,扭打成一团,打得床幔翻飞,棉絮飘舞,到最后,声音隐隐的,却变成了大床“吱呀吱呀”的摇曳声。

        第二天中午,瘫软在床上的云墨衣,听到下人来报:林白醒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便爬了起来,身形一闪,便闪到了林白的房里。

        “呜--小白,洛魂欺负我!”云墨衣嘟着红唇,扑到林白的床上,将整个身子塞进他的怀里,委屈地哭诉道。

        “怎么了?”林白轻抚她娇软的后背,桃花眼一眨一眨,好笑地望着她。

        谁能欺负她?除非是她自愿的。

        “他咬我--”扁着嘴说道,最主要的是,他差点没连床都拆了。

        “咬哪里了,痛么?”林白焦急地察视她的身体。

        “呃……咬……”贝齿咬着下嘴唇,怎么也不好意思将地方说出来,只说道:“痛--”

        林白了然,温润一笑,安抚道:“衣儿乖,待会我去帮你收拾他。”

        还是小白最好了,云墨衣窝心地腻在他的怀里,手开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来回摸索,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浑身的酸软。

        “衣儿。”林白呼吸一紧,连忙拉下她作怪的手,虽然他也很思念衣儿的美好,可是,她明显已经很累了:“你累了,休息下吧。”

        小白真贴心,云墨衣点点头,仰望着他的俊脸,闻着他怀里的清香,轻声说道:“小白,我想成亲了,你愿不愿意?”

        “真的?”林白莹润的大眼睛露出惊喜的光芒,尤是不相信地问道。

        衣儿说要成亲了,问他愿不愿意,这一天,他可只在梦里见过。

        长久以来,心里的不安定终于可以烟消云散了么?

        “嗯。”

        “我愿意!”他翻身,从自己的外衣里,掏出一个价值不凡的玉佩,放到她的手心,笑道:“我要先定下来,以免衣儿后悔。”

        呃,这些男人们,连说话都如出一辙,真的对她如此没有信心么?一直以来,她是不是给他们太无安全感了?

        捏紧了手里的玉佩,更加坚定了她要成亲的心,她要给她的男人们,吃一颗定心丸。

        “问过洛魂了么?”林白说道。

        云墨衣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我没敢问他,我怕他不愿,怕他伤心。”那醋坛子,发起惊天巨怒来,她也承受不住,所以,她犹豫了几次,仍是没有说出口来。

        “一会我去问他。”林白体贴地说道。

        “嗯。”云墨衣点点头,只有此法了,若是他不愿,虽然她会很难过,可是也不会勉强他。

        一个时辰以后,洛魂房里再次传来一声暴喝:“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杀了她!”

        吓得站在院中的云墨衣,身子不禁一抖,看四下无人,脚底抹油,赶紧开溜,一道白色的身影,很快从屋里闪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右手伸出,便掐住了她雪白的脖子,却并未用力。

        冰眸里,早已没有了冷气,取而代之地是一团怒火:“你这该死的女人!你要成亲,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为什么要林白来问我?我在你心目中,跟他们都比不上吗?”

        啊?这是什么情况?云墨衣不禁往一旁的林白看去,只见后者站在树下,桃花眼含笑,往她点点头。

        “你还看林白,你不想活了!”他的手,将她的头正过来,趁她怔愣间,狠狠地吻上她的红唇,吻得她一阵身子发软。

        “拿着!”又是一块玉佩,放在她手里,怒目而瞪:“死女人,我要当老大,不准反悔!”

        呃,在她心中,醒才是老大,若让他这个醋坛子做大,别人还有活路吗?可不可以不要啊?

        “你敢说不要试试?”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慌忙连连摇头,将他的玉佩揣进怀中,才令得他红唇一勾,满意一笑,那笑,恰如漫天花开,又令她痴了。

        三块玉佩了,若是每人给她一块玉佩,她是不是可以去开玉器店了?

        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男人们一个一个地醒,云墨衣还在院子里考虑玉器店的事,便有人报告说:闻人醒醒过来了。

        如法炮制了一番,果然,手里又多了一块温润剔透的玉佩,四块玉佩摊在掌心,在月色下莹润发光,就像四个男人温润剔透的心。

        接着便是楚亦尘,楚亦谨,每个人都喜出望外地塞给她一块玉佩,她的怀里已经装不下了,叮叮当当全是玉佩在响,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玉啊,就算以后她没了生活来源,没钱吃饭了,当掉一块,还能养活一家子人呢。

        一直过去四天四夜,水夜枫才醒过来,因为他每日每夜地练功,本就疲累不堪,再加上如此连日奔波,连洛魂都吃不消,何况是他。

        云墨衣犹豫了半响,还是选择去看他。

        他穿着白色的中衣,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盯着烛火发呆,完全没了平日的吵闹,静谧地就像个雕塑。

        那妩媚的脸,几乎没有血色,下巴也尖了一些,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睛,便显得更大了,含情凝睇地盯着远处,眉目间,沾染了些许淡淡的愁绪,似乎一夜之间,便从那个爱胡闹的少年公子,变成了一个有了心事的男人。

        “你还好吗?”云墨衣抚上他的脉,脉象沉稳,没有回来时那般虚弱了,而由于勤奋的练功,他的体内,竟然有了隐隐的内力。

        “听说你要成亲了?”水夜枫凝眉,问出这个他刚刚听到的消息。

        “嗯。”那些男人们,一个个兴奋得,弄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你说过,会给我机会?”水夜枫吸鼻,似乎有些哽咽。

        他早在半路,便几欲昏过去了,是他一直咬牙坚持,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般信念与毅力,让他一直挺着回来。是因为,他担心她,他知道,自己虽然出不上什么力,却仍是去了,因为,在他心里,她的安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排到了第一位。

        “你并没有打赢我,不是么?”云墨衣答道。

        “现在就比。”水夜枫眸光流泻,翻身下床,连鞋子也没穿,从墙上取下青峰剑,比在自己的面前,绾了个剑招,笔直地向着她面门而去。

        云墨衣摇了摇头,左手只使了一成的功力,便把他掀翻在地,青峰剑“哐当”一声,落在他身旁。

        他其实已经大有进步了,短短的时日,她便不能用两根指头轻易解决他了。

        “再来。”水夜枫捡起剑,咬着牙,旋身便攻向她的下盘。

        还没靠近她的身,便又被她的掌风扫翻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再来。”他似乎是个打不趴下的小强,捡起剑,稳了稳身子,捏起剑诀,扫向她的心窝处,却在还没出招时,自己便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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