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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此人既熟悉又陌生,不是别人,正是云墨衣在三王府时,受伤闯进锦园,与她同床共枕好几天,却几乎没有交流的白衣男子。

        他今天换了一身蓝色的华服,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金丝云图,腰间挂着一块温润好玉,垂着金穗儿,右手捏着一把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名家纸扇,极优雅极悠然地轻轻扇着,他的脸上,早已褪却了那时因为失血而导致的苍白,恢复了白皙红润,嘴角微微往上挑,似乎在笑,眉目如画,身姿卓然,衣袂飘香,好一位温婉善良,貌似无害的贵公子。

        只是,看他的眼睛,却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幽黑的眼眸,闪着深邃不明的光,仿佛能洞穿你的一切,你却看不透他一分一毫,嘴角的弧度,仔细看去,却又不像是在笑,一时琢磨不透他的喜怒。眉间有一股被他刻意隐藏,却怎么也藏不住的天生贵气。

        “是我。”那人轻轻笑道,“不受宠的那位侧妃,好久不见!”

        云墨衣却不觉得他是在笑,嘴角撇了撇,冷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是谁?”手里的匕首仍是没有放下。

        虽然与他相处了那么些天,可是对他的一切都不了解,而他,似乎对她的一切悉数掌握。

        她那会明明是易了容的,他今日一眼便能认出她来,说明他早已调查好了她的身份,这种被人在暗处窥视的感觉令她很是不爽。

        那公子一愣,脸色有些迷茫,似乎在思索她的问题,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一般,明明很简单的问题,他却想了一刻钟之久。

        是啊,为什么要跟着她呢?明明这种事只需要派个手下便行了,哪里需要他亲自来,自己也想不透,听手下回报说她回家了,自己就便来了,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似乎是这样想了,便这样做了。

        就这样僵持了一刻钟之久,云墨衣的心思也在飞速运转:他当初送给自己那块玉佩,被叶梦熙看见的时候,她的态度很奇怪,似乎很在意玉佩的归属,自己曾经一度认为,这男人是玄衣教中的某个头领,因为叶梦熙是玄衣教之人。

        如今看来,这个想法错了,连玄衣教的教主都已在自己身边,也一直没见到过这人出现,可见他其实另有身份,只是,他是谁呢?为什么如此巧合的,在她家出事的关键时期,他便出现了,他与云家被人监视,和爹爹被陷害的事情可有关联?

        两人就此不语,各自充满了疑问,一个是对自己的疑惑,一个是对他身份的怀疑。

        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云墨衣微眯眼眸,头也没回,空着的左手只轻轻一挥,身后便传来两声闷哼。

        云墨衣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讥笑:“你的这些个暗卫真不中用。”

        那公子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呼吸声便逐渐退后,离远了一些距离。

        “说,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云墨衣手下微微使劲,锋利的刀刃很快在他如玉的脖颈上,划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却似乎并不在意,仍然轻轻摇着手里的扇子,云淡风轻地道:“我啊,不过是一个想你的人罢了。咱们夜夜同床共枕,也算颇有一段情意了,不知你可曾有想过我?”

        他说的话,若被旁人听去,非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多么暧昧的关系不可。

        云墨衣嘴角抽了抽,淡然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竟在这非常时期。

        “是啊,我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他眨着眼睛,调笑的语气,云淡风轻的脸色,显得那般不正经,仿佛随意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眼中却快速闪过一抹认真,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是吗?我也想你了,可想得紧。”云墨衣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的?”他深邃的眼中多了一抹光彩。

        “煮的!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我可没空陪你磨蹭!”云墨衣冷着脸,手下又加深了些许力量,刀锋处,隐隐地有血珠子沁出来。

        那人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仍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说道:“你这女人心真狠!”

        “对待来历不明,暗藏祸心的小人,我一向不手软。”云墨衣黛眉一挑,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人似乎叹了一口气,却岔开了话题:“我送给你的玉佩,你可还收着么?”

        似乎脖子上的刀和刀下的血都不过如此,完全引不起他的注意,他竟然开始与她聊起天来。

        云墨衣想起那块玉佩,淡淡地说道:“你那块玉佩,差点害死我,叶梦熙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倒想知道,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

        那人一愣,冷道:“那个贱女人,幸好已经被你收拾了,否则,我也不会放过她。”

        云墨衣微敛眉头,暗忖:这人说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总是避重就轻,一遇到关键的问题便回避,定然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如今是问也问不出来的,倒不如放了他,暗处跟踪去,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罢,松了手,将匕首放入袖中,冷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陪你磨蹭,你走吧,若再发现你跟踪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你所说的事,是否是想办法救你父亲,你是否想不透那书信的由来?”那公子喊道,完了又加上一句:“倒不如来问我。”

        他果然跟此事有关联!

        云墨衣顿了脚,转身细细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嘴里问道:“你知道?”

        他点点头,红唇微启,却又不说书信的事情,而又绕回了曾经在三王府的事情:“你知道吗,在三王府,你送我走时,我曾经有过杀了你的想法,可是,最后我却没下得去手。”

        云墨衣未说话,无波无澜地看着他,在心里打算,若他再顾左右而言他,多说几句废话,她转身就走。

        “你说你只是个不受宠的侧妃,你说你只是个善良无害的弱女子,我可被你骗苦了,我竟没有想到,与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了好几天的‘弱女子’,竟然是一位武功高强的绝世美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后悔,那会竟然放过你了?”

        他说的放过你,联系前后的意思,任谁也会觉得他意思是不该放过云墨衣的命,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隐含的意思,其实是应该将她带走,以免整日整夜地思念。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块玉佩还在她的手里,想到此,嘴角漾开一抹真心的微笑。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做那愚蠢的决定。”云墨衣冷道。

        别说他是受伤的时候,就算他完整无恙,他若敢稍动心思,走不了的恐怕只能是他。

        “呵呵。”他轻笑起来,笑得风流蕴藉,仿佛真是一个无害的年轻公子,眼波一转,又转了个话题:“你是要去找楚亦寒么?”

        云墨衣微眯起双眸,射出来一道道冷光,直直地射向他,冷道:“看来,你将我的事打探地一清二楚呢。”

        心里却道:此人竟然直呼皇帝的名讳,他到底是谁?

        古代的人,对皇权等级制度十分崇敬和惧怕,哪怕就是楚亦谨,也不敢直呼皇帝的名讳,毕竟像云墨衣这种从现代穿去的怪胎并不多,所以他出口便是楚亦寒的名字,实在令人生疑。

        “我还知道,你刚从越阳回京,带回来一众男人,在到达城门的时候,便被楚亦寒拦了下来,随后你们便去君再来聚了一聚,最后你带着一众男人回了家。我说得对吗?”那人平波无奇地一一道出云墨衣的行踪,只是说到她的男人的时候,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云墨衣大骇,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洛魂和林白,所有人跟踪她,都不可能不被她发现。

        他现在不便是跟踪自己,被自己当场逮住了么?

        莫非自己身边有奸细?云墨衣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很快便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男人们,包括水夜枫,都值得她信任,破劫和凝香,更是不在话下,她身边的这些人,绝没有人会出卖她。

        “你到底是谁?”云墨衣眼中出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这个男人太难琢磨,太不可掌控,偏偏他又知晓许多她一心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决定,若他再不说实话,便将他掳走,关起来酷刑伺候,看他招是不招?

        他似乎完全知晓她心中想法,抿嘴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将我绑起来拷问?可别忘了,你娘还在病中呢。”

        他竟然用云家的安危来威胁她!他的意思是,云家皆在我的掌握之中,若你有异动,云家也好不了。

        在这大楚的天下,连楚亦寒这个掌握云家生死的大BOSS也不会这样对她说话,而他,似乎完全逾越了皇权,更似乎不将楚亦寒放在眼里一般。

        他凭借的到底是什么?

        心中思绪千万,嘴里却开口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如此报恩的么?”

        那人合拢了纸扇,扇骨放在云墨衣下巴处,笑道:“我也很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俯下头去,贴近她的俏脸,与她鼻尖对着鼻尖,相隔只有一寸,吐气如兰地说道:“不如,我以身相许可好?”

        说完,头更低下来,似乎要吻她的红唇。

        云墨衣快速偏头躲过,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美眸里喷出一簇簇火焰,怒视着他。

        “呵呵。”他优雅地抖开纸扇,扇得清风吹起他的黑发,“生气了呢,你生气的时候也这般迷人。”

        云墨衣没来由地一阵心烦,不知是因为他竟然妄图在大街上轻薄她,还是因为磨蹭了半天,依然对他身份成迷的缘故。

        “懒得理你,我没想到我救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云墨衣恼怒起来,嘟囔了一句,粉影一闪,又转身离去。

        “你真的不想知道实情么?”他又说道,似乎就是不要她走。

        云墨衣翻了一个白眼,似闻所未闻地往前走去,他根本就没有诚意打算要说,只是想以此为饵,逗着她玩,否则他早便说了,何必左一句右一句地岔开话题。

        “喂--”那人抬手叫道,却很快便不见了她的倩影,深邃的眼眸里不由得一阵幽沉,再也没有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响指一弹,一个黑色的人影便跪在了他的脚下,埋头恭敬说道:“恭请主上吩咐。”

        “那人可有准备好?”他冷冷问道。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主上吩咐。”

        “好,可看的出破绽?”

        “已经训练多时,无论声音神态,还是走姿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么高的武功。”

        “好,很好,吩咐下去,按原计划行动。”他纸扇一合,扇骨狠狠地敲在自己的手心,似乎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一般。

        朕的皇后啊,朕已经容忍你放肆很久了,如今时机成熟,不要再贪玩了,快快回来朕的怀抱吧。

        皇宫

        宫墙内,缓缓行走的云墨衣,在平整宽阔的路上凭空绊了一跤,幸得稳稳站住了身子才没有摔下去,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心烦不安。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的缘故?云墨衣暗暗摇了摇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前头带路的小贵子,停下脚来等着她,恭声问道:“娘娘是不是不舒服?”

        云墨衣摇摇头道:“小贵子,都说了多次了,不要再叫我娘娘,早已不是了。”

        “在小贵子心中,娘娘永远是娘娘。”小贵子乖巧答道。

        在皇上心中也是。

        一想到皇上思念娘娘,寝食难安的样子,小贵子便不由得叹了口气。娘娘自走后,皇上的魂儿似乎也跟着走了。

        “小贵子你最近是不是偷懒了,没好好伺候皇上,他的身子很虚呢。”云墨衣边走边问道。

        小贵子慌忙弯腰作揖道:“奴才可冤枉了,近日国事操劳,皇上总是吃不下饭,奴才可是想尽了心思,吩咐御膳房变着法儿做皇上爱吃的菜,可是满满一大桌子菜,皇上也动不了几筷子,奴才也着急得紧,劝着皇上吃,怎样劝也劝不住,劝得烦了,皇上就是龙颜大怒,讨得一顿骂。”

        “他许是吃腻了,不一定要山珍海味,给他准备些清淡开胃小菜,熬点清粥也行。”

        “备了,贤妃娘娘亲手去熬了几个时辰的粥,端到皇上面前,皇上看都不看一眼,勒令端走,把贤妃娘娘都气哭了。”顿了顿,又道:“恐怕只有娘娘您亲自去劝,皇上才吃的下饭,皇上这些时日吃的饭食,数都数得过来,长此以往,只怕龙体熬不住,不如娘娘您劝劝皇上吧。”

        “嗯,我会的,你去吩咐御膳房,晚膳的时候熬些滋补的小粥吧。”云墨衣答道,低下头再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天色已见黑,御书房里灯火通明,远远便传来楚亦寒发怒的声音:“朕说过,朕不想吃,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拿朕的话当耳旁风么?滚出去!”

        隐隐的,传来权贤妃极力克制的哽咽声:“皇上,你都几日未好好吃饭了,臣妾心疼的紧,这是臣妾亲手熬的燕窝粥,您趁热吃点吧。”

        云墨衣摆手,制止了殿前宫女太监们的行礼,也未作通报,便迈了进去,甫一踏进殿门,迎面便飞来一只通体莹润的瓷碗,她侧身一躲,碗撞在门栏上,“哐当”一声,裂成了几片,里面香喷喷的燕窝粥尽数流在了地毯上。

        “真浪费。”云墨衣不由得撇了撇嘴。

        “衣儿!”楚亦寒方才还怒容满面的俊脸,一瞬间多云转晴,惊喜地唤道:“你来了!”

        说完,急急起身从书桌后面迎下来,还不忘转过头去对权贤妃吼了一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出去!”

        前后态度差别未免太大。

        “是,皇上。”权贤妃楚楚可怜地行了个礼,往殿外走去,走过云墨衣身边时,却向她射来一道恶毒的眼光。

        云墨衣视若未见,对迎下来的楚亦寒说道:“不是跟你说,要好好吃饭么?怎么又不吃了呢?”

        “我心里事太多,吃不下。”楚亦寒低下头,完全没了皇帝嚣张的模样。

        “那我们先谈谈正事吧,一会到用晚膳的时候再吃。”云墨衣道。

        “嗯。”楚亦寒边应道,便拉她在一旁坐下,案上置放了许多新鲜的水果,楚亦寒拿起一颗冰镇的荔枝,细细地剥了壳,递到她的嘴边,温柔说道:“衣儿,吃水果。”

        云墨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将那颗鲜嫩欲滴的荔枝吃进了嘴里。甜甜的荔枝带着冰凉的沁意,带走了许多的暑气。

        “吐这里。”楚亦寒伸出另外一只手,接在她的嘴边,示意她将核吐在他手上。

        云墨衣心中异样,仍还是吐在他手心里,枣红色的荔枝核,带着她的温度,在他手心了提溜滚了几下,引得他掌心至全身一阵电流窜过。

        “再吃一个。”很快又剥好了一个,放在她的嘴边。

        “你不用替我剥,我自己来。”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温柔的对待,云墨衣吃掉了这颗,按住了他的手,自己接住吐出的核,放置一旁的果核盘里,再拿起一颗,三两下便剥了皮。

        纤长的手指夹着,正要放在嘴里,楚亦寒轻轻握起她的手腕,一口将那颗荔枝吃进了自己嘴里,却不放开她的手指头,温热的舌尖在她指尖细细舔了一番。

        云墨衣不禁抖了一抖,只觉全身上下一阵酥麻,被吃个手的感觉竟这般强烈。

        楚亦寒吐了果核,期望地看着她,用柔得不能再柔的语气说道:“衣儿,我还想吃。”

        云墨衣登时红了脸,一颗心扑腾扑腾跳的厉害,似乎快要跳出了心脏一般。

        该死的,又不是纯情女生,心跳这么快作甚?云墨衣暗骂了自己一声,摇了摇头,冷道:“要吃自己剥!”

        楚亦寒脸色一暗,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空气中。

        云墨衣微皱眉头,该死的自己,看见他那黯然的样子,竟然一阵心疼。

        楚亦寒黯然不过一瞬,却又扬起笑脸,说道:“那衣儿再吃一颗吧。”说完又剥了一颗,递到她的红唇边,他那皇帝矜贵的手,剥起荔枝来竟也十分熟练,滴着水的荔枝,发出一阵诱人的香味儿,引诱地她不由自主地便张开了嘴,含住了它。

        谁知,还没完全吞进嘴里,楚亦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头来,含住了荔枝的另一边。

        云墨衣一怔,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是将荔枝抢过来吞进嘴里,还是递给他,塞到他嘴里去?只好愣愣地呆着,任由他带着冰凉的唇吃光了果肉,然后来吃她的唇。

        美眸里一片迷离,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似乎仍搞不清眼前的情形。

        待回过神来,嘴里的荔枝早已不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吃光了果肉,丢掉了核,而他冰凉馨香的唇,仍在她唇上辗转反侧。

        “嗯--”眼前放大的俊脸,深情而专注,微闭的双眼,挺翘的鼻梁,细腻到看不到一个毛孔的肌肤,令她一阵心驰神往,只觉下腹油然而生起一股灼热之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

        她的低吟,变成了鼓励他的欢迎曲,他鼻间一阵急促,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捧起她的头,更加忘情地深吻她的香甜。

        天哪,这美好的感觉,天知道他想了多久了,想的几欲成痴发狂。

        自她出宫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宫里其她的女人,夜夜独自在寝宫里睁眼到天明,每每直到快上早朝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合会儿眼。

        那抹清冷绰约的身影,在他心里怎样也挥不去,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几成心殇。

        每日每夜听着暗卫们得来的回报,她今天吃过什么,笑了几次,她今天生气了,她今天差点受伤了,她又有新的男人了,她和谁,同床共枕了……

        为着她的喜悦而笑,为着她的烦恼而忧,自己一个人在寝宫,哭哭笑笑,像个疯子一般。

        他多想任性一次,卸下肩上的担子,像他们一样,陪着她去闯天涯。

        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谁能懂他的心事?只有那看遍人世的明月,默默地与他相守。

        他忘情地吻着她的红唇,她的馨香犹如春雨一般,浇灌着他久已干涸的心灵,滋润着他久已枯竭的灵魂。

        云墨衣微叹一声,闭了眼睛,将手环绕上他的脖颈,软化在他的怀里。

        他的呼吸愈见急促,深情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迷雾,抬起头来,急速地扯下自己头上的紫金冠,“哐当”一声丢在地上,狂乱的吻如雨点一般落下,落在她的耳垂、眼眸和下巴。

        他的吻虽然急促,却无疑是温柔地,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落在她的身上,却引起了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云墨衣头一仰,躺在了榻上,夏天本就穿的清凉,露出了她白雪一般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楚亦寒的吻,一路向下,来到锁骨,细细舔祗她完美的肌肤。

        云墨衣禁不住身上一波更甚一波的热流,不耐地娇喘起来,引得他的吻更加疯狂。

        衣衫凌乱,气息紊乱,两具身子如天雷勾动地火,相互缠绕在一起,形成一副激烈的画面,不知何时,她身上碍事的衣衫已被他尽数抛在了地上,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身体。

        “呼--”楚亦寒不由得轻呼了一声,望着眼前的美景,只觉身上如大火燎原,身下很快搭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双手禁不住抖抖索索地放在她的丰盈处,便觉一阵电流“劈劈啪啪”窜流过,电得他发丝都飞扬起来,眼里的迷雾似乎聚成了一簇大火,扑腾扑腾地燃烧起来。

        “嗯--”云墨衣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只觉两片湿热的嘴唇落在她的丰盈处,在红樱桃上轻舔慢咬,每一下,都令她不耐地弓起身子,抱住了他的头,似乎期望得到更多的爱。

        “衣儿……我……想要你,可好?。”楚亦寒抬起头,脸在她的掌心,迷离的说道。就算已经到这一地步,他仍是怕她后悔恨他。

        云墨衣睁开含情的双眼,望着衣衫完好的楚亦寒,红唇一扁,不耐地用力一扯,明黄色的龙袍便化成了飞鸟,远远地飞到另一处角落。

        楚亦寒动情地哼咛一声,俯下头在她唇上落下细雨般的吻,两具灼烫地吓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她的丰盈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坚挺抵触着她的需要。

        香汗早已如雨下,他伸开玉指,拨开了她修长的腿,一边吸着她的唇,一边将自己的需要放进她的需要。

        “唔--”她的叹息尽数淹没在他的唇边,唇齿相依间,两人十指相扣,开始演奏起古老的韵律……

        宽敞的大殿,灯火通明,殿外守候的宫人太监们,听着殿内传来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面面相觑,纷纷脸红心跳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却又忍不住漏开了一条缝儿,听着那令人神往的仙音妙曲。

        “衣儿,衣儿,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一向霸道严肃的楚亦寒,极尽温柔之能事,一边在她耳边说着动情的话语,一边如春风细雨一般将她洗礼,相扣的十指,早已被香汗湿透,紧紧缠绵在一起的青丝,怎么也不舍得再分开来,坦诚相向的两人,早已融化在那涤荡的激情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云墨衣觉得自己似乎坐上了林间的过山车,快速在森林、云端飘摇飞过,引得她心跳急速,呼吸紧促,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好紧紧夹住了自己的腿。

        “衣儿!”楚亦寒被她的紧致一夹,低呼一声,身子猛然颤抖不已,灼热的火焰山喷发出炽烈的种子。

        “啊……”云墨衣娇呼一声,似乎随着过山车飞到了最顶端,久久的,久久的下不来。

        “衣儿。”楚亦寒深情地呼唤一声,拥紧了她,拿过一旁的锦帕,替她擦去满头的香汗。

        “嗯。”仍飘渺在云端的云墨衣无意识地回了一声,经过洗礼的身子泛着迷人的光,粉红的小脸如喝了醇酒一般,令人陶醉。

        如此诱人的情景,令得楚亦寒又是一颤,不知不觉地又迷离起来,慌忙抽身而出。

        尽管他十万分的想要,可是他怕累着衣儿。

        感觉到他的退出,云墨衣一阵空虚,再次忍不住娇吟了一声,伸出手去,似乎准备去拉他。

        “衣儿乖,我怕你累了。”楚亦寒捏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细吻。

        温柔如水的声音,令得她心中的燥热凉了些,她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却感觉到体内一阵异动。

        那股另外的,与她本身内息不能相合的真气有异象!

        云墨衣美眸一转,心中暗喜,忙盘腿而坐,细细寻找体内那股微弱的真气,果然,自那次中了春药,与尘和谨阴阳双修得来的真气再次长了一点点。

        自那次以后,这股真气便一直停滞不前,再加上极其微弱,几乎已经被她遗忘,此次却又再次生长了些,却是怪了,它时长时不长,到底何时长,何时不长呢?没个定向。

        “皇上,该用晚膳了。”听见殿内没了动静,小贵子大胆来禀报道。

        “好,传到御书房来吧。”楚亦寒好脾气地说道,一张俊脸神采奕奕,如沐春风,一洗之前的萎靡。

        “是。”小贵子听得皇上的心情很好,喜滋滋地去了。

        云墨衣拾起自己的衣服,整齐穿好,说道:“以后不许任性,都要好好吃饭。”别让我操心。

        “嗯。”楚亦寒傻笑着点了点头。这会儿衣儿说什么都是,说让他去摘星星夺月亮他也毫不犹豫。

        云墨衣望着他的白痴样子,白了一眼,努嘴道:“你准备这样光着身子等他们传膳进来吗?”

        “啊?”楚亦寒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未着寸缕,眼光四处搜寻了一番,才在远处的角落看到自己明黄色的龙袍。

        呜呼,那么远,当时某个猴急的女人一扔,就给扔到墙角去了。

        求助地望向云墨衣,后者转过头,背对着他,说道:“自己去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坏心做了个鬼脸。

        楚亦寒无奈,只能站起来,光着身子去捡自己的衣服。

        啧啧,某个女人发出一阵咂舌声,还坏心地吹了一声口哨,身材真好啊,无疑简直就是黄金比例,全身上下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吹地一国皇帝一阵耳红面热,急急地捡了衣服便披在自己身上,一阵手忙脚乱地系上腰带。

        此时便传来了敲门声,楚亦尘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尴尬地轻咳两声,严肃道:“进来!”

        宫人们鱼贯而入,手里端着精心烹制的菜肴,还有云墨衣特意吩咐的小粥,悉数放置于案几上。

        “衣儿,来。”楚亦寒亲手盛了香喷喷的粥,放到云墨衣面前,温柔的语气能滴得出水来。

        “嗯。”云墨衣执起银勺,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却并未吃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你对玉国的皇帝可有了解?”

        “衣儿问这个作甚?”楚亦寒喝了一口粥,疑惑地望着她道。

        “没事,只是突然有兴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

        “哦,玉国的皇帝,名叫玉之影。”楚亦寒缓缓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玉之影跟我一样,是个少年皇帝,今年比我小一岁。听说此人从小过目不忘,天资聪颖,且熟读兵法,运筹帷幄不在话下。他的父皇,本来觉得以他的才能,可以做个将相之才,好好地辅佐未来的皇帝,便立了他的哥哥为太子,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动声色地暗中布置,三年内迅速崛起,害死了他所有的兄弟,并逼迫他的父皇传位于他,他便坐上玉国的皇帝的位置至今。”

        原来是个腹黑的主,云墨衣暗道。

        “那你可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楚亦寒摇摇头,回道:“从未见过,不过听说他长的异常俊美,是个翩翩公子。”

        “哦。”云墨衣应了一声,并未说话。

        楚亦寒又说道:“关于云相的事,你怎么看?兵部的张涛闹的最凶,会不会是他在其中捣鬼?”

        云墨衣摇摇头道:“不像。”

        “为何?”楚亦寒诧异道:“正是他撺掇着去云相的书房里搜,然后搜出书信来,谁也不说话,偏他跳得比谁都高。”

        “我也曾怀疑过他,可是细细一想,便排除了他的嫌疑,他跳得高,只因他与我爹政见不同而已。”云墨衣咬着勺子思索道:“你想,那暗中之人冒着大险射进来纸条,说明他根本就见不得光,他极力想掩饰自己的真面目。若张涛真与他是一伙的,断然不会叫嚣起来,那等同暴露了自己,引我们怀疑不是?”

        顿了顿,又说道:“再说了,反正张涛都是要站出来的,那人何必那样迂回,直接让张涛参一本就好了,说明他根本预料不到张涛在堂上的行为。”

        “你说得也有理。”楚亦寒点点头道:“可是,正是因为张涛闹得凶,我才同意去搜的,若是他预料不到张涛的行为,怎样判定我一定会同意去搜?”

        “那是因为……”云墨衣咬着下唇,冷道:“那人十分清楚我爹的性格,他先故意让每个朝臣都看了一遍那张纸条,导致我爹为了以证清白,一定会自请你去搜书房的,所以,那个第一个看纸条的人,十分可疑!他的行为,虽然看似没有一丝破绽,却有很大的漏洞,照常理推断,身为一朝重臣,都是城府颇深之人,若是看到此种诋毁一朝丞相的言论,定然是立刻毁掉或者自己神色无常地揣入怀中,别人怎样问也不拿出来,然后事后悄悄找你处理,以免事态扩大,那人偏偏惊慌失措地丢到别人脚下,还故意作出那样的表情,引起大家的好奇心,这哪里是一个久经官场之人该有的反应?不能不说很可疑。”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怀疑了。”楚亦寒越想越觉得有理,忍不住抬起头来,深情地望着云墨衣道:“衣儿,你怎的这般聪明呢?这么微小的破绽也能被你发现。”

        “咳……”云墨衣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脸上飘上一抹红霞,“有些事,只要用脑子认真去想,便不难想通了。”

        她可爱的模样,引得楚亦寒喉头又是一紧,一双手盖在她的小手上,温润说道:“衣儿,我越来越放不开你了,今晚,不走好不好?”

        尝过了甜美,他再也不想独坐空房,黯然到天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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