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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云墨衣只觉脸上一湿,一股温热的液体喷薄到她的脸上。一个人,顺着她的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

        脑中嗡嗡作响,身子仿佛被牢牢地定在原地,动弹不了分毫。

        为何是他?为何跳出来的是他?

        最意想不到的人,居然为她挡下来这致命的一掌!

        这世界乱了。

        那看不出年岁的老家伙也愣了,完全没料到,一掌打在自己最得意的爱徒身上。

        等醒过神来,大怒,白色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条直线,眼中怒火腾腾:一个个,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亏得他这么多年辛苦地栽培,现在竟都被美色昏了头,全向着外人去了。

        于是,更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云墨衣头上,都是这个恬不知耻的臭丫头,勾引他的爱徒,令得一向对他不敢有半丝忤逆的他们,竟然敢公然反抗他了,甚至连命都不惜搭上!

        “去死!”怒目切齿,一掌挥出,直奔仍在发愣的云墨衣。

        “不要……”趴在云墨衣脚下的洛魂,只剩一口气在绵延残喘,看见师傅再一次挥掌而来,痛苦地摇了摇头,挣扎着爬起来,欲要第二次替她以身档险……

        这一掌下去,他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衣儿!”闻人醒大吼一声,飞身过来,将他们两个人狠狠地推了出去,而自己,依势在原地滚了一圈,躲开了他的掌势。

        回身一看,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原来,那人一掌不成,竟连绵不绝,另一掌又至,已扫到云墨衣身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房顶上响起一道苍劲的声音:“师弟,手下留人!”

        紧随声音而至的,是一道劲风,那老家伙的掌,竟硬生生地顿在半空,动不了分毫。

        他试着扭了扭身子,也完全不能动弹,看来是被隔空点穴了。小眼珠一转,精光闪闪,不喜不怒地开口道:“师兄,看来你的功力又精进了。”

        “呵呵,我整日里到处游玩,荒废已久,哪及师弟闭关修炼十年之功。”随着声落,一个鹤发童颜,白须飘飘的老人落至院中,不是天元老人还能是谁?

        他轻轻隔空一点,便将那老家伙点在原地,偏又说自己荒废已久,潜台词不是说:你看,你闭关辛苦练十年,还是比不上我这荒废之人吧。这不存心气死人不偿命么!

        果然,老家伙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直觉师兄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了他。

        天元老人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批评道:“师弟,你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身为长辈,怎么跟晚辈动起手来了,这要传出去,可是有损你一世英名呀。”

        老家伙气得不行,被他点了不说,还被他明里暗里羞辱了一番,一股血气上涌,直想发作,却又不甚敢发作,只好怒道:“我教训自己的徒儿,师兄也要插手吗?”

        天元老人呵呵笑道:“你教训自己的徒儿不管我事,可是你不能教训我的徒儿。”说完看向云墨衣。

        “她是你的徒儿?”老家伙横眉瞪眼,嘀咕了一句:“怪不得,一丘之貉!”

        想了想,这老家伙来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倒不如先将他送走,计上心来,说道:“你管好你的人,别跑到我这里来捣乱就是。你将她带走吧,我的徒儿,自有我收拾。”

        先收拾那两个叛徒再说,至于云墨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两个我都要带走。”云墨衣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人若留给他,恐怕只会变成两具尸骨。

        “你不要得寸进尺!这是我门下的家务事,没有你说话的份!”老家伙气得牙痒痒,却又动不了,只能在原地怒瞪着她。

        “怎么没有我说话的份?他们可都是我的男人,你要处理我的男人,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云墨衣昂首挺立,云淡风轻地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仍然清醒的洛魂,闻言一震,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于是眼一翻,昏了过去。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老家伙气结。

        “怎么说不出口,我们正大光明,又没有偷偷摸摸。”云墨衣淡然地说道。可不是嘛,在她心里,已经将温柔的小白,划为了自己的男人,而洛魂,虽然还不是,但是他竟然能奋不顾身,豁出命去救她,她也不能不管不是?

        反正有师傅在这,她也不用怕那个老家伙了。紧走两步,上前亲热地挽着天元老人的胳膊,摇来摇去地撒娇道:“师傅,他们都是你的徒儿夫婿,你可不能不管。”

        天元老人摸摸自己的胡子,被她一声师傅叫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多少年了,称呼终于从“老怪物”晋升为“师傅”了,得亏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有求着自己了。

        “师傅,你说呢?”狗腿似的地替他捶捶背,锤得他舒服地眯起了老眼,哎哎,多坚持一会。

        “好好,衣儿说了算!”那两个长得挺精神的年轻人,死了也怪可惜了。

        “醒,来帮忙。”云墨衣扶起林白,闻人醒扶起洛魂,竟然就在那老家伙眼皮底下,将他的徒弟拐走了。

        老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哦,对了。”云墨衣将人交给楚亦谨,折回来,捡起地上的长剑,愣愣地望着那人,啧啧两声,说道:“我觉得你这眉毛太难看了,我给你修修,以作纪念。”说完,竟以剑当刀,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两条白眉剃得光秃秃的。

        玄衣教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动,反而有些人竟低下头偷摸着笑起来。

        天元老人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原来便跟他的长胡子较劲,这回,又跟师弟的眉毛过不去,不知把师弟气成个什么样子!

        都不忍心去看师弟的脸色,摇摇头,扬长而去。

        幽园门前

        “衣儿,衣儿!”一天来,南宫牧一直愣愣地呆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他们回来必要经过的路口,痴痴的凝望,殷殷地期盼。

        从太阳高悬,到夕阳正浓,他坐在椅子上的影子短了又长,终于盼得一阵马蹄声响。

        引长了脖子高望,当先那一骑,英姿飒爽,衣袂飘飘,天香国色的人儿,不是衣儿还能是谁?

        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恨不得立时站起来,飞奔而去。将她接下马来,紧紧地搂在怀里,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只可惜,自己这腿,短时间是站不起来了。

        明亮的眼神有一瞬间暗淡,却还是抬起头来,鼓起勇气唤了一声:“衣儿……”

        一声呼唤,饱含多少情意切切,缠绵悱恻般,纠缠着几多心事,说不尽,诉不完的。尽皆隐匿在这一声中了。

        “师兄!”正在侧头与闻人醒说话的云墨衣,听见这一声深情的呼唤,愣愣地转过头来,便看到那如画的美景。

        夕阳中,屋檐下,那个温润而倔强的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度上了一层金光,显得那么安详而温馨,仿佛某个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

        他瘦了,下巴尖了好多,身子也清减了许多,令人一阵心疼。

        “师兄!”云墨衣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跪在他面前,捧起他消瘦的脸,动情地呼唤一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是心疼的泪水,也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师兄,你受苦了,都怪衣儿,被种种俗事缠身,没有及时来救你!”云墨衣跪在地上,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乖巧地像一只小猫。

        南宫牧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胸中是抑制不住地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个不停:“是我没用,衣儿,我连累你了。你,你可还要我?”

        她用自己去换他,这份情意,令他叹然唏嘘。

        她有了那么多男人,可还要他这个没用之人?

        “为什么不要?”云墨衣抬起头来,慌道:“师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有了醒他们,可是我……我……”

        醒他们对她情深义重,她实在割舍不下。可是若是师兄实在不愿,她只能放弃。

        “若是师兄不愿意,我,我就不要他们好了。”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紧张的抽气声,还有道道炙热的目光。

        “我愿意,闻人醒他们都是世间难寻的好男人,值得衣儿去爱,可是我,我现在连自己行动都不便,简直就是一个废人,我怕,衣儿不要我。”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松气的声音。

        这一来一去,心脏都吓破了!

        云墨衣搭上他的脉,细细听了一阵,露出一抹笑意,安慰道:“没事,经络骨头都没坏死,只是血肉受损,修养半年就跟原来一样了。”

        “真的?”南宫牧高兴起来,他还以为,他的腿废了,望了望后面看热闹的大队人马,脸一阵发烫,说道:“先进去吧。”

        “嗯。”云墨衣抱起他,转后说道:“醒,将洛魂和林白送去我的‘幽兰院’,我先去替师兄针灸,一会来替他们把脉。”说完,抱着南宫牧,也不等青叔他们带路,自己轻车熟路地往“幽兰院”而去。

        闻人醒叹了一声:衣儿有了南宫牧,便忘了他们这些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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