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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覆夏是垩国史上有名的美人,自小便生的花容月貌,又玲珑剔透,很得她父皇母后的宠爱。她的美,甚至引得另外两个国家的年轻男子也来竞相追求,更别说本国的男子,父皇不知给她说了多少的驸马人选,她却一个也看不上,有人说,优秀的公主是有心上人了,却没人知道,她的一颗芳心,究竟许给了谁。

        这个叫沈奕的男人画道,太子鸢,娶太子妃的时候,公主曾经去祝贺,与太子似乎吵了一架,最后却又和好。待到太子登基,立了太子妃婉婷为皇后,之后有一天,一向与皇帝感情极好的公主,不知因何事与皇帝决裂,哭着从皇宫跑回来,回府以后,便不顾所有人的议论,毅然娶了八个夫君,从此以后,芙蓉暖帐,醉生梦死,日日夜夜与八个夫君呆在一起,再也没有出过公主府一步。

        细细翻阅,他用画笔娓娓道来,在他的笔下,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哀伤,和对公主的眷眷深情。这个叫沈奕的男人,是深爱着覆夏公主的。

        直至翻到最后一页,整整一页纸,全是留白,似乎想要画什么,却不知道从何画起,最下面几行小字,写道:公主每逢生辰的夜晚,便会将他们所有人都赶出她的主院,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神秘人会来见她,一直呆到天明才走,待他走后,公主便会发上一整日的呆。

        直到有一日,公主发呆的时候,他断断续续听到她咬牙切齿地说了几个字:“火龙珠……玄衣教……!”之后,公主便一病不起,一日比一日消瘦,请遍天下名医也没人治好她的病,没过几日,美丽青春的覆夏公主便香消玉殒……

        八个夫君从此后,便不吃不喝,没过多久,便一个接一个死在公主的灵柩前,这一页空白,是他随着公主长眠,临死前所画,有好多的话要说,却只有一片空白……

        缓缓合上画页,云墨衣的心情颇为沉重,却不知是因为这个沈奕在内的八个男人的浓浓深情,还是因为鸢帝对覆夏的背叛,只知道,心里似扎了一根针一样的疼。

        公主到死也是爱着自己的皇兄的,她因为与他赌气,娶了八个夫君,将自己的身体给了他们,却把自己的心自始自终地留给了他,恐怕那个裹着黑袍的神秘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深爱的皇兄罢。这一点,沈奕也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强调公主是与皇帝决裂以后,才娶了他们,更何况,当时关于公主喜欢太子的传言不是已经有人在传了么?只是他选择了忽略,严格来说,他是选择了不说出来,就算是画画,也是在尽力维护公主的名声。

        八个男人,执着地爱着她,她死,他们便不再苟活在人世,选择相继陪伴她而去。

        公主是幸福的,有八个深爱她的男人;却也是可悲的,被心爱之人背叛,这段不伦之恋,是不容于世的,她作为受伤害的人,就算心再痛再怨,也不能说给任何人听,也没有人与她分担,只能埋在自己的肚子里,带到九泉之下去。

        八个男人是幸福的,他们拥有了公主,甘愿与她不同生而共死;他们也是可悲的,公主的心,到死也没在他们身上。这样的一段爱恨纠葛,就如发生在她的眼前,沉重地令她喘不过气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信誓旦旦的太子,最终背叛了覆夏?公主所念叨的火龙珠,又跟玄衣教有什么关系?

        云墨衣只感觉,解开了梦的由来,却又似陷入了一团迷雾,这些事,究竟跟自己有何关联?自己以前对覆夏公主这个人闻所未闻,竟然能在梦中将她所经历的事情重现,莫非她真的是她前世的再前世?

        而水夜枫若真的是鸢的后世,她对他更无好感,信誓旦旦而后又背叛誓言的男人,就算转了几世,也令人讨厌!如若这世要让她和他有所纠葛的话,她也是来替公主报仇的!

        因果报应,天道循环,这一世,就让他尝尝爱人而不得的心痛滋味罢!

        现今的打算,仍是要按照原定计划,往凤凰山而去,至于几个男人的安排:醒的伤,让他先留在这里养好,便让楚亦谨送他回去;楚亦尘,丢到伶人馆去,任他自生自灭;至于水夜枫,把他带到越阳去,丢给他的父母,如果能在玄衣教偶然得到火龙珠解他的毒,便治好他,然后好好地折磨他,如果不能,便让他死吧,至于心里的痛,那不是属于她的,痛便痛吧!

        打定主意,将画册揣进怀中,盈然转身,打道而回,待回到客栈后院,天色已亮,灿烂的朝霞挂在遥远的天边,红的似火。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甫至门前,便看到凝香焦急地踱来踱去,时不时还引颈高望,看到她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下,便焦急地说道:“小姐,不好了,三王爷与谨王爷打起来了,凝香拦不住!”

        “他醒了?”云墨衣边走边问道。楚亦尘醒过来,定然会恨楚亦谨坏了他的事,找他算账是必然的,只不过,楚亦谨肯定不是对手。

        “是呀,一醒过来就对谨王爷大打出手。所有的人都拉不住。”

        果然,院中传来一阵打斗之声,紫衣的楚亦尘,目光如炬,招招凶狠毒辣,化掌为爪,似不要命似的,专往楚亦谨的面门而去,而黑衣的楚亦谨,却一连退让,尽是防守的招式,没有攻击的欲望,尽管这样,他英俊的脸上还是挂了彩,多了几条小小的划痕。

        “住手!”云墨衣大喝一声,弯腰捡起一块石子,隔空一抛,楚亦尘便定在原地不动了,妖媚的脸上又是怒又是惊地盯着她,嘴里恨恨地喊道:“云墨衣!”

        楚亦谨呲牙咧嘴地摸着脸上的伤口,苦笑一声,无奈地对他说道:“三哥,你好狠,专门破我的相!”

        “哼,怎样也不及你狠,在本王背后偷袭!”

        “三哥,衣儿不愿,你何苦强迫她?”楚亦谨试图对他讲道理。

        “那也是本王与她之间的事,跟你何干,你横插一杠,无非是想让她多看你一眼吧,装什么清高?你别告诉本王,你看到她和闻人醒那个样子,你心里没有别的想法?”盛怒中的楚亦尘哪里听得进道理,满脑子都是衣儿和闻人醒在一起的画面。

        “闭嘴,破劫,将这个吵吵嚷嚷的烦人家伙送到就近的伶人馆去接客,我不想再看到他在眼前出现!”云墨衣吩咐身后的破劫道。

        “啊?”破劫以为听错了,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你也想去接客么?”柳眉一挑,幽冷地说道。

        破劫清秀的脸一红,走上前去,欲要拎起他的衣领。楚亦尘横眉瞪眼,却浑身不能动弹:“云墨衣。你敢!”

        “……”没人理他,云墨衣已经背对他,提腿往闻人醒的房间而去。

        “云墨衣,你个死女人,你敢这样对本王!本王不会放过你的!”楚亦尘好听的声音有丝颤抖:她不会真的那样做吧?

        “衣儿……呃……”楚亦谨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回去。

        “谁求情谁便跟他一样。”一句话便打消了所有人求情的念头,只能同情地看着楚亦尘被破劫扛在肩上。

        “放肆!将王爷放下来。”楚亦尘仅剩的近身侍卫见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抽出佩剑逼在破劫面前。

        楚亦尘往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只不过,那侍卫拿剑的手怎么抖得那样厉害?

        “哐当”一声,只是被破劫的眼神吓得,便手一松,佩剑掉在地上。

        楚亦尘哀叹一声,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不忍心地闭上了妖媚的眸子,这些饭桶!难道真的要他去伶人馆伺候人去?

        四下里一扫,那个狠心的女人早已不在院子里,红唇紧抿:该死的,她就这么走了……

        “谨王爷,你没事吧?”趴在床上的闻人醒,侧过头来,看见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楚亦谨,那张俊脸上布着几条伤口,担忧问道。方才院中的打斗声他也听到了,无奈他起不来身,只能暗自着急。

        “没事。”楚亦谨望了望他,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嫉妒,又闪过一丝恨,最后归于清然,自己已经想通了不是么?只要伴在衣儿身边,便觉知足了,至于闻人醒,他恨过怨过,现在便只剩羡慕。

        “谨,你先去休息吧,我有话与醒说。”云墨衣看着他眼神的变化,难得温柔地说道。

        “嗯。”尽管有些黯然,楚亦谨仍听话地转身而去,还体贴地替他们关上房门。

        “谨王爷是个好男人。”闻人醒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醒是不是好男人呢?”云墨衣了然一笑,这才一夜,醒便替她张罗男人了?

        “衣儿觉得呢?”明媚的笑容,令人联想到了外间天边的朝霞。

        “醒是世上最好的男人。”盈然坐在他的床前,再细细检查一番伤口,檀口微启,低低的声音,说出最动听的话来。

        得到表扬,俊脸一红,不自在地轻咳几声:“咳,咳,衣儿可有找到你要的书?”

        “嗯,找到了,正是要与你商量正事,我准备继续前往凤凰山,留下楚亦谨来照顾你,等你伤好后,让他送你回京,你说可好?”

        “不好!”闻人醒激动起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捏着她的手。“我要陪你一起去。”

        云墨衣赶紧将他按在床上,软言抚慰道:“别动,你现在的伤不宜奔波,只能在床上好好静养,乖,听我的好不好。”

        “不听!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上次的情形,想起来便后怕,若是只有你一个人,金婀便得逞了,不,我不答应!”

        “哪里是我一个人?我还有凝香与破劫呢,你看你现在的伤,跟着我去,也帮不到我什么,倒不如好好养伤。”云墨衣轻声细语地试图与他分析利害关系。

        “我的伤不要紧,不会拖累衣儿的,你不信,我动给你看!”闻人醒哪里肯听,在他的心里,衣儿的安危永远是第一,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衣儿一个人去奔赴危险的,挣扎着爬起来,伸伸胳膊弯弯腰,尽管痛得汗都下来了,却神色无常地说道:“你看,敷了你的药,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逞强!你真是不想活了!”叹了一口气,将他再一次按在床上,掏出怀里的锦帕,替他擦掉额间的汗水。

        “衣儿……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期盼的神色,温柔的目光,软软的语调,令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似乎对他说不,便是最残忍的事情。

        这个男人,怎能让她不爱?

        “好吧。我们再待两三天,等你的伤口结痂了再上路吧。”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他的请求,恐怕就算自己执意要走,他也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跟在身后的!

        “好衣儿!”灿烂一笑,那笑意,令满室生辉。

        “衣儿,你为何要查覆夏公主的历史?”顿了顿,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的梦……”犹豫半响,将自己最近所有不寻常的感觉尽数讲与他听,闻人醒已经是她最信任的男人,他又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想到她没有想到的问题。

        闻人醒越听,明眸睁得越大:“你是说,你总是梦到关于覆夏公主的事情?而且,梦中对她皇兄的感觉,醒过来在水夜枫身上也能找到?”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镇定地点点头,这些事,她比他更能接受,因为她自己的穿越,便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会不会?会不会只是巧合?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只是做了几个平常的梦,而因为曾经听我提过覆夏公主这个名字,便偶然出现在你的梦中?而正好水夜枫需要火龙珠,你的梦中便提到了火龙珠。”闻人醒冷静分析道。

        “我原来也这样想过,可是,我除了在你那里听到提过覆夏公主的名字,之前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据我查看画册,覆夏公主生前的事,甚至太子妃的名字,与我梦中完全吻合,这不能说只是一个巧合,而且,画册上也有提到,公主死前,曾有说过玄衣教和火龙珠几个字,不信你看。”掏出画册来,递到他眼前。

        闻人醒接过,细细翻阅,越看眼睛越大,画中果然如衣儿所说一般,如若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便梦到这些,只能说这定然不是日常所思便有的。

        “那衣儿准备怎么办?”如若那太子和公主果真分别是水夜枫和衣儿的前世,那水夜枫便惨了,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

        “现在只能说,要找火龙珠,只有玄衣教这个唯一的线索,反正我们也是要去玄衣教的,就看水夜枫有没有那个命了,如若侥幸得到,便救他,如若得不到,便只能听天由命。所以,我适才才与你商量,准备继续上路了。”

        世上的事,真奇妙,水夜枫原本是她的未婚夫,却又因为流言退婚,原本以为与他再无瓜葛,却又阴差阳错地纠葛在一起,还因此让他中毒受伤躺在那里,不知以后生死。现今又冒出个前世的禁忌之恋出来,令她因为他受伤,对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心里只有替覆夏公主报仇的想法,这样言而无信的男人,就算只是他的前世,她也不要!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的情况。”一日多未去看他,不知道他怎样了。

        来至他的房中,满室静谧,只有他微弱轻浅的呼吸声,褪去了青紫的脸色,白的似一张纸,唇色也几乎看不到一点红润,若不是那淡淡的鼻息,只觉便是一个死人。平日嚣张妩媚的眼眸此刻紧闭,只有卷翘的睫毛,似展翅欲飞的蝴蝶,添了一丝灵气。

        而那眉间,萦绕的,却是深深的死气,是啊,中了金色毒灵的毒,他本早该是一个死人了,老天爷不让他死,给他留了一口气,要让他活下来受她折磨,让她替覆夏公主报仇!

        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身侧坐下来,俯下身,环抱住他,闭眼细细去感受,果然,那种感觉又涌上心头,愈来愈强,她的心,也愈来愈痛,直至痛得不能呼吸。

        “覆夏,你不要伤心,前世他负了你,这世,我便让他偿还回来!”喃喃低语,消散在空气中,不知覆夏能否听到,不知自己的心痛能不能轻松一些?

        心却轰然一震,如被人生生割开了般,痛得汗如雨下。

        “覆夏,你可是舍不得?不要让我再这么难受了好么?我的心好痛!”揪着自己的心口,再也不能忍受这种疼痛,赶紧离开了他的身体。

        奇异的,除了余留的痛楚,其余的感觉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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