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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直想不透,云墨衣靠什么吸引皇上,以致皇上夜夜往她那里跑?

        想不透是对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云墨衣和皇上,联合起来演了一出戏而已。

        皇上既然已经识破假云墨衣,势必也识破了假小绿,他肯定会想到,皇宫中亲近的人里,有卧底之人。甚至,他已经开始怀疑林家,所以才会联手真的云墨衣,演了这一出深情的戏码。云相虽然贵为一国丞相,但除了他家老二是都城护卫统领,手上再没有兵权,若要真与林家抗衡起来,是吃亏的,所以皇上这一番举动,意在扶植云家,让朝中一些摇摆不定的大臣看清楚局势。

        再者,宫中的卧底一日没有揪出来,皇上定然一日也不敢召别的妃嫔伺寝,毕竟人人都是怀疑的对象,只有真的云墨衣那里是安全的。

        怪不得春娥一直没有回应,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白白地给人送去一个活的把柄,幸亏自己留了一手,玄衣教之事,春娥毫不知情,否则,眼下恐怕皇上已经来抓人了。

        云墨衣,你很好,居然骗过了我的眼睛!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其貌不扬的弃妇,还有什么本事!

        再不迟疑,林月诗挥退了所有的宫人,紧闭房门,走到自己的床前,找到枕头下一个隐蔽的机关,轻轻一按,那床,居然移动起来,床下,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

        林月诗手里提着宫灯,缓缓步下洞口的台阶,往里走去,下面居然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暗道,走至暗道尽头,有一间暗室,暗室里面,竟然坐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背门而坐,听见声响,转过头来,却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射出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光。

        “叩见堂主!”黑衣人见到林月诗,跪下恭敬地叩礼。

        “嗯!”林月诗点点头,说道:“有些事情,要让你去做。”说完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与自己的顾虑一一讲给他听,完了又吩咐了他几句,最后说道:“你去吧,切记万事小心。”

        黑衣人点点头,按下墙上一个机关,暗室的另一边,打开来一扇门。原来这暗室,尤不是暗道的尽头!黑衣人的身影,遁入那扇门的黑暗中,瞬间消失不见。

        林月诗沿原路返回,合上大床,一切恢复原样,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打开房门,朝外叫道:“来人啊,给本宫将薛淑妃找来。”

        几个时辰以后,在行云宫的某处偏殿,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栖息在树上的鸟儿,被吓得纷纷抖擞着翅膀飞上高空,引得树叶一阵簌簌往下掉。

        行云宫的宫人、太监,纷纷放下手中的活,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声叫喊太凄厉绝望,就像是濒临死亡的叫声一般。

        云墨衣从屋中走出来,问道:“哪里传来的叫声?”

        宫人和太监们纷纷跪下道:“回娘娘的话,像是从行云宫东侧的某处偏殿传出来的。”

        凝香忙道:“春娥关在那边的。”

        “不好!她关在哪里?快带我去。”云墨衣心中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疾步往东侧的偏殿走去,凝香赶紧在前面带路,行云宫的下人们则跟在后面。

        远远地,便看见那处偏殿门口倒着一个人,云墨衣疾步上前一看,原来是看守的太监,手往他的鼻端一探气息,暗舒一口气,看样子只是被人打昏了,吩咐道:“拿水来,将他泼醒,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自有太监去打水。

        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令在场看到的人都打了个寒颤,春娥躺在血泊中,双目圆睁,一脸惊恐的表情,脖颈处一道整齐的刀痕正汩汩地往外冒鲜血,看来凶手刚走不久。云墨衣上前一探,鼻间已没了气息。

        居然有人,在她的地盘公然杀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看来某人已经想明白过来了,这是要动手了。只是,这胆子未免太大了。

        这时,太监已打来水,将看门的太监泼醒过来,那人悠悠醒过来,看到屋内情形,吓得连忙跪到云墨衣脚下:“娘娘,奴才失职!求娘娘恕罪!”

        云墨衣冷冷道:“先说说当时状况。”

        “是。”那太监磕头道:“奴才被凝香姐姐派来看守,一直在这门前,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屋里的人也很老实,一直没什么动静。谁知快到晚膳时刻,奴才突然觉得脖子上被什么叮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便是眼前这番情景。”

        “你是说,你没有看到人?”

        “是,奴才确实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你会武功吗?”凝香派他一个人来看守春娥,应该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而已吧?

        “回娘娘的话,奴才自小练了些武,平常一般人奴才尚能对付。”

        “就是说,你武功还不错,但是连对方人都没有看到,便被弄昏?”云墨衣问道。

        “奴才失职!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太监吓得连连磕头。

        “罢了,看春娥的死状,定是一刀毙命,这深宫内院来来去去的人,都没有发现有外人闯入,来人武功定是十分高强,你没有发现,也属正常。你先下去休息吧,仔细想想,若有什么遗漏再告诉本宫。”云墨衣挥挥手,转头对其余的人也道:“你们也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对行云宫外之人说起,否则,你们知道下场。”

        “是。”太监宫女纷纷应道。

        云墨衣附到凝香耳边,悄声吩咐道:“查查那个守门的太监的底细。”

        “是。”凝香领命正要跟着一大群人离去,斜刺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声:“姐姐这里好热闹,一大群人围着,这是在做什么呢?”

        还没来得及走的下人,见到来人,纷纷行礼,道:“奴才(奴婢)给薛淑妃娘娘请安。”

        薛淑妃摆摆手,说道:“免礼吧。”说完自顾自地走上前来,往屋里一看,“啊--啊--!”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一边叫一边往后退,差点跌倒在地,她带来的宫人赶紧扶住她。

        “闭嘴!”云墨衣喝道,冷冷地看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薛淑妃被她喝回了心神,惊叫道:“贵妃娘娘杀人啦!贵妃娘娘杀人啦!”

        “你给本宫闭嘴!听见没!”云墨衣一阵头疼,上前掀住她的衣领。

        薛淑妃吓得手一阵乱舞,惊恐地看着云墨衣,叫道:“你要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

        云墨衣皱紧眉头,忍住想要点她哑穴的冲动,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淑妃,来得还真是时候。

        “你再不闭嘴,本宫叫你永远都张不开嘴,你信不信?”云墨衣掀住她的衣领,不耐烦地一推,将她推到在地。

        薛淑妃不但没有闭嘴,反而叫的更大声:“贵妃娘娘杀人啦!皇上救命啊!皇上--救命啊!”一边叫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她带来的人,焦急地跟在她后面跑。

        凝香提腿,正要上前拦住她,她这么大呼小叫地跑出去还了得?云墨衣拦住她,道:“由她去吧,这不过是某人派来的前锋而已,不足为惧,你现在先去查查,刚才那守门太监的底细。”

        “是。”凝香领命而去。

        云墨衣吩咐还没走的太监宫女道:“你们留下一部分人,把这里清理了,将春娥好好安葬,余下的人,都回去各司其职,再像刚才那样,把不相干的人放进来,本宫定要治你们的罪不可!”

        “是。”回答的人纷纷打了个冷颤,虽然云墨衣的语气平缓,话也不重,听到的人却觉得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又在心里警告自己一翻,千万不能得罪这位主子才是!

        云墨衣回到寝殿,让宫人沏上一壶好茶,斜倚在塌上,一边悠悠地品茗,一边等待着。

        果然,不到盏茶时刻,随着太监一声高唱:“皇上驾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夜晚之前来她的寝宫,往常数日,都是她睡着了以后,他才进来,静静地躺在床边的卧榻上。在外人眼里,皇上对她恩宠日盛,其实,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一丝交流。

        “叩见皇上,皇上圣安!”云墨衣仍旧斜倚在榻上,身子未动分毫,嘴里懒懒地道。

        楚亦寒不怒反笑,说道:“你就是这么恭请圣安的吗?”

        “我将皇上圣安放在心里,至于怎么叩请,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皇上总不愿意,我恭恭敬敬地请安,心里却是在骂你吧?”云墨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仍旧懒懒地道。

        “强词夺理,那你就不能嘴里心里都恭恭敬敬地吗?”楚亦寒一挥手,将所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问道:“听说,今天你这里出了人命?”

        “是啊,林贵妃的大宫女,在我这里被人杀死了。”云墨衣语气平淡,像在谈论天气一般地谈论一件人命案。

        “林贵妃的大宫女,怎会在你这里被杀死?”楚亦寒奇道。

        “以皇上的城府,会猜不到吗?”云墨衣乜着眼说道,眼角现着讥诮的笑意。

        “你是说,潜藏之人果然是她?”楚亦寒想了半响,又问道:“有何证据?”

        云墨衣手一摊,叹道:“没有,人是死在我宫里的,我的嫌疑最大,皇上尽可不信。”

        楚亦寒却说道:“朕信你!朕会派人盯着她。找到她的把柄。”

        以楚亦寒多疑的性格,这次居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云墨衣有些奇怪,不禁提醒他道:“她身边有高手,你那些暗卫恐怕都不是对手,你要小心。”林月诗自己就会武功,却不知武功到底怎样,她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掩盖了自己的内息,所以连自己都看不出她的高低。

        楚亦寒点点头,笑道:“明确了对象倒好办了,朕会小心的,你这是在担心朕吗?”

        云墨衣撇撇嘴,不屑道:“我说是,你信吗?”

        “恐怕连你自己也不信吧?”楚亦寒今日心情仿佛很好的样子,怎样也不恼,估计是知晓了内奸身份的原因吧,前几日紧张的情绪有丝丝放松,虽然仍没什么进展,至少不会有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用过晚膳了吗?陪朕一起去用吧?”

        “不必了,我不想出去,皇上自己去用吧,我就在自己这里用过就好了。”云墨衣没心情陪这个男人吃饭。

        “好,就在你的宫里用。”楚亦寒打开门,朝外喊道:“小贵子,吩咐御膳房,将朕的晚膳都摆到行云宫来,多备些贵妃娘娘爱吃的菜,朕要陪娘娘用膳。”没来由的,突然就是想要跟她一起吃饭,想看看这个随时一脸冷冰冰的女人,吃饭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西月宫中某暗室,林月诗坐着,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

        “怎样了?”林月诗问道。

        “小绿确实已经不见了,皇帝那里封闭了这个消息。另外,你身边那个大宫女,已经被我处理掉,皇帝已经知道了。”

        “可是,本宫刚刚收到消息,皇上破天荒地在行云宫陪云贵妃用膳。”皇帝毫无动静,说明自己已经暴露了,他迟迟没有下手,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而已,看来,要通知爹爹快些准备,早日下手,这段时间,自己要处处小心才是。

        思索片刻,对黑衣人道:“你立刻去一趟林府,告诉我爹……”

        四月的某一天,突然在楚国的一座离京城很远的城池--欢城,传来急报:欢城发现大量玄衣魔教的人集结,这些人武功高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引得欢城百姓人心惶惶,欢城由此变成了一座悲城,当地官府却无能为力,只能上报朝廷,由皇帝定夺。

        皇帝趁机勒令兵部全力清缴恶徒,甚至下达圣旨,让兵部尚书林正存亲自远赴欢城坐镇,不将玄衣教连根拔除,不许他回京城。林正存虽然百般不愿,却不敢公然抗旨,无奈之下,只得上路。

        就在林大人走后不久,宫里传来消息,林贵妃由于触怒龙颜,被皇上由妃一降为嫔,封为昭仪,由此,后宫的掌管大权,落在圣眷正浓的云贵妃手里。

        几天以后,经由吏部商议,皇上又下来一道圣旨,将云家老二云驭风,由原京城护卫统领调为禁军统领,官晋一品;空下来的京城护卫统领一职,由云家老三,赋闲的云清风接替。

        一时间,风云变幻,林大人走了,云家的权势空前膨胀,京城之中,隐隐的,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波动。

        这天,天气很好,正值花开正艳的季节,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炙热,时不时吹过的一阵风,还能带来扑鼻的花香。云墨衣带着凝香,正悠然自得地游皇宫,第一次走出她的行云宫,在皇宫里满世界乱走。

        沿路,各宫的妃子见了她,都远远地躲着。谁都知道,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挤掉了蒙受圣宠多年的林贵妃,成为一个后宫传奇。所以,惹不起,都躲得起,免得万一不小心惹到她,看自己不顺眼,到皇上那里吹吹风,自己恐怕小命不保。

        云墨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落得清净。

        “小姐,凝香查过了,那日看守春娥的太监背景十分简单,没有亲人,平日来往之人都是宫里那几个,日常作息也无任何不妥,除了会些拳脚,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确实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将他打昏,然后进屋杀了春娥?”云墨衣问道。

        凝香点点头,说道:“该是如此。”

        云墨衣沉思片刻,说道:“能够将皇帝身边的暗卫调换,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到我的宫中杀人,林月诗身边,定有高人,抑或,就是她本人?”

        “那,要不要凝香去盯着她?”

        云墨衣摇头道:“不用了,她之前投石问路,是想探探皇帝的反应,但是皇帝作出这一系列举动,她知道自己已经引起皇帝的怀疑,便不会再有行动,眼下,她定是安安分分,等待宫外之人的动作,如果我所料不差,林正存此去,必有部署。”

        凝香疑惑道:“那皇上为何还派他去欢城剿灭玄衣教的恶徒,这不是给他机会与玄衣教会合吗?”

        云墨衣揪揪她的鼻子,笑道:“笨凝香,你以为,欢城闹事的,是真的玄衣教吗?只不过是皇帝故布的疑阵,一则是让百姓对玄衣教更深恶痛绝,更大的原因,不过是要让林正存远离京城。”

        “啊?”凝香不禁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低声说道:“小姐是说,欢城的玄衣教恶徒,是皇上,弄出来的?”

        云墨衣不回答她的问题,却笑道:“凝香,我那不正经的三哥,如今可是京城护卫统领了,你再不努力表示表示,统领夫人的位置可就换别人坐了哦。”

        凝香耳根晕红,跺脚嗔道:“小姐,你又拿凝香开玩笑,凝香不要理你了!”

        云墨衣捂嘴一笑,眼珠一转,趁她不注意,迅速拔下她头上的珠钗,放入自己的怀里,玩闹道:“这个,就作为定情信物,由我转交给三哥,先替你定下统领夫人的位置。”

        凝香一手捂着散开的发丝,一手来夺,嘴里急道:“小姐,快还给凝香。”

        云墨衣笑着摆摆头,一掌拍开凝香欲伸到她怀里抢珠钗的手,耍赖道:“不给不给,你那扭扭捏捏的性子,我看着都替你们急,就让你小姐我当一回红娘罢。”说完,提着裙子转身跑开。

        凝香一张嫩脸涨的通红,在后面紧追,一面追一面喊道:“小姐,别玩了,快还给凝香吧!”真让小姐拿去给三公子,还不得把她羞死!

        云墨衣一面跑,一面回头笑道:“傻凝香,想要珠钗,追上你小姐我再说。”说完跑的更快。

        谁料,乐极生悲,某人没看前面的路,“砰”的一声响,撞在一堵“硬墙”上,撞得她立刻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在地。

        有人及时地扶住她,头顶传来一声呢喃:“仙儿……”

        抬头望去,楚亦谨那张消瘦的脸映入眼帘,此刻,他正收紧鼻翼,脸色痴迷地闻着她身上与发间的馨香。

        闻了又闻,楚亦谨一把抱住她,紧紧地,在她耳边呼道:“仙儿……你是仙儿!”

        该死的,怎么会撞上他,都瘦成这幅模样,撞上去还这么疼,云墨衣捂着自己撞晕的头,看着眼前冒出的许多小星星,小脸一脸痛色,没去注意人家亲昵的举动和话语。

        “仙儿,疼吗,我给你揉揉。”楚亦谨总算有了别样的情绪,一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着话,一边轻轻地给她揉着头。

        “啊?”楚亦谨的触碰,总算让云墨衣回过神来,她挣脱出他的怀抱,冷道:“谨王爷,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本宫记得曾经就告诉过你,本宫不是你的什么仙儿,请你不要再认错。”

        “仙儿,别再离开我!”怀里一下少了那馨香的身体,楚亦谨实在不能适应,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挽回,将那个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不留一丝空隙。

        云墨衣被他搂得几乎不能呼吸,几次挣扎都没能脱离他的怀抱,如果不用内力的话,自己的力气根本比不上他,只能在他怀里闷闷地吼道:“谨王爷,松开,本宫说过,你认错人了。”

        “不。”楚亦谨一脸坚定,“我认得,你就是我的仙儿,仙儿,我想你,想你想得发狂,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

        云墨衣怒了,双手使劲地锤他的胸膛,吼道:“谨王爷,你醒醒,你看看这张脸,这是云墨衣,不是你的仙儿!”

        楚亦谨却由着她捶打,仿佛她打的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身体:“这个味道,明明就是仙儿的,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云墨衣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前几日自己才想过,不要与这个男人再有任何交集,现如今又这般纠缠,看着他痴痴的样子,心里免不了有一些愧疚。不由得放柔了语气,试图跟他讲道理:“谨王爷,你看,我是云墨衣,你的仙儿是长我这个样子的吗?至于我身上的味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是在外面香粉铺买的香料,很多女子都用这种。”

        “你真的不是仙儿?”楚亦谨放松了些许怀抱,迷离地问道。这张脸确实不是仙儿的脸,只是这味道,确实是仙儿的味道。真的有很多女子用这种香料?为什么他迄今为止就闻见仙儿和她身上有?此女的气质,也跟仙儿好像。一时间,又分不清楚了。

        云墨衣重重地点头,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哼,贵妃娘娘,大白天在宫里与谨王爷搂搂抱抱,就不怕传到皇上那里吗?”

        转眼望去,原来是薛淑妃和权贤妃两位妃子,两人站在一起,一张狂一温婉。说话的正是薛淑妃,只见她高昂着头,鼻子里哼着气,满脸不屑,眼神里却又夹杂着嫉妒,睇视着云墨衣。

        权贤妃则堪堪地行了个礼,嘴里说道:“臣妾叩见贵妃娘娘,叩见谨亲王。”一脸的恭敬温顺,只有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出卖了她的心思。

        云墨衣扫了她们几眼,着重看了看权贤妃,挣脱出楚亦谨的怀抱,将眼光别向远处,冷道:“本宫如何,还轮不到薛淑妃来管罢?”各人掂量好自己的位置,不管你是刁蛮嚣张还是口蜜腹剑,别想在她面前玩心眼。

        “你!哼,小人得志,不过是一个谁也不要的弃妇,不晓得使了什么迷魂手段,将皇上迷得团团转,一朝让你得了势,别人怕你,本妃可不怕你。本妃要去皇上那里,告发你这个不知羞的女人,公然在皇宫里勾引谨王爷!”说完拉着权贤妃转身就往御书房走去。前次撞见她宫里杀死了人,急急忙忙去报告皇上,以为皇上定会一查到底,谁知,皇上竟然一声不吭,不但越发地宠她,甚至还将原本可以与她抗衡的林贵妃降了品级,这下子,这个女人在宫里独大,各宫纷纷传言,她就要当上皇后了。这怎么能行,她怎么能容忍这个一无是处的丑女人独得圣宠,自己哪里比不过她?现如今,好不容易逮着她与谨亲王卿卿我我、暧昧不清,等她告诉皇上,看这个女人还如何自处!

        权贤妃心里却想道:这个笨女人,也不看看现今人家云贵妃有多得势,她以为这样跑去皇上面前告状,就能把人家怎么样?皇上恐怕不但不会帮她,甚至极有可能反过来收拾她,这样一来,她不但没落得好,反而同时把云贵妃和谨亲王得罪了,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让她去当出头鸟也好,自己可不要陪着她趟这趟浑水。想罢,故作痛苦地捂着肚子,说道:“啊!肚子好痛,想是早晨吃坏了东西,我得出恭去,你先去罢。”

        薛淑妃瞪着她,道:“怎的早不痛晚不痛,偏偏这个时候痛,真是的,自己去吧,到时候皇上奖赏我,可没你的份了!”

        权贤妃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奖赏你,不处罚你就算不错了。嘴里却道:“人有三急嘛,你去吧。”说完捂着肚子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薛淑妃撇撇嘴,继续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等薛、权两妃走后,云墨衣看向楚亦谨,后者在一旁垂首皱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仿佛跟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入了他的眼,怪不得方才一声不吭,人家的人在这里,心思却根本不在这里。

        云墨衣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慢慢想好了,悄悄拽了凝香,准备溜号。没走了几米,忽觉身后一阵凌厉的掌风向她扫来,下意识地一躲,右掌凝聚内力朝身后一挥,却落了个空,迅速转身一看,身后哪里有人,只有楚亦谨正站在原处,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她。

        “你会武功。”楚亦谨激动地说出事实。

        “呃……”云墨衣头一次愣住了,该死的,本来在宫里就处处小心,四处提防,背后有人偷袭,自然想也没想就条件反射般的还击了,谁会想到明明痴痴呆呆的楚亦谨会突然出招,上了他的当!这下可好,谁也不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露馅了。

        “你怎么解释,你还说你不是仙儿?”楚亦谨再一次追问道。

        现在如果她否认自己会武功,还来得及吗?云墨衣低眉敛目,思绪却在飞速运转,偷偷地瞄一眼楚亦谨,后者正一脸激动加一脸渴望地盯着她,大有她敢否认一句,就要上前验明正身的趋势。

        “咳咳。”一向镇定的云墨衣,难得尴尬地清清嗓子,急速地想着对策,左思右想,却无良策,人家眼睁睁地看着她出招来的,总不能矢口否认,现下之计,唯有一半真一半假了。

        “不错,本宫确实是会武功,这能说明什么呢?也不能说明本宫就是谨王爷口中的仙儿,这世上,会武功的女子多了去了不是吗?”楚亦谨呀楚亦谨,我已经不想再与你纠缠,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好么?我救了你一命,又利用了你的爱来打击别人,咱两就算两清了不好么?微叹一口气,云墨衣情绪有些失落,她真的不想背负这么多感情的债。

        “那你为什么要隐藏你会武功的事实?还有,本王感觉不到你身上任何内息的波动,说明你的武功很高,至少是在本王之上,若不是突然一试,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弱女子身上,有这么高的武功。”不能否认她说的的确有理。她一再地否认自己是仙儿,楚亦谨也不确定起来,对自己的称呼由“我”变成了“本王”。

        “本宫隐藏自己的武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并没有任何害人之心,还请谨王爷看在醒的份上,替本宫保守这个秘密,好吗?”云墨衣恳求道。毕竟被楚亦谨知道她有武功的事实,不是她所愿,如果再被别人知道,引起某些人的警惕,她就麻烦了,只好抬出闻人醒来,希望醒的面子好用。

        “好,只要你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本王会替你守密。还有,你是不是仙儿的事情,本王不会放弃,一定会查清楚的,因为……”楚亦谨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深情有些许哀伤,半响才喃喃道:“因为,我爱仙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爱她,明明没有见过几次,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是,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地驻进了我的心里,我用尽力气也挥洒不去。所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找到她的机会。”后面这半截话,像是在讲给自己听,声音低的,似乎一从嘴里说出来就被风吹散,说完,转身离去,留给云墨衣一个萧瑟却又无比坚定的背影。

        云墨衣却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看着他逐渐远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却再也没有游玩的心情,叹息几声,说道:“凝香,咱们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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