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贫穷的恶魔
第2章
纪逸凡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一睁眼沈沐阳正用她佩剑的剑鞘来回点他的肩膀，他是被沈沐阳硬生生的晃醒的，刚刚的烟雾缭绕的梦境瞬间破碎。
方才梦境里有人喊他，一阵风吹来，带来迷茫也带走了思绪。
“易师叔咱们该出发了”纪逸凡抬头看天色，今日是赶路的好日子。
两人越往北走，周边的树木也越发的茂盛。纪逸凡轻轻地触碰了从树叶间落下来的水滴。
纪逸凡指着这一处树叶上的水珠对在树上摘果子的对沈沐阳道：“这里灵气四溢，波动也非常强烈。附近的秘籍有漏洞很薄弱，可以进去。”
沈沐阳正拿着布兜装果子，一路上她可以不吃，但是一定要给纪逸凡找食物，他的修为几乎没有，神识也不能给虚弱的身体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沈沐阳又是一个穷鬼，没有那么浑厚的灵力去维持纪逸凡的生存。
听见纪逸凡说话，她把果子全搂进怀里，顺道把嘴里果核吐进旁边草丛。
沈沐阳从树上跳下来，身边的树叶纷纷落下，衣裳还有被露水打潮的水渍。
沈沐阳在纪逸凡身边站定，她很认真的感受。
“有……么？”沈沐阳将信将疑的看着纪逸凡。“易师叔你不会是诓骗我吧？”
“波动我没有感觉到。”沈沐阳看手里已经瘫化在己掌心的水珠。
水珠在纪逸凡手心轻微的波动，他朝着东方一巨大瀑布指去。“那边有一个好地方，是入口，去吗？”
沈沐阳想起了先前在集市上看见的那个告示。“这个秘境不会是先前青城派他们在城里张贴的那一个？”
纪逸凡问：“不知道，我们又没有走青城派开的秘境大门，不算给他们打工。”
沈沐阳：“也是，但是秘境一向危险。”
纪逸凡：“收获也大。”
沈沐阳回头看向马车。“我们慢慢走，两个月也能到。”
纪逸凡：“每次都要下山去除邪祟，我们两个月，也不一定能到家。”
在思量一番后。
沈沐阳：“行。”
沈沐阳：“就我们俩，你身体不好，要不在外面等我。”
纪逸凡问沈沐阳：“你放心吗？”
如果沈沐阳让纪逸凡落单。沈沐阳想到上次的杀手。她不放心。“和我一起去，我保护你。”
纪逸凡肯定道：“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沈沐阳感受不到秘境看着眼前的树木。“就算是知道有秘境，这秘境门怎么破开呢？”
“怎么进？”
“那边。”
沈沐阳顺着纪逸凡指着瀑布上的那个漩涡看了过去。
十几米的瀑布从高大的山崖飞奔而下周围全是雾气。浓郁的水汽，沈沐阳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清新的水汽。她看瀑布完全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
距离他们十几米的东南方向上空，有一个白色的漩涡正无声地展现出它的特殊的魅力。
纪逸凡甩去三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最终一声：“破！”瀑布边开了一个口子。
沈沐阳面上还算平静，但是语气里跃跃欲试。“咱们赚钱去！”
二人双双跳进秘境。
两人彻底消失以后，秘境的漩涡飞快闭合。
周围的环境头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秘境内。
郁郁葱葱的树林沈沐阳愣在原地许久。
沈沐阳迟疑地盯着纪逸凡：“易师叔，咱们真的跳进这个秘境了？你看着条小道边上的这个小树苗还有这个杂草和先前也是一个位置。”沈沐阳还跑去那边的草丛里看看自己先前在那边吐的果核还在不在那边。
纪逸凡虽然无语，但是迅速确定了方位，并且感受这个秘境里的重要秘宝的位置。
“是在秘境里。”纪逸凡确定方位以后给沈沐阳解释：“这里是我们真正的起点。”
沈沐阳点了点头，刚才确实没有找到果核。她看纪逸凡抬步朝着南边走沈沐阳变戏法一般地从伸手拿出了一顶帷帽在纪逸凡面前做出一副要给他上帽子的架势。
帷帽戴上其实很影响视野，但他还是低头弯腰降低身高让沈沐阳给他戴上。
纪逸凡歪头。帷帽中间的缝也跟着往旁边歪了下露出些许他容貌的虚一角在他站正以后又严丝合缝得外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沈沐阳叮嘱：“没事你可以掀开纱看看，有人一定要落纱，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好。”
“咱们怎么走？”沈沐阳问。
纪逸凡指着那边高大茂密的草丛。“南边。”
“恩。”沈沐阳的话很少，她更喜欢做实事。
别人都是有法器御剑飞行，但是别人都结伴同行，人多也就可以用飞行器嚣张一些的，沈沐阳不敢，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清楚的很。
纪逸凡和沈沐阳上山身边快速后移的景色，随意地聊着家常。“你平时除了练剑还喜欢做什么？”
“找人对练。”
“师门里都和你一样厉害？”
“也没有，他们都打不过我，我出去和别人打。”
纪逸凡：“别人会愿意？”
“有的门派愿意，我会发起一张以武会友的切磋交流书，接受了，我就去别人家里去打，不接受，我就换一家。”
“靠两条腿走过去？”
沈沐阳：“御剑。”
“哦。”
安静的场面。
纪逸凡又问：“我和你认识有多久了？”
沈沐阳声音低落：“没有多久，你就把我交给我师傅了，我等你回家好多年了。”一直低头看山路的脑袋抬了起来看向纪逸凡腰间的那枚身份牌。
听她叙述自己像一个抛弃她的渣男。
“我抛弃你了？”纪逸凡疑问。
“恩。”沈沐阳应的干脆。
“不过我不记仇。我原谅你了。”她说。
纪逸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为什么抛弃你？”他知道自己这样问很欠打。
“你娘叫你回家，你说等你家里是办完了，还来找我。”沈沐阳简单地回答。
纪逸凡想到日记本里写的母亲。母亲说自己是生病了。
“我那时生病了吗？”
沈沐阳歪头看傻子一样用余光瞟了一眼他低头继续赶路。“没病。”
“我回家有多久？”纪逸凡跟上加快速度的沈沐阳。
“一百三十多年，你一向守诺，内丹想来也是被骗走的。”她语气终于有了起伏很无语。
纪逸凡看沈沐阳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解释找补：“……”不是生病化丹的吗？
日记本里这样说的。
沈沐阳仰头看前面的一座大山，山路有些陡峭，她深呼一口气，像是要给纪逸凡换赛道一般。“灵根也被挖了，还好灵脉还在，不然我就要去给师叔去找邪功修炼了。”
纪逸凡：“……倒也不必。”
沈沐阳实话实说：“易师叔，你看起来和一百多年前一样，天真的容易被骗。”
这师侄和师长说话如此不尊敬是会被教训的。
“不过，易师叔保持出现没有变化挺好，不然我真的怕认不出易师叔。”沈沐阳说。
在秘境里，纪逸凡说什么，沈沐阳就干什么，听话的很，完全听从纪逸凡安排。一路上也没有遇见奇怪的妖怪和陷阱种种，平安的不像话。
中午，沈沐阳拿出了先前摘的果子给纪逸凡补充能量。
吃过东西以后，人的脑子就容易放空，两人又随意地聊了关于明月派的一些琐碎日常。
沈沐阳说自己总是会闯祸，她师兄师傅会去收拾烂摊子，或者她师弟和她一道耀武扬威去到人家门派踢馆，甚至门派后山的魔兽看见沈沐阳都会头疼。
纪逸凡真心发问：“你在师门里，天天打架闯祸的，你师父不责罚你么？”
沈沐阳坦然：“会啊。可是我同辈中难逢敌手。”
“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二百三十岁。”
纪逸凡听了嘴角挂着笑容：“是人修还是魔修？”
“魔修。”沈沐阳回答。
“那你还没成年呢。”纪逸凡说。
沈沐阳：“也快了，马上三百岁了。”
纪逸凡问：“我看你剑招很棒，有什么诀窍？”
“我常和人练习，易师叔努力努力一定能恢复到巅峰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杀过同门，我要是打不过，我也认输的！”如果沈沐阳有小尾巴，现在一定摇的很欢快。
纪逸凡笑：“真的？”
“真的。”沈沐阳现在就像一个和家长聊平时在学校里见闻的小孩。“我二百三十岁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孩了，我是大人了。”沈沐阳说。
沈沐阳停止这个话题脚步加快走在他前面，纪逸凡跟上。
一日过的很快，日头渐渐西沉，夕阳余晖里的两人身边的树木越来越稀疏。
纪逸凡抬头看那边高大笔直的树林。“去那边的树上休息。”
沈沐阳点头：“好。”
两人刚打算跳上树找地方休息时一□□吹来。
林中树叶狂乱拍打，一阵叶子随风而起，又逐渐落下纷纷扬扬，一场叶落雨！原本要跳上树的两人迅速趴下藏匿防被人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今晚要还是要换一处地方休息。这里不行，对方看着不像是青城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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