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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又换病房


“你这个蠢货,教了那么多年连话还是不会好好说话,你说你跟他斗什么气嘛……”

        走在回酒店收拾行李的路上,几人看到汪旭一家匆匆路过,他开武馆的母亲无比彪悍,恨不能揪着耳朵骂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以后还有那么多比赛,你现在说的胡话都是以后的笑柄!”

        “是他先招惹我的!”

        汪旭闷头听着,气不过顶了句嘴,又迎来母亲劈头一巴掌:“他招惹你你就呛他啊?明年再遇上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反正冠军是你的,爱怎么说让他说去!”

        “……”

        路过段嘉时,汪旭的母亲撇了一眼后,降低了音量,仍不高兴的伸手一下一下打在汪旭身上。

        收拾完行李,几人回到医院,段嘉的腿没什么太大问题,重点伤都在上半身,完全可以回东隅住院,于是办理了出院手续,买票回程。

        到达目的地时夜已经深了,段嘉让葛教练先回去,剩下两人在路上逛着,长长的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你先回去吧。”段嘉对时蕴说:“我想去看看鸵鸟。”

        “我跟你一起。”

        时蕴明显感觉回到东隅的段嘉并不高兴,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这次的比赛从市选拔开始就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那之后,整个人也郁郁寡欢起来。

        他的心事太多了。

        晚上七点多,出租车停在了东隅市第一医院门口,两人下车直奔十六楼,却在楼梯口被一个保安拦了下来:“对不起,现在不是探视时间。”

        探视时间?时蕴记得医院并没有这项规定,上次来见鸵鸟十一二点才走,为什么今天就不让看了呢?

        那保安并不想跟两人说太多,将一根电棍横在身前,再次说明:“十六楼已经被人包下了,探视时间只有早上八点到十点,下午两点到四点,其余时间不允许进入。”

        被包下了?两人不信,对视了一眼后无奈离开。

        电梯里,段嘉直愣愣地看着数字从十六变成一,直到门打开走出来,才丧丧地说了一句:“其实这样也好,还有一晚上可以思考见到他说些什么。”

        办理好住院,段嘉让时蕴早点回去休息,时蕴走到一楼时见到冯教练一路小跑的进了住院部大门,于是拦住他询问鸵鸟的情况。

        冯教练根本不认识时蕴,上次见得匆忙,被赶出去后连续几天都被堵在了住院部大门外,不用说,这一定又是莫涵的手笔。

        他以为眼前这人不过是鸵鸟的粉丝而已,快步走到电梯前,按下了十三楼:“十六楼被时氏包下来了,住那个该死的混蛋,阿伟已经搬到十三楼了。”

        就这样,冯教练在电梯里看着电梯外的时蕴,问道:“一起吗?”

        时蕴摇了摇头,电梯门随即关上了。跑到另一个电梯前,按下向上的指示灯,不一会儿门开了,他再一次来到了十六楼。

        门口的安保原本坐在凳子上玩手机,一听电梯门开的声音立马精神起来,举起手中的电棍,眼神里带着一丝警觉:“现在不是探视时间,你又来干什么?”

        “是钱经理让我来的。”

        时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自己都相信了这番谎话:“他说让我抄一些数据。”

        安保仍有怀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钱智阳。

        “176xxxxxxxx。”电话拨通之前,时蕴首先背出了钱智阳的电话,他就是要赌这一把。

        “你先去吧。”

        得到许可不容易,时蕴直奔自己真身所在的病房,之前对外开放的病房已经全部关闭,再见不到半点光亮。

        时隔八个月,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实实的站在病床前,看着自己的本体,这个已经是植物人又被注射了高肌酶的本体。

        时蕴没想到莫涵会这么狠毒,她不敢直接杀死自己,却能用药物的方式给她的未来锁上双重保险。

        掀开被子,病号服下的身体似乎没有半点鲜活的迹象,胳膊腿瘦的只剩骨头,只有肚子略大了些。心口、手指、胃,到处都连着线,终点是床头的设备。

        “哗——”

        突然听见卫生间放水的声音,时蕴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来,冷汗直冒。是谁?莫涵吗?还是钱智阳?

        “你是哪位?”

        走出来的是一位护工,在时蕴问话前率先开口,她在身上蹭干手上的水,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双一次性医用手套戴上,准备给病人翻身。

        “啊……我过来抄个数据。”时蕴不想让她继续问下去,于是转移起了话题:“您负责的是全天照护吗?”

        “对,我就住这儿。”

        护工的年龄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手脚麻利,掀开被子轻轻松松给床上的人翻了身,又从柜子里取出碘伏清理导尿管,她做得很专业也很仔细,从尿袋的状态就可以看出来。

        植物人不会说话,或许是长期的护工工作让她无聊,竟自顾自的和时蕴聊起天来:“我每天卡着表定着时,洗漱、擦洗身子、喂饭、翻身,活虽然多但也有时间,隔段时间一次,也能歇歇的。”

        “噢,那阿姨您这一天能挣多少啊?”谎撒出去了,肯定不能太假,时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本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

        “五百块。”说到这,阿姨乐呵起来:“我姓张,你叫我张姨就行。唉,这人呐,世事无常。”

        “我以前照顾个孩子,脑胶质母细胞瘤,家里硬生生拖着活了两年多。那病治不好,比这个植物人还没希望的。”

        张姨收拾完尿袋,又开始给揉腿揉脚,时蕴看了一眼,侧身的自己身上没有压疮,被照顾得很好:“当时照顾那个孩子一天是二百四十块,这次这个上来就是五百,哪有不做的道理?”

        “是挺不错的。”时蕴点头附和着,又问道:“平时就您一个人在这儿吗?他有没有什么亲戚啊朋友过来看看?”

        “哪有啊。”

        张姨扬起手摆了摆:“听说都躺了大半年了,谁有这功夫管一个醒不来的人呐?要醒早醒了,还等得到现在?”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不过联系我的那个,那姑娘有时候会来。来了就让我出去休息休息,想做啥就做啥,过一两个小时回来就又走了。”

        应该是莫涵了,时蕴不理解,她把事情做绝了,还来干什么?检查自己有没有苏醒的迹象吗?

        没等发问,张姨又继续说起来:“天作孽尤可饶,自作孽不可活啊。听说这家伙是时氏大老板,害了好多人,老天爷看不下去给他收了。这不,人活一世不能有坏心,报应来得可快了。”

        “不过那姑娘是个好人,有的时候我回来了她还没走,隔好远就听她在哭,每次走的时候眼睛都肿的跟核桃一样,说不完的话呦,是个情种。”

        情种?呵!

        时蕴不想对此持任何态度,他合上本子,又跟张姨寒暄了几句草草离开。离开时安保还在那里,抬头看了时蕴一眼又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机,很明显,他并没有给钱智阳打电话核实情况。

        回家之后,时蕴早早歇下了,其实说早也不早,但对比起他并不规律的作息已经很难得了。

        回去时母亲已经歇下了,见自己回来,还是爬起来问需不需要热些饭,时蕴虽然饿着,但还是拒绝了。他知道母亲明天一早还要爬起来做饭,然后早早送到养父那里去,开始她和张姨没什么两样的一天。

        第二天,时蕴早早起床,为了不打扰到母亲和妹妹,草草洗漱完蹑手蹑脚离开了家,打的直达东隅市第一医院,去段嘉所在的病房找他。

        人不在,应该是去找鸵鸟了。

        时蕴拨通他的电话,证实自己的猜想,于是告诉他鸵鸟已经转到十三楼的消息,两人约在电梯口见面。

        接着,时蕴就看到了自己不理解的一幕。

        段嘉在住院期间,打着石膏的情况下换了一身休闲西装,头发上打了些摩丝,利利索索出现在鸵鸟的病房门口。

        “你这是……相亲来了?”

        “额……想着正式一点嘛。”

        十三楼的规格比不上十六楼,虽然是单人间,但几十间房子都住满了人,基础设施也稍微次了点,找到鸵鸟并不容易,需要进去之后到病床前一个一个看名字。

        最终,在靠里倒数第三间病房里,两人终于看到了属于郝哲伟的名牌。此时的郝哲伟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的管子并不比时蕴的本体少。经过两三个月的发展,他现在已经处于最后的阶段,肌肉丧失了一切功能,只能躺在床上。

        这个病有点像渐冻症,却更加残忍。渐冻症尚且能眨眨眼睛动动脸,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反过来一想,渐冻症有死期,身体多处感染也会让病人失去做人的尊严,没有治愈的可能。这样一比,这病还是有些希望的,毕竟再过几年新药一上市,一切就结束了。

        “唉……”

        段嘉在鸵鸟跟前站了很久很久,数次欲言又止,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他把这次拿到的银拳套放在了存放私人物品的柜子最深处,然后朝鸵鸟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我比不了你,拼出去半条命才换来个这……明年吧,明年我拿金的回来。反正,反正你醒来前……我一定信守承诺。”

        磕磕巴巴说了这几句话,段嘉实在待不下去了,他想到两三个月前来看鸵鸟,彼时的鸵鸟还能说说话,还能勉强眨眨眼,总之不像现在,和个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病房的气氛太过压抑,看到医生进来,他连忙退到一边:“额……平时没人照顾他吗?”

        “你不操心,有人照顾。”

        只要肯出钱,医院会想办法解决病患除了康复之外的一切后顾之忧。

        冯教练也没办法一直陪着他了,毕竟俱乐部里拳手众多,教练却没几个。从前鸵鸟是王牌,还能一对一跟着,现在也就抽空来看看了。

        久病的患者就像柳絮,在空中飞舞着,到了某个地方停顿一阵,有风吹来又得不受控制的飞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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