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建筑工人

二狗成为一个光荣的建筑工人，在工地跟着翻斗车撞车，阳光为他的全身镀上一层黑色。

        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开电梯老陈走过来对对着正在干活的二狗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二狗，操着一口□□“娃子，抽一根烟，歇歇脚。距离天黑还有五个点，你还能装三十土。”

        二狗放下手里的铁锹，接过烟，没有往肺里，烟雾只是嘴里简单的过滤了一遍，就吐出来。

        “你这娃子咋年纪轻轻就不上学了呢？”

        二狗说道，学习不好，被学校开除了。

        老陈，好好干哦，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咧。晚上睡觉不要上厕所哦。

        晚上正好赶上工地一月一天的伙食，做饭的是老板小舅子，平时就清水白菜，一锅白菜十二个吃，一小勺油，盐放的很多。

        二狗第一天吃到这么难吃的菜，对老陈说道，小舅子是卖盐的吗？

        老陈笑道，你这瓜娃子，这盐可比油便宜多了。这样一天省一块，老板一个月就能省不少油呢。

        二狗说道，这为啥不直接弄成咸菜呢，这样还能省得生火。

        老陈，哈哈哈，直接买咸菜小舅子不下岗了吗。小舅子媳妇儿还咋么和老板睡觉吗。

        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工地临时搭的床铺，其实也不能算是床，就是几块砖头垫在下面，上面铺得木板，二狗睡得很是不舒服，就像猪躺在肉板上等待着宰割。由于晚饭吃得太咸，二狗像头牛一样饮水，半夜，膀胱肿大想上厕所，推了推老陈道，老陈，我想上厕所，厕所在哪里。

        老陈，伸了个懒腰，道，出门就尿。

        二狗走出门，风吹着一个饭盆到处跑，门咯吱咯吱的作响，他穿着一个单薄的被芯。躲进一个阴暗的角落释放了自己的天性。完事之后，他感觉奇痒难当，身体的某个部位变得很大。屁股上长了很多包，不知道吃多馒头能补回来喂蚊子的血。

        老陈的工作主要是开塔吊，平时都爬得很高，在半空中一呆就是一整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下来。二狗问他。老陈，你收徒弟吗？我想和你学习开吊车。

        开吊车有啥好的？

        二狗道，你没感觉开吊车很酷吗？就像天边的大雁一样？

        老陈说道，狗屁的大雁。一个人在上面半天，连个说的都没得，老子都闷死了。

        老陈摘帽子看着太阳，举起了瓶子里的白开水猛得喝了几口，他的老婆走了过来说道，你这死老头子，喝水喝这么急准备赶着去投胎哈。

        老陈的老婆和他也一样在工地，干的和我一样的工作装车。他老婆长得一米六。瘦小的像个猴子，头发枯糙得一年像是只洗一次头，穿着破烂的衣服，若不是如此娇小，根本分辨不出她是个女人，虽然如此瘦小，但干起活来比男人还凶。即便如此，老陈依旧不满足，只要喝了酒就会揍她，二狗到工地没几天就会有，那妇人脸上就会有新伤出现。

        平时里工地散工，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工友们经常就聚在一起打牌，老陈打牌经常输钱，牌技不好，牌品也差，输了钱就把老婆打一顿，她老婆就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反抗，老陈解气了，骂一句，臭娘们。然后就离开。女人每次挨揍都不会哭，仿佛已经忘了眼泪是什么滋味。

        二狗喜欢逗老陈的儿子叫自己爸爸，老陈每次看到也不会生气，你这小子，人小鬼大，你要喜欢我老婆，我就把他送给你。

        二狗听后也只是哈哈一笑，并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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