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府城过年（1）

傻丫强势，必须买，否则不带小花玩。

        又给了一个卖马的4钱银子，教两个人骑马。对于力量不差的人来说，学骑马比学骑车容易，小花不弱，女子中算有力气的。傻丫更强的多。

        半天就学会了，毕竟不是练马术。

        两人连夜赶回李刘镇，骑马快多了，只用了5个时辰就到家了。

        二丫和三丫在试着做馄饨。傻娘居然会擀馄饨皮，小弟缠着傻娘要躲猫猫，龙凤胎在做馅。

        看见了高头大马，小弟要求大姐带着他兜风，这下傻娘不干了，也要求带着兜风。于是傻丫带着傻娘，小花带着小弟，在小院前后跑了几圈，两人兴奋得大叫。

        "你们是想卖馄饨？"傻丫问二丫。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买卖可以做，馄饨本小些，做败了也亏不了多少钱。"二丫小心翼翼地回答，这次她买了5斤肉来做馅，怕傻丫责怪她。

        "那好吧，我们就在小院门口做，不要挑担子跑来跑去，那样家里没人我不放心。"傻丫不指望靠这个赚钱，但是家里人都有事做，可以让她少操很多心，尤其是三丫，如果能通过卖馄饨而走出自闭就太好了。

        花了3两银子打了4张小桌子和16条小板凳，"傻丫馄饨铺"就开张了。之所以取名傻丫馄饨铺，就是让客人感到东西实在，毕竟傻丫嘛。

        "你要舍得给客人吃，客人才舍得给你吃。"傻丫教导二丫三丫，这句话是前世闺蜜说的，闺蜜家就靠着母亲摆馄饨摊养活一家4口人，后来越做越大，在好多城市开了连锁店。

        "我们试了7家馄饨挑子的馄饨，口味和份量都记下了。"三丫拿出了一张纸，不会写的字就空着，上面记录了7家馄饨挑子的馄饨肉量和口味。

        傻丫借此机会立即教会了二丫三丫不会的字以及制表。

        一个肉包子2文钱，一碗馄饨3文钱，馄饨成本不算人工大约1文半。可人家馄饨挑子是送货上门，如果口味上没有独到之处话，人家凭啥跑镇子偏僻角落来找傻丫馄饨铺？！

        一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海带磨成粉或者蒸输了捣成泥。这里面有大量的谷氨酸钠，也就是味精。

        闺蜜家的辣油是一绝，不过这个时代似乎没有辣椒，还没传到中国。

        海带，镇子上没有，但府城一定有。所以把鲜味馄饨的招牌立起来，镇子里的馄饨挑子难以逾越"鲜味"这个门槛，他们可能都不知海带是什么，毕竟李刘镇不靠海。

        这两天傻丫和小花还是去抓蛇，有了马可以跑很远的地方抓蛇，小花娘继续收蛇。

        看样子至少400条土公蛇的毒液干燥后才能装满一小瓷瓶。

        馄饨摊生意不好，每天就卖十碗左右，还要孝敬2名镇吏各一碗。毕竟没啥特色，反正卖不掉就自己吃。

        傻丫决定买辆骡车，这样既方便到远处抓蛇，也可以把蛇送去府城。

        这次没阻力，小花娘也支持，她想的是骡车送货去府城，否则小花和傻丫来去一趟路费就要5钱多银子。

        傻丫和小花想的是一辆骡车10两银子，和500两比起来是小钱。

        用了6天时间，收到了350条蛇，所取蛇毒也装满了瓷瓶。

        已经腊月24了。

        傻丫决定暂时收了馄饨摊子，带家人一起去府城过年。小花想跟上，但小花娘不同意。

        年前请小花一家来小院做客。

        "婶子，大奎哥的彩礼钱够了吧？"傻丫故意发问，想抢占谈判上风。

        "够了够了，连小花嫁妆钱都有了？"小花娘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羊肉。

        "我想带小花出去见见世面，所以能否让她跟我去府城，看看有没有什么发财机会。"傻丫开门见山，虽然小花娘手里有大几十两银子了，但谁会嫌钱多呢？再说小花跟着傻丫不到一个月，挣的钱够大奎挣十年的了。

        "可是过年一家要团圆的，你们一家在一起，小花一个人跟着你们无法和我们团圆啊。"这的确是小花娘不愿意小花跟过去的原因。

        "那就一起去府城过年，你们来去的费用我出了。小花我们再买一辆骡车，350条蛇有1800斤，一辆骡车装不动。"傻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小花娘怕傻丫不带她女儿做事，这一点傻丫很清楚。

        "那好吧，这样我们也可以看看府城什么样子。"大奎眼睛亮了，他心想连傻丫都能在府城找到机会，那他一个大男人更可以。

        最后决定小花娘用一天时间去准备，大家二十六早上出发，二十七下午到府城，有地方租下来最好，没地方就住客栈。

        两辆骡车，两匹马，1800斤蛇外带10个人，开开心心去往府城。

        刚刚出黄道县地界，就遇到抢劫的。

        "二虎？"大奎非常诧异地看着6名劫匪中的一人。

        "弟兄们也要过年，看得出诸位家境殷实，借两个钱让兄弟们过个年，就放你们过去。"为首的黑脸汉子说道。

        傻丫观察了他们，手里全是柴刀和木棒，除了眼神闪烁的二虎外，其他几个也很忐忑。

        小花娘吓得浑身发抖。

        傻丫手里虽然没有家伙事，但随手抢下他们手里的不是难事。

        傻丫一旦决定，就不会犹豫，从马上下来，直向黑脸汉子冲过去，胯下马不是战马，怕马受伤。

        为首的一惊。

        "小心，她力气大。。。。"二虎提醒黑脸汉子。

        傻丫已经一拳打倒了黑脸汉子，手中柴刀到了自己手上。

        "是想继续还是滚蛋？"傻丫把柴刀抵在黑脸汉子脖子上。

        有两人迅速往骡车冲去，看来想劫持傻丫家人。三丫吓得尖叫。

        傻丫扔出手中柴刀，砸在一个劫匪屁股上，他们刚一愣神，傻丫已冲过去，从背后一个左摆拳加一个右直拳，两名企图劫持人质的劫匪全躺下了。

        其他3人，包括二虎，全跪下了。

        傻丫心想，如果放了他们，肯定还要劫人，但送去府城交给官府又太麻烦了。

        "你们6个吃过了吗？吃的饱不饱？"

        傻丫的发问让还醒着的3人一愣，难道傻丫要送他们上路？

        "我们没吃呢，就是找不到吃的，所以才干这事的。"二虎赶紧回答，他知道傻丫脾气不太好。

        "二丫，拿些吃的给他们。小花，去找些藤蔓来，准备捆人。三丫，把纸笔拿出来。"傻丫想把他们捆在树上，然后去报官。没办法带着他们去府城。

        "算了吧傻丫，这个二虎是村长的侄子，弄的太大不好吧，我们还要在村子里过活呢。"小花娘的担心有道理。

        二虎再次忙不迭下跪求饶。

        傻丫给二虎等人写了认罪书，并强行让他们按了手印。然后放了他们。

        为了防止这帮家伙再次劫道，傻丫没收了他们的柴刀。并且三次去而复返，看他们是否真滚蛋了。

        小小插曲让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倒不是怕后面还有人截道，而是今年光景不好，只怕后面开了年后日子更难过。

        "小花、二丫，我决定年后要教你们打架。你们学不学？"

        "好啊，好啊。"出乎意料，小花、二丫对于打架都有兴趣，她们女孩子啊！不过看来大家都意识到连续几年的坏收成迟早导致混乱。会打架的女孩自保能力会强很多。

        "大姐，我也要学，只是我没有你那么大力气。"三丫很扭捏，她11岁，细胳膊细腿。

        "三丫，有力气当然好，力气不大也可以学，打倒一个人有时不需要很大力气的。你很聪明一定可以学的很好。"对于三丫，傻丫一直都是鼓励为主，争取让她尽快走出自闭。

        27下午来到府城，兵分两路，傻丫和小花去卖蛇和蛇毒。二丫、小花娘、大奎带着其他人找了房牙子，房牙子很利索，一处三进院子，前两进租给他们，半个月3两银子。小花娘嘴巴直抽气，但傻丫关照了二丫，15天5两银子内都可以接受。

        傻丫一组非常顺利，老太医不仅二话不说给了500两银子，而且还送了府城特产茯苓膏，傻丫感到老太医可交，能给好处的都可交，这是傻丫现在的价值观。

        云来酒楼东家看到带来的350条蛇，高兴得飞起来，这蛇他给傻丫60文一斤，可是云来酒楼一道"龙凤呈祥"就是二两半银子的售价，一条蛇外加一只鸡，菜里面的鸡不值钱，最多2钱银子，剩下就是蛇肉了，至少赚5倍。蛇胆泡酒20文一杯，也是大赚。

        又得了115两银子。刨去收别人蛇的50两，又赚了65两。

        立即分给小花308两。

        "小花，我建议你把收蛇的成本交给你娘后，其他的自己先留着，要不你娘问你这么多钱怎么赚的，你要是告知卖蛇毒的话，你娘大嘴巴在村里一说，会有麻烦。"趁着小花拿着308两银票高兴得不知所措时，傻丫给出了建议。

        "好，你帮我算算该给我娘多少，剩下的我先放起来。"小花不会算账，这正是傻丫开导她让她学习的机会。

        "你该给你娘57两又500文。小花，你跟我识字吧，再学习算数，否则别人卖了你还替人数钱呢。"傻丫在小花脸蛋上捏了下。

        姐妹俩打闹着与大奎会合后去租住的小院。

        小院很干净，房东一家住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这是两家人过的第一个肥年。

        28开始采购年夜饭食材，大奎没兴趣，他就到处跑跑，想找找来钱的营生。

        傻丫带着小花和三丫去各市场采买，尤其是看看南北货商行里有没有干海带卖，准备制成土味精放在馄饨汤里，相信生意会好起来。

        南北货商行果然有干海带卖，一斤16文钱，真不贵，买了30斤回去试试。

        然后大家又买了鸡鸭鱼肉、羊肉、蔬菜等等，用骡车拖回小院。

        半路上就看见几个人在围殴大奎，大奎一脸的血。

        傻丫赶紧冲上去阻止，推开几个人后才了解清楚情况。

        碰瓷！是真的碰"瓷"。

        七八个人拿着破碎了的瓷片要求大奎赔偿1000两银子，说是大奎走路不小心把人家摊子上瓷器碰碎了，说是官窑高档货。

        傻丫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的碎瓷片，是个花瓶的残片，看了看瓶底。

        小花听说要赔1000两，赶紧抓紧了荷包。

        "你说这是官窑的瓷器？我们去见官，如果是官窑，我们照价赔，如果不是，哼哼。"傻丫一脸坏笑地扭紧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这大过年的，官爷们肯定不能办案了。要不你赔5两算了。"这个混子忌惮傻丫的武力值。

        "你他娘的倒是降价挺快啊，从1000两降到5两。就你玩的这一手我十年前就见识过，拿个破瓶子破碗往人身上一撞，然后勒索。你看你这瓶底"竹春坊制"，哪个官窑叫竹春坊？"傻丫再次举起了拳头。

        旁边立即过来几个人，"劝说"傻丫算了，说混混是同知大人亲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赔5两银子破财免灾。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几个也是一伙的吧？劝我破财，然后你们一起拿钱吃酒。我就不信他是同知大人亲属，同知大人亲属要做这种营生？"同知就是副知府，也就是副市长，随便倒买倒卖些紧俏物品，收益都相当可观，不会来干这种下作勾当的。

        傻丫虽是女的，但身高体壮，一把拎过混混，像拎只鸡一样。

        最后混混们一哄而散。

        "大奎哥，这群混混怎么盯上你的？"傻丫心想大奎穿的不怎么样啊，为何会被混混盯上？混混也要找有点钱的讹诈，否则拿不出钱来有啥用？

        "可能我去钱庄换银子被他们盯上了吧。"大奎不知大城市的险恶，也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

        好在大奎只是鼻子被打破，要不这年没法过了。

        回到家中，小花母女，二丫三丫去商量年夜饭菜式，傻娘和小弟在吃茯苓膏，一脸满足的样子。龙凤胎的买卖游戏开始进入乘除阶段了。

        傻丫跑去了铁匠铺，她必须打一把刀。

        铁匠铺28还没关门，说是知府命令打造一批弓箭箭头，要加班。

        傻丫画出绣春刀的样式，请铁匠打造，铁匠要2两银子。

        傻丫在铁匠铺四处看看，好像没啥新奇的东西。

        "掌柜的，你家能打弹簧吗？"

        "什么弹簧？没听说过。"掌柜一脸懵逼。

        于是傻丫用一根熟铁丝绕在一根铁棒上，绕出弹簧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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