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定罪
到最后，弄得晚凝都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卫长安容不下慧敏贵妃，所以故意这么做了。
毕竟她这段时间情绪、精神什么的都很不稳定。
卫长安不敢置信，“连嫂嫂都开始怀疑我了吗？”
晚凝叹气，“不是怀疑你，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
“所以你们一个个都倒向了羽仙？”卫长安痛心疾首，晚凝实在无语，“这和慎妃又有什么关系？”
无奈看着她，“你也别一天自暴自弃怨恨皇上不相信你了，你扪心自问，如今你们两个换过来，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的时候，你可会相信他。”
卫长安一句“我自然是会相信他的”哽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看吧，你都做不到的事儿又凭什么要求皇上做到。”
晚凝认为容黎笙已经对她很好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顶着满朝文武给的压力只罚了卫长安。
即使知道结果就那样了，还是一查再查，试图找出什么证据，还能让她进宫看望卫长安。
“如今我联系不到父亲与荣景，已经无计可施了，好在皇上答应了你去见素心一面的要求，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这个机会，让素心改口。”
现在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摆在眼前的证据，还有证人供词。
晚凝扶着卫长安起来，“咱们这就过去吧。”
慎刑司当中阴暗潮湿，摆着各种刑具，还有各个犯事宫人的嚎叫之声，进来了就叫人感觉鬼气森森的。
因为早接了命令说卫长安要过来，所以原本已经不成人形的素心和小鱼都被收拾了一下，等着审问。
给她和晚凝搬了凳子之后，慎刑司的人就陆续出去了，一个都没有留下来。
一时间卫长安忘记了自己心中本来要问的千言万语，看着素心是满满的心疼。
忙着给她诊脉接骨，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小姐！”素心两眼泪汪汪，泣不成声，“奴婢无言面对小姐，小姐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你还记着长安是你的小姐就好。”
晚凝抓住机会开始帮着卫长安问话，“你可知道你说的那些话会害死长安的？”
“奴婢愧对小姐，愧对卫家，可是奴婢不想愧对自己的心呀。”
素心始终坚持自己的话，“确实是小姐叫奴婢给小鱼马钱子的，奴婢不能撒谎，不然就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你！”
晚凝气急，卫长安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木然问素心，“为什么？”
想知道是羽仙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还是用什么收买了她，让她这么说。
素心悲痛摇头，“到如今小姐为何还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您嫉恨慧敏贵妃用身子不好夺皇上宠爱，所以才容不下她的呀。”
哀泣，“奴婢近日夜夜梦到慧敏贵妃入梦，实在是不敢面对她，不能再为小姐撒谎了，还请小姐恕罪。”
“皇上，现在可以证明确实是皇后心思狠毒杀了慧敏贵妃了吧？”
光亮透进来，原是门被打开了。
望过去，外面站着容黎笙和孙尚书。
今天他答应她过来见素心，就是想得到一个结果。
卫长安起身，定定和容黎笙对视，“皇上不信我？”
“朕很想相信，可是不能相信。”容黎笙难过别过了头，素心更是着急表白，“奴婢所言句句是真，但还请皇上不要责怪皇后娘娘，奴婢愿用自己命来赎皇后娘娘一点罪过。”
突然，已经没了力气的人凭空生出一腔的热血，直接往旁边墙上撞过去。
额头全是血迹，素心墙顺着滑下来，闭眼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姐，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奴婢下辈子再伺候你。”
用自己的死坐实了卫长安的罪行。
“素心！”
卫长安根本没注意她说的什么，眼前只有一片血红。
跑上前两步想要抱住她，结果自己先受不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长安，长安！”
容黎笙动作慢了一点，幸好有晚凝时刻注意着她，这才免了又一场厄难。
孙尚书步步紧逼，“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还请皇上为慧敏贵妃做主。”
容黎笙不忍心转身下旨，“宫女素心迷途知返一片赤诚忠心耿耿，虽有错然也付出了生命为代价，特许发还本家入葬。
宫女小鱼背主忘恩，谋害贵妃，扁入浣衣坊做苦力，终身不得出宫。”
最后还是目光复杂的瞥了卫长安一眼，不舍得处置她。
“皇后卫氏谋害贵妃，本应罪不容恕，但念其怀有皇嗣，特法外开恩，幽闭与于华枫宫，待诞下龙子再做处置。”
“皇上！”孙尚书不满意这个结果，还想进言，但是被容黎笙打断了。
“爱卿，卫氏肚中到底怀着皇嗣，况且卫家世代为我天朝尽忠，劳苦功高，朕也不能让他们寒心了。”
着重提醒他，现在卫家父子带着天朝一半的兵力在外面，如果加上边军的话就是三分之二。
这时候他要处置了卫长安，一定会惹得卫家不满的，到时候他们生出反心，那就是孙尚书逼反的，这个罪名他担当得起吗？
孙尚书心里苦，他想说又说不了，最终只能低头。
“微臣不敢！一切旦凭皇上做主就是。”
“好，朕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孙家的。”
容黎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加封慧敏贵妃为慧敏端淑皇贵妃，孙卿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便为三等忠义公，可世袭三代。”
“臣谢主隆恩！”
用孙女的命换一个公爵爵位，孙尚书并不感到开心，反而对卫长安，对卫家的怨恨越来越重了。
只待她生下皇子，他一定会再上奏，要求容黎笙处置他。
回去之后，开始叫家中男儿弃文从武。
以前他们这些文人看不起武将，但是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拳头大的才可以说话。
也在暗中一步步调查，想要找出卫家这些人的各种蛛丝马迹，给他们扣上几顶大帽子，拉卫家父子下马。
只有这样，卫长安才能得到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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