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的旧物
本以为皇上还是会和先前一样，暗卫正要前去拦人，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她进来吧。”
暗卫诧异回身，却看见司空痕已经从那个他坐了三天的矮塌上起了身，转身去了御书房。
不多时，一个娇俏的身影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白素素柔声走到司空痕的面前：“皇上还有伤在身，怎么不好好休息。整日呆在这阴气森森的皇陵，总不像话。”
司空痕并未回答。
白素素暗自咬牙：“姐姐的死我也很难过，但逝者已逝，皇上还是要小心龙体啊。”
司空痕手指摩擦着那水晶棺材，神色怔忪，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白素素偷瞧着司空痕的脸色，试探着道：“皇上先前说要封素素为后，不如，就让大臣们选个日子？办了这封后大殿？”
白素素一句问完，等了半响，也不见司空痕有半点反应。
“素素想着，这次宫变，也是因着后宫无后，才让八王爷钻了空子，既然皇上有次打算，不如就早些举行大典，也让素素能早日帮皇上治理这后宫。”摸不准司空痕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他似乎的神情似乎又没有什么一样，白素素这才卯着胆子，开口撒娇道：“皇上你说说，让素素帮着您排忧解难，好不好嘛。”
“有心了。”司空痕依然看着手里的奏折，连眉眼都没有多抬半分。
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素素心里惊疑不定，司空痕就这么不咸不淡得夸她一句就没了。
那这个封后，他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这大典，究竟是办，还是不办呢？
“你先回去歇着吧。”司空痕将手中的奏折放下，也起身往外走去：“朕也乏了。”
司空痕根本就没给白素素挽留的机会，就让暗卫把她送了出去。
“真是白跑一趟。”白素素心底嘀咕着，有些无趣得也起了身。
她特意跑这一趟，除了来提醒司空痕赶紧封她为后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司空痕到底是怎么处置风铃那具残尸的。
可哪知道，封不封后，司空痕没说，而风铃的残尸她根本就没找到机会开口。
“贵妃已经回宫了，皇上是打算回御书房还是寝宫？”
白素素前脚刚出了宫门，暗卫后脚就到了司空痕的跟前禀报。
“去风铃宫里走走吧。”司空痕出了皇陵。
看着眼前带着几分熟悉的宫殿，司空痕抬手想要去推门，却被暗卫阻止：“皇上，这，这是废后的寝宫，阴气很重，恐怕冲撞了龙体。”
“无碍。”司空痕推开久闭的宫门。
昔日荣华庄重的皇后寝宫，因为无人居住，显得有些冷清。满庭全是落叶，只有一个小宫女在默默得清扫。
听见身后的动静，有些诧异连忙跪下迎接。
“无需多礼。”司空痕走到宫女跟前：“以前，废……皇后身边，是你在伺候？”
“是奴婢。”小宫女有些战战兢兢得答道。
“朕只是来看看。”司空痕挥了挥手。
不知道皇上突然来此，到底是要做什么，小宫女见他打算独自进寝殿，也不好跟着，只好转身退下，但她刚走了没几步，却突然听见身后的司空痕突然开了口。
“这里可还有皇后的旧物件？”想起风铃身上的粗布旧衣，司空痕刚要跨进寝宫的脚一顿，又收了回来。
宫女有些不解得问道：“皇上是要找什么旧物吗？”
“找一身皇后寻常爱穿的衣裳吧。”司空痕说道，这才转身踏进了寝宫。
自从成婚以来，司空痕踏入这件寝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时此刻踏进殿门，让她仿佛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整个大殿空旷寂寥，虽然物件摆设都依照了皇后的规格，可却少了鲜活气息。
看着空空荡荡的寝宫，司空痕的心里又泛起一阵阵的刺痛。
“皇上，这件便是娘娘寻常最爱穿的衣裳。”不过时，宫女就捧着大红色的衣裳走了进来。
司空痕细细得摸了摸衣裳，这才将它接过，轻轻放在案几上。
这件衣服，还是当年他没登基时，跟风铃一起逛街时给她买的。
这也是他此生，唯一送给她的礼物。
就这么件不起眼的衣裳，却被她保存的这么完好，上面每一针每一线都不曾有半分毁坏。
司空痕心底作痛。
可没想到，就在司空痕抬手侧身时，却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笔盏。
咔嚓。
只听得轻轻一声，案几一侧突然弹出来了一个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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