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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接下来宴席上的歌舞表演无论多么精彩,都让姜幼宁没有欣赏下去的心思。她不住地去思考皇帝为何突兀地赐婚,为何撞在这个尴尬的时机。谢琰是皇帝的侄子,是尊贵无比的天家子孙,皇帝又对早死的瑞王感到愧疚,他是真心疼爱谢琰这个侄子的。所以如果没有外人的旁敲侧击,无论如何,皇帝也不可能将她这个刚和太子解除婚姻的贵女指给谢琰。

        姜幼宁垂眸许久,宫中熠熠的烛火给她乌发上华贵的宝石簪子打上层瑰丽的光,让她愈发显出种灼灼的美丽。

        她敢肯定,一定是谢琰那个呆子去求了皇帝的,要不然皇帝不会这样。姜幼宁咬唇,秀眉颦蹙,沾染了果酒的粉唇在她无意识的舐咬下显有一种奇异的润色,将她衬托得如同初生的花瓣一般诱人。

        她姜幼宁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谢琰前世就为自己丢了前程性命,今生又迫不及待地早早和自己绑在一起?姜幼宁虽然自恃美貌,却没有坏到在今世局势未定的时候再害一次谢琰。

        而一想到前世,谢彧之那张表面温润背地里冷酷狠戾的脸就浮现在姜幼宁面前,她没有根据地想,在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里面,谢彧之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难道他甘心就这样丢了父亲手下的十万大军和她父兄的助力?姜幼宁所了解的谢彧之不是这样逆来顺受的人。

        她乱糟糟地思考,却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直到宴会结束,姜幼宁依然浑浑噩噩的。和母亲姐姐走出宫殿的时候,姜幼宁心里还在想事,只顾低头走着,便不小心撞到个人。

        对方胸膛上传来的热意让姜幼宁又羞又恼,她居然撞到了男子身上。

        “哎呀”一声,姜幼宁轻呼,没顾上自己被撞疼的额头,忙不迭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看路看岔了。”抬头,姜幼宁却又惊又吓,脸上浮现出来的歉意也散了三分。

        谢彧之怎么这么冤魂不散,她走路也能撞到他。

        太子殿下脸上没有表情,他轻轻扯了扯绣金描银的袖口,抬起凤目颇有深意地瞧了一眼姜幼宁,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反应过来的侍女里连忙扶住姜幼宁,心有余悸:“姑娘别怕,我们只不过碰巧撞到太子殿下,一切都是不小心的。”

        他们出来时,人群过于拥堵,姜幼宁落在后头,和姐姐、母亲走散了。她索性想从侧门走,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谢彧之。

        姜幼宁抹了把脸,但愿吧,但愿刚才谢彧之看自己的那一眼也只是自己的错觉。

        姜幼宁去找谢彧之的时候对方正在府邸里练武。

        宽阔练武场上,几个赤膊少年尽情地挥洒汗水,一招一式利索又畅快。

        姜幼宁远远地在入口等,谢琰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轻拍姜幼宁的后背,成功地吓到了少女。

        “你干什么?”姜幼宁反应过来,朝谢琰嗔,“我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她说着毫不客气地掐了一把谢琰,知道听到谢琰的求饶声才满意地收回手。

        “宁宁,你下手下次能不能轻点啊?可抓疼我了。”谢琰故作委屈,半真半假地抱怨,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可怜。他长相随母,眼睛不是皇室特有的丹凤眼,而是眼尾下垂,圆圆的如同进口狗儿的眼一般。

        “”姜幼宁退开几步,看到少年比她颀长的身躯上若隐若现的薄薄肌肉,有些面红心跳,“快换衣服去吧,小心着凉。”

        谢琰刚练完武,穿黑色长裤,只简单地用银冠束了发。上身拢共就一件白色的袍子,他这会儿才迟钝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去换衣服了。

        姜幼宁坐在前厅喝茶,等到百无聊赖之时,谢琰才姗姗来迟。

        谢琰一身绛红衣袍,踏皂黑色靴子,宽肩窄腰,腰间挂着一个玉石挂坠,看起来精神又俊俏,活脱脱像一只求偶的雄孔雀。

        姜幼宁假装没有看到这人的搔首弄姿,径直问:“是你向皇帝求赐婚的?”虽然不用问就能猜到,但姜幼宁忍不住开口求个安心。

        “宁宁真聪明!”谢琰不加吝啬地赞赏,看起来如同一只做了好事想让主人表扬的狗狗。

        果然如此。

        姜幼宁心中五味杂粮,她想告诉谢琰,她并不值得她这样做,他应该拥有更恣意潇洒、无拘无束的人生,而不是和前世一,被她连累。

        但不知为何她开不了口,也许是她不忍心拒绝谢琰的一番好意,也许是她在内心深处,对谢琰也是有感情的。

        谢琰不笨,他能看出姜幼宁的犹豫和纠结,索性安慰她:“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你无须插手,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待嫁,做京城最漂亮的新娘子便可。”

        “还是说你心中对太子仍存有旧情?”谢琰这句话的语气便危险起来了。

        这人姜幼宁无语,她刚才的感动一点子也不剩了,坏心地学着谢琰刚才的语气:“你放心,这件事情你无需插手,你只需相信我心里有你便可。”

        “小没良心的。”谢琰笑骂,紧接着话题一转,语气严肃,“你可知道今日早朝太子被皇上训斥,关禁闭了?”

        姜幼宁很震惊,吃着糕点的同时差点咬住舌头:“太子被训斥、禁足?”她实在不能不震惊,因为前世谢彧之顺丰顺水地登上了皇位,没有没有听说过禁足这件事。

        谢琰将事情简单解释给姜幼宁听。

        今早上朝时。有武官提出来要和北狄开战,皇帝不同意。满朝文武看着皇帝一脸怒容的样子,虽然清楚大雍北方边境和北狄人的冲突在最近几年愈演愈烈,但是这个时候,谁敢去触皇帝的逆鳞呢?

        于是没人敢有异议。

        谢彧之这时好死不死地出来和皇帝对着干:“北狄烧杀抢掠我大雍边境,便民苦狄人已久,依儿臣看,此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见皇帝不同意,谢彧之请求代帝出征。

        本来皇帝没那么恼火,单纯骂了谢彧之,但是这个时候,太子外祖燕丞相一派的官员,全都跪下替太子求情,让皇帝三思。

        皇帝的逆鳞这才被撩着,他还在位,太子党这么爱护太子,把皇帝本人放在哪里,是想要逼宫不成?于是谢彧之被罚三月禁足,燕相被罚三年俸禄,他们一派的重要官员好几个被摘了乌纱帽。

        这么严重,姜幼宁咋舌,看来太子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件事情估计到傍晚就会传得满京城皆知了,不顾谢琰真正想提醒姜幼宁的,还是她本人的安危。

        “最近局势不稳定,你也不要到处乱跑了,安心在家等我娶你,咱们成亲后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好不好?”谢琰耐心地哄她。

        姜幼宁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前世谢彧之是在后年年末才登基的,这世因为她重生,造成的变故竟然这么多吗?

        七月,姜幼宁在树荫下纳凉,看着笼子里的蛐蛐儿活蹦乱跳地打架,手上捧着碗酸梅汤,感受着冰块的凉气,好不惬意。天气热,她很少出门,只能够待在家中看蛐蛐儿打发时间了。

        立夏那日姐姐出嫁,府上欢欢喜喜地送姜懿妍出嫁,架势盛大不知让多少姑娘羡慕得红了眼,接下来父亲姜戎便带兵前往边疆,北狄人不安分,皇帝只能够派姜戎过去守着北方。

        这两件事都和前世一样,姜幼宁并不感到意外。

        只不过,自谢彧之被禁足后,皇帝突然开始重用八皇子,出入御书房都带着这个只比谢彧之少一岁的儿子,十分宠爱。天下人都传言,太子要被废了。

        在谣言传播之际,燕相又向皇帝称病,要告老还乡,让老百姓更加相信太子被废的事情。

        一时之间,太子一党,可谓是人人自危,生怕出了纰漏被抓住,连带着脖子上顶着的脑袋也不保。

        时间已经晚了,只不过焦灼的日头仍然晒着,让人误以为是正午。姜幼宁起身,绯色的齐胸襦裙在她一行一步间摆动起幻影,如同莲花一般。

        姜幼宁问管家:“大哥和三哥还没有回来吗?”她抬头看天色,青天白日间,只听到一阵雷鸣,几乎要震得府邸都动上一动,紧接着天色骤然变暗,数不清的疾风从四面八方滚滚袭来,伴随着白练般的闪电。

        顷刻间天昏地暗,暴雨如注。

        管家也觉得奇怪,按往常,大少爷和三少爷已经回府了,怎的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莫不是事务过多,还没有处理完?他让姜幼宁安心,找了两个小厮要去看看。

        姜幼宁找到母亲,两人在前厅等着,寂静的大厅里,母女两个脸上的焦急是掩不住的。如今京中局势不稳,大哥和三哥迟迟未归,实在不能怪姜幼宁联想到别的事情。

        正坐立不安,一个小厮踉踉跄跄地从前院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没待姜幼宁发问,他便嗫嚅着开口:“不好了,不好了,八皇子造反了,造反了!”

        正好一道闪电劈来,照出小厮脸上一道殷红的血迹,在白亮如昼的大厅里面,显得可怖极了。

        满大厅的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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