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何为天道
“周凡，啥事啊！我还在修炼呢！”
李云岚看着周凡问道，有些疑惑。
这家伙一大早就喊自己过来，自己不努力修炼，以后咋打的过你啊！
陈夕瑶也过来了，心中有一种感觉，似乎又要抱大腿了！
周凡听着李云岚的抱怨，笑容满面，眼神玩味：“你确定要回去修炼？”
李云岚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咋地，还不让人修炼啊，绝对不能怂！
周凡继续笑道：“不后悔？”
李云岚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陈夕瑶，果然，似乎一脸期待，难道又是什么好处？
想到这，李云岚更是坐不住了，怂就怂吧，不丢人。
搓了搓手，献媚笑道：“嘛呢，嘛呢，开个玩笑，凡哥，你这是干啥呢，笑容收一下，有点瘆人！”
周凡也不再卖关子了，看着两人，低声说道：“我整理了一些功法，你们选择一下，记住后立刻烧掉……”
说完拿出几本厚厚的书籍，自然是他昨天熬夜写的。
既然有功法，周凡也不会私藏，希望大家快速提升实力。
当然南初那丫头也是准备了，不过毕竟在范长河的眼下，周凡也有些犹豫，怕被发现！
李云岚看着桌子上的书籍，这次没有犹豫，反正欠那么多，还不起了，那就卖命呗。
既然都卖命了，还是实力强大些好！
陈夕瑶也是愣楞的看着眼前的书籍，虽然知道应该是好事，可没想到竟然是功法灵技。
要知道那本引灵诀就让她心神震撼了，如今看着桌子上的十来本，自然眼神呆滞！
陈夕瑶抿了抿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李云岚肯定是卖命了，自己呢，卖身？
想啥呢？陈夕瑶脸色有些微红。
周凡看着还是有些犹豫的陈夕瑶，笑道：“愣着干哈，等会都让那货选完了！”
陈夕瑶闻言看着不亦乐乎，手舞足蹈的李云岚，也是笑了笑。
也对，反正欠那么多了，自己以后也卖命呗！
“神魔战天功！这名字霸气，我喜欢，咦，这本也不错，可以可以……”
李云岚一边泛看着，一边兴奋吼着，差点激动的翻白眼了。
好小子，没看错你，不愧我喊了那么多次爸爸！
一共十三本很快就选好了。
两人都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没有多选，一人挑选了三本。
李云岚选的是神魔战天功，破灭枪，万古身。
当然这货选择功法就光讲究霸气了，这些功法名字很对口！
“不错不错，功法好，名字更好，不愧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哈哈！”
李云岚抱着自己选择的功法死不撒手，傻笑着！
陈夕瑶也选好了，毕竟是女生，还是倾向于温柔一点的功法。
犹豫了一下便选择了万劫青莲功，神凰天翼，青莲剑法。
看着两人都是十分高兴，周凡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自己自然也选好了。
功法选择的是天道诀，自己毕竟有断剑，何况自己也喜欢这种兵器，便选择了一本弑天剑诀。
肉身强大，又选择了帝陨拳，再加上一本灵陨，刚好也是三本，
灵陨是一本攻击灵识的灵技，更是被他一眼看上。
有时候功法不是越多越好，选择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你们知不知道一些隐秘的地方？”周凡看着两人出声问道。
这些肯定都不简单，功法还好说，灵技修炼难免会出现动静，他自然想找一处偏僻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
一听到周凡的询问，李云岚立刻腾的一下站起来，表现感十足。
没办法啊，做人还是要有点用的！
“我知道一处后山瀑布，离这里不远，我也是去撵一只兔子才碰巧发现，绝对隐秘！”
“嗯，那我们明天过去看看。”
“现在不去？”
李云岚一听急了，更是百爪挠心，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恨不得现在就修炼。
“你枪呢？”
周凡眯眼微笑！
李云岚傻眼了，自己选的是破灭枪，可现在连兵器都没有。
“行了，不急于一时，你们先把功法记下来，然后我们去宗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兵器。夕瑶也需要一把剑呢！”
“那行吧！”
陈夕瑶也是点头，随后开始用心去记。
自己倒是有剑，不过只是装饰品罢了！
毕竟是修炼者，记忆力还是很好的，很快就记下了。
随后三人将功法处理掉，便起身前往宗门兑换阁。
上次山脉之行，可是收获了不少普通灵植，换两把兵器还是不成问题的。
自己有断剑了，自然不需要……
很快两人就选择了满意的兵器，算不上珍贵，倒也是灵气逼人，非凡俗可比！
“周凡，快点，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成何体统！”
一大早，周凡就被李云岚拉出房间。
陈夕瑶也早已收拾好，安静的站在外面等待着，显然也是十分期待。
“快到了！”
李云岚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弯弯绕绕，确实十分隐蔽，基本上也不会有人到这。
继续前行一段时间，空气也变得有些潮湿，隐约能听见瀑布水声。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四处打量着，确实不错。
瀑布之下一滩清澈的水潭，里面不少肥美的游鱼在其中嬉闹，随着几人的脚步声，倏尔远逝。
三人自然都是很满意，修炼累了便可以躺在地上，再抓几尾鱼，美美的吃上一顿。
“怎么样，不错吧！”李云岚开始邀功。
“嗯嗯！”陈夕瑶立刻点头，看的出来，她还是很喜欢这里的！
李云岚自然注意到少女的表情，心情更是愉悦，挑起眉头，哼着小曲……
三人休息了一会，便开始修炼起来。
周凡自然也不例外，坐在地上慢慢感悟着三本功法，闭目修炼。
“天道无名，众妙之门，无欲以观其妙，有欲则观其微……”
周凡顺着功法开始修炼起来，体内引灵诀开始自行运转起来，并无排斥，这也让他心中大定。
随着天道诀的不断运转，灵海中，气血巨龙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睁开双眸，发出一声吼叫，声音中似乎露出一丝害怕！
心神沉浸其中，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老者的虚影。
似乎发现了周凡的存在，发出一声威严的质问。
“何为天，何为道？”
声音犹如九天之雷霆，在脑海中不断存在着。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万物！”
“何为天道？”
似乎不满意周凡的回答，老者面无表情，依旧出声喝问。
“万物运转，生死轮回，是为天道！”
“六道之一！”
周凡一遍遍回答着，可质问声依旧不曾停止，在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
此时，周凡感觉似乎被无数柄重锤砸在脑袋上，头疼欲裂。
原本不断运行的天道诀也慢慢开始生涩，气血巨龙更是将头颅深深的低下。
五脏六腑也出现一丝丝裂痕。
这一刻周凡想到了很多，什么是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超脱万物？命运轮回？……
只是答案都不对！
这时，村落血腥的一幕也出现在脑海里，周凡眼睛瞬间血红，强则生，弱则死，这就是天道吗？
“我去你妈的天道！”
周凡用尽全部力气大声吼道，管你对不对，大不了老子不修了！
“善！”
根本没想答案会是这的周凡也是愣了，看着抚须而笑的老者，有些懵，这就是答案？
他有些不敢相信，可脑海中消失的质问提醒他，自己回答对了！
“万物生灵，信而为天，生死轮回，惘则为道，可我偏偏要打破这狗屁天道…”
脑海中的虚影慢慢散去，隐约可以看见万物升腾，生死轮回，有天倾处血染苍穹，有地覆时，神魔乱舞。
画面随着虚影的离去，出现，暗淡再消失，体内原本生涩的功法再无阻碍。
功法继续运转，外界，周凡身后不断浮现火焰，寒冰，金木，人兽，天地万物，一一浮现，一一破灭。
周凡不明白，为什么天道诀会出现这种情况，引灵诀就没有？
不过先前的一番质问，心中却是坚定几分。
天道？我偏不服，为何弱者就没有活下来的权力，任人宰割。
总有一天，我要这世界改天换日。
仙凡两别，那又如何，我有一剑，诸神皆落！！
不远处，李云岚高大的身影也在不断颤动着，似乎在承受的巨大的痛苦。
随后一道道神魔虚影浮现在身后，金戈铁马，冲天而起。
陈夕瑶原本紧皱的柳眉也慢慢舒展开来，一朵青色莲花缓缓绽放。
花瓣上，雷霆，火焰，锁链不断绽放，似乎承受着万千劫难。
三人修炼都遭遇到考验，是对本心的质问，对灵魂的考验。
敢战天否，
敢！
扶摇直上，直入九天，神魔如雨，洒落人间。
万劫临身，怕否？
有何惧之，一道倩影，坦然赴之，任凭雷霆轰鸣，万劫加身。
命运长河，三道身影缓缓被迷雾笼罩，不知归路，不知未来。
水潭之畔，鸦雀无声，只有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轰鸣，三道身影，巍然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慢慢睁开眼睛，望向彼此，心中都是不解，以及震撼！
先前的一幕依旧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周，周凡，这是什么等级的功法？”
李云岚咬着舌头，牙齿不停的打颤，他喵的，从没听说过，修炼功法会遇到这种事。
陈夕瑶也是眼神呆滞，还没回过神来，刚才她似乎有种感觉，自己若是挺不过去，恐怕真的会死。
周凡摇摇头，脑海中回想着老者的豪气，这天道，我说的算，眼中也是忍不住升起豪迈之情。
“这，这功法不会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几人也知道什么意思。
引灵诀已经强大的不可思议，可与眼下修行的功法一比，也是相差甚远。
恐怕是传说中的天阶甚至仙阶功法……
半响，都没人说活，所有人都在消化这巨大骇人的信息。
良久，周凡站起身，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两人，笑道：“不管怎样，是好事不是吗，管那么多干嘛？”
对，管那么多干嘛！
三人对视一眼，也是笑了起来。
经过刚才的短暂修炼，都是受益匪浅。
周凡，灵海中不断浮现出天地万物，生死轮回，原本死寂的灵海此时更是犹如一个小世界般。
雪白的灵气直接缩小了一半，化作七彩的颜色。
虽然灵气减少，可周凡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虚弱，反而战力更加强大。
显然，灵气质量显著提高。
血海中，巨龙也恢复了霸气，昂首盘踞在虚空之上。
李云岚和陈夕瑶二人也是如此，灵海一瞬间被拓展到百丈大小，一个隐约能看见神魔浮现，一个灵海中，万劫涌动。
两人都还是化灵境一层，可实力却是云泥之别。
“别想那么多，好好修炼，现在功法已经成功，那么可还有灵技呢！”
功法已经那么强大，这灵技又会怎样呢？
三人立刻收敛心神，尝试修炼灵技。
弑天剑诀！
周凡默默感悟着，好在没有像功法那样，否则还真是有点受不了啊！
弑天剑诀一共九剑，分别是天问，仙落，神起，天恸，道临，血战，无悔，天倾，弑天。
周凡尝试着修炼，脑海中似乎出现一幅画面。
一个人背负长剑，质问苍天，随后冲天而起，血色弥漫天际，最后天倾处再无他人，只剩下一道碎裂的白衣缓缓飘落……
每一剑都透漏着决然，依旧赴死，杀气弥漫。
周凡不断的感触着，想要掌握第一剑天问，只是杀气不断侵蚀脑海，长时间的的接触，周凡眼中也是出现一丝血红。
感应着身体的变化，也是停下修炼，慢慢站起身，右手握紧断剑，不断对着天空出剑
周凡不断出剑，可依旧没有画面中的气势，犹如女子绣花，毫无剑意。
周凡知道，自己必须要先掌握住剑意，才有可能修炼成功。
天问！天问？
周凡不断挥剑，脑海中却在不断思索着何为天问！
是天道愤怒质问吗，周凡想到那一道身影决然，又杀气冲天的背影，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天问，不对，应该是问天！”
这一刻，周凡明白了，哪来的天问。而是质问苍天！
问这天，为何不公？问这天，为何无情？问这天为何眼睁睁的看着弱者垂死挣扎，无动于衷！
这一刻，周凡想到了村落，想到了那一幕幕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眼中瞬间血红，断剑不停的在手中颤抖。
“天问！”
今日我便以手中剑，问一问这天，为何！
周凡大喝一声，犹如脑海中浮现的身影，眼神决然，一往无前。
手中长剑瞬间举起，对着瀑布横扫而去，剑气如雪，犹如一袭白衣，毅然无悔！
轰！
一声巨响，瀑布瞬间断开，山崖被剑气横切而过，似乎瞬间矮了几分。
剑气弥漫，瀑布断流，良久未曾恢复。
周凡没在意结果，双目充血无神，心神依旧沉浸在剑意之中。
呼！
良久，眼中慢慢的恢复光彩，血色逐渐褪去，周凡也震撼的看着眼前一幕，瀑布后一道狰狞的剑痕不知贯穿多远。
威力巨大，可消耗也不小，这一剑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
当然，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杀伤力对的起巨大的消耗。
不过练习灵技最好还是要找人对战，效果才是最好，那么找谁呢？
周凡望着一道高大身影，心中突然有了答案！
自己压制一下，应该会同意吧。
嘿嘿，重情重义李云岚怎么可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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