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卷
公皙艳今日在自己房里作画，她画的是锦鲤，两条锦鲤鱼，一条身上全白带有红墨点的纹样，另一条是全红色的，旁边还有水草荷叶相衬，她把这两只锦鲤暗喻自己和宋沧海，她相信，她和宋沧海终有相聚的那一天。
看着如此美丽的图画，顿时公皙艳的脑海里浮现了宋沧海深情看着她的脸，她一脸陶醉得意。
公皙艳还在画的边上提了句唐代诗人陆龟蒙的诗，“丝禽藏荷香，锦鲤绕岛影”，这种和谐的情景，她暗喻自己和宋沧海，有朝一日，一定终成眷属。
今日张鹤姿备宫里的午膳时查看药材，她感觉有个人在门口偷窥她，转过脸，发现是小方子。这娘娘腔找她有啥事？
张鹤姿走过到门前，问他，“小方子，你来何事？”
周围的太监对小方子来说都是新面孔了，只有张鹤姿是熟人。
小方子，“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
他说着，一脸傻乎乎的表情。
张鹤姿，“额…”“真没事？”
小方子笑笑，“没，就是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张鹤姿，“你赶紧回示寂院，这是窜岗行为，发现了可是会被罚的！”
小方子笑笑，“不会，我是偷偷出来的，嘻嘻。”
这小子最近脸圆润了不少。
小方子再仔细看了看张鹤姿几眼，“我这就回去，嘻嘻！”说着转身跑了。
张鹤姿，“…”
她想，游掌房不会罚他，但是被记仇的人盯上就不好了。
小方子这位昔日的舍友，真的是想她了。
成署正进来了，他见着张鹤姿，过来偷偷跟她说，“你可知，咱们伍长官，这个月被罚俸禄了？”
张鹤姿疑惑，“为什么？”
成署正侧到她耳边，小声道，“说是因为万贵妃那事…”他说的是万贵妃阳结的那事。
张鹤姿心里不爽了，“怎么生病了怪煮饭菜的人？！”
成署正忙止住她，“嘿，小声点，被外人听到可不好！”
张鹤姿越想越觉得很不合情理，这样的事，伍长官躺着都会被中枪。
这日清晨，张欣甜想出门，她走到侧院的门口，正好撞见了公皙艳在和丘管家在庭院空处谈话，她立即和燕儿躲到了门墙边。
公皙艳，“管家，我今日要出门去回趟老家，去看望我爹和我娘，若是王爷回来了，麻烦您和他通报一声，我后天就回来的。”
丘管家，“好的，晳美人，要不要带上几个侍卫，身边好安全些？”
公皙艳，“呵呵，不必了，沧州城本就是我老家，我阿爹会出来接我的。”
丘管家，“那就好，您注意安全，王爷回来我跟他说便是。”
……
张欣甜听着，她回自己房里了，她坐到椅子上，纳闷道，“怎么那女人说话怪怪的，不像是本地人，还说这里是她老家，切！”
燕儿，“听说其实她真正的老家，是在东番，坐大船过来的，小主子！”
张欣甜，“东番？怪不得说话嗲嗲的！”
“真作，哼，不愧是细作！”
燕儿打了歪主意，“小主，要不等她出门了，咱们偷偷溜进她院子，搜搜她房间，看看有什么作案的东西？”
张欣甜，“嗯，等她出远门了先！”她想了想，问燕儿道，“对了，你可知最近这几日，无佲哥哥去哪儿了？”
燕儿，“管家说是去了军营。”
张欣甜，“军营…？”
张鹤姿去找伍长官了，伍长官是宫里最高级的厨师，他负责明宪宗的日常膳食，王皇后、万贵妃他两的伙食也是伍长官身边的人负责，明宪宗有自己专用的御膳房，太后也享受这种级别的待遇。
伍长官在办公房整理物料本，有一手下过来汇报，说有个叫张盒子的內监要见他，他回忆想了想，“叫他进来吧。”
张鹤姿进了办公房，鞠礼道，“见过伍长官。”
伍长官一脸愁容，“您找我，何事？”
张鹤姿，“伍长官，在下愿意协助您，安排贵妃的膳食！”
伍长官不想托她下水，可是感觉她，好像有点能耐，“这差事，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张鹤姿，“伍长官，您可是我们的老大，在下实在不愿意看到你这样无辜躺枪！”
“困难只有一个，多我一个人就能多出一种办法来，您说不是？”
伍长官看着张鹤姿有七成把握的眼神，他慎重考虑了一番，他想，此人说话确实看出其思维开阔，之前他征服了大理寺的那位重犯，实力不容小觑的。
伍长官又仔细看了看张鹤姿，“在知晓此事之后，你已经有办法了？”
张鹤姿，“没有。”
伍长官差点憋出血，“…”
张鹤姿说道，“遇到问题，我们只有在深入查找根源后，才能做出解决问题的方案…”
伍长官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也合理，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那，明日，你就到御膳房这边来吧！”
张鹤姿，“是，伍长官！”
公皙艳和她的贴身婢女梁馨出了绮王府，到了下午，张欣甜和燕儿趁管家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公皙艳的院子，她们进了房间，燕儿悄悄把门关上。
张欣甜四处瞧瞧，没发现什么可以的物品，燕儿翻了翻书桌，书本，继续归位好。
张欣甜小声道，“燕儿，您说，这细作，除了通过信件传递消息，还可能通过什么途径送出消息？”
燕儿，“我听过一些，比如放风筝放漂流瓶什么的…”
张欣甜想了想，“你说，那女人出了门，故意说回老家，不会是去放漂流瓶吧？”说着她看见了墙上挂的一幅锦鲤图。
燕儿，“我也怀疑！”“哎？小主，咱们要不要跟踪她？”
张欣甜想了想，有些扫兴，“她是早上就出门了的，现在估计咱们追不上了。”
张欣甜仔细瞧了瞧墙上那幅画，她把画取了下来，然后放到了桌上，燕儿也过来瞧瞧。
张欣甜，“她这画，你说，是在暗示什么？”
“还题了句诗…”
“丝禽藏荷香，锦鲤绕岛影。”
燕儿，“嗯~，看不懂，就是画得挺好看的！”
张欣甜，“画得这么好，细作果然都有一手绝活！”她想了想，对燕儿吩咐道，“你找个笔和墨盒来！”
燕儿翻了翻桌边的柜子还有桌下边的抽屉，很快找到了毛笔和墨盒，她出去门外找来水，帮磨墨。
张欣甜拿起了沾好墨的毛笔，在两只锦鲤中间，写了三个字，“多戳鱼”。
“料她回来看见，也悟不出我在骂她，呵呵！”
张鹤姿在御膳房下厨，她要给万贵妃弄一道甜汤，她把南瓜蒸熟搅成糊状，然后把绿色的椰子开好口，再把里面的椰子水倒了出来，用竹编的筛子过滤，张鹤姿最后把椰子水倒进南瓜糊里，加了些糖不断搅拌。
伍长官看着她做得这么认真，问，“你这是在做什么菜？”
张鹤姿，“南瓜汤，嘿嘿！”
伍长官，“南瓜汤？你这东西都是南边邻国进的，宫里的主子可不怎么喜欢。”
张鹤姿，“邻国好东西多着呢！”“做成汤就好喝，伍长官，等会您试试？”
张鹤姿把南瓜汤用小火煮好，她弄了小碗，给伍长官品了品。
伍长官细细尝了尝，“嗯，甜的，伴有椰香，是小主子喜欢的味儿！”
“看不出，你这小子，竟有这一手啊！”
张鹤姿，“呵呵，过奖过奖，小小手艺，自然是比不过您这位御厨长的，嘿嘿！”
张鹤姿跟着几个给万贵妃送膳食的內监去了长安宫，她可是不喜欢万贵妃的，谁叫她欺负纪无佲的娘纪淑妃呢，这毫无人性的老女人。
可是这女人，还得帮她解决食疗的事情，不然伍长官就遭罪，她强迫自己对这个老女人发善心。
膳食在桌面摆好了，不一会送甜品的御茶膳房的人也进来了，跟过来的是一位女的尙茶正，姓司，大家都叫她司尙茶。
司尙茶脸上热情洋溢，款款大方，给人感觉，是个豁达之人，她身边的內监，把甜品小食，都摆到了桌面旁边，有糯米丸子，柿子饼，糖油粑粑，这些都是万贵妃喜欢的甜食，张鹤姿一眼看去，得知了万贵妃为什么排泄不畅的原因。
张鹤姿还发现，万贵妃不仅喜欢司尚茶的甜品小吃，还喜欢和她谈话，就像是知己。
万贵妃，“司尚茶，本宫就是钟爱您这道糖油粑粑，你这手艺，还是一直这么好…”
张鹤姿无奈翻白眼。
万贵妃还真是挑，她叫身边的婢女把甜食都放到自己前面，她先吃甜食，最后才吃主食，她和司尚茶还聊得很开心，看到这，张鹤姿更无语了。
万贵妃吃甜食吃得差不多了，司尚茶的人端走碗具先撤了，留下了张鹤姿她们几个御膳房的人。万贵妃吃了点高汤煮的青菜和蘑菇，尝了一口南瓜汤，她第一次品到如此美味的甜汤，忍不住再多喝了几口！
刚才边吃边聊的，张鹤姿想，估计这老女人用完餐，也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
万贵妃喝着喝着，她还是忍不住又赞了一句，“你们御厨这次的汤真不错！”
张鹤姿敷衍回应了一句，“贵妃谬赞了，呵呵。”
可是张鹤姿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得把事实说出来，她之前偷袭长安宫，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了些，“娘娘，您平时，是不是动动下身子或是多走几步路，就感觉身上出很多汗？”
万贵妃有点意外，但是对张鹤姿这个外人，内心里还是有些距离的，“…？”“你怎得知？”
张鹤姿，“在下略懂一些医学，您这身子，看起来湿气很重！”
“这南瓜汤，就是我为您做的，多喝有助于代谢。”
万贵妃听后给她投去了几分赞许的目光。
万贵妃吃得差不多了，她忍不住细细端详了那只装南瓜汤的空碗，她感觉张鹤姿为她研制这道汤，是下了功夫的。
张鹤姿，“娘娘，您出的其实不是汗，是身体的水份，汗，是有点粘的，水是湿漉漉的感觉，你有没有注意到？”
万贵妃回忆想了想，“是湿湿的，不粘！”
张鹤姿，“那就对了，您出的不是汗，是水份。您体内湿气过重，导致五脏六腑里的水份无法运转，体表的水份无法吸收，稍动动，就容易流失，就是您看到的出汗水现象。”
万贵妃听了，“本宫怎么感觉，你比太医解释得还专业？”
张鹤姿，“小的看过一些医书，略懂，嘻嘻。”接着道，“娘娘，您不能再吃那些糯米做成的东西了，吃了湿邪会更重。”
“在下看了您吃的那些甜点，都是带湿气很重的，吃多了只会导致代谢不通畅。”
万贵妃半信半疑，可是又觉得张鹤姿解释的医学病理和现象很符合。
张鹤姿身边的內监收拾好碗筷要撤了，万贵妃身边的一婢女跟了出来，好像是送行。
那婢女她记得，在浣衣局见过，就是万贵妃衣服扣子被弄坏的那件事，这婢女，在万贵妃的下人里，应该是最精明，做事能力最强的。
婢女叫夏英子。
夏英子虽然看似在给张鹤姿送行，实则，是想跟她说些话，因为刚才张鹤姿跟万贵妃对话，用心做来南瓜汤，她觉得，张鹤姿是有心的，没有恶念的善人，好不容易遇到个对她主子如此用心的人，她不想错过，“我家主子机缘是好，有圣上的恩宠，但运辰不佳，如今落了个湿邪，宫里还处处遭人排挤，你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不太喜欢我家主子？”
张鹤姿没说话，继续向前走着。
夏清子看了她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这宫里，比外面的江湖还复杂，你若不强大，就会被别人踩在脚下…”又看了看张鹤姿，继续道，“这宫里的人，你说哪个不是带着两幅面孔的？”
张鹤姿想了想，终于开话了，“是的，正如你所说，人心难测。”
“有的人，看似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如同知己，实则早已暗度陈仓，动了杀机…”
夏英子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她知道张鹤姿说的那个人是谁。
张鹤姿停住脚步，礼貌道，“请留步，您就不必再送我们了。”
张鹤姿真的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她真的不喜欢万贵妃。
夏英子此时发现，刚才顾着说话，她走出了长安宫的大门，已经很远。
张鹤姿回到御膳房去办公处找伍长官了。
张鹤姿，“伍长官，在下看过了贵妃的膳食，我们御膳房的菜品，是没有问题的，是御茶膳房那边出的甜点，引发的湿邪！”“我已告知了贵妃那边的人。”
伍长官听着显露凶神，“做的好，本官可再也不想被无辜受罚了！”说着他脸上转怒为笑，对张鹤姿道，“辛苦你了！”
伍长官拿御茶膳房的人是没有办法的，司尚茶可是皇上亲自挑的负责甜品的御厨，她的官位是正品六级。
张鹤姿，“应该的应该的，您可是我们的老大，嘻嘻！”
御膳房紧张压抑的氛围似乎显得变了轻松许多。
这日晚膳时间，张鹤姿又去找步千城了，她给拿去了两三个山竹果子，这种果子，宫里人几乎都没吃过。
张鹤姿拿着沉甸甸的两个提梁盒，“步公公，我又过来给您送饭了，嘻嘻！”
步千城照着铜镜整理帽子，“嗯，放桌上吧。”
张鹤姿把饭菜拿出来放桌面上，步公公准备提起筷子。
张鹤姿，“步公公，我从外面特地给您买到了一种新奇的果子，山竹！”
“我开给你尝尝，嘻嘻！”说着拿把小刀，把山竹横着划开厚厚的皮。
步千城接过山竹，他仔细看着这果子，红色皮，白色花瓣状的果肉，“本官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果子！”说着吃了一块肉瓤。
“嗯！真清甜可口，好吃！”
张鹤姿神神秘秘道，“嘻嘻，公公，这果子可是从暹罗国那边进来的，估计圣上都没尝过！”
步千城，“呵呵，你这小子！”
“这果子确实好吃，不过，你休想拿来巴结我。”
张鹤姿听到这句话，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哈…！”
步千城看着她也笑了，张鹤姿突然回过神停止了笑，她忽然带着点不安，问，“步公公，我们这样，会不会吵着皇上？”
步千城吃山竹吃得很开心，很快干完了仅有的几个，他拿起筷子，不急不忙道，“哎，此时皇上还在南薰殿赏画呢，不必担心！”
步千城对明宪宗在宫里的动向有十足的把握，“皇上平时除了上早朝，要么在谨身殿休息，要么就去南薰殿赏前朝古画，很少去御花园！”
“以前我可是白日都在皇上身边负责护驾的！”
步千城吃着吃着，突然问，“您当初进宫，到底是为啥？”
张鹤姿努力掩饰内心的紧张，“就是想进来投靠亲戚，混个饭吃，嘻嘻。”
步千城愣了，“你亲戚？谁？”
张鹤姿假装镇定，“就是很远很远的一个亲戚而已。”
步千城吧唧吧唧吃着，“到底是何人？”
张鹤姿，“不过她去世了…”“是纪淑妃。”
步千城，“…？！”“淑妃？”“既然是亲戚，那不如去投靠绮王！”
张鹤姿继续瞎编，“唉，这亲戚关系太远了，纪淑妃是我堂表妹的嫂子的姨母，我就是进来，想靠点关系，在宫里谋个舒服职位，嘻嘻！”
步千城，“…”“你这小子，不够志气，投靠绮王，前途光明着呢！”
张鹤姿假装勉强笑笑，“嘻嘻。”
人家早就和绮王相识了，正在为绮王办事呢！
步千城边吃边叹道，“哎呀，你这位谁谁谁的姨母，当年，在宫里，可是倾国倾城的绝品美人！”
“她在圣上的藏书阁里做事，圣上见到她第一眼，就沦陷了…”步千城说着脸上有些醉意。
张鹤姿特别认真的看着步千城的表情，她感觉找线索的机会又来了，“步公公，我这位亲戚，当年是怎么去世的？”
步千城不太确定，他想了想，然后说道，“应该是病逝的！”
“唉，红颜薄命啊…”
张鹤姿，“那，我亲戚葬最后在了哪里？”
步千城，“当然是皇家的寝陵，茂陵！”
张鹤姿很失望，原来步公公不知道纪淑妃遗体被盗的事，更别说知道淑妃最后被葬在了哪里了。
满接霞回一趟景州娘家，她回沧州时带回了一坛酸梅和一坛酸柠檬。
满接霞去景州待了近半个月，西门达非常不习惯，不习惯晚上一个人入寝，不习惯吃局里做的饭菜。
西门达刚见着满接霞回来，就不爽了。
西门达对满接霞说道，“你去娘家拿个柠檬酸梅要这么久？一个来回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满接霞不悦，“恰好碰上了过来唱广府大戏的戏团子，我肯定要留下来好好欣赏一番啊！”
西门达，“广府大戏？跟外面唱曲的不一个样的吗？”
满接霞，“方言不一样。”
西门达，“哼哼，表演和表达出来的东西还不是一样？”
“你看的那些戏，其实跟看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虚构出来供人想象的东西，只不过一个是文字描述，一个是活物展示罢了。”
西门达接着嫌弃道，“故事往往以欢喜结尾，少数的则以悲剧打动人，要么让人喜极而泣，要么让人悲极而泣，说白点，不都是让人看了最后哭吗？”
满接霞向西门达瞟去了鄙夷的眼神。
西门达继续道，“就好比戏剧《梦断香消四十年》，故事中男主和女主最终被迫分开，两人再次相遇时的情景最催人泪下，悲催的结局让现场观看的人都为之遗憾，有的人还为戏里忧伤的情节同情而落泪。”
“你说你一个镖局少夫人，活得自在好好的，非要去欣赏这种缥缈无味的东西，为别人的故事感动，你一介才女，这不是把自子搞蒙昧吗？”
满接霞质疑，“原来《梦断香消四十年》你看过，晕哦，缥缈无味的东西，你也去看？”
西门达急忙道，“那是以前陪我娘去看的！”
满接霞，“《梦断香消四十年》这个故事是有真实历史人物存在的，是后人根据宋代诗人陆游和唐婉的故事编撰而来，怎么能说是虚构？”
西门达听到不知如何反驳。
满接霞，“我可不像市里的那些胭脂俗粉那般，把自己幻想成故事里的女主，然后陶醉在虚幻中，为的是满足自己的yin意。”
“我欣赏的都是高层次的东西，比如戏曲中的音律美，唱腔美，道服造型美，总之，我和你欣赏的不是一个层面的。”
西门达看了看满接霞，他眼神里似乎都是否定和不信。
满接霞，“我只欣赏高级的东西，欣赏高级的物和高级的人，相公，我如此欣赏你还嫁给了你，您若说我欣赏的是低级的东西，那岂不是承认你庸俗不堪？”
西门达，“…”
此时他已经无力反驳。
这女人真是让人无法辩赢！
满接霞睿智，西门达永远怼不赢，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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