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四

“明天我会回去东方家工作，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从东方季的脸上移开目光，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色，花羽衣快速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她其实真的很怕自己坚持不了。如果再多面对东方季一会儿，多停留一会儿，多看他一眼，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还是快点离开才能冷静下来。

        “别，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一个周了，眼看隔了一个周自己才碰到的花羽衣转身要离开，东方季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东方季的触碰让花羽衣身子一震，僵在那里。

        花羽衣身子的颤动另东方季皱起了眉，望着他握住她的地方，东方季的黑眸闪着复杂的光泽。

        他想，其实她的内心根本不像她的表面那么坚强，她所谓的勇敢都是在做给他看而已，她很在意，直到过了整整七天，她仍然在意。那天哭了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那天的她，才最真实的表达了她内心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就和她脸上那个突兀的黑框眼睛一样，只是掩盖住了最真实的她。他对她而言，并不是那么可有无可，无所谓。不管她在意的是那些话，还是其他的什么，他都想把它归结为，她在意的其实是他这个人。

        这个笨蛋！东方季心中低咒了一声，一下子又心疼又开心。

        “对不起。”沉默了很久，久到外面的雨竟然停了，东方季才把视线从花羽衣的胳膊上移到了她的发上，语气里带着无数的歉意和内疚，还有那淡淡的心疼。

        听到东方季的话，花羽衣又是一颤。

        “那天是我口不择言，原谅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其实，我心里想的和我说的根本是两回事。对不起，羽衣。”感觉到花羽衣一次又一次的震惊和僵硬，东方季握着花羽衣胳膊的手微微的收紧。生怕她连一次机会也不给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紧张。

        他在道歉？背对着东方季，花羽衣看不到东方季的表情，却因为他的话，心脏的某个地方开始颤动，眼中有种温热的液体开始涌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还是难过。

        “你知道我平时总是那个样子，但是，我真的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没有细想过。等你离开了，我才发现自己那天那么对你真的很过分。你在我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女佣那么简单了。我不会整天捉弄一个女佣，我也不会对女佣说那么多话，做那些无理取闹的事情。你是不一样的……”

        突然，花羽衣打断了东方季的话。

        “够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那天的事情我也已经忘记了，什么都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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