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婚
是时候表现自己的勇敢了，我咧嘴一笑，我去给你买。
“你真好……”婉月轻声说，“就像以前那个人一样……”
我哈哈一笑，对她摆摆手，就出去了，出门就看见街对面亮着一个大排档，人影绰绰的。
我嘴角挂笑，等下婉月吃着我给她买的凉皮，一定会很开心。
我走过去，看到一桌子人低着头在吃着什么，气氛很沉默。
老板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人，热情地问我吃什么，我点了两份凉皮。
你就是对面华乐便利店的吧？他一边做凉皮，一边跟我聊天。
对，刚来没多久，我说。
哦呵呵，小伙子饭量挺大嘛，晚上没吃饭吗？他问。
嘿嘿，我笑了笑，说不是的，给我一个同事带了一份。
哦，这样吗？他似乎有些疑惑，嘀咕道：华乐从来不都是一个人上夜班吗？现在怎么……
嗯，今天才来的，我说，老板说会增加业务，晚上会送东西上门什么的，所以就多找了个人。
那好吧，老板似乎有些释然，小伙子，你的凉皮好了。
我接过凉皮，付了钱，就往回走。
当我走在马路中间的时候，下意识的左右看一看有没有车，然而当我看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不禁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十字路口中间，有一个人影蹲在那里。
好熟悉的场景……
似曾相识？
昨天的梦？
不寒而栗……
我加快脚步，急忙离开，赶紧回店里，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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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乐便利店”五个发光大字就在不远处，店里灯光明亮，隐约看见婉月，心安不少。
不过是短短的几十步，却跑的我满头大汗，急忙推门，嗯？
推不动！
怎么，婉月把门锁住了？
这家伙，我扭头看了一眼十字路口，那个人影还蹲在那里。
和梦中一样。
白裙拖地，长发如瀑……
“啪啪啪！”我用力敲门，但是迟迟没有人开门，急的我团团转，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我走到窗前，放下凉皮，趴在窗子上，向店内窥视。
摇晃的树枝，在昏黄的灯光下，在玻璃窗上留下阴森的黑影，摇晃着，像是章鱼的触手。
“喂！喂！婉月！婉月！”
分明看见婉月坐在椅子上，就是死活喊不应，她耳朵上塞着耳机，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
头都不回。
我又扭头看了一眼十字路口，那个白裙女子摇晃着，站起来了。
我慌忙掏出手机打婉月电话。
店内，婉月的手机一下就响了起来。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我干着急。
“嗡……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挂了我的电话！
一阵绝望。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十字路口。
她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她？
只见她慢慢走来，手捧玫瑰，脸色惨白，红唇如血……
白裙是婚纱。
求婚吗？
清冷的眼神，直戳到心底。
她，就是昨晚买针线的疯女人。
她跟昨天判若两人，身穿婚纱，美得不像话。
但我此时只感受到恐惧，我再蠢，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对劲！
甚至，很怀疑她不是人……
她离我越来越近，一股寒气渐渐逼近，快要寒入骨髓了。
“娶我好吗？”她离我三步远的时候，单膝下跪，说。
“什……什么？”我哆嗦着。
“娶我好吗？”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
红玫瑰往前递过来，我瞥了一眼，那玫瑰红的快流出血来。
跟鬼结婚？这不是要我命吗？
不，我不能死！
“噗！”我咬破舌尖，顿时精神一震，转身就跑。
我往回跑，跑到了大排档老板那儿，“呼哧呼哧……”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气。
“小伙子，干什么这么急啊？”老板疑惑。
“那儿，那儿……那儿有鬼啊！”我终于喘过气来，大吼。
老板听到我的话，也是吃了一惊，慌忙到处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小伙子，你是不是眼花了啊？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什么？
我听到这话，环顾四周，果然空无一人，白裙子消失不见，昏黄的路灯，风摇晃着树枝，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禁心里一凉，刚才……刚才买凉皮的时候明明还有很多人在这吃东西的，怎么都走了？
老板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别闹了，你赶快回店里上班吧，啊？都快一点了，我也要收摊了。”
“别慌收摊好吗？”我哀求，他走了，我怎么办？
我还进不去店门。
“呵呵，小伙子，我真要收摊了，今天不知怎么了，都一个小时没有生意了……我还不收摊我在这喝西北风啊？”
老板叹了一口气，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小伙子好好去上班吧，我家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在外面大公司上班呢！”
他的眼睛里放出光来，扭过头来：“不过呢，我们作为父母的，还是想给他出份力啊，在大城市买房子，不容易啊！小伙子，你是本地人吗？”
我呆呆地听着他说，一时都忘了呼吸，一个小时都没生意了，那么我之前看到的一桌人是什么？
“小伙子，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怎么样，想在这儿安家吗？”老板看着我说。
我看到他背后站着一个人影，白裙拖地，长发如瀑……
“小伙子你怎么不说话啊？”老板不回头，依然对着我说话。
我想大声喊，但是嗓子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压根发不出来声音。
“你背后有鬼……”我张了张嘴，用嘴型说，指了指他背后。
老板回头看了眼，摇摇头，“小伙子你在说什么啊？”
见我不说话，他终于没了耐心，低头收拾东西。
他看不到她。
穿婚纱的女人，始终站在他背后，那眼神阴森地要吃人。
“小伙子，我先走了啊！”老板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我看到他背后有一只血手印，刚留上去的，暗红色的血，还在滴。
别走啊！
“……”我指着他，急得哭，偏偏说不出话。
“吱呀，吱呀”他推着有些沉重的小吃车，走了。
吱呀声渐渐远去，他的背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四周又恢复一片死寂。
“你不娶我吗？”那个沉默地身影终于说话了，语气有些心酸，有些绝望。
我快疯了！
“你娶我好吗？”她绝望地看着我，走到了我面前。手中的玫瑰在迅速枯萎，转眼就是一堆干尸。
我瞪大了眼睛，她白裙在渐渐染红，是血……
血，从她微微有些隆起地肚子上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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