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这警局，风水不行
“啊，对了。”张自强把已经准备离开的梁小根叫了回来，“我带回来的那具尸体，现在在哪？”
“那个正在解剖室。”梁小根回答道，见张自强沉默不语，他又嘴欠的补充一句，“对了，你上次让我给那个女孩办理入职手续的事，我已经提交申请了。”
“滚！”张自强随手抄起了手边的一个茶杯，正要扔过去，但举到了空中，还是放了下来，缓缓地说道：“先放放吧。”
梁小根也不知道张自强为啥发什么大的脾气，他虽然木讷了点，但也不傻，赶紧替张自强关好办公室的门，悄悄地溜走了。
张自强仔细捋了捋事情的经过。
小可现在性命应该无忧，对方只是拿着她作为筹码，迫使自己为他们办事。
阿波罗、达芙妮，你们两个有矛盾，自己打一架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我呢？
他盯着手里的杯子出了神，现在的他，到底应该帮达芙妮，还是应该帮阿波罗呢？
或者是两个都不帮，抽身于事外？
对，就是两个都不帮，奶奶个腿子，老子一个大活人，何必做两段代码的棋子，现实世界回不去就不回去了，我在这个世界做我的局长，照样潇洒快活。
想到这，他有点义愤填膺，恨不得把那对狗男女现在就叫到面前，给他们一人一记耳光。
他端起杯子，杯子里还残留有一点咖啡，这是小可早上替他冲的。
小可……
还是要救，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张自强从衣柜里找到了一件新的制服披上，他要去看看“哑巴”的尸体。
解剖室也在二楼，只不过是在最角落的地方，张自强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一进解剖室，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便扑鼻而来。
“局长！”验尸官正拿着剪刀忙碌着，看到张自强立即放下器械，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
“给我拿个口罩来。”张自强用手捂住鼻口，吩咐道。
口罩拿了过来，张自强带好了，走到了尸体面前。
解剖台上的尸体正是哑巴的，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真真的死不瞑目。
抬头看见验尸官还站在一旁，张自强说道：“啊，没事。我就来看看，你继续忙你的。”
验尸官说了一声“是”，便继续在尸体上忙了起来。
“每一具尸体你都要解刨吗？”张自强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不是的长官，我们只解刨精英的尸体和觉醒者的尸体。”验尸官一边整理着“哑巴”的内脏，一边回答。
“你们是不是可以从尸体上看出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然后进一步得到某些重要结论？”张自强虽然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相关的电视电影看了不少，他还清楚地记得某个电视里曾经提到过：“尸体也是会说话的。”
“不是。”验尸官拿起了哑巴的心脏，放到了旁边一个托盘上，“我们主要的工作还是回收他们的心脏和大脑。”
张自强一怔，回收器官？这特么的是警局验尸官干的事？
“这些有什么用？”张自强脱口而出。
“一般精英只回收大脑，觉醒者需要多回收心脏。精英的大脑我们回收后运送至永恒之塔，那里会根据情况决定是制造出下等人类，还是放任不管，让社会自然填补之前的空缺。”
“心脏呢？”张自强问。
“觉醒者在思想觉醒的同时，也会得到一些超出一般范畴的能力。能力一般都集中心脏上，研究心脏也是为了找到克制类似能力的方法和制造更先进的武器。”
验尸官将几根管子插到了“哑巴”的心脏上：“局长，请看。”
他在一旁的仪器上调试了一下，然后按下了一个按钮，整个房间立即像死一般的寂静，听不见任何声音。
“长官，这就是我们的工作。”验尸官又按下了按钮，他的话混在着嘈杂的环境音，再次传入张自强的耳朵里。
“原来如此。”张自强点了点头。
他又围绕着尸体转了几圈：“对了，你能读取他们大脑里的数据吗？”
这正是他不顾恶心也要过来看看的原因。
验尸官抬头看了一眼张自强，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最高机密，我们不能擅自读取。”
不能擅自读取？张自强仔细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那就是说他其实可以读取，但是不敢读取。
“嗯！”张自强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刚担任局长，所以对各单位的工作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感谢你今天的耐心讲解，也感谢你的付出啊。”
局长的夸奖，让验尸官受宠若惊，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仪器接管，又敬了个礼：“感谢局长的认可，我虽然也是刚刚到这个岗位，但是我储存有当下最先进的解刨知识，一定不负局长的重托。”
张自强点了点头，随口就将那句百试不爽的领导专用金句说了出来：“好好干！”
验尸官眼神有点闪光，张自强觉得差不多说到这就行了，他怕再说下去，这个家伙就会给自己跪下来自称奴才了。
“嘭、嘭、嘭！”室外忽然响起了枪声，立刻引起了张自强的警觉。
警局的警报同时拉响了，验尸官面露惊讶：“我们被袭击了！”
又遭遇袭击了？张自强有点无奈了，这西厅警察局是不是建立的时候没选好风水，一个礼拜内已经被人多次光顾了。
真当这里是公厕吗，谁都想进来逛逛。
张自强几乎是冲出了解剖室，他一边小跑着，一边拨通了梁小根的电话：“怎么回事？”
“有人要抢那些犯人！”电话里，梁小根的声音混杂着枪声，可以听出来他们已经交上火了。
“抢劫犯人？觉醒者组织的吗？”
“不确定，但是也是个特殊能力者。”
出尔反尔，或许这些能力者被抓捕也是他们的计划呢。
“麻蛋，这帮程序还真是狡猾！”张自强很看重现在的局长位置，他说什么都不能让敌人在自己的手上把这些俘虏给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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