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惠时妍半弯下腰，凑近白桐羽有些微红的后颈，游动着的玉色腺体十分诱人，但惠时妍却在咬下的时候迟疑了。
“你在磨蹭什么？”
距离上一次有一段时间了，像是积蓄了力量一般，来得格外强烈，白桐羽额角渗出热汗，要不是情绪上还在生气，此时恨不得整个人贴上惠时妍，让惠时妍能够好好抱着她，帮她分担一些难捱。
惠时妍抬起手，指腹轻轻按了按白桐羽的腺体，激起白桐羽立时的低吟声，空气中浓烈的牛奶味信息素变得越来越甜腻。
“桐羽姐姐，”惠时妍抬头，蹲下身子，仰头看着白桐羽的眼睛，“你说我们是ao关系，是信息素将我们绑定在一起了，那么我只能闻到信息素，只会做信息素标记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桐羽脸被情热烧得通红，大脑变得迟钝，听完惠时妍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歪着头看着惠时妍。
惠时妍将头搁在白桐羽膝盖上，脸颊蹭了蹭：“桐羽姐姐，我们不只是ao关系的对吗？你会关心我弱不弱，会不会被别人欺负，这怎么可能是ao关系呢？”
这句说得直白，脑子混沌的白桐羽听明白了，心里莫名烦躁：“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咬不咬？”
“咬。”惠时妍站起来，指尖再一次轻触白桐羽颈后游动的腺体。
她想摸白桐羽的腺体，但是更想像触摸白桐羽的皮肤、身体和心灵。
她不是除了信息素就一无是处的人，这一点，她以后一定能有机会向白桐羽证明。
但是她该怎么转变白桐羽的想法，让她不再只是因为信息素、发热期靠近她？
所有的反转证明都需要漫长的分析研究，一遍又一遍的试探尝试，时间、用心都不可或缺，急，急不来；敷衍，敷衍不住。
惠时妍一只手搭着白桐羽肩膀，一只手下探揽过白桐羽的腰，将人拉着站起来，拥抱着，交颈着，唇瓣贴上白桐羽的后颈。
她会慢慢来的。
因为发热期的作乱，白桐羽没有反抗之力，顺着惠时妍的动作，被她抱在怀里。
但是脖颈后没有被咬，而是小口小口地被舔舐着，像被某种幼小的动物讨好地舔了舔手心、
白桐羽双腿发软，那些没有散完的生气逐渐烟消云散，甚至还让她多了一点愧疚。
她明明是不愿意她被别人欺负，为什么最后反而欺负她，当着她的面说她是除了信息素一无是处的人。
白桐羽咬着唇，忍耐着惠时妍舔吻她后颈皮肤的磨蹭，许久终于忍耐不住，刚要开口继续催促，惠时妍就已经从信息素的牛奶香气感觉到了她的想法，张了张唇瓣，咬住白桐羽的后颈皮肤，将游动的腺体困在自己的口腔里，alpha信息素锁定腺体，闯了进去。
临时标记增强了她们对彼此身体、信息素、精神力的感官，白桐羽发热期有些迷糊，有些被动，没有余力去感受外界，感官再敏感也是混沌一团，而惠时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白桐羽在她怀里几乎软成一团棉花，依靠着本能低吟。
她微微抬起眼睑，往后退半步，控制着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继续朝着白桐羽过去，自己则沉迷地看着被标记中的白桐羽的脸。
潮红一片的脸，微张的唇，弱化了她脸上的英气，让她看上去诱人性感了许多。
惠时妍眨眨眼，第一次见到白桐羽这个模样，让她一下子看痴了。
白桐羽还没有发觉，心神被后颈汩汩注入的惠时妍的信息素全部牵绊住了。注入到她身体里的信息素好像溪水，欢快地顺着腺体，游走在她身体里的每一寸。
惠时妍很弱，但白桐羽不得不承认，惠时妍的信息素真的很讨她喜欢。在她眼里，惠时妍存在感非但不弱，反而总是恰到好处的明显。
无论惠时妍在哪里，她的信息素在哪里，她都只要稍微凝神就能第一时间发现她们的踪迹。
被标记了几次了，白桐羽渐渐有些沉醉于被惠时妍信息素包裹着的感觉。
许久，白桐羽发热期被遏制，虽然还有些余威，但总算有空隙回过神来。刚回一点神，白桐羽就察觉到惠时妍一直在看着她，半睁着眼睛看过去，开口时还喘着粗气：“你看我干什么？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这个比喻不太得体，清咳了两声：“我是说，别那么看着我。”眼睛斜看了一后方，“标记你都要偷懒吗？”
“没有……”惠时妍被问得脸红，带着羞怯意味地突然发问，“标记看不到脸……好像有些不合理。你想，如果两个相爱的人永久标记，却看不见彼此的脸，不能亲吻，不能比亲密更亲密，那不是很不合理吗？”
白桐羽：“……”完全没想到，惠时妍在这种时候还能思考这样的问题。
而且相爱怎么了，相爱就需要每天两张脸面面相觑吗？偶尔不看脸也挺好。
白桐羽心里反驳得厉害，脸上的红晕却更深了。
惠时妍真的是……
她现在已经不能正视标记了，一想到标记就忍不住想惠时妍说的那个问题。
标记只能咬后颈，是有点太奇怪了。
但像惠时妍一样非要看着脸标记的，也很奇怪！
就不会不好意思吗？不看脸，赶紧标记完，这样才不尴尬啊。
两人相拥着，信息素交融，明明是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但两个人却都各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
惠时妍不满足，无论她咬白桐羽多么深，白桐羽身上有多么浓的属于她的味道，她依然不满足，无法填满她心底的期望，所以看白桐羽被标记时的反应成了一种弥补。
很快，白桐羽的发热终于结束了，因为被标记她变得格外虚弱。
惠时妍将昏沉着睡着过去的白桐羽横抱起，放到休息室的床上。
脱掉白桐羽军靴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也将自己的鞋脱了，偷偷摸摸地上了床，试探着将白桐羽抱到了怀里。
温热的属于白桐羽的体温，就在她怀里。
真好。
白桐羽快醒来之前，惠时妍乖巧地起床，离开休息室，打算自己回alpha分队的训练场。
白桐羽唱了黑脸，她要去唱红脸，免得因为她，让那些alpha士兵对白桐羽存了不满。
推开训练场大门前，惠时妍在心里想了好一会儿怎么说好话，但是打开门后，她沉默了。
alpha分队的士兵站没站样，坐没坐样地四处分散着，好几个更是直接懒散地躺在了训练场地板上。
里面甚至包括给她小饼干的马上士。
上士是她的军衔，在alpha分队里算很高的。
见她进来，alpha士兵们抬起眼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惠时妍好几遍。
如果alpha士兵们腺体没有完全报废的话，说不定还能发现惠时妍身上交错着藏不住的两种信息素，但现在她们只看到惠时妍换了新军装，虽然单薄，但总算像个军人样子了。
“喂！”半躺在地上的罗修抬了抬下巴，“你和少将什么关系？”
他问出来后，训练场的空气冷凝了一瞬，四散着东倒西歪的alpha士兵们或明或暗地看过来。
惠时妍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耳根微红地张张口。
她想说，白桐羽是她的omega老婆，但是能吗，肯定不能，要是被白桐羽知道，她一定会被白桐羽责怪的。
但是不说这个，说她们就是长官和小兵的关系？似乎也不太想。
惠时妍十分纠结，最后还是为了白桐羽妥协了，就还是遮掩遮掩做长官和小兵吧。
不想娶长官做老婆的小兵不是好研究员。
“等等！”
在惠时妍马上就要开口的时候，罗修却张开手掌，做了个往前一推的手势，制止惠时妍。
“你还是别说了，我脾气不好，不想以后多个小祖宗。”
alpha士兵们忍不住斜眼瞪他。
惠时妍没听懂，站在原地，皱着眉歪头看着罗修说完，翻身趴在地板上，宛如失去梦想的咸鱼。
训练场安静下来。
过了没两分钟，又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一个alpha那么弱，少将一个beta那么强，那……在床上，谁是上面的？”
alpha士兵们齐齐挪开视线，用眼角余光注意惠时妍这边。
惠时妍看着问话的士兵，又扫了扫趴在地上还忍不住抬头等回答的罗修，终于弄明白了。
“你们胡说，我和少将……没……没什么关系！”惠时妍一顿一顿终于艰难地说完。
“骗傻子呢！”罗修气得直捶地，“没什么关系，她对我们下那么狠的手！”
“呵呵呵。”alpha士兵们也跟着阴阳怪气地笑起来。
惠时妍这时发现alpha士兵们或多或少有点不便，一个一个看过去，感觉……就感觉……她也不准备去验证……alpha分队的大多数人好像都被白桐羽打了一顿。
“你们先违规，她才……”惠时妍帮白桐羽找借口。
“屁！”马上士忍不住开口，“她分明就是给你找场子，你看看我们罗修，被打得最惨。”
说着，探出身子去扒拉罗修。
罗修窘迫地避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我被打得才不惨，明明是马上士最惨！”
“我是帮你分担的！”马上士瞪着眼。
“……”罗修一顿，转念想，“才不是，是你跟小惠坐得近，还给小惠吃饼干，少将不高兴了！她醋了，对她醋了。”
惠时妍：“？？？”
惠时妍满脸问号地站在原地，听着马上士和罗修争执起来，接着又有人新加入战场，一个个都在分析谁被打得最重，原因自然是她们对惠时妍做了什么，白桐羽一一报复。
小心眼。
惠时妍觉得……她们说话莫名……还挺好听。
正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罗修从战局中探出头来：“小惠啊，你还没说，你和少将到底谁上谁下呢？”
“我。”惠时妍清咳了一声，眼角有些染了红晕，别别扭扭开口。
“你？”罗修从地上做起来，坐好的时候扯到伤口，龇牙咧嘴了一会儿，“就你？”
“我怎么了？我是alpha！”惠时妍鼓着脸不服气，除了一次意外，每一次都是她标记白桐羽。
她当然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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