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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从病床上撑起身体,冲着回答我问话的人,说道,“大师,您什么时候来的。”

        “坐了没多久,你感觉好点了吗?”女大师语气关切的询问我。

        “还好。等检查结果呢,您自己来的吗?”我不确定病房里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不是,我跟江植一起过来的,他到医生办公室去了。我先过来的。”

        我听到江植的名字,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可随之又紧张的想,他怎么会跟这个女大师一起来医院看我呢。他们回奉市要干嘛。

        接二连三出事,这时候江植不是应该留在他爸身边帮着应付局面吗。

        女大师像是知道我的心思,马上对我说江植是按着江总的吩咐送她来奉市的,她过来是因为和师弟约好了要聚聚,知道我也在这边的医院里就特意过来看看我。

        她的师弟不就是简桢桢那个后婆婆,原来是他们要见面。

        “我很久没见过师弟了,上回江总家里有事本来我是要过来的,可是临时有事没来成,师弟帮我一次,我要谢谢的,要是你没事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女大师对我说。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这时病房里响起我熟悉的脚步声,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听出江植的走路声。

        我没听错。江植的说话声很快响起,他和女大师说着话,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那我这就先过去了,咱们再联系。小曾,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女大师跟我告别,很快离开了。

        江植送她出去。过了一阵才返回来,他一回来就坐到了我的病床上,抓住我的手,“是我。”

        我哭笑不得的皱起眉,“我知道是你啊,我看不见,耳朵没瞎啊。”

        我听到江植嗤的一声笑起来。

        “医生怎么跟你说的。”我问江植。

        他声音挺轻松的回答我说,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会来问问我,我以前脑部是不是受过什么外力的撞击。

        这问题我记得医生已经问过我了,我忽然意识到,江植对我说的不是真话,别听他语气很轻松,我的问题大概一点都不轻松。

        病房里异样的安静起来。我想江植已经意识到他的假话被我识破了,所以他一时没说话,我也不出声,等着他还要怎么往下说。

        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虽然我想过自己的眼睛一定不会是小问题,可是一旦真的这样了,我心里还是一下子不能平静面对。

        我还没能看到罪人得到惩罚,我不能现在变成一个瞎子。

        江植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跟我说话,“我和医生谈过了,等他和其他人会诊后会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坐飞机,如果能的话,我会带你去英国看医生,泳恩认识那里很有名的眼科脑科医生。”

        我听完,半晌没出声,江植也陪着我一起保持沉默。

        这天晚些的时候,医生亲自来病房跟我说了我的病情,最后说如果四十八小时里我的视力能恢复一些,他就同意我去英国就医,他嘱咐一大堆注意事项时,江植一一记着,不时就会打断医生的话仔细确认。

        等他送医生离开,回来的汪嫂在我耳边感叹着说,江植对我是真好。

        我只能无奈的笑着,我能说什么呢。

        等江植回来,汪嫂和他闲聊起来,说着就提起了订婚宴那天出的事,汪嫂问有没有结果,江植说没有,然后转了话题问起汪嫂的孩子,我听得出他不想跟汪嫂多说那件事。

        可是汪嫂不肯放弃,说了几句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江植终于说了起来,他说从棚顶掉下来的那人已经查到身份了,姓邵,是个电工。出事那天是临时被酒店找来维护棚顶的线路,不知道怎么就掉了下来。

        我听到那人姓邵,心就一紧。我那个连我妈当年去世都没出现过的舅舅,好像就是当电工的。

        难道是他

        “姓邵唉,都多少年了,这会儿子找上来了,可是别往你身上找啊!”汪嫂听完江植的话,连声叹息,语气里透着不满和感慨。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汪嫂,“汪嫂,这个人过去跟江总有过节吗?”

        汪嫂隔了好几秒才说话,我看不到她在这短短时间里和江植有过怎样的眼神交流,可我肯定我的话一问出口,他们两个一定互相看着对方了。

        我早就感觉到,江植对于当年的一些事,一定知道,也许还知道的不少,至少他肯定知道他爸和我妈邵芳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别听我瞎叨叨啊”汪嫂回答得含含糊糊,没过多会儿她就跟我说出去一下就离开了。

        她一走,江植就问我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我说不用,他沉默一下后,跟我提起了毛莉。

        “毛莉找过你了吧,你不说我也知道,订婚宴那天她一定也在,可你知道她是谁吗?”江植一副很严肃的口气问我。

        “毛莉,她现在怎么样?你订婚那天她是出现了,你知道她跟我的关系,我当然知道她是谁。”我没打算瞒着那天见过毛莉的事,我知道也瞒不住的。

        也许毛莉现在已经被找到,又送回医院被看起来了。

        “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反正人不在医院里了,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她这事,她可能会自己回五号楼的,谁知道她会干出点什么,我得看着点,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我听完江植的话,却觉得这话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倒更像是江海涛的风格,他不过是用自己的嘴把他爸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过他说的倒是有道理,我也想到过,毛莉跑出来之后究竟会去哪里会做些什么,五号楼那个她的家,很可能就是目标之一。

        我回想起毛莉看着江植歇斯底里的那副样子,有些担心起来,可我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替要去看着五号楼江家的人担忧着。

        一个失去了重要东西的女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江海涛不会预见不到这些,他怎么还放心让自己现在唯一的儿子冲在最前面呢,我心里打起大大的问号。

        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我正想跟江植继续谈下去时,他的手机响了,江植跟我说了一声就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等他再回来就跟我说要走了,他让我自己注意,还笑着跟我说他再来我就能看见他了。

        他走的很着急,离开的脚步声特别急促。

        我心里的不安随着他的离开,愈发强烈起来。

        可是接下来的两天,一切都平静极了,我的眼睛也按着医生说的,在差不多三十个小时候开始能看到一点了,但是要离得很近才能看清,这点好转让我烦躁的心情缓解了一下。

        江植和向泳恩在这两天里都没来医院,也都给我来了电话,知道我视力开始好转了,他们都挺高兴,我问江植怎么样了,他听得懂我指的是什么,很轻松的回答我没事,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他的话一点都没让我的担心减少,我夜里总是睡不踏实,像是随时都会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似的,心总是提在嗓子眼那里放不下去。

        都说心想事成,可我觉得坏事,也是想多了就会变真的。

        大概一星期之后的夜里,我在睡梦里突然被推醒了,汪嫂在我耳边着急的说让我接电话,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江植给我来的电话。

        这种深夜电话,通常都会让人觉得会听到坏消息。

        可是汪嫂把手机递给我时说是江总打来的,我一愣,迟疑一下才对着手机叫了声江总。

        他很久没再深夜里给我来过电话了,我跟他的那种关系似乎已经不着痕迹的消失掉了,可他今天怎么了,又开始半夜给我打电话了。

        江海涛听到我的声音后并没马上说话,我只是听到了他的笑声,听不出情绪的笑声。

        “让汪嫂离远点,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听着就行,不用说话。”江海涛笑过之后,用他命令的口气跟我说。

        我马上让汪嫂先出去,汪嫂很识趣什么都没问很快出去了。

        “她走了,你说吧。”我对江海涛说。

        他轻咳了一下,“我做梦了梦到了毛莉的妈妈,还有,还有我的一个老朋友,林庆礼。”江海涛声音比平时更低沉,语速却快了很多。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我爸的名字,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使劲,我咬着嘴唇让自己别激动,等着听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十七年了,我这是头一次梦见他啊我看不到他的脸,可是我知道那就是他,他跟我说他说他女儿是我的克星,还问我他女儿在哪呢,过得好吗?我想回答他,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话,一憋一着急,就醒过来了。”江海涛说完这些,又咳了起来。

        我在他咳声里,无声的冷笑起来。

        克星,这个词江植也在我的身上用过,那时我刚刚以他爸爸家里保姆的身份面对他,他那时已经知道我跟他爸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在江海涛的病房门口就这么说过我。

        “你没事吧,你是想到毛莉了才做这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事情太多了,你现在是躺着呢吗,你的心脏不好别马上起来走动,按时吃药了吗?”我尽量如同往日那样关心着江海涛。

        另一个我的声音同时在我心里又对江海涛说着另一番话,“江海涛,你不能因为心脏病发死了啊,你要么生不如死,要么死的痛苦至极名誉尽毁,死在心脏病上太便宜你了!”记土助技。

        “我没事。春夏,我这个老朋友还跟我说了别的,让我睡不着让我难受的就是他说的这些别的,我不明白啊我说了你听着就好,我不论说什么你都听着别说话别回答我好吗,我很久没跟那个愿意听我唠叨说个没完的春夏说话了。”江海涛的语气有些苍凉起来,我隐约还听到他抽鼻子的声响。

        我用持续的沉默答应了他,江海涛开始继续往下说。

        “梦里面下着雪,我跟他都穿得很少,我都冻得不行了,可他一直在那儿念叨太烫了太热了,他这么喊了半天后突然就朝我转过身了,他还是十多年前那个样子”江海涛说到这儿打住,等了好久才又继续下去,“林庆礼跟我说,他先带着外孙女和小外孙,在下面等着我和他女儿了,我看到他身后一下子就冒出来两个孩子的小脑袋佳佳,佳佳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冲着我大声哭”

        江海涛又说不下去了,他长长叹出一口气,之后很吃力的补上了最后一句话,“我就被哭醒了,那小男孩长得,简直跟江植小时候一个模子出来的啊”

        我按着他的要求,只听不说。

        他讲的梦里的每一幕场面,我都闭着眼睛在自己脑海里还原着,我回忆着记忆里老爸定格在十七年前的那张脸,还有我看到消防员从那片废墟里抬出来的一具具烧焦成黑炭状的尸体,那其中就有我爸的一具,可我一点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是他。

        我难受极了,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我只能在黑暗的病房里独坐在病床上,嘴角挂着惨淡的笑容,安静的听着来自于我仇人的噩梦倾诉。

        他跟我说着他做的噩梦,可他知不知道,他江海涛就是我的噩梦!

        我不用做梦,没看到他的下场之前,我其实不就一直生活在醒不过来的噩梦里,困在他亲手制造出来的噩梦里。

        就算现在有了左佑的出现,她说她会让我很快就看到我一直等待的那个时刻,我也相信她的手段会让我原本还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的计划可能真的会大幅提前实现,可是这份等待中的煎熬,我无人能倾诉分担,只有自己死扛。

        死扛的同时,我还要接受着来自于我噩梦制造者唯一血脉继承人的关心照顾我这算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

        手机那头的江海涛忽然叹口气又说了一句吗,像是自言自语,“报应,真的有报应。”

        我睁开了眼睛,嘴角的冷笑都消失了,我也开始相信真的有报应这种事的存在了,那位女大师笑眯眯地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春夏,别担心你的眼睛,会治好的,钱方面也是,江植也跟我说了想带你去英国看病的事去吧,看看你喜欢外面吗,要是你想出国我也可以送你出去,只要你愿意答应我一件事。”

        要我答应一件事,什么事我吸了下鼻子,还是没说话,我了解他的说话方式,虽然他是在问我,可是并不需要我给答案,他只是要我听清楚他的意思。

        “春夏,我们之前的事情就过去吧你跟江植的那些过去,包括现在,也都得过去,他能娶的人即便不是向泳恩,也绝对不会是你。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在他这里得到名分从英国回来后呢,你想想自己今后要怎么过,我会从各个方面给你帮助的,我让你重新做回设计,也是为了你好以后啊,你过自己的日子去吧,江家的这段就忘了,我和江植,你都得忘了。”

        终于到了他跟我摊牌,让我离开他儿子的这一刻。

        江海涛虽然一直沉默不提,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我跟他儿子之间的纠葛,也许江植每一次跟我在一起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只是不说。

        “我困了,我的话你慢慢想,我不急着要回答,等你们去完英国回来再说吧,就这样了噢,对了,忘了跟你说,毛莉还没消息,我不会不管她的,她现在是个病人,谁也不知道她会干出些什么,她能找人开车撞你一次,就又能再来第二次,你自己要小心了。”

        江海涛先挂断了手机。

        我放下手机后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这番午夜来电,由一场噩梦引出,信息量实在是很大。

        尤其是最后貌似补充的那一句,江海涛说那场导致我现在眼睛出问题的车祸,是毛莉找人做的,是针对我做的。

        这是真的,还是江海涛故意这么说给我听的我心里乱透了,觉得哪种都有可能。

        我这么想着,一点点理着脑子里的千头万绪,想着想着开始有些犯困的时候,恍惚间突然就把两条看上去没什么关联的事情连到了一起,困意也一下子就没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快速眨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么想。

        我把自己的车祸和毛莉佳佳遭遇的车祸,通过一个点连到了一起。

        而那个点,我觉得自己的后背和额头都因为自己想到的那个点,冷汗涔涔,我居然会这么想!

        车祸,两起车祸

        毛莉在医院里知道佳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的时候,她冲着江植嘶喊的那些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响着。

        还有左佑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当时听了没太在意,可是江海涛的话却让我把那些话又重新翻出来了。

        左佑说过,从小就跟在那样一个父亲身边长大,难道你以为耳濡目染就只是拿来指着学到好东西吗,她意有所指的是谁,我自然清楚,可我总是愿意相信他孩子气的笑容,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把他跟他的父亲区分开成两类人。

        我有时过于幼稚,不是个适合走复仇毒蝎美人路线的,左佑曾经这么评价过我。

        是啊,她说的没错。尤其在我遇到了江植之后,在我跟他纠缠不清之后,我已经偏离了当初给自己设定的轨迹,只是我明知这一点,却一直在麻痹自己回避着。

        我忽然很想见到毛莉,我有话要跟她说,可是她到底在哪儿呢我还是首先想到了五号楼的那个家。

        毛莉这些年拥有的一切,都从那里开始,现在她就要失去那一切了,她会回到那儿吗?

        我不确定,可是也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出院的时候,眼睛已经好了很多,江植没能来接我出院,他最近一直在鱼泉和奉市之间来回跑,我出院时没告诉他,汪嫂把我送回了我那个租的房子,我让她回家休息下不用担心我,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汪嫂说做好饭给我送过来就走了。

        她刚走,江植的电话就跟了过来,听我说已经回了租的房子,他马上让我去他住的别墅去,去英国之前我就住在那边,汪嫂也会去那边继续照顾我。

        我没直接拒绝不想跟他争论,就含糊的答应说好,然后就问起了五号楼那边,问他有毛莉的消息了吗。

        江植说没有,然后马上说有电话进来他先不跟我说了,我挂了手机就感觉到,他是在回避跟我说起毛莉。

        也许,毛莉已经被找到了。只是不想我知道,我这么猜测着,慢慢在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不想虐待自己,就按着医生的嘱咐躺下闭目休息。

        躺了很久,有人敲门,我起来去开门,问了下是谁,以为会是汪嫂带着饭过来了。

        可是门外回答我的却不是汪嫂的声音,只是继续的敲门声,声音也不大很温和。

        我扒近门镜往外看,没看到有人,可敲门声还在响,我又问了句谁,依旧没有回答。

        该不会是毛莉找来了吧,她知道我住的地方,我一下子警觉起来,不再出声了。

        可是敲门声还是继续,一下一下让人听得心里渐渐烦躁起来,我离开了门口,坐到床边的那个单人沙发里,看着门口。

        又过了几分钟,敲门声终于消失了,我又等了很久也没再听到,我也没冒失的去开门往外看,打算等到汪嫂回来再说。

        可是汪嫂还没过来吗,我就接到了一个很意外的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我起初没接,可是对方打了几次后就发了条消息过来,我一看,马上就打了回去。

        “是我,我们老地方见见,我等你。”这就是我收到的那条消息。

        我一看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可我打回去她却不接电话了,最后还关机了。

        我咬着嘴唇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一阵儿后,决定出去,我的眼睛虽然没完全恢复,可就像轻度近视没戴眼镜一样,走路出门还没大问题,要去的那个“老地方”也不是什么难找偏僻的地方,我顺利过去没问题,打车就可以。

        问题在于,我要去见的那个人。还有门外之前那奇怪的敲门声,可我知道没多少时间给我思前想后,我应该去见她。

        我很快就开门走了出去,门外一切正常,我打车坐进去之前也没发生任何事,我舒了口气,跟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

        “那地方啊,那地方晚上才热闹啊,你这么早过去干嘛,在那上班吧。”司机师傅听了我要去的地方,马上来了聊天的兴致。

        我当然知道要去的地方白天很安静,到了晚上却人影错错,灯火流连,那里现在是奉市夜店集中地一条街。

        可是几年前我和毛莉刚到奉市时,那里还是一片住满了外地来打工人员的平房区,我跟毛莉在那里住过一段,那里一直被我两叫做老地方。

        我们当初住的那个小房子,拆迁重建后现在是那条街最火的一家夜店的所在,毛莉生完佳佳后还跟我去那里喝过酒。

        那里,不管作为我们最初在这个繁华城市落脚的地方,还是后来成为我们去消费买醉的场所,都留给我跟毛莉许多快乐的记忆。

        想到要跟她在那里见面,我心里唏嘘不已。物是人非这句话,太适合我此刻的心境了。

        司机很快就把我送到了地方,我下车之后往要去的地方走,白天这里的店面还有些不好认,跟晚上差距挺大,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店,这个时间店里还没正式营业,周围也没什么人。

        我正站在店门外正四下看着,两家店面中间的一条狭窄小巷里,传来了毛莉叫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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