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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也许我可以帮你做了这些


从我出车祸之后,毛莉从来没主动找过我,我有几次想过给她打电话,可是拿着手机,最后又都放弃了。

        我有点着急的问左佑,知不知道究竟出的什么事。左佑停顿了一下后告诉我,是来鱼泉的路上出了车祸,大人好像还好。同车的孩子伤的不轻。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喂,曾夏”左佑似乎觉察出我的一样,在电话那头疑问的喊着我名字。

        我快速抿了下嘴唇。“我在,那你跟任老师晚上回来吃吗?”

        我嘴里问着,心思却已经飞远了,眼前不断晃着佳佳看着我的天真眼神,还有她冲着我发出那些没人听得懂的音节。

        “不回了,你准备点夜宵吧,我们想出去转转晚点回去。”

        我结束跟左佑的通话,马上从手机里翻出毛莉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没人接,我的情绪在等待里渐渐平静了不少,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断了,毛莉受伤在医院,应该是接不了电话。

        终于有人给我来电话说毛莉的事情,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电话是老汪打来的。

        “小曾,跟你说个事。毛莉和佳佳今天坐车来鱼泉,路上出了点事,你跟左总说一下来医院吧,人在中心医院呢。”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给左佑打电话,在电话里说了我要去医院,我还告诉了左佑,我跟毛莉的关系。

        左佑没问别的,同意我去医院,还说让我在小区门口等她,她也跟我一起去医院。

        我和左佑任准刚一到医院,就看到了面色陈肃的江植正陪着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从医院里往外走。和我们走了个对面。

        江植看了我一眼,原本还算克制的眼神闪过片刻的激动,我看到他这样,心里的不祥预感更加强烈了。

        江植只是跟左佑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继续陪着那位领导往外走了。

        我给老汪打电话,他很快就出来了,看到我跟左佑在一起,赶紧对跟着他的一个年轻男孩说了什么,那男孩转身又回了一个房间里,老汪朝我们走过来。

        左佑问怎么样了,老汪一脸难过的轻轻摇了摇头,“把左总也惊动了,江总本来暂时不想打扰大家的江总正在陪着孩子,唉”

        老汪说不下去了。低下头抹了把眼角。

        左佑和任准都沉默着,我也说不话来,看来事情已经出现最坏的局面了。

        过了一阵,还是左佑先开口又问,大人怎么样了。

        老汪这时才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毛莉还没醒过来,伤的不算很严重,可是孩子没保住。

        左佑听到这个,身体轻轻晃了晃,身边的任准马上用力扶住她,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我听到左佑难得声音里带着情绪说了句没事,我也赶紧问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这话也是提醒老汪,左佑现在也是孕妇。

        老汪马上反应过来,连声说让左佑回去休息,左佑也没继续客套坚持,她看了下我说,“你陪我回去吧,让任设计师在这里。”

        我为难的看着左佑,可左佑的眼神让我没法拒绝,只好扶着她在任准不放心的目送下,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在车里,左佑始终不说话,我也跟着不出声。直到我们回到了公寓里,左佑小心的坐到沙发上,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才开口跟我说话。

        “事情是你,安排的吗?”

        我正站在沙发边上,手指扯着大衣的扣子,听到左佑这么问我,我瞪大了眼睛去看她,“什么,什么我安排的?”

        左佑没抬头,“那就不是你?只是意外?”她问话的尾音都是往上扬的,字字透着不相信的质疑。

        我这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左佑是在问我,毛莉跟佳佳遭遇的车祸,是不是我弄出来的。

        左佑居然会这么想,我看着左佑来回在自己肚子上抚摸的手,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我在这位狠角色面前,已经是可以做出这种事的人了。

        “不是我,佳佳就是江总的小女儿,我怎么会对一个才两岁的孩子下手!我”我激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左佑也猛地把头抬起来,嘴角满是讥讽的冷笑,“所以我才让你放弃啊!你连这点事都不敢做,还能做什么,无非最后把自己搭进去哦,呵!也许现在已经搭进去了吧”

        客厅里回荡着毛莉声音不高,却声声透耳的冷笑声,我眨着眼睛说不出话,只能盯着左佑看。

        我不是不知道左佑那些在江湖上久久流传着的光辉事迹,她过去做过些什么,我可是亲耳听她自己讲过,她的那些手段我曾经不也算是小小的领教过。

        她也教过我,如果我一定要走那条路,那就该怎么去走,可惜我毕竟不是她。

        我心里的恨不必当初的左佑少,可是我的心机和手段,跟她完全不可同题并论。

        等我的胸口不再剧烈起伏了,左佑才慵懒放松的把后背靠在沙发背上,她打开电视,在电视里一片爆笑声里对我说,“你去医院吧,这也许对你是个好机会。”

        我没动站在原地,左佑不再搭理我,开始跟着电视里的笑声一起笑。

        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开门走了,刚到小区门口打上车,江植就给我来了电话,他问我还在医院吗。

        “现在没有,我正往医院去呢,佳佳佳佳她”我说不出口那几个字,虽然明知佳佳怎么回事。

        “我爸不让人把佳佳带走,谁说话都没用,你来了再说吧。”江植声音疲惫低落的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到了医院时,江植正和老汪站在一起说话,看见我来了,他们两个彼此对望一眼。

        我问他们,“毛莉醒了吗?”

        老汪回答我还没醒呢,然后叹了口气,往一边走了。

        我又看着江植,“你爸还在我能去看看吗?”

        江植没说话,只是转身朝走廊深处走,我连忙跟上去。

        江植在有两个人守着的一间病房门口站住,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然后轻声对跟上来的我说,“还是那样。”

        我凑上前,脸贴着江植的胳膊往里面看,一下子就看到了江海涛跪在病床前的背影。

        他面前的病床上,白色床单盖着一具小小的身体,真的很小,如果不是我事先就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恐怕见了这一幕都不会觉得那里躺着一个小生命。

        一个已经离开的小生命,才两岁多啊。

        我的喉咙猛地涌上一阵哽咽,我强忍住转过身,用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低下了头。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知道佳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时,曾经为了安慰伤心的毛莉跟她打过赌,我说我赌佳佳将来会说话了,开口一定会先叫我,毛莉那个性子听了立马跟我嚷了起来,可是等她跟我喊完,心情就好了很多。

        那时候的毛莉紧紧抱住我,她说佳佳是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她将来能得到的一切里,也都有我的份儿。

        那时的我们,那时的佳佳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也流不出眼泪。我还是老样子,越是痛苦的想大哭,反而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你进去吧,要是不想进去也行”

        我身后响起江植的声音,他极少跟我说话时语气如此温和,我回头看他,看到江植的眼圈有些泛红。

        虽然他从未跟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过什么来往,也谈不上会有什么感情,可是面对眼前的局面,他终究也是会伤心。

        我跟他什么都没说,深呼吸了几下,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出去,我说了谁都别进来。”听到有人进来,江海涛一动不动的说着,他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发寒,语速也不再是他平日里从容不迫的缓慢语调。

        我走到他身后,轻声开口,“是我。”

        江海涛依旧不动,我离得近了才看清,他的一只手正伸进病床上的白布下面,握着白布下的那只小手。

        我觉得鼻子发酸的厉害。

        江海涛的肩膀忽然抖动了起来,他的头慢慢朝病床边上靠了上去,我隐约听到了很小的抽泣声。

        我回头朝病房门外看了一眼,江植就站在那里,他身边现在又多了老汪的一张脸,他们都在看着我。

        我也跪到了江海涛的身边,我把手隔着白布覆到了江海涛的手背上,轻轻用了用力。

        江海涛声音很小的自言自语着,“报应报应”

        我的眼神冷漠下去,原来这个男人是这么想的,他原来也知道有报应这种存在。

        病房的地面很凉,丝丝寒意顺着膝盖往我的身上蔓延,我不愿去多看佳佳掩盖在白布下僵硬的小身体,等了很久之后,又轻声叫了江海涛一声。

        我过去都是叫他江总,不管人前人后,他总想让我叫他江哥或者更直接点叫他海涛,我始终没吐口,可现在我却主动叫了。

        “江哥,佳佳该走了,你这样她会不放心的,你知道佳佳虽然不会说话,可是跟爸爸最亲了”我叫江哥的时候,声音不小,足够病房门外守着的人,能清楚地听到。

        江海涛隔了半晌才抬起头,他朝我看了一眼,整个人看上去苍老的很多,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江老爷子去世时也没见他这样。

        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强悍的人面对这个也都难以承受。

        可我在这时对江海涛这个父亲却丝毫没有同情,他正在品尝失去子女的蚀骨滋味儿,可他的痛,鱼泉这里有太多人在十几年前的那个冬日午后,就早早经历过了。

        那些白发人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十七年来,承受那些白发人痛苦咒骂哀嚎的人,却是我同样在大火里被烧死的父亲。

        我想到这些,下意识就把手迅速从白布上拿开了,我的手放下垂在身侧,一点点紧握成了两个拳头。

        江海涛扶着病床边,费力的从地上想站起来,他很吃力,我看着他眼里掩饰不住露出痛苦的神色,就抢先站起来伸手去扶他。

        江海涛挤出一丝笑看了看我,微微点头,“去告诉他们,进来吧。”

        我朝病房门口走去,心里却在说,江海涛你还会失去更多的,你再乎的所有,都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的,你等着吧。

        老汪跟殡仪馆的人还有医院方面,加上公司里来的人开始忙乎起来,我和江植并肩站到一边,看着。吗在讽圾。

        老汪扶着江海涛一出来,医生和几个人马上围了上去,江海涛被他们簇拥着,江植也走了过去。

        我从病房里出来后,江植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只是看了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的歪了歪。

        就像之前江老爷子在医院去世时一样,我很快就在这里成了无人关注的对象,所有人都忙着,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我想去看看毛莉,她还不知道佳佳的事情吧,不管如何,佳佳出事最难过的人都是她这个妈妈,我不知道她清醒过来后会怎样。

        还有,她醒来将要面对的是,同时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那个肚子里还未见过面的,也离她而去了。

        我找机会问了护士毛莉在哪里,然后找了过去。

        单间病房里,我看到了躺在床上昏睡的毛莉,她头上裹着纱布,露出来的胳臂上也到处都是擦痕血印,看上去伤的不轻。

        我小心的拉过椅子坐到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毛莉。

        我控制不住回想起自己跟毛莉这十年以来的过往种种,从我们在废墟前初次交谈,到后来我们决定一起去接近江海涛,再到她真的跟了江海涛给他生了孩子,太多的事情,我这才发觉自己在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岁月里,居然都是在仇恨和心怀叵测里过来的。

        我看着毛莉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这张脸当初吸引住我,会让我萌生那个念头,就是因为她真的很像年轻时的邵芳,我妈那些能勾住男人魂魄的姿容眼风,似乎都跨越血缘关系,遗传到了毛莉身上。

        而我作为亲生女儿,却几乎跟邵芳不相像,我的样子也不像我爸,大概我从出生时就注定会和父母缘薄,他们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扔下我都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带着仇恨,挣扎着活到了现在。

        毛莉忽然呻吟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紧揪起来。

        “毛莉”我叫了她一声,可是毛莉没反应,脸色又渐渐平静了下去,依旧没醒过来。

        我的回想也被打断了,犹豫着要不要去喊护士过来看看时,江海涛由江植扶着,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我站起来也伸手去扶江海涛,我和江植一边一个,扶他坐到了椅子上。

        江海涛盯着毛莉看,江植却站在他爸身后看着我,我也回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一眼。

        老汪隔了一会儿也过来了,他进屋就走到江海涛身边,弯腰凑近他耳边说了个人名,然后我看到江海涛皱了皱眉,目光从毛莉身上移开去看江植。

        “你替我去接待一下吧。”江海涛很疲惫的说着。

        江植很快跟着老汪离开了病房,最后出门口时还回头又朝我看了一眼,我用眼角余光都看到了。

        江海涛问我,“毛莉真的没什么亲人了吗,我记得邵芳还有个哥哥的,他们没来往吗。”

        我看了眼毛莉,回答他,“应该没什么来往,我没听她说过。”

        邵芳的确是有个哥哥,也就是我唯一的舅舅,可是我没见过他,当年出事他也没出现过。跟没有一样。

        “跟左总那边打下招呼,医院这边要靠你照顾了,毛莉要明天才会醒过来,你先回去吧,明早早点过来。”江海涛也不看我,依旧盯着毛莉跟我说着话。

        我犹豫了一下,问:“我会跟左总说的,你呢,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我马上就带着佳佳回奉市,你留在医院,看住她别闹出什么事来,我很快回来,有什么事的话跟江植商量着办。”江海涛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那副不容置疑的说话口吻。

        我没再多说,可是心里却疑惑颇多,我听得出江海涛刚才话里的异样,她要我看住毛莉,表面听来像是担心毛莉知道了噩耗会发疯,可我却觉得,他这话里的真正意思是带着对毛莉的隐隐不满。

        江海涛连夜就带着佳佳的遗体回了奉市,老汪跟他一起走了,我和江植站在夜风里看着一排车队远去,站在门口都不说话。

        随着江海涛离开,医院这边安静了下来,那些出于各种目的得知消息赶过来的人,可能都准备去奉市了,医院这边不再是主要目标。

        又见了几个鱼泉各色人物的夫人之后,探望江总夫人的人终于没了,我和江植从毛莉病房里出来,他说要去抽根烟,我就跟着他一起去了车里,摇下车窗坐着。

        江植极少抽烟,可这会儿却一根接着一根抽,他也不说话,脸孔在徐徐升腾的烟雾里掩盖下,越来越模糊。

        我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冲他伸出手,“给我一根,我也想抽。”

        江植什么也不问,还真的给了我一根,还有打火机一同递给我。

        我笨拙的点了眼放到嘴里,猛吸了一口,居然没被呛到,这可是我第一次抽烟,竟然像早就是个老烟枪了。

        我胡乱吐出烟雾,江植隔着烟雾看我,我却目视前方看着车窗外的黑暗一片,连着猛吸了几口烟。

        “你很喜欢那孩子吧你怎么没哭。”江植声音慵懒的,开口问我。

        我冷着脸,眼皮子撩了一下,“哭不哭,佳佳都回不来了。”

        说完我还逼着自己笑了一下,然后再抽烟的时候,终于被呛得咳嗽了起来,还越来越厉害,最后咳出了眼泪。

        我还真是行啊,我感觉到眼泪在脸上流着,心里嘲笑着自己,看着喜欢疼爱的孩子死了你都没眼泪,这会儿却被烟给呛得流眼泪了。

        呵,眼泪这玩意究竟能代表什么。

        江植就看着我咳嗽,他没伸手帮我摸摸后背顺顺气什么的,就那么看着我,等我终于止住了咳嗽看他一眼,却看到了他眼睛里水光一片。

        我又咳了一声,刚要说话,江植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顺着他好看的脸一直往下,最后消失在下颌那里。

        我忘了自己刚才要对他说什么,手里掐着快抽没的那根烟,快速把视线从江植脸上移开。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乱,一定是抽烟弄得,烟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是那么多人却依赖着它离不开。

        我倒是还没体会到吞云吐雾之间,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得到什么快感。

        我也不是头一次看见江植哭,可是他今天的眼泪,却让我感觉像是头一次意外撞见般的内心震动。

        左佑在咖啡馆里冷森森的话在我耳边回旋,“放弃吧”

        我把手指间的烟塞进嘴里,猛吸起来,可是马上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就把烟拿出来低头去看,这才看到烟已经灭掉了。

        “再来一根。”江植说着,直接又递给我一根烟。

        我伸手接烟,趁机快速看了他的脸,他眼睛里的水光不见了。

        从这天以后,我开始抽烟了。

        我自己买烟抽的第一根,就是第二天早上毛莉醒过之后。

        前夜我跟江植在车里抽完烟没回左佑那里,时间太晚了,江植把我直接带回了向泳恩的住处,我们各自睡各自的,第二天很早就起来又回了医院。

        在走廊里,江植的手机响了,他听完就皱着眉跑起来,我不知道怎么了,可是跟着跑了几步就反应过来,一定是毛莉那边有情况。

        果然,我们还没跑到毛莉的病房,就在走廊上听到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嚎声,走廊上有好多听到声音等着看热闹的人。

        等我们进了病房,就看到几个护士和医生一起在床边忙活着,他们都按着床上的人,毛莉刺耳尖利的哭声始终没停过。

        “不可能,你们让我去见我老公,不可能,你们放开我!佳佳!江哥!”

        我透过病床周围的白大褂,只能看到毛莉的腿脚在四下乱踢着,护士几次想按住都失败了,开始有点害怕的躲开了一些,那个男医生大喊着让小护士过去,我和江植都连忙冲到了病床前。

        毛莉头发蓬乱的正在喊着,她满脸泪痕,目光突然看到江植时,整个人顿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江植,突然咬牙切齿的说,“你真狠啊!你爸不会放过你的!”

        见到家属来了,那个男医生马上简单说了下情况,可我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我只是看着江植,看着他嘴角那一丝很淡很淡的笑意。

        毛莉刚才那么说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看着毛莉的。

        “你滚出去!你也开心了吧,哈哈曾春夏,怎么就没撞死你呢!呜呜孩子,我的孩子”毛莉这时又发现了我,她转而对着我嘶喊起来,眼睛通红充血,中间时哭时笑,就像个疯子。

        手上扎着的吊针头也被她扯掉了,手背上一片新鲜血迹。

        “你出去。”

        我正想往前跟毛莉说话,江植却突然用命令的口气让我出去,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吓人,我马上就转身往病房外走了。

        毛莉还在继续喊着我的名字,我走到走廊里,在很多人好奇的注视下靠墙站住。

        我刚回了点神,手机就响了,是左佑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她问了下医院的情况,听我说了毛莉现在的癫狂状态,我还说了毛莉跟江植喊的那些话,左佑在电话里略微沉默后,轻笑了一声后对我说,“曾夏,你想过没有也许有些事,我可以帮你做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的。”

        我的心一沉。

        左佑这时对我说出这句话,我心里那些自从意外见到她和任准后就一直堵在心头的疑惑,此刻豁然开朗。

        原来她真正的目的,竟是这个。

        我快步朝门口走过去,出了门马上掏出烟点着吸了两口,就像这是我每日必做的事情一般,我的手机一直没挂断,那头的左佑很有耐心的等着我说话。

        我吸了口烟吐出去,声音有点发抖的冲着手机说,“等这边忙完,我们好好谈谈吧。”

        手机听筒里传来左佑独有的冷漠笑声,“好啊,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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