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是他的剑
寂夜无声，本应高挂枝头的玄月被不知何时而来的薄雾所遮挡，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漫天的繁星却依旧是城市里难得一见的场景，宛如身在银河之中，抬手之间，便能触摸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渺星。
或许星星没有月亮那般的闪耀，也没有月亮那般足以吸引人，但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凌凯小心的打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确定其他人都已经入睡之后，凌凯才从房间里面出来，和队长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凌凯要提前准备，称这次机会将这儿的人全部带走！
这便是凌凯的如意算盘。
格外小心来到一楼大堂，警惕的环顾四周。
将大门打开，来到门外，等候队长的信号，而现在正是临近半夜十一点，局里的队员们只要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到达，凌凯看着手上的表，秒针不断的走动着，时间逐渐朝着十一点靠拢。
可是......事情没有凌凯想象的那般顺利，因为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一点，临近十一点半，而队长那边却没有任消息，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来，这样的状况，却是让凌凯还是慌乱起来，心里有点不安。
于是凌凯本身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对方早就知道我的目的？等着队长自投罗网？还是队长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应该联系自己才对啊？！
凌凯拨通队长的号码，但是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凌凯心头一沉，怎么可能！明明手机有着信号，而且白天的时候也拨打过了，怎么现在会打不通？！这让凌凯百思不得其解。
“在等人么？”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丝毫的察觉，凌凯完全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莫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凌凯的旁边，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一开始就已经在这里了！
“没，没有，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为什么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但是对方的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是么。”莫战讽刺的一笑：“你对今天下午那个女人所说的话有什么看法？”
“她说的话么......”
凌凯陷入了回忆，今天下午。
“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放心这里很安全的，起码比你在外面要安全多了。”付天希尽可能的舒缓夏小川的害怕心理：“而且不是还有一个警察么，你就算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那个警察吧。”
“他？”夏小川想起今天在凌凯面前吃了亏，不屑的说道：“他就是一个色狼，今天还想占我便宜，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小川一脸发情的样子，盯着两个肉团直接就往付天希的身上靠：“我还是觉得你比较有安全感，不如.....小哥你今天就留下来陪我好了。”
“啊？你说什么啊？这个.....”和凌凯那种见惯了夏小川这样的女人不同，付天希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学生而已，却不说在学校根本就没人会看上他，除了学妹闫梦之外，很少有女人会和付天希搭讪，而且付天希也只是单纯的觉得闫梦只是想感谢自己一年前的相助而已，面对这样的状况，付天希的脸立马就通红起来，想把夏小川推开，但是夏小川却是死死的抱着付天希，怎样都推不开。
小样，那个脑残我搞不定，难道连你这个小子都搞不定了？
“喂，你先放开好不好。”
“把他放开，不然你会死的。”莫战和凌凯站在门口，凌凯一脸无所谓你们继续的表情，而莫战却是一脸的冰冷：“不要让我在说一遍。”
或许是感觉到了莫战双眸里的寒意，夏小川老老实实的吧付天希放开，让后坐在了床上。
“那个.....我看我还是离远点吧。”付天希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另一边。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莫战看着付天希说道：“啊，这不是我自愿的，是她......”
付天希赶紧解释。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指下次不允许你来做出今天在的事了，谁允许你独自一人去追那只鬼的。”
付天希一愣，原来他说的是那件事！
“我只是想早点解决这件案子。”付天希挠挠头：“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付天希理所当然的以为，莫战提起这件事只是因为碍于自己灵异人的身份，大概是觉得自己死了对他而言会很不划算。
“接下来就交给我如何，我是警察，审问这种事我比较在行。”
“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做主。”莫战冷冷的一句话，就好像给凌凯头上浇了一盆冰水。
“OK，那就一起好了。”凌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姓名夏小川对吧，今年41岁，已婚，有一子，没错吧。”
“嗯。”
这是凌凯让局里的同事所调查的。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和其她三名死者的关系。”
夏小川苦着脸，一副不太愿意说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快说！”凌凯一声怒吼：“死去的三人和你都有着关连，凶手用极其残忍的办法杀了她们，你以为他还会放过你吗？！”
“你说出来，我们自然会全力缉拿凶手！保证你的安全！”
“安全？”夏小川低着脑袋，嘲讽的口吻说道：“没用的，你们保证不了我的安全！”
终于，夏小川内心深处的愤怒和恐惧一涌而出：“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那不是人！那根本就不是人！”
凌凯从夏小川的双眸里看见了绝望，看见了恐惧，还有忏悔.....
付天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前一秒还是风情万种，下一秒便成了泼妇一般的女人。
“是什么？哼。”莫战一声冷哼：“她是一只鬼，一只从让无数人都恐惧的地方，逃出来的鬼！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
鬼？为什么这些人三番四次的都说是鬼？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纵然凌凯并不是那种无神论者，并且对于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很感兴趣，但是一旦真的听到世界上有鬼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扯淡。
“你知道？”夏小川停止了哭泣：“你一定能救我对不对？你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
“悲哀。”莫战仅仅说了短短的两个字，转身便要离开：“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在这里没有谁可以伤害的了你。”
夏小川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谢谢你。”
......
“世界上真的有鬼？”虽然凌凯觉得这个问题很愚昧，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你不应该这么问。”莫战一句反驳：“你应该说，你能让我看见鬼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看不见的，不一定就不存在；你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别有深意的一句话。
“算了，我随便问问。”
“看见天上的星星了么？”莫战抬头看向繁星。
“嗯，看见了。”凌凯不解。
“正如你所看见的星星一样，你们人类为什么要说天上的星星呢？”
凌凯一愣，是啊，天上的星星？星星是在天上？那浩瀚的宇宙中又是什么？
“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正确，但是你却会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看见的就是正确的，所以你以为你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但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凌凯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好像自己的面前真的有着什么东西一样。
“所以，你想看看那些让你们感到恐惧，却又比任何东西都要吸引人的‘鬼’吗？”
鬼.....
“好了，该休息了。”莫战转过身去：“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等的人不会来了，或者说来不了了。”莫战第一次在凌凯的面前露出痞笑。
“你说什么！？”
“用你的手机联系一下吧，你会知道的。”
凌凯赶紧拨通队长的号码，本以为对面依旧会传来冰冷的声音，但传来的却是队长的声音！
“小凯？！终于联系上你了，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拨打你的手机都显示不在服务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听见了队长的声音，凌凯一下放心下来：“队长你们在哪里？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
凌凯此时也顾不了莫战就在一边，看莫战的样子，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了。
“小凯啊，我们根据你提供的路线赶来，但是你所说的那条比较隐蔽的道路根本就没有啊！”
“这不可能？！那旁边有一颗被锯掉的巨树，只剩下一个树桩！那条路就在树桩的后面不远处！你在仔细找一下，肯定有的！”
然而队长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让凌凯犹如晴天霹雳！
“树桩确实有，但是你所说的那条隐蔽的路绝对没有！因为那个树桩的后面是一条河啊！”
凌凯的脑袋就好像被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暂时失去了思路。
一条河？这怎么可能！
“队长.....队长？！”手机的另一边没有一点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凌凯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战：“是你干的？！”
“你认为是就是了。”莫战的赤色竖瞳瞬间显现在凌凯的面前，杀意一涌而出，让凌凯感到胆寒，甚至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我警告你，不要再利用天希的单纯！那家伙就是一根筋，容易相信别人，被人利用！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他的剑，守护着他，他或许不会杀人，但我不一样，我可以随时帮他杀任何人！”
莫战的神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这让凌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他甚至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自己！而且易如反掌！！
就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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