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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分久必合


第二声嘣之后,保险杠不需要我做任何动作已经自己被甩的和车看起来就是藕断丝连的状态了,我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哐啷一声,保险杠整个应声落地。

        刚才没有防备的被弄疼了肚子,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往车前盖看去。那车里面是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啊?无非就是放了一盘cd想轻松一下而已,因为这样就把线路给调短路了?该不会是里面什么东西被烧坏了,引起了小型的爆炸吧。

        控制面板出现的火花让我倍感紧张,除了会开车,修车什么的我完全是门外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看起来并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动物来袭击我,只是车出了一些故障。但这也是最悲剧的事情,我现在的全部希望就指着这辆车了。

        因为判断只是车本身的内因造成的,于是我等到肚子没有那么痛了之后,才站起来检查车。我把车的前盖打开,果然不出所料,那个气流太大了,里面的线路一半都被烧坏、熏黑了,我只能安慰自己还好没出大事。

        对着烧黑的线路,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手电筒光线又小,那些乱七八糟的线路本来就不怎么看得懂,还看不清楚。虽然我疲惫又着急。但我唯一的办法只有冷静,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我敞开着前盖,发动了一下车,发现发动没有问题,我打算试试就这么将就的再开一阵好了。当时我完全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能开一段是一段,其实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那辆车带我出了竹林之后我可以找到大路或者找到好心驴友,我就弃车。将来真的被谁问起来的话,我就说不知道,反正车也不见了,无凭无据、死无对证,同时心里还告诫自己,节骨眼上了,可得注意,别最后这么走了,我就太对不起我这一路的辛苦旅程了。

        我把车前盖向下压了压,没有完全盖下去,然后坐回驾驶席上。视野没有阻挡,车前如果再出什么问题我也可以的第一个知道做出反应。就这么又开了起来,并且为了抓紧时间,加大了油门,速度飚的更快了。

        可能是豁出去了,所以一路上又刮又蹭,我估计这辆车明天白天一看,定是不成车形了。本以为就这么将就着应该是可以出去的,可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运气了。正当我可能开了不到200米的时候,又是一声嘣,这次的声音来得更加猛烈,我坐在驾驶席上甚至都感觉到一点震动。这种突然地变故使我完全慌了神。

        我的倔脾气上来了,让姐开个车回去都不行。于是猛踩了一脚刹车,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关窗缩成一团,而是直接钥匙一拔,就跑到车厢里面抄家伙下了车,跑到车前,一个攀附,直接就踩上了前盖。“乓”的一声我爬了上去。

        没有带手电筒,我只能靠着微弱的灯光照明,站在前盖上我完全看不清楚前面有什么。车厢又长,伸手不见五指,我拿起刚才抄起的竹条,对着黑暗中就一阵猛插。

        其实我这样做是深思熟虑过的,当我第一次下车之后,打开车前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以为是我对车的了解实在太少,只是线路问题。因为车前并没有撞上什么动物之类的东西,虽然保险杠掉的蹊跷,但也应该不是外因造成的。

        直到重新上车之后发现了一件事情,让我判断我不是一个人在这车上,而是还有一个或两个人。刚才那个起火的控制面板有点不对劲,放碟片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拨拉过。刚才我一直在考虑如何让自己赶紧离开,眼里虽然看见了,但脑子却迅速的过滤掉了这件事。第三声嘣敲醒了我,并且这次我可以听出来那个声音已经和前两次的声音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了。我车箱的顶部。

        我迅速的反应过来,第一二次只不过是一个预演让我离开座位,并且牵制住我,第三次才是重头戏。对方这种近乎于在毁车的动作让我立马和他敌对起来。

        竹条在黑夜里猛插了几下,我没有感觉到碰撞到任何东西,只能听见空气中回响的咻咻的风声。前面太黑,我看不清楚,要知道是什么在捣乱的唯一途径就是前进了。现在是的情形有点争分夺秒,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对战黑暗中的破坏分子,我非常想去找一个夜明灯再来。但说不定我下去之后,第四次的嘣就不会单纯只是光打雷不下雨了。

        前后都是障碍,一时间也分不出伯仲,不如痛快点给姐来了吧。我站在车前盖上,“咣咣咣”使劲踩了几下,先试探试探,前方没有反应。该不会不是人,又是白唇竹叶青吧,我对这个东西已经有点敏感了。我硬着头皮,手撑着车顶盖,四肢借力踩在了车前挡风玻璃上,比较厚实,能着得住力,我借着力道翻了上去。上去之后我大概可以看清楚了。

        车顶真的有东西,怪不得我刚才插了半天没有反应,因为那个东西不但远,好像还是横着趴在车顶上的,他怎么上来的。刚才我上车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车顶有什么东西。我从这边望过去,只能看清楚好像还挺大。

        我压低身体,做好随时跳下车的准备。往前慢慢的挪动,尽量将车顶上的共振减少。对方看起来仍然一动不动,像是伺机在等候着什么的猎食状态。对方到底是什么,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方式是正确的,但敌动了,对方还在墨迹,这不像是一个具有攻击性的对象啊。我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了,但现在局势紧张,我缺少根据,所以不感轻易的下结论。

        我还是保持和车顶平行的姿态缓慢向前移动,一步一步走的小心,手上的竹条还放在前面探着路,其实竹条也不长,只有不到1米。单枪匹马的对抗什么东西,我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依赖性特别强的我真希望这个时候连公子在身边,或者哪怕是三明治那2姑娘在都好呀。遇见紧张的事情我就东想西想的不停分散着注意力。

        突然我感觉竹条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我又往前推了推,是个软软的东西。我心里有点没底,这质感真有点像蛇,而且还很大。竹条突然吃力,然后被顶了回来,这下我确定是个活物了,然后竹条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开始只是试探性的我的手被推了推,不到5秒钟,我感觉到一阵猛烈地力气传了过来,还不待我反应过来,力气已经大的在推我了。我当时就怒了。对方的形态一直只保持一个缩成一团的样子。我手上一个使力,不由分说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竹条抽了回来,在我抽的时候,对方也好像注意到了我的用力方向,竟然还拉了一下。刚才力气太大,让我一个踉跄,抽回来之后竹条上有一些油脂一般的东西,这个油脂我认得,在那种蛇袋子上面就是这样的。

        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竹条对着前面那个巨物使劲一挑,然后一个推送,没想到这次对方没有任何抵抗,被我推了下去,我听见一阵撞击声,接着是一声重物摔在土地上面的响声。我现在占领了至高点,静静的听着下面的声音,那个东西摔了下去之后竟然没有发出我想象中的唰唰唰的那种爬行声,一声闷响之后就是完全的寂静。我猜可能是摔死了,可我见过的蛇都不是那么容易就摔死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趴在车顶上对着下面听了很久。约莫有个3分钟过去了,确定不会再有什么声音了,我才从开始上来的路又饶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进车里,在包里翻出来一个夜明灯,开启了最亮的光,提着灯绕道车后,准备去给那个东西最后的一击。

        等我提着灯越来越靠近那个东西,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慌,头也越来越痛,眼眶慢慢开始渗出眼泪。我太冲动了,那个东西不是什么白唇竹叶青,完全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我被自己的害怕心里蒙蔽了神经。本来已经想到了这个方面的,但却没有深入的考究。

        是我的错,这个念头不断的折磨着我,一直到我已经站在了这个东西旁边。我的眼泪已经涌不出来了。对眼前的一切让我丧志了意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扑在这个东西旁边,大声喊了出来,“三明治。”

        眼前的三明治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上的衣服很脏也很破,满身满脸的土,脸上还有一些口子,血迹已经干了。头发非常凌乱的像被揉虐过一样,手脚被反着绑了起来,嘴里还被不知名的东西塞了起来,最重要的是,身上被用大红布条绑了好几个小竹筒,其中一个绑在脚上,已经有一节布条松掉了,竹筐上面一个巨大的烧黑过的窟窿,这个可能就是第三声“嘣”的声音来源,因为布条松了,所以三明治只是一些皮外伤,按照刚才那个声音那么大,如果绑在三明治身上爆炸的话,可能这姑娘不得死透也得半残。

        我用手探探她的鼻息,尚有微弱的温湿感,还活着。好在我刚才把她推下车的时候,没有引爆她身上的那些不知道如何运作的小竹筒。即使这样,我现在也内疚的要死,慢慢的抱起她。她现在这样,我要把她至少先弄到车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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