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你逼我装逼的
老陆在护城队已经有些年头了，从十余年前刚刚组建护城队之时，他通过了层层的筛选才自那些和清院中的优秀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仅有的四五名出身于普通民众的护城队黑袍执法者。
一路兢兢业业之间，老陆到底是从一名普通执法者，混到了掌管整个老城区域的大队长，其下属有五支小分队，每队也有满编二十人的规模。这百人便是管理老城区域的主要力量。
平日包括常规的巡逻与分部的管理，机动力量的配备，均是老陆的主要工作，已经有四五年的光景，他都没有举起过手中的真元炮了。
对于这种长条棍棒形的真元炮，其实老陆感觉到十分的不满。没有以前那个黑盒子看起来结实，单薄的棍身实在是很然他怀疑这种新型真元炮的威力，可能连以前那种一半的威力都发布出来吧？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此刻包括老陆在内的二十余名黑袍执法者身上同时亮起了金黄色的光芒，那表示他们已经将自身的防御光罩打开了，同时一对对木制的翅膀也再次自他们黑袍背后的空洞中刷地一声展开来。
十双控元手套已经将茯玄上下左右的空间都进行了压制，其余的十余名护城队此刻正严峻以待地端起手上的真元炮，炮口直指着茯玄。
“请放弃无谓的抵抗，我以护城队的名义要求你遵循落日城的法规，接受合理范围的调查。”这是老陆这辈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因而即便是语气，都反复在多年的磨练之中透露出莫名的威严来。
茯玄的确是有些无奈，眼神瞄了瞄站在包围圈外围一脸看好戏表情的红袍女子。
更是因为那头此刻正在摇着尾巴蹲坐在地的大老虎，郁闷无比之间却只能选择了妥协。
“你们不要误会，我有城主的信物在身。”茯玄高声地说道，以试图让每一个护城队员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随即他便将手伸入怀中，想要将早间从白微儿处取来的令牌拿出来。
“不要动！”老陆手上的真元炮一抬，却是对准了茯玄的脑袋。
管状的真元炮，却是比老款的要容易瞄准了许多，老陆不由得想到。
“呃……我真的有信物，你不让我动，我怎么拿出来。”茯玄伸手入怀的动作却是因为老陆的这一声断喝而停了下来，手中握着令牌，手却依然还在怀中。
“护城队守则第十条，一旦发现可疑人事，即刻拿下，所有相关辩解待将嫌疑人抓捕之后再行验证。嫌疑人应服从护城队的命令配合调查，企图反抗而造成的任何损伤，护城队不负任何责任。”老陆眯着眼睛说道，“这条守则后面还有一段注释，你可有兴趣听一听？”
“还有注释？”茯玄相信自己只要从怀中掏出令牌来，对方必然会直接地用真元炮轰击自己，却是头痛之间不知道如何行事。
“把谁打了都有我担着，敢反抗的都给我往死里打。”老陆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出真元炮的安全发射距离：“这句话署名是苏小小。”
还真是苏姐的风格，茯玄楞在原地，只得无奈地开口问道：“那么我要怎么服从你的命令？”
“按照护城队危机处理守则所示，阁下的实力应该是属于超高级警戒状态。本来按照相应的处理规定，是要直接动手将你排除掉的。”老陆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手来，周围围着的护城队员却是同时声息了一口气，手按着真元炮的激发处，准备听令行事。
“既然说本来，那么我肯定是特殊情况了？”茯玄却是心中一乐，这样的规定，很明显是针对大师兄的嘛，按照真元炮的攻击力，这十余门真元光束齐射倒是奈何不了师兄半分，顶多是恶心恶心他而已，也好拖延些时间让苏小小能够及时赶到。
“是的。从我的判断上看，你的威胁还要远高于超高级警戒。”随着老陆的回答，从四面八方火速地冲过来了百余道黑色的身影，却是纷纷举起手上的真元炮，自半空中全部指向了茯玄。
老陆自方才将茯玄围住之时，便已经暗中向护城队本部发送了支援请求，方才的一通交谈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控制攻击范围在中心点处一丈之内，避免伤害到普通市民。防御光罩开启到最大功率，以防止攻击扩散。全员准备射击！”老陆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其高举的双手也随着准备射击的命令而将要狠狠地落下。
“等一下！”便在这最为紧张的瞬间，茯玄却是高声大喝了起来，伴随着这一声大喝，老陆落下的手却是瞬间停在了半空之中。
而即便是已经按在激发机关之上的护城队员，却也因为这一声大喝而停了下来。
这声大喝十分的响亮，以至于每个人的耳朵都因为巨大的声响而嗡嗡地响了起来。
此刻唯一能够解决这个误会的方法，只能是亮出自己的身份了。
被落日城中的护城队逼颇到这样的情况，普天之下也只有茯玄这位少主有这样的遭遇了。
随着茯玄脸上的肌肉变动而恢复了容貌，老陆却是当下便认出了他的身份来，是以愣在当下，不知作何布置。
场面随着这一声大喝而平静了下来，茯玄此刻却是将手自怀中取出，将那块令牌抛给了老陆：“这样应该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老陆下意识地接过令牌，仔细核对之间，却是完全排除了这位突然出现的少主可能是假冒的可能。当即收了身上的防御光罩，老脸一红地咳了两声，恭敬地将令牌重新交到了茯玄的手中。
虽然老陆并没有明说些什么，却也有时常在清研院中走动的护城队员将茯玄认了出了。
要知道茯玄可是那门惨绝人寰的基础阵法应用基础课的教习，其面容却是整个清研院都能认出来的。
当即那些时常到清研院中进修的队员伸手一挥将面容挡住，直接拉着身边的伙伴扭头就走。
如同他们来时一般一下子漫天的黑袍执法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是方才将茯玄围住的那支小队，也是飞快地穿过了将此处围住的南荒商队之人，转进人群里一眨眼消失在围观的群众之中。
跑得掉嘛！玄二班的那群小子，过几天老子让你们做题做到哭！
茯玄心中不爽地想着，接过老陆递过来的令牌，却是飞快地将面容扭曲回原先的模样，以免引起民众的轰动。
“你不错！”茯玄拍了拍老陆的肩膀，赞赏的说道。
然而停在老陆耳朵里，却更像是威胁一般，面色一下苍白了许多。
“真是不错，我看着像那些喜欢拽着小事不放的人嘛？这些命令你都执行得很好，落日城便是需要你这样的执法者。”茯玄一边用阴险的眼神看着那名红袍女子，一边拍着老陆的肩膀说道，脑袋里想着的却是要怎么好好恶心这个女人一下。
老陆听得茯玄的称赞，却是一下又挺直了腰板，问心无愧的他却也因为茯玄这两句不着心思的称赞而满心欢喜起来。
茯玄走到了红袍女子的面前，方才面容转变之间，其视线却是刚好被身量高痩的老陆挡住了，对于一喝之间便解决了问题的情感正自感莫名其妙，见茯玄走将过来，心知来意不善，却是直接将手上的鞭子聚了起来。
“姑娘方才已经表明了身份，却是灵圣门下的高足，苏圣女同母异父的妹妹。想来在南荒应当是身份极高之人了？”茯玄伸脚踹了巨虎一下，却并没有用上力气，只是略微表示不满。
那巨虎回过头来对其咆哮了几下，却已经立场坚定地站在了红袍女子这边。
“身份高又如何？低又如何？”红衣少女挺了挺胸，傲然地说道，胸前的那对饱满却是因此而鼓胀凸显起来，气势逼人。
“那么姑娘必然是身份极高了，可否让在下知晓姑娘随着商队到落日城来，是为了体验一番东海的人文风气，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茯玄眼中带着高深莫测的意味，开口询问道。
红袍女子见到执法队的那名队长此刻恭敬地站在茯玄身后，自然知道其身份必然特殊非常，只是却也没有联想到那名传说中的佛子身上，毕竟南荒也有暗中崇信佛门的人在，对于这名佛子更是说得天花乱坠般的奇妙神圣，断不像眼前的这个家伙。眼见这头老虎已经跟在自己身边，金牙这条线已经没有多少问题了，是以她也硬气了许多。
“本姑娘就是过来玩一玩，看看东海是不是真的如同传说的一般神奇。”
“那么姑娘所见的东海是否与之前听闻的一般？”
“不过如此罢了。”红袍女子摇了摇头，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那么既然姑娘见也见过了，且也对东海印象不佳，那么何不赶紧回南荒去呢？”茯玄的语气瞬间便生硬起来，甚至言语之中乃是代表了整个东海对其下达了驱逐之令。
“你们东海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红袍女子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恼怒地问道。
“姑娘这个问题方才已经问过了，慢走不送！”茯玄本着不管其有什么打算，都不让其得逞的想法开口说道。
“你凭什么！便是苏小小都不能对我呼来喝去的！”
红袍女子眼见便要再次发飙之间，茯玄却是突然问道：“却是不知道姑娘的名谓？”
这一下问的突兀，红袍女子也下意识地回答道:“本姑娘姓菲单名一个虹字，你待怎样？”
“便是凭得这样！”茯玄一脸得逞的笑容之间，却是整个人凭空飞了起来，随着满身金光闪耀，却是恢复了原本的面容。
巨大的卍字佛印此刻却是随着茯玄的修为提升而简单地被其临空凝聚而出，金色的莲台置于身下，巨大的佛印旋于头顶。
“生灭灭己，寂灭为乐！”随着茯玄的口中念出这两句经文，整个老城的街道之上，大量的民众跪拜于地上，口呼沃呿，激动无比。
“南荒菲虹可在！”茯玄明知故问地开口说道，身影颤动之间，却多了几分神圣与威严。
菲虹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整出这样一出的茯玄，瞬间便明白了这个家伙的身份来，想起此行的目的，却是无奈地拱了拱手：“菲虹在此！”
“本座需得你即刻回访南荒，帮我将一件东西交给娲皇。”茯玄忍着笑，将准备好的说辞大义凛然地说道：“事关南荒百族可能面临之危难，还请立即返回南荒，以避免灾祸带来的伤亡！”
菲虹看着半空中金光灿灿的茯玄，却是不好接口领命。
“佛子的安排，菲虹自当遵循。然此行我也带着五圣的口谕，需当面传达与苏圣女。佛子若是有何物传达，菲虹自可安排人员回返。”
“此事却是甚为紧要，其中隐秘种种须得由你传达，方自妥当！”茯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天空。
“落日城之根基大阵，甚至在此劫难之下不堪重负而顺坏，若不是本座倾尽全力抵挡，亦难化解这场灾劫。若非考虑到南荒与东海之间紧密无比的关系，本座又何须如此这般着急？得知你的消息之后便来此处寻你。”茯玄此刻所言每一句话，均是带上了法力，使得周围的民众竭尽能够清楚地听闻到。
是以原本将天劫招来的罪魁祸首，此刻却翻身一变成了保城护名的最后防线，在民众此起彼伏的赞叹与呼喊之间心中默默的汗颜起来。
这些话都是为了解释昨天的异象而已，苏姐一定不会介意的……
茯玄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着菲虹，将这场无意的碰面强自扭转为自己有意来寻她，虽然生硬，但到底说得过去，就是不知其有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
原本菲虹还道茯玄要诓他，才突兀之间变起了这番变化，然而昨夜里的那番诡异无比的景象，却也是见诸于其眼。昨夜求见金牙不成而驻扎在城外的商队可是亲眼地见证了防御光罩的变化与损毁。虽然因为距离的缘故而无法看到那一道可怕的雷光，然后落日城一般巨大的拳头却是叫当时仰头观看的菲虹都自觉心惊胆战。
若是茯玄所言不虚的话，这件事的确是非常的紧要，须得直接传达回南荒才是。
眼看着菲虹眼神闪烁之间，茯玄却是已经知道方才的言语多少起了一点作用。
“却不知佛子有何物须得菲虹带回南荒？”菲虹相同了其中孰轻孰重之后，却是对茯玄拱了拱手说道。
遭了，刚才一时口快，却是说有东西要其带回，这手上充满之间却是没有半点准备。
没有想到菲虹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还道要多费些许口舌才能说服，此时的茯玄匆忙之下，却是心中一动，指尖一动在半空之中凝聚出一个黑色金属盒子来。
菲虹毕竟乃是灵圣的弟子，眼界也是极高，茯玄这手虚空造物的本事，此刻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惊起了无与伦比的震惊。
怕便是师傅他老人家，都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那不是神话传说之中如同女娲那般的大能才能做到的事情嘛？
这种误解却是直接坐实了昨夜那颗落日城一般巨大的拳头便做了茯玄所为的想法。
想来方才的种种便可以理解了，想来佛子为了考验自己有没有能力完成这一任务而做出的考验了，而自己的应对与机智想必是能扛下这番重托的才是。
随着光芒再次闪现，茯玄以强光作为遮掩，却是将一物放到了盒中。伸手一抛之间落到了菲虹的手中。
“速去！此事关系甚大，乃重中之重的一件大事！”茯玄忽悠一通，却也在无意之间为名众打消了了昨夜景象的疑虑，虽然他的根本用意，乃是要让菲虹什么事情也办不成的回南荒去。
没办法……是你逼我装逼的……
茯玄心中感叹之间，巨大的卍字佛印却是旋转地飞快，连同茯玄金光闪闪的身躯，化为一片光点慢慢地洒落在老城大街之上，就此隐去。
“是我！”便在老陆也仰着头看着满天洒落的金光之间，却是有一名黑袍执法者自人群中钻了出来，伸手搭在了老陆的肩膀上。
“不要变现出半点异样，安排一下把他们带出城去。”那个重新出现的护城队员，正是茯玄逮到了方才一名自己认得面容的太清院学生，以能够适当地透露些考试的题目为**要来的衣服改扮而成。
那金光扬扬洒洒之间，却是让茯玄有足够的时间盖头换面地重新出现了。
此刻拘身在老陆身边说着些什么，又怎会引起菲虹的半点怀疑。
在老陆的配合之下，这支庞大的南荒商队开始调头返回，货物将寄存在管理处之中，菲虹则捧着那个盒子，带着十余名手下率先地离开。
虽然此行的任务并没有完成，但好歹自己还是和作为东海最高领导者的佛子会过了面，明了东海的虚实，为任务坐好了铺垫。眼下这件事明显更为重要一些，五圣那边应是不会有多少责备才对。
菲虹骑在巨虎的身上，却是打着将它拐回南荒的想法，不管十余名手下跟不跟得上，飞快地在荒芜的城外飞驰。
兀自思索着相关事情的菲虹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总也琢磨不出是哪儿出了问题，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身披金甲的身影，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地将手下抛出了很远的距离。
正自戒备于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影，身下的巨虎却是突然蔫了下来，身子一番将其抖了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到那人身前，讨好地摇着尾巴。
那人伸手拍了拍巨虎的脑袋，这才对着一旁木然的菲虹开口说道：“它不能去南荒，所以我来把它带回去。”
“你是，金牙师兄？”菲虹却是知道了这名金甲者的身份，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
金牙点了点头：“师傅可还好？”
“师傅的身子却是不错，只是言谈的时候偶尔提及到你时会有些儿落寞。”菲虹走进了一些回答到，却是对着那头此刻对着自己呲牙咧嘴的巨虎白了一眼。
金牙却是少见的笑了笑，拍了拍巨虎的脑袋：“它是娲皇带大的，脾性有些不好也是自然的。”
这个娲皇指的自然不是现在呆在南荒的黄昊了，却是不知这头巨虎来头也是这么大，而且这副性格，的确也是和传闻中的上代娲皇差不多……
“托你向师傅问声好，本来我不应该和你有所接触的，不过既然是少主的命令，却也可以借此和你说上两句话。”金牙面色古怪之间，却是有些欲言欲止的模样。
“你今日是不是得罪了少主了？”金牙最后到底是忍不住地问道。
菲虹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仔细想想，才知道方才疑惑之处在哪里。
茯玄的所作所为，分明是毫无准备的，在市场之中的相遇，乃至于护城队将其围住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其目的根本就不是要让自己转送什么东西。他甚至还直接地问自己名字！
看到菲虹面色一再地转变，先是一片赤红，再而变为铁青，金牙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说我也着过他的道，你会不会感觉好受一点。以后千万不要再招惹到他，虽然不至于有什么损伤，但是每每想起心里总不是滋味。”
“所以说这些什么灾难，什么此事甚为重要都是骗人的了？”菲虹压着牙，开口问道。
“想来师傅这次让你到东海来，定是有些什么事情要办的，不然也不需昨日一到便来寻我。只是没想到你的运气算好还是坏，直接遇到了少主。原本我不该提醒你的，眼下叫你知晓了，莫非还要去寻他晦气不成？”
“这里不过刚离了落日城不远，这笔帐我自是记下来了，不过师傅交托的事情要紧，却是肯定要回去的。”菲虹对金牙鞠了躬，却是发现金牙的看着她的表情依然十分的怪异。
“你回不去的，当然不是表示我接到命令要把你赶回去。但凡少主做的这些个恶心人的事情，通常便是要叫对方知道自己着了道才会舒爽。是以即便原本不该提醒你，到底我还是说了。不管我这样做是不是在他的算计之中，但你自己醒悟其中的关键窍却也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现在便回返。”金牙伸手一指落日城的方向，又道：“而且这个盒子，你最好还是不要打开的好。”
菲虹有些负气的一跺脚，却是抛下了自己这个师兄，身形一闪便朝着落日城的方向飞回去，却也不敢直接将那个盒子丢弃。
然而待其与手下的十余人回合之时，变数再生。
天空之中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投影。
那投影逐渐地自朦胧转变得清晰之间，却是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面孔。
“携物速回，不可怠慢，阻者死罪！”那个年轻人的面容方一显现出来，开口便是对着眼前包括菲虹在内的数十名百族开口说道。
没有半点解释，那个投影随即又淡化消失了。
不消说，这又是茯玄的把戏，那投影而出的形象，乃是黄昊的面容。
这也正是其为何要装扮成护城队员，跟随在老陆身后一直送着菲虹他们来到此处的原因。
看着那些对着娲皇身影跪地领命的下属，菲虹如何不知道这定然也是那个可恶的佛子所为，然而自己又要怎么和手下解释这其中的种种？
将笑容隐逸在黑袍宽大的帽檐下，茯玄不失时机地拱了拱手，拉着老陆回去了。
不知道当菲虹回到南荒，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那个盒子，发现其中放着的那只端木烧鸡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六千字，明天照旧休息。奶奶手术完拆线，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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