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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第二天祝岁起的晚,祝昆不在,在微信上发了200红包,说他中午不回来,让她自己吃饭。

        屋里还残留着烟味,祝岁洗漱完打开大门通风透气,隔壁老太太煤炉子上放着铜色水壶,热气顶起壶盖吭哧作响,她往里头喊了声“奶奶,水开了。”

        里头悠悠传来一声答。

        没一会儿门开了,老太太见是她,慈祥打招呼,“你回来了啊。”

        祝岁点头,本想打完招呼就走,又忽然折返问正在封炉子的老太太:“奶奶,我爸这阵子是不是经常在家打麻将啊。”

        “是啊!经常到半夜两三点,吵的我睡不着,你回来了好好跟你爸说说。”老太太脸上都是责备,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苍老的脸皱成一团。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

        “嗯,你说说,那些人看着就是二混子,少跟他们来往。”老太太说完提着水壶进了屋。

        祝昆又骗她,说只是昨天一天,结果这种情况早就开始了。

        那么今天他可能又去打牌了,回来说不定还要沾沾自喜一番,说他今天赢了多少钱。

        祝岁蹲在地上,冬日阳光晒在她后背,她却只看得到自己无助的影子。

        不要赌不要赌,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前世你给我造成的阴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相信你。

        为什么要骗我。

        我好不容易才有胆子去爱陈迹。

        这个年注定不会好过。

        陈唯是陈迹回家后的第三天中午才出差回来,母子俩在客厅碰到,陈迹正准备把外卖盒拿出去扔。

        以前家里是有做饭阿姨的,可自从陈唯发现做饭阿姨会偷用她化妆品,她就再也不找做饭阿姨了,陈迹之后就一直在学校吃。

        陈唯看得出陈迹想她再找一个阿姨,但他不说,陈唯就当做不知道。

        他们总是这样,也不知是在和谁较劲。

        “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前天晚上,给你发信息了。”

        “哦,我在国外有时差,可能没注意看你的信息。”

        “没关系。”陈迹说完换好鞋打开门出去扔垃圾。

        等他扔完垃圾回家,陈唯已经回房了,陈迹现在再面对陈唯的淡漠,已经没有之前低落了,他完全接受了这样一个母亲,以及不可能再改变的母子关系。

        陈迹现在有人爱了。

        他回到房里,回来这几天天气都很好,他给祝岁发信息问要不要出来走走,晒晒太阳。

        “不去,开个房间吧,我想你。”

        陈迹呼吸紧了,这个要求实在让人很难拒绝,他回了个好,订了家酒店,随后穿上大衣出门。

        说起来他们三天没见,从回去后,陈迹约她总约不出来,她说马上过年了,要在家打扫卫生,买年货,晒被子什么的,陈迹虽然不开心但也没勉强。

        酒店窗帘一拉上,祝岁便吻了过来,陈迹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烟草味,她要的格外急,可身体完全没准备好,试了好几次,陈迹察觉她不对劲,停了下来,两人衣衫不整对视着,没一会儿,祝岁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最后蜷在他怀里埋下了头。

        “怎么了?”陈迹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把人抱进怀里哄着。

        祝岁只哭,却不说话。

        她说不出口。

        今天她要去超市买年货,让祝昆开车两人一起去。祝昆说车借给别人了,让她打车去,这个过年关头,怎么还会把车借给别人,她不停追问,最后祝昆问烦了,说他早把车卖了。

        “当初是为接你上下课我才买的,我单位蹬个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车放着没用,还要保养还要停车费,我干脆就卖了。”

        “真的是卖了?你自己主动卖的吗?你当初买车时候那么高兴,这才不到一年你就把车卖了,车到底去哪了?!”祝岁不敢相信祝昆逼问。

        祝昆支支吾吾,最后说:“上几个月输了点钱,就把车卖了,反正留着也没用。”

        输到要卖车的地步他还没有收敛,还在坚信自己能赢回来,还在厚颜无耻跟自己炫耀就输了那么一次,之后他一直在赢。

        祝岁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跑了出来。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是真的,祝昆不会改变,是自己错信了他,还在奢望这个父亲会变好,这一世她能拥有变好的父亲。

        真是太傻了,赌博和吸毒没什么两样,都不是三言两语下个决心就能戒掉的。

        祝岁你真是个傻逼。

        她抱着陈迹一直在哭,这样的事她说不出口,说她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说她这些天家里隔三差五来的那几个男人,在家打麻将到半夜,烟抽满烟灰缸也不走,甚至还假装敲错门进她房间,用肮脏的眼神打量她,问能不能在她床上睡个觉。

        她曾以为这一世自己能毫无阻碍地朝前跑,可现在只不过是腰上系了根绳子,现在绳子长度到头,她也到头了。

        “祝岁,我们之间不是没有秘密吗?到底出什么事了?”陈迹擦干她的眼泪,把她抱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没什么,就跟我爸吵了个架。”祝岁抱膝坐在床上,垂眸没看陈迹。

        陈迹不信,她这个反应太大了,不像是父女间普通的拌嘴,“因为什么吵架?”

        不说个有说服力的谎话,陈迹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相信,祝岁掩饰心虚埋进他怀里,“就我们谈恋爱我爸知道了,说了我两句。”

        “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陈迹见祝昆的次数不多,但能感觉祝昆对自己并不排斥,怎么突然就不同意了。

        “没有,你别问了,我不想说。”祝岁枕在他肩上耍赖,企图蒙混过关。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这样了?”能让一位父亲生气,恐怕也只有他们现在要做的这件事了。

        祝岁没想到陈迹还能想到这上面来,支吾着没吭声。

        “对不起。”陈迹捧着祝岁还残留着泪水的脸真诚道歉,祝岁急忙摇头,“祝岁,我会负责的,做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负责的准备,你不要怕,如果你爸爸有不满,我可以去道歉,不要哭。”

        “不要道歉,这件事没有对错,是我们自己的事。”祝岁抱着他,怎么又把压力转给陈迹了,让他为莫须有的事情自责,“不是这件事,我爸不知道,你别瞎猜了,真的就是拌两句嘴。是你把我惯坏了,我现在脾气太大了,别人说一句都不行。”

        陈迹将信将疑,两人抱了一会儿,祝岁偏头吻他,有意要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可陈迹不肯给,怎么撩拨都没用,最后两人抱着睡了个长长午觉。

        那晚祝岁没有回家,一个人在酒店睡了一晚,她不想听着麻将声入睡,也不想用椅子挡门,担心有人会进来。

        这个寒假谁都过得不太好。

        宋巡也一样。

        他一回家,安千琴给他找了个家教的活,教人化学,这件事安千琴没跟他打招呼,在他回来第二天,直接把人领家里来了。

        那男孩在一中读高一,算是学弟,成绩很差,不知走什么关系才进的一中,没有一点基础。成绩差脾气还冲,稍不合他的意,嘴里就嘟嘟囔囔地抱怨,不是说老师没讲,就是说忘记了。

        宋巡教的很累,没几天就跟安千琴说不教了。

        “这哪行啊,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吗?是教育局主任亲戚的孩子,人家特意打电话来问的,说你化学好,又是高考状元,想要你教他家小孩,这多好的机会,给的钱也比别人多。”

        “他基础太差,不好教。”

        “再不好教,你耐心一点总会好的,小巡,这是教育局主任的亲戚,我们可不能得罪,以后我们有什么事说不定还能找他帮忙。”

        宋巡看着安千琴市侩的脸,不耐烦地回:“教育局主任隔好几辈的亲戚,指望他帮什么?”

        安千琴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自信表情,“这是人脉,多认识一个算一个,我们家不像陈迹,人家妈妈厉害,你妈我没本事,只能用笨法子了。”

        “跟陈迹有什么关系,这什么狗屁人脉,你跟他说我不教了,让他明天别来。”宋巡说完回了屋,连晚饭都没吃。

        可第二天,那人还是来了。

        人来了,就不能不教,但这人脑子实在不灵光,昨天刚教完,今天遇到一道类似的就不会动笔,坐在位置上摸摸这看看那,等宋巡把答案告诉他。

        宋巡带着气,语气也冲了些,“这题昨天不是刚教过吗?你到底听了没有。”

        那人也是个刺头,你冲我更冲,梗着脖子说:“我怎么不记得,教了吗?没印象。”

        教这样的人简直是浪费时间,宋巡把笔扔进笔筒,靠着椅子说:“不教了,你明天别来了。”

        “谁稀罕,要不是陈迹不教,我才不找你。”那人一边收拾包一边嘟囔着,“学校谁不知道陈迹才是第一,要不是他高考发挥失常,哪轮得到你,教不明白脾气还大。”

        “滚。”宋巡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摔门声震得房门跟着震,宋巡呆呆看着相框里的五个人,想起自己熬夜刷题做题的那些日子,被一句陈迹发挥失常全盘否定。

        怎么,难道这个状元刻着陈迹名字,焊死在他头上了吗?

        现在落在我头上就变成是他不要我才有机会捡到的吗?

        宋巡像得到一张写着别人名字后来又改成自己名字奖状,它让所有人为划掉的那个名字扼腕叹息。

        他深深注视着相框里的陈迹,最后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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