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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104章


他们到殡仪馆刚下车,看到了一个始料不及的人。

        马宗没死。

        他生龙活虎叼着烟对村委书记索要赔偿金,脸上没有丝毫伤心难过,“我家死了两口人,怎么着也得多赔一点,还有我房子没了,你们政府要负责帮我盖栋好的。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你们指不定要吞多少昧良心钱,赶紧给钱,一分都不能少。”

        村委书记面色不善,说这个要等政府拨款下来,现在拿不到,马宗不干,说要书记先把钱给他,之后政府拨款下来了,他再还。

        “你爸你儿子都没了,你还想着要钱!你有没有心啊。”村委书记厉声呵斥,脸上悲痛。

        马宗表情未变,叼着烟吸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一把老骨头迟早要死,至于那小的,老子都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死了拉倒。”

        宋昭昭没忍住,骂了句脏话,马宗闻声看过来,像是想到什么,快步走过来对导演说:“把之前答应好的钱给我,别到时候你们人一走,我他妈上哪找你们。别想赖账。”

        导演当场给他转钱过去,转完之后对他说:“马宗,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报应。”

        马宗哼哧一笑,露出被烟熏黑的牙,山体滑坡发生时,他人不在家,在镇上打麻将。

        他把烟头踩灭,看着微信入账的钱,得意笑道:“我这人啊,天生命硬,山体滑坡都埋不死老子,你们担心担心自己吧。”

        马宗说完,哼着小曲心满意足离开了,他此次来并不是来送小端的,他是来问村委书记要钱的。

        马宗走后,他们跟着村委书记进了殡仪馆,祝岁没想到,才几个月,她竟然又出现在这种场合。

        小端和爷爷并排躺着,死亡人的家属在各自棺木前哭得昏天暗地,唯有小端这里安安静静。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人活了下来,不管是爷爷还是小端,日后的生活都不会开心,小端如果跟着马宗那样的人,他一生都不会好过,他会在家暴的阴影下畏首畏尾地活着。

        祝岁看了一眼旁边的陈迹。

        殡仪馆的流程基本一样,没多久村委书记和另一个人捧着两个骨灰盒出来,是小端和爷爷的。马宗人走了,他们会负责把他们放进村子公墓里。

        他们爷孙俩永远在一起。

        太阳已经破云而出,洋洋洒洒铺陈开来,县城人多热闹,一派繁荣。

        回去路上,祝岁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那人问她蛋糕还要不要了,放冰箱都要化了。

        那是小端的生日蛋糕,他们做了一个哆啦a梦造型的,里面放了很多小端没吃过的水果,可小端一口都没吃到,他甚至连这个惊喜都不知道。

        “我们等会来拿。”

        他们去取了蛋糕,节目组架起设备,大家把给小端的礼物放在桌上,化了的哆啦a梦上燃着八根蜡烛,不断往下滴蜡泪,蛋糕前一顶生日礼帽孤零零放着,蜡烛火焰晃晃荡荡,他们就这么在屋里过了一个没有寿星的生日。

        陈迹在昏暗中揽过旁边小声抽泣的人,抱进怀里轻轻抚慰着。

        小端的事落幕,他们的拍摄还要继续,争取在过年前拍完,大家能回家过个年。

        陈迹跟着祝岁拍摄了两天,当天晚上,两人都没睡,安分躺在床上,祝岁问陈迹什么时候回去。

        陈迹没回答,在黑暗里沉默,时隔两年,他又要靠猜测来揣摩祝岁的话。

        他已经来三四天了,除了最开始她那句想他,之后祝岁什么表示都没有,他们的相处也淡淡的,他看不懂她的态度。

        得知她在山绥村那晚,他连夜退房去机场买了最快一班去邻市的飞机,到了后又辗转去了山绥村所属的县城。

        山绥村交通闭塞,现在又出了这事,很多黑车司机不愿冒险,最后陈迹把价格开到让人拒绝不了,终于有人接了,但车到离村还有十来公里的地方时,司机不愿再往前开,给他指了指路后就走了。

        山路曲曲折折,手机没信号,导航根本行不通,好在泥泞地上有车轮印,时不时还有开过去的消防车,他跟着那些车轮印好不容易进了村,碰巧遇到个村民把他带过来。

        “我不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他不想两手空空回去。

        “不走留在这被议论?”

        “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

        这一年他遭受了那么多流言蜚语,他早不在乎了。

        祝岁鼻尖酸涩,想起他遭受网暴的时候,想起他生日会的时候,想起不在他身边的这两年,通过网络拼凑他的现状。

        “为什么要来?”祝岁又问。

        陈迹在被子里不安动了一下,想说又不敢说。

        有眼泪顺着眼角滑下,祝岁忍住喉咙的哽咽,把所有想说的一股脑倒出,“分手的时候我说过,以后你不要管我的事,为什么还要给祝昆钱,你到底给了他多少钱,陈迹,你是傻逼吗,钱是那么好赚的吗,为什么要给他,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黑暗中伸过一只手,两人的空隙消失,祝岁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推拒的手格在他们之间,嘴里一个劲骂他傻逼。

        “不要不理我。”

        陈迹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认领尸体他也要去见一面。如果她还活着,他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他忍够了,他忍不下去了。

        “祝岁,你不能不要我。”

        陈迹什么都没了。

        祝岁在他怀里哭,踢他推他,嘴里一个劲说着相反的话:“不要不要,我不要你。”

        陈迹的眼泪滴在祝岁脸上,他分不清这些眼泪是为什么而流,他执拗抱着怀里拒绝他的人不肯放手,他需要支撑,不然他真的坚持不下去。

        “做朋友好吗?不爱我也可以,我们做朋友,不要不理我,祝岁,不要不理我。”

        他卑微乞求的语气,比高三那年,他穿着那件白绿外套找她和好时,还要痛。

        陈迹还是那个陈迹,他自卑敏感怯弱,没有得到过独一份专属于他的偏爱。

        两人的眼泪混在一起,祝岁被抱得快喘不上气,冷静反问他:“你对你朋友这样吗?”

        陈迹立马松开,躺回自己位置,没等几秒听到祝岁说:“谁要和你做朋友。”

        他的心绝望下落。

        “陈迹傻逼。”

        说完下一秒,有人翻上身,吻了过来。

        小床吱呀一声。

        暌别两年的吻,他们吻得动情又认真。

        陈迹接吻的方式一如之前,他特别喜欢舔咬她唇珠,祝岁被咬疼了嗯一声,软绵绵推他,陈迹力道没放松,反而更用力,他的手垫在祝岁脑后,迫使她仰头,另只手抚上她睡衣扣子。

        下流就下流吧,又不是没做过。陈迹头昏脑涨地想,手下动作没停,暧昧的水渍啧啧作响,

        祝岁何尝没感觉到陈迹身体的反应,但这旁边住的都是节目组的人,屋子隔音非常不好,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某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相处久了,偶尔说几句无伤大雅的荤话,那人指着辛钰说:“你他妈晚上动静小点,你是爽了,有没有想过我们这种单身狗。”

        大家哄笑起来。

        “阿迹,不行。”祝岁推开他,硬硬的短发扎在她手心,“会听到。”

        陈迹理智回来一点,压着她,胸口急促起伏着,缓了几秒又低头吻她,两人缠绵悱恻接了个深吻,陈迹把人紧抱在怀里,祝岁抵在他胸口,蹭了蹭额头的汗,头一次感觉被窝里这么暖和。

        “和好好吗?”陈迹亲在她颈侧,大狗狗似的撒娇,他一点没变,得到允许,才敢说要求。

        “我要说不好呢?”

        他立马接话:“做朋友好吗?你把我微信加回来,我保证不打扰你,不会随便给你发信息,可以吗?”

        看来他早就设想过被拒绝,又或许他一开始就消极悲观做好了这种准备。

        祝岁流出泪来,双手环在他后颈,夜很黑,轮廓融于黑暗,他们呼吸交缠,处于谁再一靠近就能吻上的距离,陈迹没有动,一直以来,他都习惯把主动权放到祝岁手里。

        “陈迹你真傻。”

        怎么会有这么死轴这么认死理的人。

        陈迹没有反驳,傻就傻吧,他只想要怀里的人回来,哪怕她天天骂他傻逼也所谓。

        “我最喜欢阿迹了。”祝岁趁陈迹还没消化完这句话仰头亲了上去。

        陈迹把如愿以偿揉进吻里宣泄,他急促亲着,又分出神问她:“我们和好了是吗?”

        “嗯,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

        剩下的话被牢牢堵住,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用言语表达。

        太久没做,说不渴望是假的,被子里因为他们的动作扑出热风,祝岁像颗笋被剥开,嘤咛声融进对方嘴里,不牢固的床发出一声暧昧吱呀声,祝岁羞耻心上来,拽住陈迹作乱的手,“不行,会被听到。”

        陈迹气喘吁吁停下来,轻轻动了一下,祝岁默默红了脸。

        “想。”

        陈迹一个想字说得色气十足,腰腹暗自用力,祝岁热出一身汗,腰心软成水,她把手伸出被子环在他后颈,没几秒又感觉到冷,缩回被子,从后颈一路探下。

        “想干什么?”

        祝岁的手在被子里肆意游走,村里的夜黑得纯粹,他们连彼此的脸都看不见,于是一些撩人的细枝末节被无限放大,陈迹忍得难受,又舍不得让她停下,喘着粗气吻她,不想听她这嘴一个劲地火上浇油。

        “我不给你睡。”祝岁嘴被咬痛,声音娇娇气气翻旧账怪他,“阿迹每次弄得好痛。”

        “就这。”祝岁抓着陈迹汗湿的手往腰上放,“每次都会红,你还记得吗?”

        陈迹真的会疯。

        他早知道祝岁是个什么样的调调,从高中就喜欢撩拨他,勾出他那些下流幻想后又撒手不管,喜欢看他克制又忍不住的样子,最后给一点甜头事后还怪他粗暴。

        “不做就不要玩我。”陈迹腰下不敢用力,圈着祝岁的手用力揉两下解馋。

        他当然知道这木板床晃起来会有多响,他也不想给人听现场直播。

        “做啊,为什么不做。”祝岁小声说,还没等陈迹反应,她一个翻身跨坐到陈迹身上,木板床又吱呀一声,陈迹胸口贴上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头顶碎发拂在他下巴,全身酥痒难耐。

        “阿迹,这床会很响,你千万不要乱动,我不想被人议论,你乖一点。”被子里的声音朦朦胧胧,最后一点都听不到。

        黑暗中男人剧烈起伏的胸口如地壳发生运动,手指缠上一丛蓬松的海藻,呼吸破碎,理智清零,唯独记得她说不能乱动的话,忍到血管快要冲爆。

        终于美女蛇结束对猎物的□□,柔情万种扭着腰肢钻出被子,她低头给还在破碎呼吸的人一个又热又烫的吻,在他耳边天真俏皮地说:“阿迹的味道。”

        陈迹闷哼一声,瘫在床上,大口呼吸,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哑着嗓子叫她:“祝岁。”

        “嗯?”祝岁没开灯,开着手电筒清理两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

        陈迹曲手搭上脸,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长长呼了口气,带着要一雪前耻的决心吐出三个字:“你等着。”

        祝岁埋在被子里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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